中國人的浪漫,在乎“禮”與“醴”

我們對糧食的熱愛與需求,亙古至今從未改變。

時至今日,即便是在城市的鋼鐵森林,人們仍然願意做一個“新田園夢”,把“關心糧食和蔬菜”體現得淋漓盡致。從在開心農場偷菜,在樓頂露臺種西紅柿,到嫦娥五號在月球挖土,“新農人”們無處不在。“倉廩實而知禮節”,充分昭示了先人有關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築的認知——要先有了充盈的糧倉,再說其他的。“禮節”之重點是“禮”。“禮”最初意為祭祀、敬神。在尊崇農耕文明的古代,先民靠天吃飯,常把農事的豐收寄託於“天地”與“神靈”的庇佑。上至天子諸侯廟堂之高,下至黎民百姓江湖之遠,“人非土不立,非谷不食”,他們覺得,耕耘所獲所得取之於天地自然,因此,要想來年是個風調雨順、盈車嘉穗、五穀豐登的好年景,向萬物主宰者寄望時和歲稔、物阜民豐,就得把五穀精華也回饋給天地,把人世間的美好事物先供神享。

中國人的浪漫,在乎“禮”與“醴”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酒概》中記載,“酒之始為祭祀也”,酒之於世,禮天地,事神靈。關於酒的起源傳說,妙趣橫生,各說各異。但總之,採用稻、麥、粟、黍等不同的糧食釀造的液體被人們賦以“酒”“醴”之名,五穀雜糧是天地精華元氣的象徵,而酒更是糧食的精華之液,更是河清海晏、糧食富足的年代才有的產物,承載了古人對於天地賦予的生存之本的滿足與崇拜。

在禮治天下的周朝,幾乎所有的禮儀都離不開酒——諸侯朝見天子的覲禮,外交上禮尚往來的九賓之禮。在中國,從古至今,婚喪嫁娶事、金榜題名時,酒成為一種社交密碼,酒香無處不在,舉足輕重。這種“在場”其實是我國傳統人情社會的重要紐帶,飲的是酒,交的是情。人與人交往尚且講究禮尚往來,國與國之間更是以“禮”相待,讓相隔萬里的不同國家,能夠以物寄情。

近日,五糧液攜手南方週末打造《有禮了!中國》專題紀錄片,走訪瓷器、古琴、花絲鑲嵌、文房四寶四大“國禮”級別非物質文化遺產,走近非遺文化裡的文明高光,溯源華夏傳承千年的“禮”文化,以紀錄片為視窗,演繹厚重文明,為觀眾們瞭解國禮重器的和諧之美與千年禮序提供新的契機,將綿延數千年的中國酒文化與浪漫輝煌的中華文明交織共融,深度連結,在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間,感悟泱泱華夏禮儀之邦的東方美學與文化自信。五糧液不斷參與國際盛會,頻繁亮相世界舞臺,也正在以酒為媒,以作為文化符號的“白酒”之禮展示民族品牌、“中國名片”的豐厚底蘊。

匠心:以心守藝,以藝載道

“在歷史中,也存在著能量守恆定律。我相信所有的元素都停在深不可測的地下,不停地發酵著,像酒一樣,在時間中醞釀。”故宮博物院研究館員、故宮文化傳播研究所所長祝勇曾經這樣寫下,“有朝一日,當後人輕輕挖開那些溫溼的泥土,就會呼吸到從前朝代的味道;只須輕輕一觸,所有沉睡的事物都會醒來。”

祝勇認為,每個朝代都有自己的氣質,而商代的氣質就是寬闊、野性、暴烈、充滿想象力,充滿了不可駕馭的力量和不可預知的變化。人們把現實中無法解釋、無法解決的問題交給了神。釀酒時神奇的發酵過程,飲酒之後產生的奇妙幻覺,都被認知為“酒,恰好是人與鬼神溝通的媒介之一”,在酒的幻覺中,人才能與神進行近距離的溝通。

當酒融入我們的歷史、文化、社會、生活之中,酒便構成了一種獨特的樣本,我們的文化也和其他的文化有了分明的界限。

文化是什麼?在搜尋引擎的釋義裡,它指向精神生產能力和精神產品、精神財富的總和。

但事實上,在很多時候,文化並非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形而上學,它就在那裡,透過器物、禮儀、人與人、人與神、人與自然的交往與關係而傳遞出來,成為一種文化與時空的共同體,讓我們能在某一刻與古人的精神世界遙遙相連。

歷史過往皆已成雲煙,從國禮之中,我們得以窺見穿越時間的歷久彌新,在流傳千年的濃烈酒香與豪情壯志裡,看到數代傳承人的不變初心和中國文化。

中國文明的核心由“禮”和“樂”兩部分構成,禮、樂無形,需要有載體呈現,於是便有了“器”——“樂器”“禮器”,《禮記·樂記》有云,“樂者,天地之和也;禮者,天地之序也”。

景德鎮瓷器,作為國禮之首、大國邦交名片,一抔泥土入火涅槃,出落成流光溢彩的陶瓷,在一遍遍打磨和施釉後,造就傳世的泥塑傳奇。作為原始的器具,瓷器伴隨著人類文明史,跨越千年歷史長河,流傳至今。上千年來,民間藝人手捧的泥土片刻未曾乾涸,“入窯一色,出爐萬彩”,其古樸的韻味裡,有著從泥火中綻放的古典溫潤、優雅柔美。

中國人的浪漫,在乎“禮”與“醴”

瓷器,不僅可成為用於官方祭祀的“國之禮器”,也可作為文人雅士的案頭陳設,彰顯君子品性。

從新石器時期,人類就發明了陶器、角器、竹木製品用來盛酒。到了商周之時,釀酒業變得十分發達,酒具以青銅器為主。後來歷史中大放異彩的瓷器出現在東漢以後。有著“中國瓷器第一器形”之稱的梅瓶是一種窄口豐肩的傳統名瓷,以梅為雅,卻因酒而興。它瓶身修長,利於酒的儲存,不易揮發。古人曾在這樣的瓶子裡裝上酒,在瓶身上刻字,用寓意“天長(藏)地久(酒)”的方式,來祈求福佑。

梅瓶在陶瓷鼎盛的宋代被稱作經瓶,每次皇帝特設講論經史的御前講席後,都要宴請群臣,用經瓶盛裝美酒,是為國士之禮。這時候的梅瓶主要用於儲存水、酒,瓶身上寫有“醉鄉酒海”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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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花纏枝牡丹紋梅瓶|藏於景德鎮中國陶瓷博物館

到了元、明早期,為了防止酒的揮發和外溢,開始出現了一些帶有蓋的梅瓶;明朝之後,梅瓶開始由實用的酒器逐漸被作為文人雅士的插花之器,也開始根據各朝的審美風格賦予了器物設計上不同的風格、紋飾、技法。瀟灑的文人,以瓷裝酒,以酒入詩,在梅與酒共襯的瓶子上留書“瓶映花清馨,花襯瓶逸雅。不戀經宴味,樂在梅妻家”,任詩興大發,文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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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在我國有幾千年的歷史,號稱樂器裡的活化石,有“士無故不撤琴瑟”和“左琴右書”之說,位列中國傳統文化四藝“琴棋書畫”之首。琴者,心也。中正平和、清微淡遠,不僅是古琴的最高審美,也是古代文人對自身德性修養的最高標準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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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樂器之中,古琴兼備禮、樂雙重身份,最能體現天人合一。明末著名琴家徐上瀛在《溪山琴況》裡說道,“稽古至聖心通造化,德協神人,理一身之性情,以理天下人之性情,於是制之為琴。其所首重者,和也。和之始,先以正調品弦、循徽葉聲,辨之在聽,此所謂以和感,以和應也。和也者,其眾音之款會,而優柔平中之橐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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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曲大多重意蘊而不重外在形式,速度適中而有節制。琴曲發展手法和結構,完全由樂曲的內容和思想感情的發展來決定,起、承、轉、合隨意發揮,不拘小節,給人一種前後一體、貫成一氣的自然推進之感。傳說魏晉名士阮籍因朝政混亂,隱居山林,終日飲酒彈琴,吟詩長嘯自娛,作《酒狂》以託酒言志。《酒狂》採用6/8節拍令琴曲跌宕多變,但狂而不亂,雖形癲而心正,其核心正是“中正”。中正即和諧,是各方力量和矛盾的平衡點——器以載道,中正平和、自成風骨。

“採金為絲,妙手編結,嵌玉綴翠,是為一絕”,花絲鑲嵌工藝被譽為“燕京八絕”之首。2008年6月,花絲鑲嵌製作技藝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顧名思義,花絲鑲嵌是花絲與鑲嵌兩種工藝的結合,花絲為骨,鑲嵌作飾,相得益彰,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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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金絲翼善冠|程淑美仿製

輾轉經年,花絲鑲嵌工藝至今已有兩千餘年的傳承歷史,它“萌芽於燕趙,奠基於遼金,繁榮於明清”,卻因技法繁雜,依賴手工技巧和經驗,潛心研習十數年也難保證完全掌握其精妙所在,差點陷入“失傳於當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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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淑美接受《有禮了!中國》節目組採訪

鐵杵磨成針,不過是花絲匠人的入門基礎,製作週期短則幾個月,長則一年半載。一把鉗子,一把鑷子,堅硬的、手指粗的金銀條在工匠手中被錘打成粗線,千錘百煉化剛為柔,拔絲後的金屬絲線可如青絲般精細、柔順光潔,又具有獨特的韌性,在錘打的重複中愈發堅韌光亮,經過“掐、填、攢、焊、堆、壘、織、編”八道“花絲”工序,用銼、鎪、錘、悶、打、崩、擠、鑲等繁瑣複雜的技法,在一束燈光,一簇火焰下,在金與火相遇的瞬間,繁細精美的絲線鑲嵌著溫潤的美玉、剔透的珍寶,穿越時空,綻放出傳承千年的精巧絕倫,是工匠精神將金銀的美推向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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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中華文化瑰寶,花絲鑲嵌工藝品常被當作贈送外賓的國禮和出口創匯產品,走向國際,驚豔中外。

文以載道,物傳精神。文房四寶承載著中華文化的發展變遷,筆墨紙硯,撐起了傳統文化底蘊的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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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管在手,運筆自如”,“千年宣筆,掌上明珠”,一支宣筆,需要經過選料、水盆、制杆、裝套、修筆、鑲嵌、刻字、檢驗包裝八大工序一百多個環節;徽墨的製作需以松煙為基本原料,摻入二十多種其它輔料,經煉煙、和膠、杵搗、成型、晾墨、銼邊、彩繪等工序後,製成拈來輕、磨來清、嗅來馨、堅如玉、研無聲的珍品,“落紙如漆,萬載存真”;宣紙,有“輕似蟬羽白似雪,抖似細綢不聞聲”的美譽,以當地的青檀樹皮為原料,“以懸崖深山清泉洗滌,日曬夜露自然漂白”,經過多達140多道的精細工藝,不蛀不腐、白如冰雪,有“紙中之王、千年壽紙”的美稱;宣硯採用什麼雕刻技法和刀法,要視題材和硯形、硯式而定,每一臺宣硯都是手工雕琢的孤品,閃耀著東方美學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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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月曾經照古人”,文人以文垂世,以筆著春秋,凝聚千斤的力量發諸筆端,點墨之間,滿載春秋雅韻。選擇筆耕不輟揮灑胸臆的學術大家、詩界翹楚,借諸文房四寶,或憤而疾書,或酒後興起,或欣然起筆,在筆墨紙硯中定格風雅,消弭時空壁壘,留下千年不滅的文化印記。

中國人的浪漫,在乎“禮”與“醴”

非遺國禮,寄託著中國工匠傳承千年的務實、浪漫和嚴謹。以心守藝,以藝載道,以道制器,承前啟後,綿綿不絕。

傳承:舌尖上的六百五十餘年

“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從大熊貓“外交官”到瓷器、茶葉,再到絲綢、繪畫、銅器等精緻絕倫的藝術品,更多的非遺文化產品、國貨品牌、酒品瓊漿作為“新國禮”走出國門。一份份國禮承載著中華民族源遠流長的禮儀文化,彰顯出新時代中國親和敦厚的氣度風範。它們是中國外交的微縮晴雨表,是一個民族的禮遇,是中華文化開放、包容、協同的作品,是同世界各國和平與合作、信任和友誼的載體,更是中國外交壯闊征程的見證。

從活態非遺到杯中日月,漫長歲月中,它們都在被繼承者、守護匠人們以時光和匠心傳承、重塑、創新,也賦予瀕於失傳的故事以新生。杯酒千年,在一花一琴、一瓷一墨間蔓生的文明,在觥籌交錯的酒香中,同樣有跡可循。

來自五糧液唇齒留香的味覺重量同時也承載著深厚悠長的歷史。時間是窖池的心臟,“千年老窖萬年糟,酒好須得窖池老”,1368年,在五穀豐登、風調雨順的四川敘州(今宜賓),長髮升酒坊開土挖窖,集五糧之精華醞釀而成瓊漿玉液。

中國人的浪漫,在乎“禮”與“醴”

不間斷參與發酵釀造的古窖泥,汲取了幾百年來發酵物的精華,日臻龐大的微生物體系加之654年代代相承的釀酒活技藝,成就五糧液獨一無二的醇香風味。

1915年,五糧液首次走出國門,在巴拿馬萬國博覽會嶄露頭角,中國濃香型白酒的和美芬芳開始為世界所知。新中國成立後,五糧液更是多次亮相世界舞臺,見證了無數國際友誼盛事和重要的歷史時刻,以盛世佳釀、大國匠心締造中國人文名片。流淌著六百五十餘年古窖濃香的五糧液,在傳承中堅守,在堅守中前行。

中國人的浪漫,在乎“禮”與“醴”

從一粒糧食到一滴酒,每一滴白酒的背後都是修養、吐納、生生不息的底蘊與堅守的根脈。在文化尋根與文化自信間,一代代五糧液釀酒工匠,在傳承古法釀造的同時,也正在不斷融合創新工藝,與非遺工藝的世代傳承推陳出新可謂異曲同工。“和合共生,美美與共”的期許藏在酒中,也在悠揚的古琴聲、優雅的酒器、筆尖與鳳冠中。

中國人的浪漫,在乎“禮”與“醴”

文明的包容與繁盛造就非遺文化的傳世不老,但我們要的不是靜止的活化石,而是要和它共同創造出鮮活的未來。“非遺之器”本就擁有了強大的生命力和自我更新的特質,要讓它永續流傳,我們還可以更主動地講述它們的故事,讓傳統文化從“活起來”到“火起來”,讓古老的非遺煥發時代光芒。

在《有禮了!中國》專題紀錄片中,人們可走近似乎有些遙遠、威儀四射的高階文化,從數位和藹的老師傅身上,感受文化傳承的魅力。體會匠人之心,或許我們才能感受到何謂時間凝結而成的力量與藝術,何為酒中之“和美”,將天官賜福、積聚百穀精華醞釀而成的和諧之美與千年禮序娓娓道來。

當“酒”成為四海共通的社交語言和外交名片,作為匠心善工的守護者、傳承者,五糧液代表中國向世界舉杯,讓每一次的文化交往都別有一番醇香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