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財主與員外搶親,老婦告訴女兒,嫁傻子都不能嫁財主

玉蓮長得很漂亮,但她命苦,十歲的時候,父親去房上補漏,一不小心,腳下打滑,從房頂摔下來,當場就死了。母親悲傷過度,從此落下病根,每月都要靠藥物維持。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變得雪上加霜。為了維持生計,為了掙錢給母親買藥,玉蓮在家不僅要洗衣做飯刺繡,在外還要耕種打柴採草藥。弱小的年紀,卻像個大男人一樣,挑起了家裡的重擔。

村中父老鄉親,皆是良善之人,看她們娘倆可憐,經常出錢出力相幫。為此,母親萬氏經常教育玉蓮要將鄉親們的恩情銘記於心,將來有機會了,好作報答。

明朝萬曆二十二年,玉蓮十五歲了,這時候的她已長得如出水芙蓉般漂亮不凡。村中的適婚青年,都想娶她為妻,為此紛紛央某人上門提親。在眾多物件中,玉蓮對一個叫楊善的男子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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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善身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天生是個捕獵的好手。玉蓮家窮,根本無錢買肉。為了讓她和萬氏每日有肉吃,楊善經常去深山裡打些野味,送給這娘倆煮菜吃。楊善不進山打獵時,他就會主動拿了鋤頭,去玉蓮家的山地裡,幹些農活。萬氏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經常在玉蓮面前誇楊善能幹懂事,以後就要嫁他這樣的人為妻。

那時,玉蓮還小,萬氏一說這話時,她不但會臉紅,還會非常抗拒地說,“娘,我誰也不嫁,這輩子我就要一直陪著你。”

“傻孩子,你見過哪家姑娘長大了不嫁人的?”萬氏開導了玉蓮幾次後,玉蓮便不好意思再說這話了。

這年七月,楊家也託媒人來林家提親了。萬氏早就看上了勤快善良的楊善,因此不等玉蓮點頭,她就同意了這門親事。隨後,雙方行了納彩之禮,約定農曆八月初八日舉辦婚事。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就在玉蓮滿心歡喜地準備嫁給楊善時,楊家卻傳來噩耗:楊善進山狩獵時,被野狼或是野狗之類的惡獸給咬死了!玉蓮得知這個訊息後,足足為楊善哭了三天,眼睛都快哭腫了。

“玉蓮,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太過悲傷。”母親萬氏,好言一陣安慰,玉蓮才在第四日重振旗鼓。楊家人為了不耽誤玉蓮,便在葬了楊善之後,忍痛退掉了這門親事。眾村民得知此事後,立即又託了媒人來林家提親。玉蓮心中還惦記著楊善,因此無論誰來說媒,她都搖頭拒絕。

這年八月,萬氏病情加重,臥床不起了。某些得不到玉蓮的人,就開始在四處造謠:玉蓮是個不祥之人,她不僅剋死了她爹,還剋死了楊善,就連她老母親,恐怕都躲不過這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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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村人頭腦簡單,很容易被這些謠言洗腦。因此很快,本村和鄰村的人,再沒有來林家提親的了。玉蓮倒是清淨了不少,萬氏得知這個訊息後卻是整日愁容滿面,連連在病床上嘆息道,“玉蓮,為孃的時日肯定不多了——哎,我走了之後,你一個人怎麼辦啊?難道要一個人過一輩子嗎?”

“娘,您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不要你死!”為了給萬氏買藥治病,玉蓮幾乎把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了。

八月初二這天上午,玉蓮提了鐮刀揹簍,正準備上山採些草藥。這時,一個穿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忽然帶了個僕人上門來找水喝。玉蓮認得那個中年男子是鎮上的馬財主,聽說他樂善好施,經常給村人減免地租,玉蓮對他自然也是另眼相待,便急忙將二人迎進家門,在堂屋安排坐下道,“馬老爺,稍待片刻,我這就去給您沏茶。”

“不必沏茶,倒杯白水就好。”馬財主見玉蓮長得漂亮不凡,眼睛都看得直了。僕人章華等玉蓮轉身進屋,立馬陰笑著說道,“老爺,您眼光真毒啊!這個玉蓮,未施粉黛,未穿華服就長得這般漂亮了,將來好好一番打扮,那豈不是美成天上的仙女了?”

“林家有女初長成,哈哈哈,不錯,不錯也!”馬財主也是一陣偷笑。不久,玉蓮將兩杯熱茶遞上。萬氏忽然在房中咳了幾聲,馬財主頗為吃驚地問道,“姑娘,屋中有病人嗎?”

“嗯,是我老孃,病了許久了。”玉蓮紅著臉點了點頭。馬財主來不及喝茶,便起身問道,“我方便去看看她老人家嗎?”

“房中雜亂,馬老爺還是不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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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無妨!”馬財主搖了搖頭,轉身就朝萬氏所躺的房間走去。玉蓮慌忙跟了上去,馬財主來到萬氏床前,頗為殷切地問寒問暖。萬氏雖然老眼昏花,但還是一眼將他認了出來。只見她臉色一凜,忽然激動地問道,“馬老爺,你,你來我們家幹什麼?我們家窮,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請你趕緊出去!”

“老人家,我哪裡得罪您了嗎?您是不是對我有誤會?”馬財主心中吃癟,但他礙於面子,又不好發飆。

“娘,馬老爺是來看您的,你,你怎麼能這樣呢?”玉蓮還沒見過老母親如此激動,慌忙蹲下身來一陣勸慰。萬氏不但不聽,還連連指著馬財主道,“出去,你給我出去!”

“好,我馬上出去!老人家,您好好休息,千萬不要激動。”見狀,馬財主只得跟著章華退了出去。玉蓮正想出門賠個不是,萬氏卻一把拉住她的手道,“讓他們走,千萬不要留他。”

“娘,聽說這個馬財主樂善好施,是個大好人。咱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應該這樣對人家啊。”玉蓮不明細理,嘴裡還有些責備之情。

萬氏冷哼一聲,異常激動地說道,“他是裝出來的!別看他面善,可他內心骯髒無比。你不知道,你爹曾經去他家裡幹過活,答應幹一個月給他二兩銀子,可一個月幹下來,這個姓馬的不僅找各種理由扣了你爹的工錢,還說你爹打碎了他的花瓶,足足讓他賠了一兩銀子,此事再算作罷。你說,我該不該恨他?”

原來是這樣?玉蓮心頭一緊,立即邁開步子,想要找馬財主問個明白。誰知,她來到堂屋時,馬財主和章華都不見了,而放茶的那張八仙桌上,卻多了八兩銀子,外加一根紅布。這是什麼意思?這些都是馬財主留下的嗎?

玉蓮正有些納悶,里正包榮忽然帶著一男一女走進了屋來。那二人都穿著華服,眉目輾轉之間,已向世人暗示他們是一對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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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蓮,快來接客了。”包榮眯著笑走上前來,跟玉蓮打了聲招呼,便向她介紹,“這是城裡來的趙員外,這是王夫人。他們路過此地,想要上你家討口水喝。”

怎麼又是討口水喝?玉蓮斜了那趙員外和王夫人一眼,已然看出二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趙員外目不轉睛地盯著玉蓮,口中連道了三個“好”字。王夫人笑盈盈地盯著玉蓮問,“姑娘,今年多大了?家中還有什麼人啊?”

“這房子太破了,以後得換新的。”趙員外看了一陣後,將目光移向了別處。玉蓮如實回答了王夫人的問題,“今年十五了,家中還有個老孃。因為生病在床,不便於見客,還請見諒。”

“走,帶我見見她去。”王夫人二話不說,拉起玉蓮就走。玉蓮不好拒絕,只得將她帶進了萬氏房中。二人一走,包榮便問趙員外,“怎麼樣趙老爺,這個玉蓮真心不錯吧?配您家公子綽綽有餘吧?”

“哈哈哈,單看長相,完全夠了!不過不知道她在家中勤不勤快?能不能照顧人?”趙員外看著四處都很寒酸的屋子,表示了擔憂。包榮拍著胸脯保證道,“至從玉蓮她爹死了後,家裡的活,基本就靠她幹了,她不勤快也得勤快啊!她那老孃是個藥罐子,若不是她悉心照料,恐怕早就沒了。”

“嗯,如此甚好。包榮啊,你這次幫了我個大忙啊,回頭我要好好賞你。”趙員外聞言,又滿意地點了點頭。包榮喜不自勝,立即彎腰行了個大禮,“謝謝趙老爺。”

不久,王夫人看完萬氏,從裡屋出來了。她和趙員外假意喝了一杯玉蓮端上來的茶水後,便道明瞭來意:討水喝是假,想替兒子趙旋說媒是真。他們說這個趙璇年方二九(十八歲),長得是一表人才。另外,他們趙家富有,在城中有四五個鋪面,這輩子吃穿都不用發愁。

王夫人說完之後,包榮又把那趙璇誇了個天花亂墜。玉蓮聽了更是有些不知所措道,“趙公子這麼優秀的人,玉蓮怎配得上?還是請趙老爺和夫人收回成命,不要為難玉蓮。”

“配得上,完全配得上!來人,把禮金送上來。”趙員外哈哈一聲大笑後,立即有僕人送了二十兩白銀外加一根紅布上來。這時,趙員外才發現八仙桌上還有八兩白銀,以及一根紅布。難道,還有人捷足先登,搶先一步來林家訂親了不成?趙員外一問細情,才知馬財主剛剛也來過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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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玉蓮直到此時似乎也才明白那個馬財主的用意:難道他也是來替他兒子說媒的?非也!馬財主是來給他自己說媒的!他想納玉蓮為妾!雖然他已經娶了一妻七妾,但是他並不滿足,他還想把玉蓮也收了!他以為憑藉他的勢力,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把玉蓮搞到手,只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半路忽然殺出了個趙員外。

這個趙員外偏偏還有些霸道,他放下訂禮後,便放下話來:三日後派轎子來迎親,屆時將在縣城的趙家大院為玉蓮和趙璇完婚。若是別人聽了這話,或許還有些高興,可玉蓮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總覺得這事十分蹊蹺,自然也不願答應這門婚事。

馬財主很快知道了趙員外上林家替他兒子說媒之事,於是他立馬派了能說會道的黃媒婆上門來找玉蓮。

“玉蓮啊,你可千萬別嫁給趙家那個傻兒子啊!”黃媒婆一見到玉蓮,就將趙家之人統統問候了一遍,隨後三番五次告訴玉蓮:趙璇是個傻子!別看他長得不賴,但是他智力低下,除了不愛說話,只愛傻笑之外,隨時還會流哈癩子。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會捨近求遠找到自己,原來他們把自己也當成了傻子。玉蓮暗暗一陣點頭時,黃媒婆又介紹了馬財主的優勢,這時玉蓮才知道,馬財主想娶她回去當八姨太!黃媒婆說,“玉蓮,只要你肯點頭,明日馬老爺就派人上門來迎親。你大概也知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吧?你放心,只要你嫁給了馬老爺,我保證你和你娘以後都會吃香的,喝辣的!”

“不可能,我家玉蓮就是嫁給趙璇那個傻子,都不會嫁給姓馬的那個壞人!”黃媒婆的說話聲,驚動了萬氏,她竟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硬生生地將她趕走了。黃媒婆心頭窩火,臨走的時候不忘丟下一句狠話,“該說我都說了,你們自己好好考慮吧!哼,若是不答應馬老爺的要求,將來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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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不是被嚇大的!”萬氏在黃媒婆面前拿足了氣勢,但等她一走,她立馬就癱軟在玉蓮懷裡道,“玉蓮,聽我說,那個馬德才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是嫁給趙家那個傻兒子,也不要嫁給他。”

“娘,我誰也不嫁,我就一直陪著您。嗚嗚,你不要再說了,快回床上躺著去。”玉蓮哭哭啼啼將萬氏扶上了床,萬氏假意睡著,等玉蓮去做晚飯了,她又強撐力氣,拄著柺杖,偷偷找到包榮道,“小包,快,快去告訴趙員外,讓他儘快把玉蓮娶走,千萬不要便宜了馬德才那老東西!”

“好,老姐姐,您受苦了。”包榮為了從趙員外那裡得到好處,立馬就騎了匹快馬,進城找到趙員外說明了此事。趙員外聽後冷聲笑道,“一個小小的財主,竟還敢跟我搶兒媳婦?他活得不耐煩了嗎?包榮,你幫我送個東西給他,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造次。”

說罷,趙員外命人取了個木盒子,讓包榮帶給馬財主。包榮不敢怠慢,當晚就找到馬德才,親手將那個木盒子送到了他手裡。木盒子裡放的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以及一個死字。馬德才看到這兩樣東西,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已然明白了趙員外的言外之意。因此,他也不敢再打玉蓮的主意了。不過,馬財主卻因此事跟趙家結上了樑子,於是他派出章華進城,緊盯趙家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到機會將他們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三日之後,趙家的八臺大轎,到了林家門外。玉蓮確實不想嫁人,也不願進轎。王夫人似乎早料到了這一出,便派人給玉蓮傳話,“只要你嫁入趙家,我們一定想辦法把你老孃的病治好。”

不得不說,這句話確實具有很大效力,玉蓮不僅立即停止了啜泣,還規規矩矩坐進了轎中。而趙家,倒也是言出必行,等玉蓮前腳剛走,趙家僕人後腳就把萬氏接到城中醫病去了。

其實,趙璇除了偶爾留些哈癩子,經常傻笑之外,其他一切都還好,起碼,他沒有在洞房花燭夜強行扯下玉蓮的蓋頭,然後把她給那個了。當晚,這小子竟跟死豬一樣,躺到玉蓮身邊就呼呼大睡了。次日醒來,穿好衣衫,吃過早飯,他就拿了魚竿,跑到外面大河邊去釣魚了。聽僕人江軍說,趙家少爺每日除了吃喝拉撒,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拿上幾根魚竿,跟著他一起去城外大河邊釣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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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如此喜歡釣魚,想必他是個釣魚高手吧?”跟趙璇相處了十餘天后,玉蓮漸漸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個時候,萬氏的病也治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活動了,她感念趙家的恩情,因此經常勸慰玉蓮,一定要好好侍奉趙公子。

江軍說,“少爺確實是個釣魚高手,每日他不用魚鉤都能釣幾十條魚起來,可是釣上來的魚他又立馬會放生。”

不用魚鉤?那又是如何將魚釣起來的?為了得到答案,這日清晨,玉蓮跟著江軍和趙璇出了趟城。經過幾個時辰的相處,她發現這個趙璇不僅不會流哈喇子,身手還異常敏捷……他確實沒用魚鉤釣魚,他只將誘餌用繩子綁了,然後丟入水中,等有魚咬那誘餌時,他竟能立馬將魚兒從水中拉出。要知道,水中之魚的反應也十分迅速,往往它們發現被人釣了,立馬就會鬆開誘餌。這個過程不過在眨眼之間完成,而趙璇卻能在它們脫口之時將其拉出水面,可見他的反應速度,比那魚兒還快。

看到這一幕情景,玉蓮怎麼也不相信趙璇是個反應遲鈍的傻子。為此,回到家中後,她曾多次問他,“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大家知道,所以你一直裝瘋賣傻?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可以悄悄地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

“我就是個傻子,呵呵,我要睡覺,我要睡覺了!”趙璇機械的回答,讓玉蓮更生疑惑,於是她對他又多了個“心眼”。

這日下午,趙璇釣完了魚,跟著江軍和玉蓮一起回城。走到東門集市外時,三人遠遠看見一群人正圍在一處看熱鬧。走近一看才得知,城中一個富家少爺騎著快馬路過集市時,他的馬兒把一賣菜老漢的稱踩壞了,這個富家少爺不但不賠,還把那老漢暴打了一頓。玉蓮想要攔住那富家少爺,幫那老漢評理,趙璇卻暗中將她拉住了。江軍更是將嘴湊到她耳邊道,“少奶奶,這種閒事你最好少管——你放心,黃天豹那小子,會受到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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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打人的公子叫黃天豹,是縣衙吳師爺的小舅子。玉蓮得知他的身份後,還有些後怕。她無法替那老漢評理,只得給了他幾十文銅錢,讓他先行醫治。這件事情過了兩天後,玉蓮都快淡忘了,可這天吃早飯時,江軍這廝卻又說了出來,“少奶奶,告訴你個好訊息,聽說昨夜那個黃天豹,不但被人打斷了腿,家裡還丟了上百兩銀子,這事兒肯定是‘小旋風’乾的。”

“小旋風”是一個俠盜的綽號。玉蓮早在一年前就聽說過他劫富濟貧,除惡扶善的故事。因此,聽說黃天豹遭了報應後,她竟是暗暗一陣興奮,嘴裡不由自主地就說道,“如果我能夠嫁給這樣的義士為妻,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嫁給我難道就委屈你了嗎?難道我比不上那個‘小旋風’嗎?”這句話冷不丁地從趙璇嘴裡蹦了出來,一時間竟讓玉蓮錯愕不已,也正是這句話,讓她堅信:這個趙璇不是個傻子!他平日在外人面前,一定是裝瘋賣傻的。看來,他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正尋思間,一群手持利器的衙役竟凶神惡煞地闖進來,迅速將趙璇拿下了。原來,有人曾在昨夜瞅見他穿上夜行衣,去到黃家,打傷了黃家公子不說,還搶了他上百兩銀子。而這個告密之人,就是一直在趙家大院外搞監視的章華。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那個劫富濟貧的俠盜“小旋風”,竟是這位趙大公子。如此看來,平日裡他在外人面前的“傻樣”,還真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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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趙璇被抓,趙家被查封了之後,“小旋風”卻又連續在縣城,以及周邊村鎮連幹了幾票。據說,這傢伙這幾次都在受害人家的牆壁上留下了“小旋風”三字。如此看來,衙門裡是抓錯了人?迫於壓力,縣令不得不把趙璇放了,同時解封了趙家財產。

趙璇回到家後,立即將江軍拉進房中問道,“你可知道,這幾日究竟是何人冒充我的名號在外行俠仗義並留下那些‘證據’的?”

原來,俠盜“小旋風”,果然就是這位趙公子。江軍也不隱瞞,實言相告道,“少奶奶得知你的身份後,就去找了老爺,希望他能請一個信得過的武林高手冒充你繼續作案,如此一來,衙門裡的人就會認為他們抓錯了人,公子你也就能化險為夷了。”

不得不說,玉蓮的計謀的確高超,趙璇聽後連連向她和趙員外表示了感激。趙員外告誡道,“璇兒,你裝瘋賣傻做那些行俠仗義之事,為父十分欣賞,不過卻不是長久之計。在你看來,替天行道是行俠仗義之事,可在衙門那邊,這事兒卻是殺頭之罪,一旦他們坐實了你的罪證,不但你會惹來殺身之禍,就連我們家人,也會受到牽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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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其實做好事還有許多方法和途徑——夫君,只要你真誠助人,樂善好施,大家一樣會對你感恩戴德。”玉蓮的一番話,讓趙璇茅塞頓開。不過,在徹底洗手不幹之前,他還去了一趟馬財主家裡,不僅將他和章華暴打了一頓,還將他二人丟進柴房中,隨後再點了一把大火。據說,楊善並不是被野獸給咬死的,而是被馬德才放狗給咬死的,章華也參與了謀害楊善之事,因此他也遭到了報應。至於這二人有沒有被大火燒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說,玉蓮和趙璇二人,此後卻過上了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