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允許自己“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

前言

近日,一則“月薪四千買兩萬的包”的新聞上了微博熱搜。

杭州林先生和妻子結婚近五年,一直覺得妻子是個樸素的女人,直到他發現妻子花了近兩萬塊代購了個包,他氣憤地在媒體面前來了一場大爆發:“四個月工資買個兩萬的包,就是愛慕虛榮,你說她有必要嗎?從地鐵裡出來,哪怕拿的是真包,人家也覺得是A貨。”

總體來說,林先生和很多人一樣,都認為:坐地鐵上班的人,就沒資格背LV。

其實,這場紛爭的起因在於林先生夫婦兩人對於包的理解不同。

“老佛爺”卡爾·拉格斐曾說過:

昂貴的手袋讓女性的生活更愉悅,讓她們有夢想有自信,向左鄰右舍秀出‘老孃就是有錢有閒’的境況。

在澳洲,允許自己“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

一個包不能讓誰瞬間變好,買只是想證明自己有買LV的能力而已。

如果精神上不夠富足,那至少物質上不能輸。

因此很多人在購買物品的時候,第一眼所注意的不是它的保質期、功效、效能,而更多的是它背後的精神價值,用它來彌補自己感情中缺失的東西。

被老闆罵得狗血淋頭時,被客戶否定全部價值時,被朋友嘲笑成了黃臉婆時,包就像一顆速效救心丸,讓人在與貴婦用同款中得到些許慰藉。

畢竟,相比徹底改變自己的生活,買包容易多了。

在這個經濟飛速發展、物質膨脹、資訊爆炸的時代,很多人的消費觀和人生觀都發生了改變。

正常的邏輯是:有能力->有收入->背符合身份的包。但是很多人的邏輯變成了:節衣縮食買貴的包->包能證明我的身份->有這個包是我混更上一層圈子的通行證->證明我很有能力。

由此以來,也產生了“區域性暴富”。

“區域性暴富”描述的就是,那些在經濟上處於“充裕但有限”狀態的一類人。這類人可能揹著LV,卻只能坐公交、擠地鐵。用著戴森吸塵器,卻不敢在租的房子裡釘釘子。用著最好的手機,卻不捨得下載收費app等等。

其實,奢侈品消費也只能算是“區域性暴富”的冰山一角。現實生活中,你我可能都符合“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的側寫。

比如,在我們之中,有人讓孩子上了私立學校,自己幾年都沒捨得買新衣服;有人自己開了創業公司,當上老闆,可為了公司運營沒錢買房,只能租房;有人為了再學一項技能,報了成人大學課程,收入降低不得不省吃儉用,一年都沒有去飯店吃飯……

以上種種,都是“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最真實的寫照。

1

澳洲人真覺得800澳元買包不可思議

之前有一篇名為《為何澳洲人認為800澳元買個包包,是腦子有問題》的文章引發了網友們的激烈討論。

今天,我們不討論這篇文章的觀點是否正確,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大多數澳洲人真的不能理解花800澳元買個包的消費選擇。

澳洲的平均工資較高,全職者收入平均每年為82,436澳元(稅前)。在悉尼,全職員工平均每週收入1650澳元。也就是說,文章開頭提到林先生的妻子不吃不喝5個月才能買到的包,多數普通悉尼全職工作者不到一個月的工資就可以買到。

此處雖然排除了兩國生活成本的對比,但就數字來說,在澳洲購買奢侈品包確實比國內要容易一些。

階梯徵稅制度之下,大多數澳洲人都拿著差不多的工資,有著差不多的存款,過著差不多的日子。但由於我們擁有消費選擇權,本應該差不多的日子,就變得天差地別。

近一年的時間裡,我的工作搭檔是一位比我大五六歲、金髮碧眼的澳洲本地姑娘,我和她就過著截然不同的日子。

剛認識的時候,我覺得她過得真是太寒酸了,十幾澳幣的衣服、二十幾澳幣的鞋子、上班的包也破破爛爛,手機也是很老的型號。而我,全身上下沒有一百澳幣以下的配件,手機也是最新的款式。自然而然,我認為她沒有我過得“好”。

在澳洲,允許自己“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

隨著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們彼此也更瞭解對方。一次聊天中,她神神秘秘的告訴我,她要把房子賣掉。

一直被房貸壓迫的我不假思索地問:“是還款壓力太大了嗎?”沒想到她笑著說,我要趁著高階市場低迷,換一套更好的房子,我的房貸已經還清了。

我這才知道,我眼前的這個渾身上下全部行頭都不超過150澳幣的姑娘,坐擁300萬澳元的房產,另外還有數目不小的存款。而我呢,一百多萬的房子還在還貸款。

在她看來,花200澳元去買衣服和包包就已經是奢侈了。更別說800澳元。而我確實擁有好幾樣超過800澳元的鞋子、衣服、包包。

但得知“真相”的我,並沒有為自己的消費選擇而覺得羞愧難當。我的同事也不是不想做個精緻的姑娘,用很貴的護膚品、拎LV、Chanel的包、去David Jones買最新款的設計師品牌衣服。只是,她的選擇是,犧牲自己年輕時的享樂支出,去完成財富累積的目標。在她的世界觀裡,住在哪裡比此時此刻穿什麼重要的多。

而我,佩服她的選擇和毅力。但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在一輩子只有一次的青春裡,不用更好的護膚品,不去穿最能襯托自己的衣服和鞋子,不在達成某個值得慶賀的目標時去買一個很喜歡的包包。

我當然羨慕她有300萬澳元的預算去挑選喜歡的房產,但我也瞭解自己。如果在年華老去,面板鬆弛,身材逐漸走形的中老年時候才開始裝點自己,那會讓我覺得後悔不已。

其實,說白了,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實現全面富裕。我們大多數人都是區域性暴富,總要有所取捨。

揹著動輒幾千澳元的名牌包擠火車,卻不捨得買蔥薑蒜的姑娘是可愛的;穿著Kmart買來十幾塊錢牛仔褲,但坐擁百萬房產的姑娘也是可愛的。

我們就允許自己,暫時做一個“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的人,這沒什麼不好。

只要適度,只要我們依然懷揣著比當下滿足更為長遠的目標,且為之努力奮鬥。

2

“奢侈品暴富”的華人,在想什麼?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澳洲已經成為了中國“有錢人”的聚集地。這些“有錢人”也在影響著澳洲人甚至世界各國人對中國人的印象。中國人“有錢”、“愛買奢侈品”、“炫富”的評價也不絕於耳。

在澳洲,允許自己“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

華人一直都是奢侈品市場的有力大軍。特別在澳洲,關於許多華人熱衷購買奢侈品的故事早已不是新聞,許多奢侈品店華人顧客比例可高達60%。

但事實上,很多擠在名牌店的中國人並非真的荷包鼓鼓,隊伍中就不乏來自小康家庭的留學生,拿著父母工作或自己打工賺來的辛苦錢。他們追隨著滿街的亞洲面孔,在舉止傲慢的店員面前,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皮包的價格與折扣。最後拿起最便宜的一款,還擔心看到店員不屑的眼神。事實上,連他們自己也知道,手上這款產品,除了有碩大的Logo以外,其他都相當平庸。

一個名牌包包對中國人來說已經不再是炫富的手段,甚至超越了攀比的概念,成了上班辦公,出入餐廳、購物商場、社交活動的必需品。

去年回國的時候,我曾和一位在國內做生意的叔叔促膝長談。他語重心長的跟我說:“你如果回國找工作,一定記得先從澳洲帶回來一兩個名牌包,一塊高階的手錶,甚至是看上去很高檔的資料夾和鋼筆也得備齊。跟別人談事情的時候,要一拿出手,就給別人感覺你很體面,很注重細節。這樣你要談的事情,一半就已經穩妥了。”

最近,有幾個國內的朋友來到澳大利亞度假,本想帶朋友去俗稱“打折村”的奧特萊斯(Outlets)買些比較物美價廉的實在貨,朋友便一口否決建議,表示買就要買真正的奢侈品。

其實這幾個朋友都拿著一份20幾歲中國年輕人最普通的月薪——兩三千元人民幣左右,依然執意購買一個兩萬多人民幣的香奈兒包。

事實上,購買奢侈品也是人們對躋身上流社會的一種渴望。由此可見,對於一些收入普通,不富不貴的人而言,奢侈品可以滿足他們對於社會上流人士的嚮往和期待。是對暫時難以兌現夢想的安慰,對潮流時代的追逐。

咬咬牙去買一隻好包,這沒有什麼不對,但請一定別忘了在包裡放上自己的夢想,並帶著它努力奔跑。

因為現實是,你與你想要進入的那個階層,相差的,真的不是幾隻奢侈品包。

我們心裡要清楚:大多數時候,堅持閱讀、學習比拎一個根本就超出自己消費水平的奢侈品包包更能帶你朝著目標起飛。

3

澳洲也有澳式“區域性暴富”

其實,“奢侈品”在澳洲有特別的意義。它們代表了某一個圈子裡面的人共同使用的某些物品。假如你不在那個圈子裡面,卻使用了那些物品,就會給其他人看成是異類。

在澳洲沒有人願意花錢毀掉自己的圈內形象,不是那個階級的人,穿成那個階級人的樣子也不會有人接受你。

假如某件比較貴的商品有更便宜的取代品的話,澳洲人寧願買便宜的那件商品,而不會花更多的錢去買一個奢侈品。用他們的話來說,花錢買牌子有點像“冤大頭”。

澳大利亞消費品行業協會一份研究報告顯示,自2011至2017年,澳大利亞人的消費行為和消費方式有著極大的改變。消費者不僅挑剔,商品折扣更是成為人們購物的主要習慣和要素。澳洲人並不在意別人是否羨慕他們的衣著,相反,如果穿一件與自己的經濟能力不相配的衣服,反而顯得失禮。

越來越多的聲音都在吹捧澳洲人擁有更加成熟、理性的消費觀。

但事實上,澳洲普通家庭,或者普通人,平均花銷可能要遠大於中國移民。

他們用在房屋、運動、服務、旅行、聚會、用餐、交通等方面的錢,還是非常大的,有些人雖然月入鬥金,也還是入不敷出。

這就是澳式“區域性暴富”。

澳洲人對於穿著打扮是比較隨意的,很多有錢人也是牛仔褲打折一買就一大堆,T恤在衣櫃裡也是一堆。幾百塊錢的奢侈品牌衣著相對於他們年收入來說,不值一提,但問題就是他們覺得不值得。他們更願意花幾千澳元郊遊,購買有機食品、搭乘舒適的交通等,讓自己的小日子過得充實而美好。

在澳洲,沒有人在意你是否穿名牌服飾或擁有奢侈品。澳洲人更願意把錢花在自己愛好和運動上:花幾千澳元在夏天租一艘悉尼海港停靠的遊艇出海,在冬天約上三五好友去紐西蘭滑雪,不亦樂乎。

在出國旅行上,澳洲人的支出更是高過大多數其他國家。另外,除了書籍、影片遊戲、電影和體育賽事的門票,澳洲人還喜歡購買彩票。

一份有關澳大利亞最受歡迎品牌的最新調研報告顯示,澳人並不是特別喜愛奢侈品牌,他們更關心產品功能及是否能達到自己的預期。

廣告及營銷市場巨頭M&C Saatchi透過對超過兩萬名來自澳大利亞、美國及英國的消費者進行調研後發現,絕大多數澳大利亞人渴望迴歸一種簡單的生活,但與此同時,要是有一點珠光寶氣予以點綴就再好不過了。

在澳洲,允許自己“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

在澳大利亞人最喜愛的20個品牌中,只有蒂凡尼、寶馬和普拉達3個屬於“奢侈品”行列,餘下的品牌都非常大眾化,包括蘋果、吉百利、Vegemite和Bonds等。

與此同時,澳大利亞民眾在品牌選擇方面頗具慈善意味,世界自然基金會以及紅十字會竟然高居澳人最喜愛品牌的第二、三名,而蘋果則摘得冠軍。

根據聯邦銀行(CBA)對商業銷售指標資料顯示,澳洲人的消費重心更偏重於音樂會、電影院和體育賽事體驗,以及週末外出和酒店預訂。

相較於用奢侈品包裝自己,澳洲人更願意把錢投入維繫家人情感以及家庭基礎建設上,偏重於體驗消費。

事實上,澳洲人也沒有什麼所謂更成熟的消費觀。如果出現緊急情況,一樣有三分之一的澳洲人連500澳元現金都拿不出來。

大家都一樣“整體貧窮”,只是“區域性暴富”出現在了不同領域,僅此而已。

4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暴富”夢想

在澳洲,沒有人想要成為百萬富翁了。

因為澳洲人覺得一百萬根本就不夠用。

在澳洲,允許自己“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

據《每日電訊報》報道,全澳的成年人都覺得,銀行賬戶裡有530萬澳元,不包括房產,才會“覺得富有”。

這個資料是平均家庭財富(74萬元,包括房產)的七倍。資料來自於金融比價網站Finder。com。au對五大州的2,005名成年人進行的調查。

20年前,對澳洲人來說100萬元就算很多了。但是,最近幾年的通貨膨脹和突飛猛漲的房價改變了澳人對金錢與財富的看法。

澳洲人之所以對財富如此高標準,主要在於房子和教育這兩項“終極奢侈品”帶來的壓力。

以悉尼為例,要想踏上房地產市場的階梯,腰纏百萬可能都覺得心虛。

根據CoreLogic資料結構編制的圖表顯示,悉尼有14。2%的區的中位房價在200萬澳元以上,11。2%的區中位房價在40萬澳元和60萬澳元之間。中位房價介於100萬至200萬澳元之間的區比例最大,約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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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色代表中位價在125萬澳幣以上房產聚集的區域;

紅色代表中位價在80萬-125萬澳幣房產聚集的區域;

紅橙色代表中位價在65萬-80萬澳幣房產聚集的區域;

桔色代表中位價在45萬-65萬澳幣房產聚集的區域;

藍色代表中位價在45萬澳幣以下房產聚集的區域;

悉尼四分之三的地區中的大部分住房,是普通家庭所買不起的。就算一時買得起,高昂的貸款還款額也會在幾十年的時間裡讓一個普通家庭根本沒有喘息的空間。

除了房產之外,教育更是重中之重。

在澳洲,社會經濟地位越高的家庭,子女越容易進入頂尖大學。在澳大利亞排名前八的大學裡,來自社會經濟地位較低家庭的學生人數比例相當低。

教育不公導致學生工作後收入不平等,收入較高的家庭財富將能更多地傳遞給下一代,會進一步擴大社會貧富差距。

社會不公平程度越高,代際流動性越低,教育已成為澳大利亞代際流動性降低的主要推手。

公立學校和私立學校在軟硬體配置上的差異是澳大利亞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的最直觀表現。

經合組織調查顯示,目前約有60%的澳大利亞中學生就讀於公立學校。公立學校的校園環境、教學裝置和師資力量都明顯落後於私立學校,但私立學校高昂的學費令很多普通家庭望而卻步。

在私校學費負擔過重的情況下,選擇公立學校的升級版-精英學校就顯得理所當然。但考上精英學校所要付出的補習成本也不是所有家庭都能負擔得起的。

在澳洲,允許自己“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局面:想上精英中學,得付得起補習費;想上私校得付得起學費,交得起贊助費;想上質量口碑過硬的公立學校,還得付得起學區房的居住成本,想學習一門特長,想帶孩子旅遊見見世面,也需要大筆支出。

都說金錢買不來幸福,但沒有金錢何談幸福?

美國普渡大學( Purdue University )根據蓋洛普( Gallup )對164個國家170多萬人進行的調查結果顯示,15。9萬是讓澳洲上班族感到最滿意的“最佳”薪資。

這項研究的主要作者Andrew Jebb博士表示,這樣的結果可能令人驚訝,因為電視上和廣告商總是告訴我們,需要購買很多的東西,金錢所能帶來的幸福感是沒有上限的,但我們現在看到,其實是可以有個確定數額的。

澳洲統計局( Austria Bureau of Statistics )的資料顯示,目前全職員工的平均年薪為82,436萬澳元,這意味著我們離滿意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不論530萬澳元存款,還是15。9萬澳元年薪,“一夜暴富”的夢想,大家都有。但迴歸現實,能即刻實現的人,寥寥無幾。我們中的大多數,依然需要“區域性拉動整體”的發展過程。

沒有誰能一步登天,所有的改變,都是從區域性開始,一點點積累,一點點變化,積少成多。

END

1968年,著名的戲劇家Arthur Miller在其劇本《代價》中曾說到:

“過去一個人如果難受的話,他也許上教堂,也許鬧革命。今天你如果難受的話,不知所措,怎麼辦呢?去消費!”

我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在嚮往“更好的生活”,但“更好的生活”的定義權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商家或者說其他外界聲音壟斷。

在澳洲,允許自己“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

你沒有夢想,沒有目標的時候,時尚博主告訴你每個女人都應該擁有一隻香奈兒包就是成功,旅遊公眾號告訴你裸辭飛去托斯卡納種花養馬就是夢想,你聽著覺得好像有道理,原來這就是目標,那就叫夢想;你週末在家加班還剛剛失戀覺得不幸福的時候,smzdm告訴你掛著HiFi耳機坐在Muji懶人沙發上敲擊清脆的機械鍵盤就叫幸福,你聽著覺得好像也有道理,原來這就叫幸福。

事實上,商家為了出售商品,提供了太多途徑來從表面上幫你解決成功、幸福、夢想這些涉及人生意義的究極需求,不過是幫你造個夢再來圓夢而已。

“區域性暴富”並沒有什麼錯,享受生活,本就是無可厚非;渴望加入更上流的圈子,也是理所應當。

但我們要明白,真正獲得成功需要摸爬滾打幾十年,真正實現夢想需要經過千錘百煉,真正擁有幸福需要不斷反思自我從柴米油鹽裡的感悟。

“買買買”無法從根源解決任何事情。

2019年,我在澳洲,是一個不上不下的中等人。

記得《魯濱遜漂流記》對中等人有這樣的描述:

“這是世界上最好的階層,這種中間地位也最能使人幸福。他們既不必像下層大眾從事艱苦的體力勞動而生活依舊無著;也不會像那些上層人物因驕奢淫逸、野心勃勃和相互傾軋而弄得心力交瘁。

適可而止,中庸克己,健康安寧,交友娛樂,以及生活中的種種樂趣,都是中等人的福份。這種生活方式,使人平靜安樂,怡然自得地過完一輩子,不受勞心勞力之苦。他們既不必為每日生計勞作,或為窘境所迫,以至傷身煩神;也不會因妒火攻心,或利慾薰心而狂躁不安。”

我和你、男人和女人、年輕人和中年人、澳洲本地人和華人移民,我們沒有人認為自己是窮人。只是我們都生活在“整體貧窮,區域性暴富”的狀態下,有時候抱怨,有時候覺得累,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覺得自己勇敢可愛,未來可期。

錢就這麼多,我們得看著花。

但我們每一次花的錢,都是在為自己想要的生活投票。

區域性暴富,就是改變的起點。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文章摘自澳洲財經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