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玉的第15個年頭,我印象中蘇州和田玉籽料的歷史變遷!

6月20日,一場小雨過後,相王弄的黃昏開始熱鬧起來,停靠在弄堂裡的電動車一輛輛被騎走,但這份熱鬧,在玉商老李看來,卻沒有絲毫的生氣。他拍了一段小影片,發在自己的朋友圈,標題是“市場冷清”。

6月20日,一場小雨過後,相王弄的黃昏開始熱鬧起來,停靠在弄堂裡的電動車一輛輛被騎走,但這份熱鬧,在玉商老李看來,卻沒有絲毫的生氣。他拍了一段小影片,發在自己的朋友圈,標題是“市場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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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20日,一場小雨過後,相王弄的黃昏開始熱鬧起來,停靠在弄堂裡的電動車一輛輛被騎走,但這份熱鬧,在玉商老李看來,卻沒有絲毫的生氣。他拍了一段小影片,發在自己的朋友圈,標題是“市場冷清”。

2018年,是老李做玉的第15個年頭。他和他的幾個兒子目前都是從事這個行業,擴充套件到更大的範圍來說,他的侄子和外甥們也都不例外,從河南到蘇州,他們抱團經營,不僅做籽料,也做俄料和青海料。“生意好的時候,真的忙不過來。”每當回憶起好光景,老李有些自豪溢於言表,但很快,這種表情就會在他臉上消逝。

玩玉的第15個年頭,我印象中蘇州和田玉籽料的歷史變遷!

嬗變:冷清的氣息在蔓延

愛聊天的老李,今年已經50多歲了,生意好的時候,老李一家子在蘇州開了好幾個店鋪和工作室,正是依靠著那幾年的積累,老李一家早早地在蘇州置業,如今,他的小孫子已經在竹輝路旁的幼兒園上中班。儘管最近這兩年的生意,讓老李頗有些發愁,但每天享受著兒孫繞膝的幸福,老李也就很釋然。“混混唄,生意總能繼續。”老李常常這樣說。

愛聊天的老李,今年已經

多歲了,生意好的時候,老李一家子在蘇州開了好幾個店鋪和工作室,正是依靠著那幾年的積累,老李一家早早地在蘇州置業,如今,他的小孫子已經在竹輝路旁的幼兒園上中班。儘管最近這兩年的生意,讓老李頗有些發愁,但每天享受著兒孫繞膝的幸福,老李也就很釋然。“混混唄,生意總能繼續。”老李常常這樣說。

跟老李相比,我的朋友阿健就沒有那麼如意了。阿健在2010年離開老家安徽,來到蘇州相王弄,起先在相王弄主幹道一家玉雕工作室上班,拿著比較穩定的收入。2011年,眼看市場行情不錯,阿健便辭了工作,在河邊租了一間小工作室,開始了單幹生涯。“剛出來幹,自己買料子做,就出個大型,就有客戶訂。”阿健喝著啤酒,聊著過去,他的身材比剛來蘇州時發福了不少,啤酒肚很大。

跟老李相比,我的朋友阿健就沒有那麼如意了。阿健在

年離開老家安徽,來到蘇州相王弄,起先在相王弄主幹道一家玉雕工作室上班,拿著比較穩定的收入。

2011

年,眼看市場行情不錯,阿健便辭了工作,在河邊租了一間小工作室,開始了單幹生涯。“剛出來幹,自己買料子做,就出個大型,就有客戶訂。”阿健喝著啤酒,聊著過去,他的身材比剛來蘇州時發福了不少,啤酒肚很大。

2014年,已經單幹了三年多的阿健突然約我吃飯。我記得那是夏天,大約也是六七月份的樣子。吃飯的間隙,阿健突然問我:“錦哥,你覺得應該先買房還是先買車?”我有些詫異:“你小子可以啊,賺錢了對吧,先買房子吧。買了房子,把老婆孩子一起接來。”阿健來蘇州之前就已結婚生子,在蘇三年多,一直獨自租房子住。“我覺得買房子吧,還是差點錢,壓力挺大的。”阿健說。後來,在2014年的秋天來臨的時候,阿健買了一部車子,那是一輛途觀。阿健跟我說,買了車,回老家方便些。後來的幾年,阿健開著這輛車去過幾次河南買料子,除此之外,這輛車大部分時間都停靠在弄堂邊的小巷子裡。

年,已經單幹了三年多的阿健突然約我吃飯。我記得那是夏天,大約也是六七月份的樣子。吃飯的間隙,阿健突然問我:“錦哥,你覺得應該先買房還是先買車?”我有些詫異:“你小子可以啊,賺錢了對吧,先買房子吧。買了房子,把老婆孩子一起接來。”阿健來蘇州之前就已結婚生子,在蘇三年多,一直獨自租房子住。“我覺得買房子吧,還是差點錢,壓力挺大的。”阿健說。後來,在

2014

年的秋天來臨的時候,阿健買了一部車子,那是一輛途觀。阿健跟我說,買了車,回老家方便些。後來的幾年,阿健開著這輛車去過幾次河南買料子,除此之外,這輛車大部分時間都停靠在弄堂邊的小巷子裡。

阿健沒有把老婆孩子接來,也不常回去,因為後來的幾年,生意急轉直下。阿健找人一起合租了工作室,每天上下班的交通工具是一輛山地腳踏車。2016年,蘇州房價暴漲,阿健就再也沒有跟我提起過買房子的事情。

阿健沒有把老婆孩子接來,也不常回去,因為後來的幾年,生意急轉直下。阿健找人一起合租了工作室,每天上下班的交通工具是一輛山地腳踏車。

年,蘇州房價暴漲,阿健就再也沒有跟我提起過買房子的事情。

阿健來蘇的那一年,相王路上還有超市和小飯店。如今新奧玉器城所在的位置,原來就是一家大超市,我那會經常坐202路公交車,從竹輝路下來就去那家超市買飲料喝。超市的斜對面,是著名的“三五亭”,這是一家韓國料理店,如今依然在十全街經營著,但據說,生意已經大不如前。

阿健來蘇的那一年,相王路上還有超市和小飯店。如今新奧玉器城所在的位置,原來就是一家大超市,我那會經常坐

路公交車,從竹輝路下來就去那家超市買飲料喝。超市的斜對面,是著名的“三五亭”,這是一家韓國料理店,如今依然在十全街經營著,但據說,生意已經大不如前。

2011年以後,相王路變得越來越熱鬧,玉雕工作室也越開越多。小麵館、房產中介、小商店等等,被一家家吃掉,掛上了工作室的招牌。2014年,十全街也經歷嬗變,這條蘇州著名的酒吧一條街,被如雨後春筍搬崛起的玉雕工作室裝點得特別“高大上”,據說,僅2014年至2015年,在十全街開出的玉雕工作室就有上百家。

年以後,相王路變得越來越熱鬧,玉雕工作室也越開越多。小麵館、房產中介、小商店等等,被一家家吃掉,掛上了工作室的招牌。

年,十全街也經歷嬗變,這條蘇州著名的酒吧一條街,被如雨後春筍搬崛起的玉雕工作室裝點得特別“高大上”,據說,僅

年至

2015

年,在十全街開出的玉雕工作室就有上百家。

我的朋友老路做玉也有

玩玉的第15個年頭,我印象中蘇州和田玉籽料的歷史變遷!

造假:料慌之下的道德抉擇

維族玉商艾力,是我多年好友,從2010年在工人文化宮廣場擺攤起,我就經常光顧他的攤位,這是一位帥氣的維吾爾族小夥子,有著大多數維族玉商的狡黠,但是相比他的老鄉,艾力的熱情往往讓人難以拒絕。2010以後的幾年,我每次去市場看原料,都會遇到艾力,他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料子,因此一見到我,就挑我喜歡的料推薦。在2010年至2015年的幾年間,我買了他不少料子。大約從2016年起,艾力漸漸來得少了。蘇州原料市場的攤位上,料子的質量在不斷下降,好料屈指可數,而料子價格卻是越來越高。

維族玉商艾力,是我多年好友,從

年在工人文化宮廣場擺攤起,我就經常光顧他的攤位,這是一位帥氣的維吾爾族小夥子,有著大多數維族玉商的狡黠,但是相比他的老鄉,艾力的熱情往往讓人難以拒絕。

2010

以後的幾年,我每次去市場看原料,都會遇到艾力,他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料子,因此一見到我,就挑我喜歡的料推薦。在

年的幾年間,我買了他不少料子。大約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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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起,艾力漸漸來得少了。蘇州原料市場的攤位上,料子的質量在不斷下降,好料屈指可數,而料子價格卻是越來越高。

料慌,隱隱地來了,像河水蔓延堤壩,不知不覺。連續幾年,不斷傳來的禁挖訊息和原料價格的不斷上調,讓一些玉商和工作室陷入了兩難境地。做籽料的成本居高不下,但是行情卻並沒有前幾年那麼好,高投入、低迴報,考驗著這個行業的經營,同樣也炙烤著這個行業的道德。

2015年,無疑是老宋的幸運年。那一年,敏感的老宋果斷將自己的主營業務轉到了燒色料上。“買差的漿料,燒色,燒的好,賺得多。”提起那一年的收益,老宋言語中不乏得意,但也有些遺憾。得意的是,那些漿料經過老宋之手,變成了全黃全沁的料子,然後被製作成各種掛件,或者磨製珠子,銷往全國各地,老宋為此也算“比較徹底”地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遺憾的是,老宋始終覺得自己“做得太晚”。“要是早幾年就做,哥哥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了。”老宋說話的時候,神情輕鬆,但眉宇間的閃爍,還是從他的內心透射出來。

年,無疑是老宋的幸運年。那一年,敏感的老宋果斷將自己的主營業務轉到了燒色料上。“買差的漿料,燒色,燒的好,賺得多。”提起那一年的收益,老宋言語中不乏得意,但也有些遺憾。得意的是,那些漿料經過老宋之手,變成了全黃全沁的料子,然後被製作成各種掛件,或者磨製珠子,銷往全國各地,老宋為此也算“比較徹底”地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遺憾的是,老宋始終覺得自己“做得太晚”。“要是早幾年就做,哥哥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了。”老宋說話的時候,神情輕鬆,但眉宇間的閃爍,還是從他的內心透射出來。

從2010年至今,優質籽料的匱乏和價格的高企,讓造假漸漸變成了一種普遍現象。如今,在相王弄或者南石皮弄閒逛的時候,抬頭就可以看到“做皮、做毛孔、上色”這樣的廣告語。俄料、青海料經過磨光、做毛孔,然後切割、製作,最後轉換身份,成為“籽料”。這樣的流程,在這個江南小弄裡不斷上演著。

年至今,優質籽料的匱乏和價格的高企,讓造假漸漸變成了一種普遍現象。如今,在相王弄或者南石皮弄閒逛的時候,抬頭就可以看到“做皮、做毛孔、上色”這樣的廣告語。俄料、青海料經過磨光、做毛孔,然後切割、製作,最後轉換身份,成為“籽料”。這樣的流程,在這個江南小弄裡不斷上演著。

在道德層面,造假醜惡。但是,對微商小燕來說,造假卻實實在在地改變了她的命運。2014年,微信興起,小燕就開始了做微商的生涯,她經營的是和田玉籽料。但是做了一段時間以後,她發現,籽料的賣價高,但品相卻不怎麼樣。面對微信群裡“小白的大多數”,小燕也為難了:“真籽料又怎樣,賣不掉還不是白搭。”來自蘇北農村的小燕覺得,如果按照現在這樣的模式做下去,賣玉還真不如賣衣服、賣水果。在一番痛定思痛之後,小燕果斷決定了真假摻賣的銷售模式,仿籽掛件和配飾在她的朋友圈裡出現得越來越多。2017年,時間僅僅過去了三年,小燕出現在人們眼前的那一身行頭,標誌著她已經徹底告別了那個來自蘇北農村的自己。

在道德層面,造假醜惡。但是,對微商小燕來說,造假卻實實在在地改變了她的命運。

年,微信興起,小燕就開始了做微商的生涯,她經營的是和田玉籽料。但是做了一段時間以後,她發現,籽料的賣價高,但品相卻不怎麼樣。面對微信群裡“小白的大多數”,小燕也為難了:“真籽料又怎樣,賣不掉還不是白搭。”來自蘇北農村的小燕覺得,如果按照現在這樣的模式做下去,賣玉還真不如賣衣服、賣水果。在一番痛定思痛之後,小燕果斷決定了真假摻賣的銷售模式,仿籽掛件和配飾在她的朋友圈裡出現得越來越多。

年,時間僅僅過去了三年,小燕出現在人們眼前的那一身行頭,標誌著她已經徹底告別了那個來自蘇北農村的自己。

從2017年至2018年年中,蘇州的原料市場變得越來越冷清,原來要靠早起搶攤的原料市場,規模已經大幅縮減。

玩玉的第15個年頭,我印象中蘇州和田玉籽料的歷史變遷!

掙扎:越努力越幸運

這些天,我跟春峰的聊天模式通常是這樣的:“天氣這麼耶,你該回家吹空調”。我跟春峰認識多年,這是一個踏實的小夥子,就在上上週,他賭贏了一塊料子,一下子賺了十幾萬。於是,我便調侃他:最熱的這兩個月,你好回家休息了。

這些天,我跟春峰的聊天模式通常是這樣的:

春峰兄弟做玉也有將近十年了,在蔓延的冷清之下,他一直穩紮穩打,保持著不錯的生意。我有好幾次問他討要秘訣,他總是敷衍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穩,用有把握的價格買有把握的料子。”我常常覺得他這是廢話,但是轉念一想,卻不得不承認其中的幾分道理。春峰買料謹慎,但是很奇怪,幾乎每次在原料市場碰到他,都能看到他剛剛買上的料子。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春峰做玉不造假,這大概也是他持續多年生意穩定的原因吧。2015年,就在蘇州房價暴漲之前,來自安徽的春峰在振華中學學區買好了90多平米的房子。我偶爾佩服春峰買料的水平,但我卻一直欽佩他謀劃人生的眼光。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沒有我這樣的大學文憑,但是卻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很紮實。

春峰兄弟做玉也有將近十年了,在蔓延的冷清之下,他一直穩紮穩打,保持著不錯的生意。我有好幾次問他討要秘訣,他總是敷衍我道:

年,就在蘇州房價暴漲之前,來自安徽的春峰在振華中學學區買好了

90

多平米的房子。我偶爾佩服春峰買料的水平,但我卻一直欽佩他謀劃人生的眼光。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沒有我這樣的大學文憑,但是卻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很紮實。

據說,在蘇州,和田玉的從業者有好幾萬,在網路交易發展以前,做生意做得出類拔萃者並不多。但是隨著淘寶、微信和直播平臺等的興起,屌絲逆襲在這個行業早已不是什麼新聞。有的淘寶賣家可以在一兩年內做到行業前十,也有的微商在短短几年內買起了房子和車子,雖然他們的經營模式不一定相同,但是他們的努力是顯而易見的。這些努力的年輕人,正在不斷重新整理和改變著玉器經營的傳統思路。

儘管最近一直有分析文章說:微信等交易方式的興起,讓工作室擺脫了中間商,直接面向消費者,這是一種模式之痛。但是毫無疑問的是,直接面向終端,也在不斷錘鍊著玉雕工作室的銷售能力,與此同時,對促進玉雕作品更貼合市場也有積極的作用。我的朋友小包就是這樣一位能幹的玉雕工作室主人,他自己買料,自己做活,什麼東西好賣就做什麼東西,所以他的櫃檯常常是空蕩蕩的,客戶的粘性也非常強。

寒冬之下,有逆流而上的,自然也有不斷掙扎的。但掙扎不是壞事,優勝劣汰的洗牌在任何一個行業都會發生。張帥是我認識多年的玉商,人如其名,這是一個樣貌俊俏的小夥子。2012年,他在觀前街玉器城開了自己的實體店鋪,那時候,坊間流傳著“好玉在觀前”的說法,觀前街的幾個玉器城也是人流如織,生意很是不錯。但是,大約從2014年十全街的興起開始,觀前街玉器市場就慢慢沒落了。張帥顯然認識到了這一點,多次跟我提起要搬到十全街,但是高昂的租金,使他猶豫不決,令他在搬與不搬之間糾結。

寒冬之下,有逆流而上的,自然也有不斷掙扎的。但掙扎不是壞事,優勝劣汰的洗牌在任何一個行業都會發生。張帥是我認識多年的玉商,人如其名,這是一個樣貌俊俏的小夥子。

年,他在觀前街玉器城開了自己的實體店鋪,那時候,坊間流傳著“好玉在觀前”的說法,觀前街的幾個玉器城也是人流如織,生意很是不錯。但是,大約從

年十全街的興起開始,觀前街玉器市場就慢慢沒落了。張帥顯然認識到了這一點,多次跟我提起要搬到十全街,但是高昂的租金,使他猶豫不決,令他在搬與不搬之間糾結。

終於,在三年之後的2017年,張帥還是將店鋪搬到了相王玉器城,儘管因為租金等原因,而選擇了玉器城裡一個不太好的位置,但他卻很滿足。“錦哥,你看,我起碼是搬過來了,人氣要比之前好一點,看料也方便。”張帥的買料眼光,說實話真心是一般的,但是我比較佩服他的心態,當然,我更佩服的,還是他的帥。

終於,在三年之後的

年,張帥還是將店鋪搬到了相王玉器城,儘管因為租金等原因,而選擇了玉器城裡一個不太好的位置,但他卻很滿足。“錦哥,你看,我起碼是搬過來了,人氣要比之前好一點,看料也方便。”張帥的買料眼光,說實話真心是一般的,但是我比較佩服他的心態,當然,我更佩服的,還是他的帥。

2018年的初夏,我在朋友圈看到了老李那條“市場冷清”的小影片,出於關心,我給他發了微信,詢問最近生意如何。半晌,老李回覆我:“還可以,現在主要做微商生意,常州一個微商,每個月都到我這裡拿貨。”“混混唄,生意總能繼續。”瞧,還是那句話。

年的初夏,我在朋友圈看到了老李那條“市場冷清”的小影片,出於關心,我給他發了微信,詢問最近生意如何。半晌,老李回覆我:“還可以,現在主要做微商生意,常州一個微商,每個月都到我這裡拿貨。”“混混唄,生意總能繼續。”瞧,還是那句話。

是啊,無論行情如何,生活總要繼續。蘇州和田玉市場的這8年,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

玩玉的第15個年頭,我印象中蘇州和田玉籽料的歷史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