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貧家女孩嫁年薪百萬的丈夫,人人羨慕她,可她卻有苦難說

故事:貧家女孩嫁年薪百萬的丈夫,人人羨慕她,可她卻有苦難說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窗外霓虹燈閃過樑淇的眼,她坐在西餐廳,隨著燈光向外看去,窗外車水馬龍,行人匆匆,喧囂與冰冷奇異交織,如同光怪陸離的畫卷。

這是她不知第幾次坐在這個位置,對面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兩方面對面,如同趕赴貨場的買家賣家。

市場買的是貨物,她被挑選的是婚姻,她的婚姻從來不掌控在自己手裡。

梁淇看了眼時間,還有5分鐘就到了約定期限,她熟練地擺出職業假笑,應付即將又一次“交易”挑選。

她做不了自己婚姻的主,那就裝個傻子、木著臉地聽對方表達完他們對完美妻子的嚮往,出了門,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不過把相親當作工作,被人挑揀一番,只要對方看不上,那對重男輕女的父母也不能罵她故意作怪,毀了他們“提攜”他們兒子的貴人。

她自嘲般勾起一個笑,又很快平靜,眼裡卻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這麼多年,早就該明白的,可該寒透的心依舊頑強地要汲取那絲微不足道的親情,以至於她如同個貨物,被人挑三揀四。

秒針噠噠噠的跳過去,還剩5秒就到約定的時間,對面驀然坐下來一個人。

梁淇下意識地抬起頭,看清對方的瞬間微微一怔,對面坐了個眉目俊朗長相斯文的男人,西裝革履,身高體長,梁淇腦海裡一閃而過:坐下的那一秒剛好時間整,這個人一定有強迫症。

對視的一瞬間,對方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先道了個歉:“抱歉,我來晚了。”

他看了眼梁淇,卻沒有急著介紹,反而叫來服務員,給她上了一杯溫水。

梁淇心微微一動,摸了摸乾燥得有點起皮的唇角,她這才發現自己口乾舌燥,不由得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兩人靜靜地吃了頓飯,不像相親的人,反倒像約會的情侶,對方周到體貼,行舉優雅,淡淡的溫馨曖昧氤氳在兩人之間,讓梁淇不由得臉紅心跳。

她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又好像捨不得打斷這樣美好的氛圍。直到用完餐,對方開口,她才聽見對方的介紹。

他說:“我叫秦耀,今年30歲,年薪百萬,有兩輛車三套房,性格在外人看來或許比較無聊。不過比起說,我更相信兩人相處的感覺,梁小姐,我第一眼就很喜歡你,能給個機會,讓我成為你的愛人,攜手一輩子嗎?”

梁淇被驚得呆愣,注意到秦耀說的是“一輩子”,她驚訝地道:“我們才第一次見面,除了個名字,你甚至都不瞭解我!怎麼就直接說一輩子的事了?”

婚姻在她看來是神聖的,因為家庭關愛的缺失,她渴望有一段相偎相依的愛情,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而不是第一面就草率地承諾一輩子。

秦耀深深地望著她,聲音又沉又溫柔:“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而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需要溫暖的女孩,我不確定我一定能溫暖你,但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好丈夫。”

他伸出手,靜靜地等著她,兩人佇立在街頭良久,梁淇看著動也不動的手掌,心思紛亂。

半晌,才緩緩地,緩緩地將手掌放了上去,寒涼的手立刻被包裹住,一陣陣的溫熱從掌心傳到心裡。

梁淇紅著臉,眉眼彎起,露出一抹純粹的笑。

此刻執起她的手的這個男人,在三個月後,成為了她的丈夫。

2

相遇相識夢幻又浪漫,婚後甜蜜融洽,人人豔羨,猶如先婚後愛的愛情劇本照進了現實,命運眷顧了不幸的可憐人。

結婚半年以來,秦耀溫柔體貼,事事以她為先,甚至不捨得對她大聲說話,他確實像婚前說的那樣,一直努力做一個好丈夫,並且表現得堪稱完美。

但此時的梁淇看著面前的一碗褐色的湯藥,露出了一個厭惡欲嘔的神情,良久,狠心閉了眼,一口囫圇吞下。

“喝完了嗎?”突然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嚇得梁淇一個哆嗦,差點摔了手裡的碗,她回身,下意識擺出一個溫順的神情:“喝完了。”

她忍下心頭冒出來的鬱悶,扯出一抹笑意,“謝謝媽,還要您辛辛苦苦過來為我們打算,是我和阿耀不好。”

梁淇臉上露出一點猶疑,她抿了抿唇,正要開口話題就被婆婆張慧截過,她瞥了她一眼,眼眸深處含著不易察覺的鄙夷,話音帶著笑,內容卻有點陰陽怪氣。

“要是你們倆爭氣點,我也用不著隔兩天跑一趟,我這把老骨頭辛苦點算什麼,只要你們過得好我就知足了。”

梁淇心頭憋悶,張慧這種把兒子當成命的人怎麼會捨得怪自己的兒子,這一番明裡暗裡的敲打是說給誰聽的不言而喻。

張慧收拾完藥渣,臨出門悄聲囑咐:“淇淇啊,這藥可是我厚著臉從老夥計手裡拿的方子,據說百試百靈的,你和阿耀可得努力一把,爭取讓我們兩個老骨頭明年就抱上個大孫子。”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我來了的事就別告訴阿耀了,他天天在公司忙得都瘦了,你就別拿這些瑣事鬧他,省得惹得他心煩。”

梁淇僵著臉,木然點頭應下,張慧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梁淇回到廚房,看著垃圾桶裡的殘渣,突然掏出一根菸,熟練地打火,她輕輕地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中神色昏暗不明。

她抖了抖菸灰,恍然間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染上的煙癮,只知如今她的生活如同一灘無波無瀾的死水,幾乎要想不起從前和糟糕的原生家庭不死不休的自己。

如果她沒有把手放上去,結果會變成怎麼樣呢?梁淇突然想到這個假設。

和秦耀交往了三個月,梁淇覺得秦耀確實是個值得託付的良人,兩人結婚後,秦耀成為了人人稱讚的模範丈夫,在外人看來,秦耀優秀強大,溫柔顧家,梁淇與他並不登對。

甚至秦家父母也這樣認為,從梁淇見他們的第一眼,就敏銳地感覺到了來自他們的排斥不喜。

梁淇自卑於自己糟糕的家庭出身,平凡的長相能力,在第一次見面宴上表現得很不好。

但奇怪的是,秦家父母從頭笑到尾,並沒有反對這樁不登對的婚事。相反,還和藹約見了梁淇那對重男輕女的父母,兩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頓飯。

結婚的事情就此定下,順利得簡直讓梁淇以為做了一場夢,夢裡沒有刻薄的父母、糟糕的人生,圓滿的家庭在等著她,俊朗的丈夫給予她溫暖和守候,美好得如同幻境,讓梁淇歡喜得隱隱不安。

然而當梁淇真的走進了婚姻,她才發現現實和想象那麼近也那麼遠,就像兩條平行線,再接近也沒有交點。

現實的夫妻關係就像博弈,勢不均力不敵便註定有一方要落敗,梁淇才走入婚姻,便深刻體會到了這個道理。

她是個敏感的人,婚後張慧就明言要她辭了自己的銷售工作,她當然看不上她這份微薄的薪資,但這卻是梁淇擁有的唯一屬於自己的東西,然而她回絕的話正要出口,就被秦耀皺起的那一抹弧度徹底打散。

稀裡糊塗間,梁淇就成為了她從前最不想成為的家庭主婦。

3

婚後的三個月,張慧開始旁敲側擊暗示“想抱大孫子”,梁淇窘迫難安,卻有苦難言。

張慧各種明裡暗裡的鄙夷不滿比如刀言語更能傷人心肺。

梁淇不想嗎?

想!

可生孩子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她一個人怎麼生?!

梁淇掉下一滴淚,說出來誰相信呢?

人人豔羨的一對神仙眷侶竟然有名無實,秦耀至今都沒碰過她,就算白日表現得多麼情深款款也改變不了夫妻倆同床異枕的事實。

她深吸口氣,壓下紛亂的思緒,把煙掐滅,開窗通風,又繫上圍裙開始做飯。

秦耀5點半下班,她要在5點50分把晚飯弄好,讓他在進門的第一時間吃到一口熱乎飯。

她自嘲一笑,梁淇啊梁淇,人生換了一遭,你還是你,那麼沒出息。

門口傳來響動,秦耀開門進來,忍不住鬆了鬆領口,疲憊地吐出一口氣。看見廚房裡忙碌的妻子,緊繃一瞬又是一笑,不由得走過去。

空氣中淡淡的藥味讓他腳步一頓,他看向忙碌的妻子,帶著一點疑惑問道:“怎麼一股藥味?生病了嗎?”

梁淇頭也不回,有序往鍋里加入調料,半年的家庭主婦生涯,已經讓她的廚藝爐火純青:“沒有,有點上火,煮了點涼茶而已。”

秦耀輕笑一聲,放鬆道:“沒事就好,你要有事我不得心疼得吃不下飯,老婆大人的手藝浪費就是一種罪過。”

梁淇的手微微一緊,那瞬間心頭閃過隱隱的失望,她抿了抿唇,卻很快若無其事地轉過來,笑著喊他上桌吃飯。

晚上10點,秦耀還在書房忙工作,他好像總是在忙,梁淇每天晚上都等不到他,第二天醒來,身邊又是冰冷的一片。

可今晚,她卻有點坐臥難安,她看了下手機:22:34。

她起身走出房門,想了想又回身,把衣櫃底下偷偷買的睡衣拿出來,做賊心虛一般換上,小心走向亮著燈光的書房。

門被敲響,打斷秦耀的思路,他皺起眉,看向端著牛奶的妻子,笑著問:“怎麼還不睡?”他起身接過溫熱的牛奶,看清楚梁淇穿著的那瞬間手腳頓時僵硬,“我還有得忙,你先睡吧。”

梁淇在他轉身之際突然大膽地抱住他,溫熱的柔軟貼著秦耀,卻讓他不自主地捏緊拳頭。

梁淇把臉埋在丈夫的後背,聲音悶悶地傳進他的耳朵:“工作總是忙不完的,不用每天都熬那麼晚,我們是夫妻,卻過得好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她的聲音帶出一點哭腔,讓秦耀欲掰開的手僵住。

他回身抱住她,無奈道:“是我不好,我答應你,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好好陪你好嗎?”

以往的梁淇會臉薄得被哄走,可她想起今日的那碗藥,張慧的告誡,內心突然生出一股執拗的勁,她雙目冒火,臉被氣得發紅:“忙忙忙……工作永遠比我重要是不是?!就佔用你一晚就是我錯了是不是?!”

秦耀臉上殘留著被推開的茫然,他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妻子會突然怒火爆發,有點手足無措地解釋:“當然不是,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

梁淇覺得這話刺耳得想讓她扇他兩巴掌,她閉了閉眼,定定地看著他,鼓起勇氣道:“好!既然我是最重要的,那你證明給我看!”

秦耀如同被定住,一動不動,僵立良久,抬起手,緩緩捏緊她的吊帶。秦耀感覺他的手腳千斤重,明明告訴自己往下掀,手卻一動不動。

氣氛在一分一秒的靜謐中死寂,秦耀的冷汗從額頭滑下。

梁淇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

她閉上眼睛,企圖掩埋眼裡的懦弱,她已經不想再裝聾作啞,活得如同了無生氣的木偶:“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有藥味嗎?”

她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是你媽拿了一副生子偏方過來,千方百計逼我喝下去,還不讓我告訴你,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4次了你知道嗎?!”

秦耀的臉顯出愧疚,他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

梁淇狠狠地看向他:“秦耀,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要一輩子都忍受這種無言的折磨。”她聲聲淒厲,“可我為什麼要忍?我憑什麼要忍?!我沒法懷孕是因為什麼?”

秦耀倉皇后退,用力抱住頭,話語卻蒼白無力:“不是的,不是的,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真的可以的,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他每天都這樣告訴自己,安慰自己,慰藉隱痛的良心,便又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妻子的好。可這話,如今聽了,梁淇不信,誰也不信。

她拉起他的手,近乎悲哀地看著他:“阿耀,我們去看一下好不好?現在醫學那麼發達,一定可以有辦法治好你的病的,治好了,我們就還像以前說好的那樣,一輩子都好好過,好不好?”

秦耀渾身顫抖,突然暴起,一把甩開她的手,他猶如被逼上絕路的亡命之徒,青筋橫起,眼裡閃過偏執到泛紅的光:“不好!我沒病!我沒病!!”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向被嚇得臉色發白的妻子,驀然驚醒,那含淚的目光讓他心頭憋悶,手腳發涼:“我,我……”

秦耀攥緊手,難堪和懊悔一併湧上心頭,讓他慌忙得難以呼吸,無處躲藏!他移開目光,突然大步往外走,再一次落荒而逃。

梁淇捂住眼,笑得止不住地彎下腰,笑著笑著,淚珠滴滴掉落,砸在厚厚的地毯上,無聲無息。

4

第二日,秦耀沒有回家,住進了離家不遠的酒店,他發來訊息跟她報備,留給她一句“讓彼此都冷靜一段時間”的蒼白解釋。

梁淇察覺到他極力掩蓋之下的冷淡,心裡像是吞了刀子一般,可她來不及傷春悲秋,就又被父母的逼迫壓彎了脊骨。

“三百萬?!”梁淇頭暈目眩,被驚得幾欲昏厥,她看向殷切盼望著她的父母,覺得自己像是一樁天大的笑話。

梁家父母是典型的重男輕女的老一輩夫妻,因緣巧合之下來到大城市定居,這麼多年城市生活也改造不了他們老舊的思想。

從小到大,梁淇和弟弟梁海的待遇天差地別,父母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梁海,卻吝嗇於給予梁淇一點點關懷。

在梁海鬧著哭著不肯上學時,梁淇卻咬著牙一天三份兼職地為自己賺一點生活費,因為她不肯早早輟學打工賺錢養活梁海,他們乾脆斷了她的生活費,逼她成為他們聽話的賺錢工具。

可如今,對她從來沒有好臉色的父母用溫柔的殷切的目光看著她,卻是為了讓她收拾梁海捅出來的天大窟窿!

梁淇眼眶發紅,她早就不該有奢望的:“梁海被人忽悠去投資,借了那麼大筆錢,那是他自作自受,我沒有錢,就算有,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出!”

梁母尖聲罵道:“那是你弟弟!你怎麼能不管他?!”

她說完又軟下來,哀求她:“淇淇,小海還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他是被人騙了才去借高利貸,他已經知道錯了,我們之後一定好好管教他,不再讓他犯渾。”

她抽泣著,身段放低:“你是姐姐,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啊,那些追債的不要命的,三更半夜也敢上門砸東西,再不還錢,他們就敢把小海的手指剁了!”

她一個哆嗦,像是想到了可怕的場景,頓時掐緊梁淇的手,“小海以後還要讀大學,殘廢了讓我和你爸可怎麼活啊?”

梁父坐在沙發上,悶著抽著旱菸,到這時候才出聲幫腔:“三百萬要了我和你媽的命也還不起,若不是沒法子也不找你。”

他撥出口濃煙,讓梁淇悶得喘不過氣,又繼續道:“我知道你怨我和你媽,我們沒出息,賺不來幾個錢,供不起你讀大學,你有怨也正常。”

“但做父母的有誰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人頭地,我們供著小海讀書,也是因為他是男娃,他以後就要辛苦養著你這個姐姐。”

“你如今嫁了個有錢人,我和你媽也不敢給你拖後腿,甚至連門都不上,就盼著你好好過日子,以後我們就算死了也心安!”

一個從小到大什麼都沒有的人太渴望那一點親情了,梁淇明知道這對夫妻的真面目,卻還是被這番連消帶打,軟磨硬泡攻陷了心防,她恨他們的自私無情,更恨自己的懦弱妥協。

她捏緊拳頭,良久啞聲道:“你們也知道,自從我畢業工作,錢都已經被你們搜刮走了,我已經沒有錢。”

她看著梁母眼神閃爍避開她的目光,便微微低頭道,“我可以先去找朋友借錢,能借多少借多少,我會找工作,以後慢慢還。”

“不行!”梁家父母異口同聲,想都沒想否認了這個建議,快速對視一眼又像是掩飾什麼快速解釋道:“誰會借三百萬給你啊,就算能借齊也太晚了。”

梁母拉著梁淇的手:“淇淇,秦耀不是和你感情很好嗎?他不差那一點錢,為了你,也不能對小舅子見死不救是不是?”

梁淇眉心緊皺,把手抽出來:“這個我幫不了你。”她深吸口氣,“秦耀的錢那也是他辛辛苦苦賺回來的。三百萬!我開不了這個口!”

“況且,我和他鬧翻了,我要了他的錢,從今往後在他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梁母頓時推搡她一把,急道:“死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你不要他的錢,以後還不是便宜了別人,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

她一把搶過她的手機,“快給我的好女婿打個電話,夫妻倆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梁淇深深看了她一眼,鬆口道:“好吧,我給他打個電話,你讓梁海去和他說,發誓保證不再犯了。”

梁淇能退步,就是有希望,梁母喜笑顏開,連連催促。

梁淇撥通了電話,兩人隔著電話不約而同地沉默,直到梁母推了推她,她才開口問道:“你還在楓葉酒店呢?”

那邊傳來一聲沉沉的“嗯”,梁淇靜默,看了眼盯著她的母親,硬著頭皮往下問:“你明天晚上有空嗎?我帶梁海去找你,他,他有點事和你說。”

秦耀在梁淇面前一向很包容,但此刻卻一口回絕,毫不留情,用非常糟糕的口吻質問她:“你怎麼又和那家子湊在一起了?你應該離他們遠一點!”

梁淇覺得丈夫的語氣怪異,但當著家人的面就被如此嫌棄,讓她想起張慧一直以來的鄙薄,眼眶一紅,強烈的自尊心讓她一把結束通話電話,忍不住把手機一摔。

梁母阻攔未及,眼裡閃過惱恨,她和梁父打了個眼色,強扯出一抹憂慮神色勸她:“算了算了,人家看不起我們呢,我們這兩把老骨頭還是別在秦家人面前丟人現眼了。”

她抹了把眼淚,“你回去吧,就讓我們兩個老東西把命償給那些人,還能痛快點。”

這句“償命”讓梁淇僵在原地,她的眼淚終於掉下來,感覺自己如同缺水的魚陷入了一張大網,她囁嚅兩聲,氣弱道:“我再想想辦法。”

眼看著父母都無動於衷,只顧抹淚,梁淇感到難以呼吸,最後腳步沉重地走了。

經過樓梯間的時候,逃生門後傳來輕微的響動,梁淇輕輕站定,她往那邊看了一眼,突然伸手狠狠揉了把僵硬的臉。

半晌,露出了一個期待的,微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