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含情,玫瑰飄香,詩詞欣賞,發現美,傳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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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薔薇含情,玫瑰飄香,發現美,傳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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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錦詞

唐朝溫庭筠

丁東細漏侵瓊瑟,影轉高梧月初出。

簇簌金梭萬縷紅,鴛鴦豔錦初成匹。

錦中百結皆同心,蕊亂雲盤相間深。

此意欲豔豔不得,玫瑰作柱朱弦琴。

為君裁破合歡被,星斗迢迢共千里。

象尺燻爐未覺秋,碧池已有新蓮子。

這一首《織錦詞》寫的是一個為著自己的丈夫而織錦的少婦。這樣的少婦,既不是平民貢戶,也不是滿身羅綺不事生產的貴婦,而是既不用擔心編入貢戶又有很高的文化技藝的人。這樣兼有貴族和平民二者之長而又無其短的人,在現實生活中恐怕是不存在的。因此,這首詩不能說寫的是誰,而只是寫一種忠而被棄的悲哀之情。但是,溫庭筠是對人性人情感受特別深刻細膩的文學家,所以他才能把這一段虛擬的痴情寫得如此動人,可以說是絕唱。

第一句是寫室內的人聽到室外的聲音,是由裡及外。第二句,詩人換了一個角度,從室外透視到室內。“影轉高梧月初出”,雖然有“初出”的字樣,然而從高梧影轉看,應該是指月初出一直到影轉西斜,包含著很長的一段時間。詩不能像散文那樣可以充分地描寫,所以用了一個倒裝句,不僅概括了全過程,也顯得更有詩味。高梧葉闊而枝多,在慘白的月光下,定然會投下滿院的濃陰。則月色雖白,而陰影卻濃,從而可以非常鮮明地看到泛出桔黃色燈光的紗窗。窗上映著她那織錦的姿態,有如黑色的剪影。色彩層次分明,而又柔和協調,恰似一幅新穎絕妙的秋織圖。詩人透過這一聯,一裡一外地雙層夾寫,把個夜深猶辛勤地織錦的少婦,以及她在這深夜織錦時的思緒,極有層次地表達出來了。短短的十四個字,卻有著很大的容量,這是了不起的張力。而讀來又是輕鬆自然的,不是作者詩才遊刃有餘,不可能做到這樣。

第二聯“簇簌金梭萬縷紅,鴛鴦豔錦初成匹”,進一步寫她的勞動。機聲簇簌,震落晨星;千絲萬縷,織盡朝霞。她就是這樣一梭過去,一梭過來,不知熬過了多少個這樣的夜晚,這才織成了這樣一匹色彩鮮豔的鴛鴦錦。

第三聯緊接著寫剛織下的錦:“錦中百結皆同心,蕊亂雲盤相間深。”她是和著愛情織的,所以把錦上的與鴛鴦相間的雲水花紋,竟都織得亂若一個個的同心結。這一聯承“初成匹”而來,正是她把錦卸下機來展開看時的心理活動。這裡有心亂的痕跡,有歪打正著的驚喜,有對於自己慧心巧手的自豪,當然更多的還是如雲似水的柔情,和鴛鴦般雙雙偕老的幸福憧憬。唐末詩人鄭谷有一首詩寫鴛鴦非常傳神:“移舟水濺差差綠,倚檻風搖柄柄香。多謝浣紗人不折,雨中留得蓋鴛鴦。”有此綠蓋,風雨也可以置之度外,且復卿卿我我。把一對鴛鴦寫得十分深情別緻。而她這裡卻是把對對鴛鴦置於“蕊亂雲盤相間”的深處,未免顯得有些慌亂,是以她要特地的要將這“蕊亂雲盤”織成“百結皆同心”的模樣,只是這一來反倒襯出了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將這一腔惶惶不定的相思之情,寫得無比動人。如果說鄭谷的鴛鴦,是篤定的,幸福的,而她這裡的鴛鴦,縱是繞在許多的“同心結”中,卻是益發地顯出不牢靠來。

第四聯“此意欲傳傳不得,玫瑰作柱朱弦琴”,是說盡管將心事織進了鴛鴦錦裡,她猶自不放心、不滿意,誠恐自己織進錦裡的心思不能為他所理解。何況儘管鴛鴦多情,也難以傳達自己那複雜的思絮。於是,她激動不安地徘徊了起來。走著,走著,她看到了房中的琴,那是高貴華麗的琴,她不禁坐下彈了起來,壓抑的思緒希望能得到宣洩。然而這正如古詩裡說的:“音響一何悲,弦急知柱促。馳情整巾帶,沉吟卿躑躅。”知音人遠,四顧茫然,這欲傳而不得傳之情,縱彈入琴裡,也難奈人遠。這就彷彿“風多響易沉”,仍然無由可達。

於是,她想到了古詩:“文彩雙鴛鴦,裁為合歡被。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她是應當熟讀古詩的。這也說明了溫庭筠的古詩並非上接梁陳宮體,倒是在很大程度上繼承了《古詩十九首》的。但她感到這種感情還不夠強烈,她還要更鮮明一些。於是,這才有第五聯的“為君裁破合歡被,星斗迢迢共千里”。她要更翻進一層,要把這鴛鴦錦縫成的合歡被,再裁破開來,寄一半給他,留一半給自己。千里與共,這的確是奇想。當他倆雖分開,卻是睡在同一合被子裡的時候,那怕縱隔著一千里,她也會感到他們終是在共蓋著一床被子的。當他倆各蓋著半合被子而望著牛郎織女星座的時候,也可以笑這銀河終於隔不開她這千里與共的大被。那麼這時,縱是深秋,因為她感到他就在自己的身邊也一定不會覺得冷的。感情到了如此忘情的地步,因此可以說就連蘇東坡的“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也都不及他這“為君裁破合歡被,星斗迢迢共千里”之痴情感人,雖然蘇東坡的這句也許正是從他這裡獲得了靈感。

末聯:“象尺燻爐未覺秋,碧池已有新蓮子。”這一聯卻是兩層意思。

這個少婦的感情是這樣的強烈。看來她只要心中有了他,客觀世界的冷熱就已失去了它的存在價值了。

詩人寫到這裡,可以說是從各個側面把一個聰明、勤勞而又溫柔心細的女子寫足了,無以復加了。然而這卻只是他的鋪墊。全詩十二句,他用十一句作鋪墊,多角度地把她的感情抬到了如醉如痴的高度,為的是讓她從這樣的一個高度上忽地一落千丈,跌入了等來的竟是那負心漢另有新歡的痛苦深淵。

“子”是古時對男子的美稱,《樂府》把它和“芙蓉”(夫容)對襯,也就是指丈夫。所以這裡的“碧池中有新蓮子”,是說她所思念的丈夫,在外面已有了新的憐愛他的人了。換句話說,就是另有新歡。

她如此勤勞、深情厚意地為了他,沒想到他卻另有新歡,則以上一切痴情,至此竟成滅頂的悲哀。那十一句愈渾厚動人,則這第十二句痛苦的分量也就愈重。雖然最後一句寫得這樣清淡,但是,當女子之情愈痴,則被棄之悲也就更動人時,無須說他如何負心,其薄情也就自見了。在這種極度的悲痛之後,詩人竟沒有寫出她與之相應的激烈的詛罵,似乎力量很輕,與前十一句不相匹敵。其實這不屑於置一辭的冷淡,正是她極其痛苦而又糅合著極其蔑視的強烈到了反常的境地,以至再惡毒的詛罵都顯得太輕了,也顯得自己太庸俗了。只有這無言的痛苦與鄙棄,才能顯出它巨大的力量。這就是他以十一比一的藝術構思的道理。

溫庭筠是同情這樣的女子的。這種對於愛情熱烈的歌頌,正反映了作者自己的情感。他把女子寫得這樣美好(無論從才、從德來說),而終於被遣棄,棄而不知,仍然一片痴情,可見其品性的純樸與真誠。而被棄後,又是有骨氣,有教養,不露絲毫的痛苦與乞憐甚至怨恨之情。對於她,詩人都沒有直接歌頌,註解《唐詩三百首》的清陳婉俊很理解溫庭筠的這一點。她曾指出《瑤瑟怨》為“通首佈景,只‘夢不成’三字露怨意”。這很能說明溫庭筠的藝術特色。他只通過佈景,就把一個該有多少怨恨的女子寫活了。當然,這體現了溫庭筠的技巧,但最重要的還在於溫庭筠的心靈是和這樣的女子共通的。他為了堅持進步立場,也曾到了這樣痴情的地步。他寧肯“以竄死”,也決不改變初衷。如果沒有這樣的感情,也是無法這樣深刻地表達得出來的。和溫庭筠一樣,曾受知於裴度的還有一個元稹,然而當裴度一失勢,他便立即投向裴度的政敵,以豎宦的陰腐勢力為奧援而爬上了宰相的高位。是以他的代表作《鶯鶯傳》就把一個張生始亂而終棄的薄倖行為稱之為“善補過”來加以歌頌;而以“身不勝妖,是用忍情”來為自己在政治上變節作開脫。然而元稹在當時卻可以一直做宰相,而溫庭筠反而落到個“薄行”之名而“不用”,終至“以竄死”。此詩所寫的小小的愛情悲劇,也可以說是晚唐社會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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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東山二首

唐朝李白

不向東山久,薔薇幾度花。

白雲還自散,明月落誰家。

我今攜謝妓,長嘯絕人群。

欲報東山客,開關掃白雲。

東山上建有白雲堂和明月堂,所以詩裡那薔薇、那白雲、那明月,都不是信筆寫出的,而是切合東山之景,語帶雙關。李白的詩就有這樣的好處,即使在下筆時要受東山這樣一個特定地點的限制,要寫出東山的特點和風物,但成詩以後,仍顯得極其自然和隨意,毫無拘束之態。

李白嚮往東山,是由於仰慕謝安。這位在淝水之戰中吟嘯自若,似乎漫不經心地就擊敗苻堅百萬之眾於八公山下的傳奇式人物,在出仕前就是長期隱居東山。當匡扶晉室,建立殊勳,受到昏君和佞臣算計時,又曾一再辭退,打算歸老東山。所以,在李白看來,東山之隱,標誌著一種品格。它既表示對於權勢祿位無所眷戀,但又不妨在社稷蒼生需要的時候,出而為世所用。李白嚮往的東山之隱,和謝安式的從政是相結合的。在陶醉自然、吟詠嘯歌之際,並不忘情於政治;而當身居朝廷的時候,又長懷東山之念,保持澹泊的襟懷。李白一生以謝安自期、自比。“北闕青雲不可期,東山白首還歸去。”(《憶舊遊贈譙郡元參軍》)“謝公終一起,相與濟蒼生。”(《送裴十八圖南歸嵩山》)“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靜胡沙。”(《永王東巡歌》),都是在不同的處境和心情下,從不同的角度想到謝安和東山。李白寫這首詩的時候,大約正在長安。唐玄宗親自下詔召他進京,看來是夠禮賢下士的了,但實際上並沒有給他像謝安那樣大展雄才的機會。相反,由於詩人的正直和傲慢,卻招惹了權貴的忌恨。

李陽冰在《草堂集序》中說:“醜正同列,害能成謗,帝用疏之。公(李白)乃浪跡縱酒以自昏穢,詠歌之際,屢稱東山。”這就是李白這首詩的背景。從“不向東山久,薔薇幾度花”可以看出,詩人在默算著離開“東山”(實際上指進京以前的隱居之地)的時日。流光如駛,歲月老人。他有像謝安與東山那樣的離別,卻未成就像謝安那樣的功業。因此,在詩人的沉吟中,已經包含著光陰虛度、壯懷莫展的感慨了。當初,詩人告辭東山時,同樣也捨不得丟開那種環境和生活,只不過為了實現匡國濟世之志才暫時應詔而去。但如今在帝城久久淹留卻毫無所成,自然對不起東山的風物。所以“白雲還自散,明月落誰家”兩句中所包含的感情,一方面是嚮往,一方面又有一種內疚,覺得未免辜負了那兒的白雲明月。

“我今攜謝妓,長嘯絕人群。”形象地說明了,飲酒、狎妓、觀舞並且親自歌舞,是李白的生活方式之一。“欲報東山客,開關掃白雲。”表現了對謝安的隱居生活的嚮往。

這兩首詩應該看作是李白的“歸去來辭”。他嚮往著東山,又覺得有負於東山。他是要歸去了,但他的歸去卻有不同於陶淵明。陶淵明是決心做隱士,是去而不返的。李白卻沒有這種“決心”。“東山”是和謝安這樣一位政治家的名字結合在一起的。嚮往東山,既有隱的一面,又有打算待時而起的一面。“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梁園吟》)他的東山之隱,原來還保留著這樣一種情愫。詩中李白隱以謝安這樣一個人物自比,有用白雲、明月來襯托他自己的形象,那東山的白雲和明月顯得十分淡泊、明潔;而李白的情懷,便和這一切融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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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安郡後池絕句

唐朝杜牧

菱透浮萍綠錦池,夏鶯千囀弄薔薇。

盡日無人看微雨,鴛鴦相對浴紅衣。

翠菱掩露青萍綠透一池錦水,夏鶯歌喉婉轉嬉弄薔薇花枝。

整日無人來觀賞這細雨景色,只有鴛鴦相對洗浴紅色羽衣。

這是一首畫面優美、引人入勝的小詩。它描繪了一幅生動的畫面:一座幽靜無人的園林,在濛濛絲雨的籠罩下,有露出水面的菱葉、鋪滿池中的浮萍,有穿葉弄花的鳴鶯、花枝離披的薔薇,還有雙雙相對的浴水鴛鴦。詩人把這些生機盎然、雜呈眼底的景物,加以剪裁,組合成詩,向讀者展示了一幅清幽而妍麗的畫圖。

詩的首句“菱透浮萍綠錦池”和末句“鴛鴦相對浴紅衣”,描畫的都是池面景,點明題中的“後池”。次句“夏鶯千囀弄薔薇”,描畫的是岸邊景。這是池面景的陪襯,而從這幅池塘夏色圖的佈局來看,又是必不可少的。至於第三句“盡日無人看微雨”,雖然淡淡寫來,卻是極為關鍵的一句,它為整幅畫染上一層幽寂、迷朦的色彩。句中的“看”字,則暗暗托出觀景之人。四句詩安排得錯落有致,而又融會為一個整體,具有悅目賞心的美感。

這首詩之使人產生美感,還因為它的設色多彩而又協調。劉勰在《文心雕龍·物色篇》中指出“摛表五色,貴在時見”,並舉“《雅》詠棠華,或黃或白,《騷》述秋蘭,綠葉紫莖”為例。這首絕句在色彩的點染上,交錯使用了明筆與暗筆。“綠錦池”、“浴紅衣”,明點綠、紅兩色:“菱”、“浮萍”、“鶯”、“薔薇”,則透過物體暗示綠、黃兩色。出水的菱葉和水面的浮萍都是翠綠色,夏鶯的羽毛是嫩黃色,而初夏開放的薔薇花也多半是黃色。就整個畫面的配色來看,第一句在池面重疊覆蓋上菱葉和浮萍,好似織成了一片綠錦。第二句則為這片綠錦繡上了黃鳥、黃花。不過,這樣的色彩配合也許素淨有餘而明豔不足,因此,詩的末句特以鴛鴦的紅衣為畫面增添光澤,從而使畫面更為醒目。

這首詩還運用了以動表靜、以聲響顯示幽寂的手法。它所要表現的本是一個極其靜寂的環境,但詩中不僅有禽鳥浴水、弄花的動景,而且還讓薔薇叢中傳出一片鶯聲。這樣寫,並沒有破壞環境的靜寂,反而顯得更靜寂。這是因為,動與靜、聲與寂,看似相反,其實相成。王籍《入若耶溪》詩“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一句,正道破了這一奧秘。

這首詩通篇寫景,但並不是一首單純的寫景詩,景中自有人在,自有情在。三、四兩句是全篇關目。第三句不僅展示一個“盡日無人”的環境,而且隱然還有一位盡日看雨之人,其百無聊賴的情狀是可以想見的。句中說“看微雨”,其實,絲雨紛紛,無可寓目,可寓目的應是菱葉、浮萍、池水、鳴鶯、薔薇。而其人最後心目所注卻是池面鴛鴦的相對戲水。這對鴛鴦更映襯出看雨人的孤獨必然使他見景生情,生髮許多聯想、遐想。可與這首詩參讀的有焦循《秋江曲》:“早看鴛鴦飛,暮看鴛鴦宿。鴛鴦有時飛,鴛鴦有時宿。”兩詩妙處都在不道破注視鴛鴦的人此時所想何事,所懷何情,而篇外之意卻不言自見。對照兩詩,杜牧的這首詩可能更空靈含蓄,更有若即若離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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