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代替長姐嫁雙腿殘疾王爺,成親後被寵上天,才知他是裝殘

故事:代替長姐嫁雙腿殘疾王爺,成親後被寵上天,才知他是裝殘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午後,外面下起了小雨,天光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一溜宮女站著紫金宮廊下,屏息凝神不敢大聲喘氣,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父皇,兒臣是您最喜愛的女兒啊,蕭翊那個殘廢,兒臣死也不要嫁!”成安公主哭喊著。

皇帝無奈嘆息:“當初要嫁的是你,如今不要嫁的也是你。成安,朕貴為一國之君,賜婚聖旨豈能出爾反爾。”

從後宮匆匆趕來的張貴妃走了進來,因走得太急,頭上的步搖急劇地晃盪著。張貴妃在成安公主身側跪下,開口就是向皇帝請罪:“安兒年輕衝動,請陛下饒恕。賜婚一事已是定局,臣妾會好好勸服安兒待嫁,請陛下放心。”

這一番話下來,既充滿了為人母的無奈,又十分地深明大義。皇帝不禁高看了張貴妃一眼。他這個人素來寡情,能獨寵張貴妃這麼多年,與她的識趣不無關係。

當年給成安公主和蕭翊賜婚,皇帝其實不太願意。蕭翊是異性王,手握軍權,皇帝看他不順眼很久了,一直在伺機收回軍權,又如何會想結親。奈何成安公主又哭又鬧,弄得人盡皆知,勢成騎虎,皇帝只能捏著鼻頭賜婚了。

如今蕭翊在邊疆受了暗算,殘廢了一雙腿,皇帝明面上惋惜,實際上高興不已。雖然軍權尚未收回,但殘廢了的蕭翊,威脅已經小了許多。如此這般,皇帝就更應該嫁個公主給蕭翊了。

一是公主可以幫他看著蕭翊,日後公主生下的孩子,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相當於軍權在自己人手中。二是蕭翊為國負傷,朝廷不能不有所賞賜,但蕭翊如今位高權重,除了賜個公主為妻,也沒別的好賞了。

雖然疼愛成安公主,但皇帝還是更愛自己的江山。他沉了沉眸子,揚手讓張貴妃把公主帶了下去,並且放出狠話:“下月初八,你不嫁也得嫁。”

成安公主自然是哭泣不止,被張貴妃硬生生拉了出去。只是在出去時,張貴妃朝皇帝身邊伺候的大太監王高深深看了一眼。王高會意,抿著唇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趕走了成安公主與張貴妃,紫金宮裡驟然安靜下來,彷彿空了一般。燻爐裡升起團團白煙,像是灰白的鬼魅。

皇帝坐在龍椅上,卻並沒有開始批閱奏章,反而詢問一旁侍立的王高:“你認為成安嫁給蕭翊,好,還是不好?”

王高弓腰駝背,笑眯眯道:“陛下賜的婚,自然是天賜良緣,大大的好。”

皇帝覷了他一眼:“說實話。”

王高這才轉了轉眼珠子,審慎地答道:“依奴才看,公主殿下性格率真,若是當真逼嫁給蕭王爺,恐怕不太穩當。”

王高說得其實還是太委婉,這豈止是不太穩當,簡直是上趕著結仇。就成安公主那個驕縱跋扈的脾氣,若是不甘不願地嫁給蕭翊,她婚後能把蕭家的屋頂掀了。

皇帝心中思量一圈,無奈地嘆了口氣,到底還是他把成安寵壞了。可如今收回聖旨,且不說有損他的威嚴,並且會惹翻眾怒。天下百姓將蕭翊視為戰神,如今他剛殘廢就收回聖旨,簡直是把“卸磨殺驢”明晃晃寫在臉上。

一旁的王高悄悄地揣摩著皇帝的臉色,捏緊了張貴妃給他塞的三千萬兩銀票,狀似無意道:“陛下,榮親王昨兒獻了兩隻八~哥進來。”那個八字,王高念得刻意,“奴才看著倒是有趣,要不要提到紫金宮來解解悶?”

一直在賜婚與不賜婚中徘徊為難的皇帝忽然眼前一亮,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了,捻著鬍鬚回憶道:“朕想起來,再過兩個月,小八好似就及笄了。”

王高心中竊喜皇帝上鉤了,臉上卻裝作什麼都不懂,附和道:“陛下好記性,八公主正是八月十七的生辰。”

皇帝意有所指地問:“小八這孩子,朕倒是不常見,也不知道性子如何?”

“稟陛下,八公主貞靜淑慎,溫婉柔順,堪為天下閨秀的表率。”王高不遺餘力地誇讚著八公主,言外之意卻是八公主柔弱好拿捏,要是她嫁給蕭翊,絕對不會鬧出事來。

皇帝臉上的笑容更加舒展了,不僅讓王高把那兩隻八哥提來玩玩,並且還突然慈父心懷,要去冷萃軒看看這個柔順的女兒。

2

冷萃軒眾人見御駕來臨,紛紛有些驚恐,畢竟皇帝從來沒有來過。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安。”八公主屈膝行禮,心中也滿是惴惴不安。因為這個威嚴的父親,她只有在宮宴上遠遠地才能看上一眼,或是去皇后宮中請安時,偶然碰見一次。

皇帝淡淡應了一聲,便開始打量起這個女兒來。淺而細的眉,長而翹的睫毛,一雙瀲灩波光的杏眼,白裡透紅的臉頰,乍一眼不覺得驚豔,是一種耐看的淡如秋菊的美。皇帝一時竟形容不出這個女兒的相貌,只覺得她像是畫工精心所繪的仕女,讓人見之忘俗如沐春風。

唉!可惜了。皇帝心中有些遺憾,遺憾沒能早些注意到這個女兒,沒能給她擇一個品貌端正的夫婿。現在把她配給蕭翊那個殘廢,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不過皇帝轉念一想,為了他的江山而下嫁,也不能算太犧牲。畢竟和前朝的公主相比,不用和親遠嫁,已經算是十分幸運了。

皇帝在冷萃軒看過八公主後,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比起會鬧事的成安公主,顯然八公主是嫁給蕭翊最好的選擇。

不過三日,葳蕤宮就傳出訊息,說成安公主染了惡疾,藥石罔效,她與蕭翊的婚事只能暫時推遲。又過了一個月,皇帝認為蕭翊年紀不小了,不想讓他因成安公主耽擱青春。於是下旨,封八公主為長樂公主,並且改賜八公主為蕭王妃。

令人有些可笑的是,改賜聖旨剛下,就有人在京郊的馬場碰見了“病重”的成安公主。成安公主面色紅潤,嬌聲笑語,哪有什麼病人的模樣。

大家都明白了,大概是成安公主看不上蕭翊,故意裝病拒婚。百姓們不禁有些義憤填膺,他們的戰神是為了國家才殘廢的,成安公主憑什麼嫌棄。

不過生氣歸生氣,百姓們卻沒有遷怒到皇帝身上。畢竟作妖的是成安公主,而皇帝也給了蕭翊補償。

訊息傳到冷萃軒時,新鮮出爐的長樂公主已經被人同情很久了。雖然蕭翊除了殘廢了,沒有什麼不好。但同樣是公主,一個可以裝病拒婚,一個卻被當成補償品,多少有些淒涼。

隔著紗幔,影影綽綽的可以看見紅木大床,長樂公主把頭埋在衾被裡,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宮女們侍立在外面,有些憂心她是不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個人偷偷地哭。難免又有些心疼,公主從小就不得陛下喜愛,如今成安公主不願嫁的人,就硬塞給她。

長樂卻不是在哭,而是在笑,她怕自己笑得太大聲,這才躲在被子裡笑。自從改賜聖旨下來,長樂心中就樂開了花,好像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了。

人人都覺得她嫁給蕭翊委屈了,但其實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求之不得。她喜歡蕭翊,喜歡了很久很久。但成安公主霸道,絕不許任何人覬覦蕭翊。這份喜歡,便也被她深深藏在心底。

如今就要嫁給心上人了,長樂才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個殘廢,她滿心滿眼都是蕭翊啊。

長樂公主及笄之後,欽天監便測算了下一個良辰吉日。禮部動作更快,嚴格按照皇帝的意思,儘量在年前把婚事給辦了。

大婚那天敲鑼打鼓、十里紅妝,不知是不是皇帝對長樂公主心存愧疚,又或者是想要彰顯皇室對蕭翊的恩澤,長樂公主的嫁妝格外豐厚。

因為蕭翊的腿,大婚儀式已經被精簡過,但長樂還是累得渾身痠疼。頭頂著大紅蓋頭,坐在鋪滿花生紅棗桂圓的多子多孫床上時,身上的痠疼全被忐忑緊張取代。

長樂緊張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就連手指都情不自禁地攥緊,一張湖紗手帕被她揪得皺巴巴。

不過蕭翊似乎沒有那麼熱切,他掀了蓋頭,又與長樂喝了合巹酒,全程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作為新婦的長樂不禁有些挫敗,心想蕭翊也許是喜歡成安公主,所以對她這個替代品無動於衷。

“安寢罷。”好不容易熬到了洞房的時候,蕭翊卻是喜被一掀,用手撐著床,爬進裡側,自顧自睡了。

長樂穿著一身紅的褻衣,有些無措,又有些難堪地站在床邊,愣愣地看著蕭翊的後背。就連旁邊的喜燭都在為她落淚。

良久過後,長樂深吸了幾口氣,躡手躡腳放下簾帳,爬上床在外側躺了下來。耳邊是沉穩均勻的呼吸聲,長樂忽然心安,閉上眼,慢慢就睡著了。

一旁的蕭翊此時卻睜開了眼,很輕地翻了個身,靜靜地打量著這個妻子。她比自己想象中要小很多,居然才十五歲。她也比自己想象中要乖巧,即使被冷落,也能安安靜靜的。

蕭翊看著小妻子溫靜的眉眼,不禁長吁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還好不是成安公主嫁過來,不然他真是倒了大黴。

一夜無話,再睜眼時已是日上三竿。長樂下意識往右看,卻發現蕭翊早已起身。

丫鬟在簾帳外聽見動靜,恭恭敬敬道:“王妃,奴婢伺候您梳洗,王爺在正堂等您呢。”

“怎麼不叫醒我?”長樂語氣有些焦急,即使是第一次嫁人,她也是知道婚後第一天是要見長輩的。

丫鬟淺笑道:“是王爺吩咐的,讓您睡醒了再來。”

即便蕭翊是如此吩咐,而丫鬟們也是如此做,但長樂還是急得不行。成婚第一天怎麼能睡懶覺呢,這不是會給蕭家的長輩們留下不好的印象嘛。

長樂梳洗完,急匆匆地趕往正堂。蕭家一族的長輩們早已等候在那,正與蕭翊親切地交談。

見到長樂公主,長輩們先行了一禮:“拜見公主殿下。”然後依次在蕭翊的介紹下,與長樂相識。

長樂的心怦怦直跳,心中感嘆幸好長輩們都是和善的性子,並不追究她來遲了的罪過。

廝見過各位長輩後,蕭翊便帶著長樂去了蕭家祠堂。在祠堂的供桌上,長樂見到了蕭翊父母的牌位,她下意識朝身旁的蕭翊看去。

“爹,娘,孩兒成親了,你們不用再掛心孩兒了。”蕭翊虔誠地朝牌位拜了拜,只是因為坐在輪椅上,無法跪一跪。

長樂從丫鬟的手中接來長香,卻是毫不遲疑地雙膝跪在蒲團上,目光如炬,堅定又溫柔道:“請爹孃放心,兒媳一定好好照顧夫君。”說完,長樂不禁紅了紅臉。

一旁的蕭翊有些驚訝,愣愣地看著長樂,卻見她向自己回了一笑,如同春風拂面百花開。

這是一個毫無公主架子,且溫柔善良的小姑娘,蕭翊心中已有了結論。

3

婚後生活要比長樂想象中要順利得多,只除了蕭翊不肯和自己圓房外。長樂總疑心邊疆的暗算中,蕭翊是不是第三條腿也斷了。

宮裡每月都會派太醫來給蕭翊把脈,長樂趁機問道:“白御醫,王爺的身子可還安好?”

白長林朝蕭翊覷了眼,笑著道:“王妃請放心,王爺身子康健得很,一點事兒都沒有。”

“……怎麼可能?”長樂喃喃,有些不信,但閨房之事,長樂也不好意思當面問白長林,況且白長林還這麼年輕。

長樂篤定蕭翊是那裡有點問題,所以不肯和自己圓房。因此她看白長林時,目光裡隱隱也帶些嫌棄。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他這麼年輕,醫術肯定也不好。

長樂決心要在太醫院尋一個醫術高明,且嘴巴緊的御醫來給蕭翊看看,勢必要治好蕭翊的隱疾。

一旁被蕭王妃嫌棄醫術不好的白長林有些無辜,摸了摸鼻頭,挎著醫箱告辭了。

雖然下定決心要找個好太醫,但長樂畢竟年輕,臉皮也薄,這件事便遲遲不好意思去做。

這日,長樂正坐在涼亭裡看書,隱隱約約就聽見外面傳來聲音。派人去打聽,原來是一個遊方的大夫,自稱是神醫,正在街上給人看病。

“神醫?”長樂有些好奇,隱隱又有些激動,連忙讓人把神醫請進府。

那神醫卻是頭上戴著蘭花冠,身上穿著白綢長袍,腳下踩著一雙雲紋靴。舉手投足間,不像個大夫,倒像個神仙。

長樂久居深宮,哪裡見過這樣仙風道骨的人,當下遣退了下人,就將蕭翊不肯圓房的事告訴了神醫,請求神醫治好蕭翊。

神醫聽完,眉頭一挑,拍著胸脯道:“請王妃放心,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這種小病,手到擒來。”

長樂見他如此自信,當即允諾會重金酬謝。

不過如何讓神醫給蕭翊看病又是個難題,因為蕭翊平常只讓白長林給自己把脈。若是直接說神醫是給蕭翊看那個的,實在也有些傷人自尊了。

“王妃不必憂愁,老夫自有妙計。”神醫說他自創了一種懸絲診脈法,可以不用手把手把脈。

只是牽一根金絲把脈,這要容易得多。長樂趁蕭翊午睡的時候,把金絲悄悄系在了他手上,而神醫就躲在旁邊的耳房裡。

神醫果然是神醫,不一會兒功夫就把完了脈,給長樂開了一張藥方,並且信誓旦旦地保證,“王爺只要飲下此方,絕對立竿見影,如龍似虎。”頓了頓,神醫交代道:“只不過這藥方乃老夫祖傳,還望王妃不要外傳。”

長樂連忙點頭,對神醫感激不盡,並且送了厚厚一份診金。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長樂沒有立即把藥熬給蕭翊喝,而是讓下人把藥方上的藥分開詢問了各家醫館。確定沒有毒,並且不會相生相剋後,這才開始熬藥。

神醫交代,此藥必須晚膳後服用,並且治療效果立竿見影。長樂親自端著藥來到書房,頗有些忐忑不安,她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王爺,妾,妾身給您熬了一晚補藥,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長樂把藥放在了桌上。

蕭翊放下手中的書,抬眼就看見小妻子臉色通紅,就連耳朵都是紅的,他疑惑道:“很熱嗎?”

“啊?”長樂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發燙,胡亂地點頭道:“是,是啊,有點熱。”一邊說一邊還拿手扇風。

蕭翊端起那碗墨粽的藥汁,在鼻間聞了聞,沒聞出什麼特別的味道來,便皺著眉,一飲而盡。

一旁眼巴巴等著的長樂見他喝了,連忙搶過碗:“妾身就不打擾王爺看書了。”隨即紅著臉跑了。

蕭翊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跑走的背影,只覺得那藥,還挺苦。

再晚些時候,外面下起了雪,長樂窩在臥房裡,囑咐下人在廊下多點兩盞燈。雪天路滑,蕭翊坐著輪椅,總是不太方便。

簌簌的雪花飄落,廊下幾盞暖黃燈火。蕭翊從書房過來時,便看到這副場景,一時心中湧過一陣暖流。

自從父母離世後,蕭翊便覺得自己沒有家了。如今那個小姑娘,卻給了他家的感覺,是下雪天,暖暖的屋簷。

4

半夜,蕭翊被熱醒了,他支起身,覺得是地龍燒得太旺。剛想吩咐下人把地龍滅了些,卻又害怕冷到長樂,只好自己掀開被子涼快涼快。

哪知卻越來越燥熱,熱到他想去外面的雪地裡滾一圈。鼻間忽然一燙,蕭翊伸手一揩,藉著月光,他看見了鼻血。

蕭翊想到了那碗延年益壽的補藥,以及妻子紅彤彤的臉頰。

“呃……”

蕭翊熱得難受,長樂卻睡得正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那碗藥害得蕭翊一晚上都在煎熬,甚至真的半夜去雪地裡打了個滾。

總之第二日晨醒時,長樂破天荒地看見蕭翊還躺在枕畔,她戳了戳他:“王爺今日不早起嗎?”

蕭翊睜開眼,眼底一片青黑,目光有些幽怨,開口就問:“夫人那碗補藥,是哪裡來的?”

長樂的臉驟然就紅透了,但她也很關心有沒有效果,因此強撐著羞意問:“王爺昨日喝完,可覺得有什麼效果嗎?身體有好一些嗎?”

“有。”蕭翊誠實地點頭,“本王喝完覺得能打死一隻老虎。”

“真的呀!”長樂笑彎了眼,喜滋滋道:“那妾身今晚還給王爺熬。”

蕭翊:“……”

最終長樂沒能熬成第二碗藥,因為當天那個神醫就被王府的侍衛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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