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文化怪圈現象,看餘秀華的“睡你詩”—一種“原生態”的真實

客觀公正地講,餘秀華的其他詩歌都很有光彩,唯獨這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實在不敢恭維。雖然它被人捧紅了,也登上了《詩刊》這個大雅之堂,進入公眾視野,餘秀華也因此成了著名詩人,出版的詩集也賣得很火,但“不太懂詩”的大眾,拜讀這一大作後,卻不太買賬:有人大唱讚歌,也有不少人因深感不適而質疑、非議。於是網路關於這首詩的優劣論戰拉開了序幕,至今仍方興未艾。

筆者初見《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是一個月前於頭條上(以前作為頭條的讀者,我只看新聞和一些輕鬆、有趣的文章,其他不太關注),當時看到的第一印象是:這個標題夠色、夠黃、夠大膽,確實十分“晃眼”,給人一種“石破天驚”之感,簡直讓人“驚悚”!但我並不去讀它的內容,這絕對不是什麼“酸葡萄心理”作怪,而是對它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是屬於“飄過”的那一類讀者。後來在頭條上不斷看到與此相關的標題,非常逼眼,想繞都繞不過去,於是在與它打了不止十次照面以後,終於忍不住當了一次“好奇貓”,硬著頭皮去看了全詩。原詩如下:

《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

( 餘秀華)

其實,

睡你

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無非是/兩具肉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無非是這花朵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為生命被重新開啟/大半個中國,什麼都在發生:火山在噴,河流在枯/一些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一路在槍口的麋鹿和丹頂鶴/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

睡你/

我是把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

睡你/

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

睡你/

當然我也會被一些蝴蝶帶入歧途/把一些讚美當成春天/把一個和橫店類似的村莊當成故鄉/而它們/都是我去

睡你

必不可少的理由

詩歌開頭一句,也是響亮得讓人“驚愕”,它有如晴天裡的一聲炸雷:“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真夠直白呀!這應該就是作者點題或破題吧?還真夠吸人眼球,很有觸目驚心之效果。乍一看,這一句確實很有點“女性宣言”的味道,以為詩人的立意是:要開啟什麼桎梏、衝破什麼牢籠去追求一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美好愛情;或者要表達一種無奈的呼喊,甚至是反抗的吶喊;抑或是表達一種控訴。此刻的第一印象是:詩人是個烈女子,這詩句像“北京二鍋頭”、“東北老白乾”一樣醇厚、辛烈!確實能讓人產生那麼一點“豪邁、雄壯”之感。

接下來詩歌用一些疊加的意象,構成排比,極具視覺衝擊力和感染力,很好地表達了詩人對愛的熱烈、大膽的追求(準確地說,是對“睡你”的追求),而且不畏艱難險阻。一個義無反顧、十分執著的主人公形象躍然紙上。這些詩句嫻熟、老道,很有張力,且文采斐然、情感飽滿,確實不失“好詩”外形。

那麼,它真的就是一首名副其實的美好“愛情詩”了嗎?細品全詩味道,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就算全詩的大部分詩句確實十分“好看”,也並不代表“全詩好看”。請別忽略了詩歌的兩個重要部位——“標題”和“首句”——的意義和作用。稍有文學常識的人都會知道,“標題”是文章的首腦,是文章的主旨所在。本詩的“標題”是“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題眼(關鍵詞)是“穿越”和“睡你”。不得不承認,“穿越”一詞,氣勢磅礴,不同凡響,彰顯了一種勇氣和力量。但遺憾的是,與“睡你”配對,一下子讓讀者大跌眼鏡。原來,“穿越”的目的是為了“睡你”,文章的主旨就是“睡你”,熱烈、大膽追求愛情的目的只是為了“睡你”!這似乎一下子變得庸俗不堪了,剛產生的一點美感蕩然無存。讀到“睡你”兩字時,給人感觸到的意象就是“蒼蠅逐臭”的畫面感,感覺“如蠅在喉”,讓人深感不適。我想,大多數對此詩持否定態度的讀者,大概也是這種感受吧?

全詩在正文裡一共用了五個“睡你”,意在反覆強調抒情主人公不顧千難萬險去“睡你”!直至收尾句:“而他們,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就這樣,全詩在“睡你”的主導下,有始有終地執著於“睡你”!那點對人生境遇的無奈吶喊、對命運多舛的抗爭精神通通消融得無影無蹤。萬分執著的“睡你”!不顧一切地“睡你”!這,難道就是主人公想追求的所謂:“靈魂之愛”?硬說這是對美好愛情和美好生活的追求,是不是顯得太蒼白無力而又自欺欺人?

對這首詩也有不少讚美的聲音,特有代表性的是一些絕對權威的詩圈大咖們,他們大加讚賞的理由是:“這是天然去雕飾的大實話呀,是非常率真的‘寫實主義’呀,沒有任何矯揉造作呀,是一種‘本真’式的大美呀。”不錯,詩人本人也在《無端歡喜》中說:“多俗氣啊,但是在愛情面前,你不俗氣該怎麼辦?你不俗氣對得起愛情嗎?你不俗氣會睡嗎?你不睡愛情怎麼玩完?你不玩完你怎麼配得上俗氣?”倒是一個爽快人,怕別人弄不明白,繞來繞去的把“俗氣、愛情、睡”三者的關係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竟然毫不掩飾地將愛情詮釋成“俗氣”的代名詞。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真實、自然”?一種“原生態”的“真實與自然”?對此,我實在不敢苟同。竊以為“愛你”跟“睡你”是截然不同的。“愛你”是褒義詞,而“睡你”是貶義詞,它們的感情色彩不同。這好像是連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呀。“愛你”有讓人產生愉悅的美感,而“睡你”只會讓人產生厭惡感。“愛你”表達的是美好的愛情,“睡你”表達的是一種人類本能的需求,是原始的動物性的慾望。

的確,詩人原來的婚姻很不如意,這種包辦婚姻是沒有愛情、沒有幸福可言的。它也許只是“桎梏”和“牢籠”。是讓人深感同情的。因此,她後來的抗爭式的離婚,我非常理解。但詩人在詩中表達的是不是有點矯枉過正,以至於陷入一種畸形的對“愛”的追求而不自知?或者詩人在經歷那場不如意的婚姻以後,已經不相信世上還有美好的愛情,有的只是“睡你式”的俗氣情慾?又或者純粹是表達上的失誤?難道詩人真的是想在衝破沒有愛情的婚姻牢籠後,又要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睡你式”愛情?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這是什麼邏輯?

也許有人會說,表達愛情不需要委婉、含蓄那些“虛偽”的外飾,直白才夠真實,正像詩人自己說的那樣:“俗才能睡到一起”、“俗才有愛情”。這倒提醒我想起了魯迅筆下“阿Q式的愛情”:阿Q跪在吳媽面前表達愛情時的經典語言是:“我要和你睏覺,我要和你睏覺!”你看,“阿Q式的愛情”表白應該不是美好,而是俗不可耐吧(甚至有人覺得這是一種具有殺傷力的流氓示愛)。如果真是以直為美,不需要委婉、含蓄的話,詩人又何苦費勁地在詩中創造那麼多意象呢?又弄那麼多鋪墊、烘托幹嘛?倒不如一路睡你:我要睡你!我一定要睡到你!這樣一路氣勢磅礴地睡到底,豈不更好?如此一來,那些意象啊,排比啊,鋪陳啊,豈不通通成了矯揉造作的“廢話”?這豈不是又要自相矛盾,自己打臉嗎?

沒錯,愛就要在一起,愛的結果確實應該睡在一起,在一起是相互的。因此,詩人說:“我睡你跟你睡我是一樣的”,沒有本質的區別。然而從個體的角度來看,還是有區別的,“睡你”是主動的,而“被睡”是被動的,暗含無奈的迎合。詩人在《無端歡喜》裡還說:“其實,優雅一點說,是我們在生活裡積極的態度,一個女人能夠主動去追男人,她的生命力一定是蓬勃旺盛的,她在其他方面也會積極主動的,這是我喜歡的一種人生態度。”儘管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放在“睡”這個大前提下,照樣顯得“貧血、缺鈣”,也讓人反胃。這又不得不讓人聯想到在文化圈中出現的一些怪現象:堂而皇之出現在詩壇的“屎尿屁”詩、書法界打著創新旗號的“醜書”、乃至藐視道德與法律敢於“睡粉”的飯圈文化。人們不禁要問:現在的文化圈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出現那麼多沒邊界沒底線的所謂“創新”?怎麼形成了這樣的讓人吃驚的文化怪圈現象!同時,不得不讓有正義感的人反思:文化圈有些人的審美和“三觀”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網路質疑的聲音多了,那些唱讚歌的大咖們和一些槓精們就會盛氣凌人地呵斥:“你們不懂詩人的就不要非議,不懂詩歌的也不要妄評!”這,聽起來怎麼很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難不成要搞“一言堂”啊。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皇帝的新裝》那出鬧劇!

你別說,詩歌我是不懂。要說詩人餘秀華我還真能懂一點,她在自己的散文集《無端歡喜》裡有這樣的話:“當時,我是一個比較年輕的農婦,頑皮地寫了一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放在我的微博裡,那時候我的部落格可謂門可羅雀,有時候半隻雀都落不下,反正一片森然的孤寂。我把這首詩放在部落格裡,想著能不能引來幾個好色之徒,增加一點點點選量,讓我自娛自樂一下。咦,果然,這一篇的點選量比較高。一些狂熱的希望被睡者大聲叫好,可惜部落格裡面沒有打賞功能,要不說不定在那個高峰期還能撈上一點電費。還有一些羞澀含蓄的就一飄而過了,他們暗地裡去辦我說著的事情了……”可見,詩人寫作此詩的初衷是:頑皮地想招引幾個好色之徒,博點選量,自娛自樂,希望賺一點流量費。壓根兒不是想博出名、賺大錢。詩人對作品的定位是非常清楚的,是一個明白人。同時,她也非常清楚“好色”和“含蓄”的含義及界定。她還說過,“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這句話,其實是來源於自己的朋友圈裡的大家平時彼此間的一句調侃。可笑的是,這樣的一首詩在網路平臺意外獲得高點選量的狀態下,因某大咖慧眼識珠而被發現,據說是他認為此詩“直抒內心、直擊人性”,是他找尋多年的一種氣質,是“詩歌真味”。於是讓其在《詩刊》上發表。詩歌因此火爆起來,詩人也因此著名。這大大出乎詩人意料之外,因此她開始也感到不知所措、茫然迷惑。這種頑皮詩居然被捧上詩歌的“神壇”讓世人拜讀、敬仰,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是多麼的可笑!

這種原生態的情感,放在家裡或者朋友圈中交流,自娛自樂,可以活躍氣氛,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一旦捧到公眾面前,就難怪正直的讀者因看不慣、看不適而忍不住要質疑非議了。

說到不懂詩,我不否認。但我覺得古今詩人應該懂。從古到今,表達對愛情的追求和讚美的詩歌璨若星河。“度娘”我也算認得,於是我去百度分別搜尋:古代最美的愛情詩;古代最直白、最大膽的愛情詩。結果搜到這些詩歌:《關雎》(《詩經》)、《蒹葭》(《詩經》)、《上邪》(漢樂府民歌)、《卜算子·我住長江頭》(宋/李之儀)、《鵲橋仙》(宋/秦觀)……

下面讓我們一起來靜靜欣賞:

《詩經·關 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詩經·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悽悽,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遡洄從之,道阻且躋。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遡洄從之,道阻且右。遡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漢樂府民歌《上邪》(作者:佚名)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 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與君絕。

《卜算子·我住長江頭》[ 宋 ] 李之儀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鵲橋仙》 秦觀 (宋)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再分別搜尋:現代經典愛情詩;現代最直白、最大膽的愛情詩。結果搜到如下現代詩:《雨巷》(戴望舒)、《偶然》(徐志摩)、《沙揚娜拉》(徐志摩)、《只要彼此愛過一次》(汪國真)、《一棵開花的樹》(席慕蓉)……

請大家再一起來靜靜欣賞:

《雨巷》(戴望舒)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彳亍著/冷漠、悽清,又惆悵。/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飄過這個女郎;/她默默地遠了,遠了,/到了頹圮的籬牆,/走盡這雨巷。/在雨的哀曲裡,/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飄過/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

《偶然》(徐志摩)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驚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沙揚娜拉》 —贈日本女郎( 徐志摩)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 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沙揚娜拉!

《只要彼此愛過一次》(汪國真)

如果不曾相逢/也許 心緒永遠不會沉重/如果真的失之交臂/恐怕一生也不得輕鬆/一個眼神/便足以讓心海 掠過颶風/在貧瘠的土地上/更深地懂得風景/一次遠行/便足以憔悴了一顆 羸弱的心/每望一眼秋水微瀾/便恨不得 淚水盈盈/死怎能不 從容不迫/愛又怎能 無動於衷/只要彼此愛過一次/就是無憾的人生/也許/也許,永遠沒有那一天/前程如朝霞般絢爛/也許,永遠沒有那一天/成功如燈火般輝煌/也許,只能是這樣/攀援卻達不到峰頂/也許,只能是這樣/奔流卻掀不起波浪/也許,我們能給予你的/只有一顆/飽經滄桑的心/和滿臉風霜

《一棵開花的樹》 (席慕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佛讓我們結這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陽光下慎重地開滿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當你走過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親愛的讀者,讀著我辛辛苦苦百度來的這些古今愛情詩,是不是一種美的享受?是不是感覺跟上面的《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的味道有些不同呢?

這些古今詩歌,不管是什麼風格,也不管多麼大膽、直白,但它們都有委婉、含蓄的特性,都有情真意切的情懷。同時都能從側面體現抒情主人公的自尊、自愛和對對方的尊重、恭敬,都有對美好愛情的敬畏。而不是“入侵式”的睡你!一句話,都給人以美感,絕不會帶來什麼不適,更找不到一個“睡”字。莫非“睡式”愛情也是劃時代的創新?

“文學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這個“高”的效果一定有讓人產生美感、使讀者愉悅這些元素。自古以來,愛情都是神聖美好的,因此傳統文化中才有婚禮儀式,結婚時才有穿婚紗禮服之雅舉,而不是狂奔著去睡丈夫。一個“睡”字,動物味十足,是一種原始情慾的泛濫,是一種野性的釋放,全詩意境盡毀,實為敗筆!

我也看了一些餘秀華的其他詩作。客觀地講,這些詩,大多意象鮮明,意境優美,很有筆法和文采,情感深沉而真摯,特具鄉土氣息且能寫出新意,有她獨特的風格。美中不足的是整體調子略沉。這與她不如意的人生經歷是分不開的,不必苛求。儘管她的這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因存在太多不足而讓人詬病,她仍不失為一位優秀的“草根詩人”(也許她不喜歡這樣的標籤,但我是真誠的)。在生活中,她是一個實事求是、敢作敢當的實在人,是一個邏輯思維清晰、不願向命運屈服、敢於抗爭的強者,是一個值得尊敬和敬佩的人。

綜上所述,不管公眾在網路上怎樣評說,如何口誅筆伐,不會也不應該影響她當詩人。畢竟她強者的形象值得我們學習,她寫的還有那麼多的好詩值得我們學習。我們肯定不能以偏概全,不能“一葉遮目不見泰山”。我只是想,假如她被特別推崇的不是《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這首詩歌,而是另外任何一首詩歌,也許不會招來那麼多的非議。

確實,詩人的命運是坎坷的,生活狀況是艱難的,是值得同情的;同時她敢於同命運抗爭的精神是讓人敬佩的。但對於她的這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平心而論,實在是無論怎樣說服自己都無法喜歡。不喜歡的情感和理由,正像不喜歡“被睡”一樣的強烈,因為自己決不願意成為一個被釣的“好色之徒”!僅此而已。另外,作為教師和家長,我還有一種思考:這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如果認定它是好詩,那麼可以向學生推介閱讀、學習嗎?你願意讓自己的孩子閱讀、學習嗎?反正我不敢也不願意。千萬別告訴我說詩歌也有“成人用品”,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文章寫得有點長,感謝閱讀!俗話說:“言多必失。”因此,本文必定存在錯誤和漏洞,敬請方家和師友們不吝賜教!謝謝!

(圖片來自網路,一併鳴謝!)

透過文化怪圈現象,看餘秀華的“睡你詩”—一種“原生態”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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