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是什麼?我們普通人應該如何踐行?

最近遇到很多很多事,一貫享樂適用空談主義的我,心裡警鐘響起,每天從一件件從前毫不在意的小事到工作上,做起,做好,也拾起了書本,充實自己,讓自己更成熟穩重。每當覺得堅持不了,覺得孤獨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固守本心,知行合一,一步步堅定不移的往自己的目標走去。

知道而不去實踐(做),最終也得不到知的(果),不去實踐(做)最終的結局(未果)與先前的知大不相同,故先前的知是不知、未知。只有設想的果與行的果一致時,方叫知行合一。知、行非兩碼事,而是知與行是一回事時才合一。合字具有很大的迷惑性,知行合一是客觀存在,因為有人(變數)參與,最終有了主觀上的檢驗或評判是否達到知行合一。

我們首先要問一個問題:良知是如何來的?格物以致其知,對嗎?

相信你也認為是這樣的。但你又不能迴避,行必有知,知必有行?那不是矛盾了嗎?良知是如何得來呢?為什麼行有知,格物亦有知?這裡,就是我們常說的道一也。我解釋下,明明德至精至一處便是良知。本質上,就是利用知行合一這一基礎。有行便是致知。也就是所謂惟精惟一之功,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的根由。博學便是惟精,篤行便是良知。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懂。

我綜合下,格物以致良知。良知一定要透過格物而來。格物能得良知,本質上就是知行合一的應用。道一也。

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是什麼?我們普通人應該如何踐行?

我最為喜歡明朝的兩個人其一,便是王守仁,知行合一的理解並不是那麼容易,觀陽明先生初探聖賢之道便有格物,格物之艱,致知之難。龍場悟道,是歷經多少滄桑,煎熬之後才有所得,以天下為己任,說得出,又有誰能獨自一人擔下?他痛恨戰爭,他擁有可怕的智慧,這智慧根源來自他的哲學,不同於其他哲學家,心學適於萬物,草木竹排,梯田耕作。

就如那場他平叛了的戰爭,他有憤怒,但清楚的知道敵我雙方實力,知道什麼時候要忍,何時給敵人致命一擊,這就是知行合一具體到底是什麼。要有自己的理解,難懂的東西還是擺在那裡,不懂就是不懂,唯有自己不懈的努力才有可能化為己用,開拓出新,此時才能算作悟道。他的道,就是萬物的道,他的心學只是給我們的導向,而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卻是方法,要知道真正的道用語言表述根本行不通,唯有靠自己。

附上天泉論道心學四決: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在我看來,陽明公最初提出“知行合一”是為了和晦庵公的“先知後行”相對,“先知後行”中知的是天理,義理,行的才是人心人性,而陽明公認為,萬物發乎本心,天心人心相互印證,無分彼此(其實這一點上很明顯是承自陸象山的思想)。然而再之後,陽明公精修悟道,頓超直入,以天縱之姿把知行合一的概念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頗有點佛家“明心見性”的味道。自身所反思的這些內容真的是貼近自己的明鏡的嗎?

向來工作都是一樣,老闆、同事、環境,不一而足。撥開這些,豈不是每家公司都可以待下去?我們工作行為的主線在哪裡?為了餬口、為了錢、為了實現自身價值?我寧願是實現自身價值。這是人的需求的最高層次了。有了這條準線的話,可能衡量起來就不是那麼困難了。為什麼人會對於自己所認定的自身價值有羞愧之色?拋開一切?可能剩下的就是具體實施的“技”方面的內容了。我感覺,技術層面是不需擔心的,總歸有辦法解決的。關鍵是方向。

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是什麼?我們普通人應該如何踐行?

知,是知道。行,是行動,進行。大腦裡出現想法時,直接行動?不是這麼理解和操作的。這一句,是關係到修行方法。念起既覺,覺既無。念念不離正覺。那麼,當知升起,就不需要進行分辨,而是立刻清醒。心理過程進行,立刻清醒。

“先生此處指回到事物的本原,不前瞻後顧,心無旁騖地、純粹地去做一件事”,立志用功,為了志向,還是要前瞻後顧吧,不然長支幹的時候不為葉子考慮,長葉子的時候不為果實考慮,那這個樹能存活下來?立志用功是不是為了那個結出果實的志向,專心為其用功,但是用功過程的不同階段是相互統一的?有點類似於批評與自我批評,這是宗教控制中等階層人思想的手段而已,聲稱只要你獻出虔誠之心,向善之心,就能獲得良知。

不否認有這種思想的支援和激發,你的心會很安寧穩定,精神有依靠而充滿滿足感。格物致知的知這和道家的道法自然其實很類似,但是無論從自由,人性,和真誠哪點來看,都遠不如道家思想。對長期知行不一導致自我否定還認識不深,尤其是對知行合一本身的概念認識不深,也就沒有堅持擴充和實踐自己的善念,覺察、遏制和去除自己的私慾。那麼,也就沒有從根本上改造自己的自卑情結、尋求認同、思維和行事邏輯,以至現在又陷入了迷茫煩惱痛苦而不能行動的境地。

由此可知,單是知道這個還不夠,偶爾的清醒後又是長期的昏聵,必須堅定地永恆地實行為善去惡之格物功夫,方能深刻改造自己,擺脫痛苦之身,使內心愈發光明。

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是什麼?我們普通人應該如何踐行?

“心之本體”究竟是什麼東西?是“性”。

王陽明是承認孟子的“性善論”的。他所說的“天理吾心自足”的意思就是說“‘仁義禮智信’是人性天生就具備的,不是從外面的書本上找出來再塞進心裡的”。所以“心的本體其實是善的”——但為什麼說“無善無噁心之體”呢?這就必須要說到下一句“有善有惡意之動”。其實意思是很簡單的:當你還有一種“區分善惡”的意識,就證明你功夫不到家,還是存在功利心的,因此你所展現的就是不是真正的“心之體”,而是“意之動”,真正的至善,是去掉了“善惡之分”,是善(仁義禮智信)的自然流行。簡單的打個比方,孔夫子到了70歲,說自己已經“從心所欲不逾矩”,意思就是說“我現在的行為已經到了隨心所欲而不違背天理的地步了”。換一句話說:“,我已經不需要刻意的去區分某項行為的好壞、善惡了(我已經沒有了‘善惡之心’)”,這就是“心之本體”的體現——真正的心之本體是“至善”,而要到達“至善”,則不能有“善惡之心”。

用佛家的話來解釋:一個人“好善惡惡”,證明他是一個好人,因為他“好善”,但同時這個人還不是“至善”,因為他還有“惡惡之心”,“惡惡”的前一個“惡”字是“厭惡”的意思,心存“厭惡”本身就是一種“惡”,證明這個人還有“私慾”,不能做到“純乎天理”——說到底,這個人“好善惡惡”的根本出發點不是“為善而善”,不是“毫無理由的、從‘人性’的根本發出的善”,而是出於“對善的喜歡,對惡的厭惡”才去“好善惡惡”的……說這麼多,希望你能看明白:南懷瑾說“沒有善惡的種子,何以本體起用後,卻有了意志而有善有惡呢?”——其實王陽明上承孔孟,是承認孟子“性善論”的,也就是說,“心之本體”當中是有“善”的種子的,只不過這種“善”是“無善無惡”的“至善”,而但凡人心中說一句“善惡”,便是有了“善惡之心”,便不是至善,便不是“心之本體”,要到達“心之本體”,就必須去掉“善惡之分”。

存在主義有一個基本的假設前提:“只有意識到生命本無意義,才能賦予它任何你想要的意義”。

每個人的“心(或者欲)”都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去弄清楚到底是什麼,追求這個目標的過程,王陽明管它叫“致良知”,而實現這個目標的操作手法,叫“格物”,或者再具體點叫“世上練”。這個方法有點類似於數學上的窮盡法,在不斷的嘗試、比對、覺知的過程之中,我們最終在不斷逼近那個我們所期望得到的“真相”:找到我們所真正喜歡的,真正快樂的,真正心安理得的。

“意”是在我們的身心上不斷的變化和流動的感覺,而在那些“意”的背後才是藏著一個真正的本體“心”,與這些“意”的相處某種意義上也是這個過程的一部分。(這一段是我推匯出來的,我個人的體悟還處在這個階段之中,並非完全明晰,很多時候會執著於“意”之中而痛苦萬分。)“陽明學”所說的“此心不動,隨機而動”,講的大概就是要去訓練一顆“心”不被“意”所隨意影響吧。

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是什麼?我們普通人應該如何踐行?

王守仁對儒釋道三者有很深刻的講述,也是明確劃清界線的。

也許王守仁並不是反對所有的佛家和老莊思想,也不反其架構,而只是對其實際運用的不同表示反對,儒家行仁義,佛家避紅塵,老莊如何就不敢在答主面前妄下定義,但想來終是有差異的,譬如“無為而為”之說以及道德經的戰略,稍有不慎確是會淪入王霸之術的權謀之中,這是心學所反的,心學點出致良知。

“我偷了別人的饅頭,因為我餓”,這個行為本身就包含了我的知。(第一輪)

但吃了饅頭之後我內心又覺得偷饅頭是惡,這也是一個知,是“行”(偷饅頭)之後的知。(第二輪)

此時就出現了第一輪的行和第二輪的知不一致。但這並不是指知行不合一,知和行永遠是合一的,而是指前一個環節的行和和後一個環節的知不統一了,不自洽了。知行合一就是讓我們去行動,然後在行動中檢驗自己的知,到底哪一個知才是心的知,也就是真知。在每一次檢驗中不斷地認識自己,調整自己去迎合真知。

那可否這樣理解,一個行為裡面可能包含了不止一種知,比如說“偷饅頭”,我因為餓而偷了饅頭,那個時候的知有兩種可能,1。認為偷饅頭本來就是善。2。認為能讓自己吃飽就是善,偷饅頭只是其中一個方式。

這時我們怎麼能知道哪個才是真知呢?這時我們要反思,要在行中去深化對知的理解。於是我們反思到,偷了饅頭很後悔,即認為偷饅頭是惡的。所以1不是我的真知。我的真知應該是:我餓所以我要吃飽,這是善的偷饅頭這種方式是惡的。然後下一次的行又會包含我上面的真知。即下一次我餓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我只是想讓自己吃飽,但是偷饅頭這種方式會違揹我的真知,我應該換一種方式來讓自己吃飽。於是我去幫老闆端盤子,老闆賞了兩個饅頭,我吃飽了,並且很開心。

此時的行和行後的知就是統一的了。剖析一下,行(端盤子掙饅頭讓自己吃飽)中體現了知(認為端盤子掙饅頭讓自己吃飽,這是善,是對的),行(端盤子掙饅頭讓自己吃飽)後的知(很開心)又驗證了前一個知是判斷正確的。

所以知行既是合一的,又是迴圈的。這就是知行合一對現實生活的指導意義,在行動中檢驗自己的真知,認清自己的心,然後隨心而動,這或許就是實現圓滿人生的終極途徑。

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是什麼?我們普通人應該如何踐行?

存在主義有一個基本的假設前提:“只有意識到生命本無意義,才能賦予它任何你想要的意義”。每個人的“心(或者欲)”都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去弄清楚到底是什麼,追求這個目標的過程,王陽明管它叫“致良知”,而實現這個目標的操作手法,叫“格物”,或者再具體點叫“世上練”。這個方法有點類似於數學上的窮盡法,在不斷的嘗試、比對、覺知的過程之中,我們最終在不斷逼近那個我們所期望得到的“真相”:找到我們所真正喜歡的,真正快樂的,真正心安理得的。

最近聽到一句佛偈:

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

這裡邊兩個關鍵字,“有”和“無”。第一句好理解一點。千江因為有水,所以各自在自己的身上投影出月,有千江,所以會有千月。那麼這一千個月是不是真正的天上的月?都不是吖,它們只是月在自己身上的投影而已。第二句的文學色彩和抽象意味更濃,嘗試說下:蒼天沒有云的依憑和阻擋時,原原本本的樣子就會呈現在那裡,一萬里沒有云,就會有一萬里原原本本的天呈現(這裡的呈現也應該是相對的,有條件的,有一萬里的無雲,才有一萬里的“天”)。

這裡邊有兩個地方對我們生活有比較實用的指導意義。

第一,我們所看到的,理解的,都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和角度所看到的世界的樣子。因為我們每個人就是一條江,一面水,就會印出一個自己的月。所以為什麼人和人會有誤解,溝通會有困難,大家對同一件事會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原因都是這個呀。那麼我們可以怎麼做?先從自己身上的投影出發,嘗試去理解天上的月本來的樣子,然後再透過這個儘量真實、客觀的月,去理解它在別人世界裡的投影。這是認識世界比較好的一個方法。

一個可以參考的事例,為啥畢加索畫的畫很多人看起來並不好看也不像事實的樣子,但是可以賣的很貴?其實可以理解為,這是畢加索對這個世界自己獨特理解和自己的表達方式,而這種表達方式讓那些願意買單的人覺得很有趣,而願意掏錢。

第二,儘管認知是唯心的,王陽明說的行為的指導和評價標準也是自己的內心,innek也已經講了很多,這裡我自己再表述下:如果沒有我自己的感覺,那麼這個世界再精彩又與我何干?所以落腳點還是要回到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上。

但是呢,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儘量去認識和理解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會比較受益。不代入自我,不自以為是,去看清世界、社會、事物執行的真正規律,就是所謂的“道”,會對我們如何生活帶來真正的、巨大的幫助。因為讓心越貼近於“道”,那麼我們會走的更容易一些。

佛家說:去我執。一個人多大程度上能放下自己,就多大程度上能看清規律和本質,因為一個“我”,始終是最大的干擾。是的,這個真的很難,但是依然可以透過不斷的努力,去接近它。

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是什麼?我們普通人應該如何踐行?

就朱熹的理論而言 推行“理”的難度來自於兩個方面:

一是接受者的主觀因素。智力,立場等都會成為接受理的程度的高低的影響因素。二則來自於“理”本身的高深。對於傳播者來說,儒家士子傳理的前提是對此理透闢的研究,所以傳播之前必定要經過長時間的研讀,然後又一定的名氣再吸引學子來求理。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傳播者的數量也就受到了時間和名聲大限制。而對於接受者,“理”的抽象也會使他們望而卻步。想起《孔子》裡有一個學生曾問孔子“既然仁是那麼美好的東西,為什麼不把它變得簡單可行從而使大家都能夠得到它呢?”,當時這個說法是被孔子否決了,但我們從這個事例之中也看到了“理”在推行過程之中的又一大阻力。

陽明先生揭示了知即是行行即是知的道理,即知行合一。然後叫我們格物致知—致良知。

關鍵的部分是格物。

有善有噁心之體,無善無惡意之動。佛經中言:云何應住,云何降服其心?降服的不是心,是意。心無法被理解,意可以。格物是認知。致知是降服其意的過程。良知是讓自己滿意的結果。

常人的意就是欲。我走在街上聞見烤鴨的香味,起了想吃的念頭,於是我掏錢買了。意告訴心想吃烤鴨,然後你買了鴨吃,就是知行合一。那為什麼要“降服其心”“致良知”呢,因為世事不可能這麼簡單,買鴨之前可能還有其它的“意”。

如:

1,可是剛才才吃過飯,現在又吃對腸胃不好吧?

2,昨天有新聞說,某某連鎖店的肉都是病瘟雞的說,這……。。。

3,啊,我吃這麼多,不會變胖吧?

4,管它呢,只吃一點點。

等等意念翻騰,疑而不決。時喜時嗔。終於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選出了一個意來表達自己,這是小事。

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是什麼?我們普通人應該如何踐行?

常人以利於己作善,不利於己作惡。組織以利於己作善,不利於己作惡。

一個大專案公司交給你管理,你有機會撈一比,你要作何選擇。組織上要求你顧全大局,委屈自己,你又作何選擇。這裡名利交煎生死榮辱甚於平常,各種選擇都是有後果的。如何選擇那一個“意”呢?

最後選出來的意,是良知嗎?不一定。常人心思不定,今天東風壓倒西風,明日西風壓倒東風,哪到底什麼是致良知?陽明先生說:是“格物”致知。上面的例子是認識知行合一到得出常人的致知,並沒有格物。

我認為知不是生來就有的,出身就有的是皮囊,是花草,甚至花草的屬性都是後來附加的知。知是有思想的人用來理解萬物的,求知是人的本能之一。知與行組合的前提是確立目標,有目標方有行的動機。行中得知,靠行動的結果來總結得知;以知引行,以知引導實際的行動;再行驗知,根據行動結果判定所知真假,如此反覆,方得真知,遂其行也善。

比如說知,如果這個知指的是知識,客觀規律的話,那麼,知的遠比行的範圍大的多不是嗎?比如,數學,理論物理等知識體系遠比能實踐的範圍大的多,這如何行?是不是都沒有價值了?核聚變的原理早已清清楚楚,然而核聚變電站依然遙遙無期,是物理學屆都錯了嗎?又比如,在生活中,我們懂得的大道理也是多如牛毛,經常鍛鍊才能保持健康保持身材,勤奮刻苦才能學有所成,每天早起才不會遲到等等。這些大道理有什麼難懂的?然而幾個人能做到呢?

如你所說,人要一步一步活在當下,做好當下的事兒,那是不是說,不需要長遠計劃,做到哪兒算哪兒?因為講的也大部分都是陽明子所說的,但是據我理解,作為心學兩大核心之一,知行合一不會僅僅這麼簡單,而是要與致良知結合在一起來看,這裡的知應指良知,而行無非是做人做事的方法。個人對心學的見解,也是我在眾多名家或大眾解讀中認為最靠譜的一種,畢竟這四個字確實難以參透,眾說紛紜。知行,不是立志+做事,而且不能如此類比。行的意思是你遇到了做了才懂好與壞善與惡,知是你心裡本來就知道好與壞善與惡並不是行之後才知道的。

這裡主要說的意思是丈量身外事和物,是在良知和行為同時發生的,沒有誰先誰後,批判那些認為意義在心外的思想。

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是什麼?我們普通人應該如何踐行?

這個世界的唯一真理就是永恆的無常,無常的永恆,我們對世界的瞭解永遠只能擷取一段相對閉環的道理,時間、空間或者還有我們未知的其他緯度發生了變化,就全變了。

所以我說,大到宇宙運轉,小到我們人類的個體發展,恰好是在那一段相對穩定的環境下,由“臨時正確”的意識指導了實踐。

按照心外無物的觀點,我們應當是先知痛(理念),而後有自痛(經驗)。

正如小孩子剛出生便有了痛覺,但他還不能理解痛的含義。還有我們對死的概念的理解。我們不可能先自死,而後知死。按照知行合一的說法,知是行之始,即使合而為一,也應當有個先後順序。不知痛,如何自痛。如果說沒有知而不行。那麼為什麼我知道抽菸是沒有好處的,卻戒不掉。為什麼我知道做一些短時間激起快樂的事情是沒有長遠價值的,為什麼還忍不住。為什麼知道別人說錯什麼,自己卻容易因為自卑被激怒?既然知道就能做到。為什麼做不到呢?

很多事在潛意識的情況下就做了錯誤的決定。當時自己根本意識不到。事後才能冷靜分析。當清醒成為常態時,知既行,行既可知。沒有中間的分析思量的過程。如同清醒的人,每個細節都清楚。客觀,統籌,直接,沒有情緒,卻包容,智慧。這才是知行合一。不是兩個同時進行,而是一種狀態。有缺點有情緒有不足的,那麼真實的,卻充滿希望的自己。未來的生活,我們依然會面對討厭的背叛,折腰的無奈,以及各種不如意,但是我們要挺起胸膛勇敢地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把每天活的精彩,不虛度光陰,才能收穫至少是一個積極抗爭的人生,我想這樣的人生運氣一般都不會太差。

王陽明,他是真正的聖賢,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