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示｜一進禪堂門，便是參禪人
最高學府在禪堂
日期：九九年冬安居四七/第五天（99/12/11）
主講人：德林和尚
地點：高旻寺禪堂
物件：一般參修大眾
節令到了，天氣逐漸冷了，大家要注意穿衣服。雖然不必太愛護身體，也要把它照應好，我們可還要用它！雖然這色殼子是個假的，但是卻換不來真的，這樣的問題在我們學佛當中，也要有一個認識。
我們用工要在真上用，真因感真果，如果在假上用，什麼是假的呢？就是虛妄，將來也是感虛妄的果。佛法、世法都不能離開因果兩個字，世間有世間因果，出世間有出世間因果，這是一成不變的真理。
我們常說佛法在世間，有些人理解就不一樣，要是都一樣，佛經就不需要後來的菩薩、祖師註疏作論。佛法也有無量義，佛法在世間，世間法也有無量義。為什麼看世間法的人程度不一樣，佛看眾生，眾生就是佛；眾生看眾生就是眾生。你看一個人說是成了佛，這叫法無定法，定法就是佛法。
至於說：“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這句話是我們現代佛教的一個標準，是佛教中的一句古話。為什麼特別提出？就是一般人錯認我們佛教出離世間，好像和世間人不一樣，住山、住洞、住茅蓬，出家做和尚，另外搞一套，看破紅塵的，與世無關的。針對這一狀況，因此對佛法做一明確的定義，所以“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這一句話，智者見智，各人理解不同。
我們要先知道，什麼是佛法？什麼是世間法？佛法在世間，不是一般所說，世間世間人世間。你看我們不是活在世間嗎？各行各業都要世間，這樣的解釋對不對？不全對！“世間”這兩個字，概括的面非常廣，一切處、一切時叫世間。一切處包括十方，一切時包括過去、現在、未來。任何法——世間法、出世間法，都不能夠超越時空，但是對於“時空”，佛教與世間人的說法就大不相同。
佛法講“時”，不只是幾百年、幾千年，而是指過去的過去無盡，未來的未來無盡，就是這個無盡。而“時”的本身是什麼？過去、現在、未來，世間法一切運作都不能離開“時”。禪堂也不例外，我們在禪堂行香、坐香、打抽解、吃飯，一切運作都按照時間來進行。“時”看不到、摸不著，假如你說一點鐘、一刻鐘，時到底是什麼樣子？鐘的長短針一天到晚在走，但走的是鍾，而不是“時”。我們一天到晚就在“時”當中過日子，卻是日用而不知。每天早上四點鐘打板，那不是“時”嗎？六點半吃飯，那不是“時”嗎？我這支香長坐一個鐘點，香短坐半個鐘頭，都是依“時”而建立的。
講到佛法，佛法多了不好講，用時間把它概括起來，教理中講的“五時八教”，那不是“時”嗎？不但眾生一切運作都在“時”當中，佛陀教化眾生也在“時”當中。佛陀也講過去本生、本世，諸佛菩薩的過去往事都講時間，如果時間久了，過去過去久遠劫來，那也是一個“時”！世尊在法華會上給諸大弟子授記，那不都是“時”嗎？你要發菩提心，經過多少時候成佛，成佛的道場叫什麼，度眾生多少時間，住世多少時間。沒有這個時間，世間法就無法運作。乘坐火車、汽車，也都要有時間。大至於佛法，小到我們禪堂，再小包括我個人，都要講一個時間。
究竟“時”是什麼樣子？“時”無實法，沒有真正有個東西、有個體相可以指出來，古人講依時、心分位假立。早上太陽從東方出來，中午太陽當頂，太陽落下就到了晚上，這時依“時”、“心”分位假立，就這麼個時，可見這個“時”也是法界。“一切法，趣此時，是趣不過”。
看起來，“時”是遍一切處，只有這樣才能講遍一切處，沒有體相、沒有相貌，但是卻遍一切處。“時”是佛，在禪堂裡講這是禪宗。什麼叫“禪”？禪也遍一切處，禪是佛法，佛法是禪，沒錯吧？
講圓融佛法，隨拈一法，這一法就是法界。在宗門下講，拈一根草就是丈六金身，怎麼說？因為這一根草具足一切法，否則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花，大迦葉為什麼破顏微笑、繼承祖位？拈花與拈一根草沒有兩樣，那不是佛法嗎？你以為什麼是佛法？成佛的才是佛法？四諦、六度、十二因緣、三十七道品，無量百千萬億三昧才是佛法？佛法處處都在，遍一切處，哪個不是佛法？
粗言及細語都是佛法，這時所講到的時，是過去、現在、未來，沒有始沒有終。時間這個時是什麼時候終了？我們現在運作都在時當中，“時”什麼時候會用光？有始沒得始？有終沒得終？“時”在佛教中講，叫作“世”，就是過去、現在、未來三世；還有個“界”，界是界限。昨天跟今天不一樣，不是“時”不一樣，是“時”所包括那個十法界，都包含在三世當中。除了時，沒有始、沒有終、沒有邊、沒有底；界——十法界，這個世界有邊沒邊？有底沒有底？有終沒有終？
我們學佛的人跟世間人不一樣，就是說世出世間人都有一個世界觀。沒有世界觀，道心從何處發起？發道心開始覺悟，不然大家一天到晚就這麼糊糊塗塗的過下去，可以不可以？
我們做每一件事都要把它做好，你看高旻寺哪一件事不是認真的在做？我們就是建一間房子都很認真，不認真能把新禪堂建起來嗎？每一件事都經過深思熟慮的。禪堂建好了，給大眾在這裡參修，提供這麼一個物質條件。
現在講到請開示如何請法？過去弊病在什麼地方？有的人藉著請開示東拉西扯，文不對題，什麼都談。我們專辦的是參禪，你請開示不請參“唸佛是誰”，講什麼呢？這是一個弊端。
禪堂的規矩，開示是人人都要請的，為什麼要請開示？為了督促大家用工辦道。請開示要問話，如果不用工怎麼問？常住禪堂規矩，人人都要請開示。依照次序，先是大僧請，然後二僧請，最後居士們請。不要因為輪到我了非去不可，只好去應酬應酬，這有什麼意思？
還有一個情況，就是隨意談，有話問就去請開示，沒話問可以不請。這個現象也有問題，有話問去問，沒話問不問？如果都沒話問，都不去請開示，那我們請開示這堂佛事要如何交待？
到班首師父那兒請開示問“唸佛是誰”，開示“唸佛是誰”如何用工？這事現在規定下來，班首師父替和尚升座說法，從班首師父就掌握住，你來就是問“唸佛是誰”，我跟你講的也是“唸佛是誰”；你不問“唸佛是誰”，你或者不來，我也不會答回你。問的人只能問“唸佛是誰”，其他什麼東家長、西家短，一概都不能問。這麼多的人如果隨意請，會出現什麼現象呢？我們現在還不能預測，當然絕對不會完全沒有人請開示。
常住要求人人請開示，你不請開示，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工，也不曉得你到底是不是在用工，常住不是成就你打混的，而是成就大眾用工的。我們禪堂什麼人都有，老參上座也有，初參也有，晚學也有，一竅不通的也有，搞歪門邪道的也有，不務正業不參禪的也有。大家想想看，我們禪堂現在是這種樣子，誰能保證大家參禪打七，都是參“唸佛是誰”？所以專門禪宗道場，建立禪堂就是專門辦這件事，而且辦這件事還要講求效果，不是嘴上說說就有效果。就算沒有效果，我們也要在這條路上，順著這條路朝前走。你開悟不開悟，我們沒有一定的要求，但我們做的是開悟的事，參“唸佛是誰”，可以說只是最低的要求。
過去的情況跟現在也不一樣，解放以前，禪堂都是大僧，請開示都到班首寮去。現在不一樣，有大僧、有二僧，有男眾、有女眾，大眾都在禪堂共修，必須有個嚴格的界限，班首師傅的寮房是不能進去的。所以在外邊設座請開示，一個班首一個地方分開來請。
請開示是一件公開的事，沒有什麼秘密，公開問公開答，就這樣請開示，絕對不允許離題。我們現在作這個文章，題目是“唸佛是誰”，說來說去都是圍繞著這個主題，不能講其他的閒話。我在佛法當中有什麼不懂，或者在世法當中，我家裡有什麼矛盾，藉這個機會請開示，這在打七時是不允許的，如果那樣禪堂就亂了，成什麼禪堂呢？這像打七嗎？打七就是加工進步！趕考！就是要做到這一點，否則高旻寺的禪堂可就白設了！
我今天把班首師傅都請來研究如何請開示，我對這件事也慎重其事，儘量避免往年的弊病。往年請開示怎麼請？午板香開靜後不跑香，掩門坐香，請開示的人去請開示，回來一個才出去一個。不允許一個班首門前，有一堆人在那裡，不請開示的人，也不允許隨便亂跑。如果時間長了，可以去大小架房，回來以後就進堂坐香。這個規矩必須尊守。每支香除了起香、打抽解以外，是不允許朝外頭跑，大家必須嚴格執行。這是禪堂公開對大家講的，要身體好、道心好，品質好。如果身體不好，有些規矩守不了，例如跑香身體不好就跟不上。
也有人提議大家在禪堂舉手表決，這事我也想過了，在禪堂和大家討論事情，特別在打七期間，大家思想沒有準備，你要提這個問題，大家也要想想，不能隨便表達。
還有人提出，為了避免過去請開示這些弊病，所以公開請開示。這也是高旻寺破天荒、別開生面的，避免過去的一些弊病，過去請開示，化緣的也有、談家常的也有，也有的茶一杯倒下來，瓜子、花生也擺上來，談談說說的也有，這像禪堂請開示嗎？人家都說高旻寺道風好，好在什麼地方？
請大家為請開示這件事想個辦法，就是公開請開示，如何請？都在禪堂請，人多進禪堂掛腿子坐，哪個有話要問，都可以站出來問。禪堂有班首師傅，你要問哪個就問哪個，問的人問什麼問題，大家都聽得到，班首師傅開示大家也聽得到。如果這個人請開示其他人聽了，或許與自己請的問題一樣，大家也都聽到班首師傅的回答，我能用的我就吸收；我不能用的，就把“唸佛是誰”提起來好好用工。
公開請開示也是可以考慮，但是這事在高旻寺過去沒有，在諸方也沒有，如果我們冒然去做，人家提出批評時怎麼辦？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行事。
哪個請開示就站起來，我還沒有教你們話怎麼講。通常到班首師傅那兒請開示，還要問訊、禮拜、長跪，在禪堂講開示這些可免。你就問一個班首師傅問過了，第二個也要請示，就換另外一個人。公開請開示，就像我們社會上舉行記者招待會一樣，有幾個方式，一個是照老規矩，按次序請，人人都要請。另一個是你有話問就請，沒話問就不請，可以隨意。第三個就是公開請，而且在禪堂裡請。只要有利於這件事，我們就可以辦，如果認為這樣不合法，我們就不辦。
因為現在常住上處理一件事情，如果說常住想怎麼辦，就發號施令叫大家聽命行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還是走大眾路線比較好，因為禪堂底下，除了初參晚學以外，畢竟還有老參上座，也可以護持常住，給常住出謀劃策，怎麼才能合情、合理、合法。
無論你在禪宗這一法是初參還是老參，都可以請開示。請開示的人回答問題，也要簡單扼要，可不要人家問得簡單，回答的人說了一大堆。在任何七期底下請開示的人多，時間也有限，時間上也要有個限制。
禪堂裡天天講開示叫大家用工，涉及面是全面的，有的是給初發心聽的，有的是給有基礎聽的。如果有些老參上座說：“我請的開示，你能不能回答還是個問題，是我開示你？還是你開示我？”這也有可能。
禪堂是個什麼樣子，跟教下也差不多。釋迦牟尼佛說法四十九年，講經三百餘會，每一個法會當中，都有四眾。此處的四眾不是比丘、比丘尼，而是當機眾、影響眾、結緣眾、常隨眾四種。我們禪堂也有四眾：
一、當機眾——就是這一法恰恰當他的機，他過去多生多世都用禪宗這一法，今天來到高旻寺正當他的機，謂之當機眾。
二、結緣眾——他只曉得禪宗這一法好，禪宗是什麼他不知道，到了禪堂跟大家一起薰脩，也談不上用工，此為結緣眾。把這個緣結下，緣就會越結越深，都是這麼來的。
三、影響眾——佛在世的影響眾都是諸大菩薩，文殊、普賢、觀音、勢至，都是古佛再來，菩薩應世做影響眾。什麼叫影響眾？他處處維護我們的道心，給我們做榜樣。
四、發起眾——佛說哪一部經都有人發起，講楞嚴經是阿難發起的，講法華經是舍利弗發起的，都有發起眾，禪堂也具足這四種人。
冬天打七請開示，是打七主要組成部分，如何請法？常住上很擔心，往年弊病怎麼避免。有很多不正常現象，有藉請開示出來晃晃、活動活動，並不是真心想用工，說來說去，遇到這些事，很多人都採取，隨常住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辦，而沒有自己的想法、看法，很多人都是這樣。
我們只要把這個禪堂辦好，不講別的，開悟不開悟是另外一回事，你只要在這條路上走，我們就很知足了。要達到這一點必須從我們行動當中，規矩當中體現出來。如果我提個問題，問你們贊成不贊成，贊成的舉手，這個事情就麻煩了，禪堂就不是打七，變成開會了。跟投票選舉一樣，怎麼把大家的意見反應到常住上來，常住會斟酌行事。別的事都好辦，只有這件，往年我們都看到很多弊病，請開示不是請開示，而是談心說話，這個不是打七的樣子。當然不是人人都在打混，有好多人也是用工的。
至於說，我的工夫比哪個都高，叫我還請開示，你還要來請我的開示！那也可以，只要你有這個本事，我讓位請你當和尚都可以，如果故弄玄虛、逞機鋒，那可不行。無論你怎樣常住都有規矩，不可以胡說八道，而且禪宗也不是講口頭禪、野狐禪。我們講實行就是實踐，古人講：但貴子行履，不貴子知見。你就把一千七百公案背得滾瓜爛熟，說得天花亂墜，地湧金蓮也沒有用。
首先禪堂要排除不參“唸佛是誰”，他什麼都修，都是從外面帶得來的。他原來學哪一宗哪一派，到禪堂來，你要他放下，他就是不肯放下，都是先入為主。跟高旻寺禪堂不相應的是大有人在，我們禪堂有三百人，究竟有多少人參“唸佛是誰”？初發心的是來學習，我們不問，不是來真正用工的也很多。
一個新禪堂起好了，想整頓整頓開示的規矩，因條件不夠，所以遲了幾天。現在我們條件夠了，有些問題還擺不平，想徵求大家的意見。你要說，隨意說也是現成的，如果公開請，這不行！有人感到不適應。就像現在我們坐在這裡，哪個要請開示站出來，我有什麼問題，請那個班首師傅或首座和尚或後堂師傅開示，這個請過了再換一個，請的人請的問題大家都聽得到，班首師傅開示的答案，大家也聽得到，你要說這樣做，有什麼壞處呢？沒有壞處！有什麼好處？避免以往個別請開示，有些人私心雜念，我這個開示不能給別人聽到，只能給一個人聽。問話的人或許他問的也是別人要問的，一個開示已經回答了幾個人的問題。當然每個人問的情況都不一樣，有很多都是相似的，昏沉多、妄想多、腿子疼，還有些境界，都是這些事。如果我入了甚深境界，我說了你不曉得，不曉得就開示開示大家，我請你出來，那不好嗎？我可求之不得！
今天跟大家講的意思，就是想把這禪堂辦好，這是常住上特別期待的，興叢林建道場為了什麼？說起來是為了生死、報佛恩。特別是高旻寺對禪宗這一法，願意承當這個責任，立宗旨、提正令，把禪宗這一法上弘下化。因為它是佛法的根本，這麼好的機遇我們為什麼不抓住，共同來維護，光靠常住是不行的，我們需要大家的護持。
我們禪堂是成就大家用工，不是來隨眾打混。不要冬天到了，到高旻寺去打七混它三個月，這是常住不願意的。整頓規矩在事相上好辦，涉及用工，這個問題就多了，就麻煩了，請開示就涉及到用工！禪堂規定參“唸佛是誰”，你不參“唸佛是誰”，對你這種人要怎麼辦？人家這個門庭是專參“唸佛是誰”，你來了就不參“唸佛是誰”，你做什麼？
他說我做什麼？我做的是我要做的。你高旻寺規定參“唸佛是誰”，不參“唸佛是誰”，不干我的事，我到禪堂就搞我這一套。原來是持咒我就持咒，我本來唸佛我就唸佛，反正你也聽不到。持咒唸佛倒也罷了，還是佛的正法，有的還搞歪門邪道，你不請開示，我怎麼曉得？搞歪門邪道的沒有嗎？大有人在喔！他就是不務正業，先入為主，他已經鑽進去了就鑽不出來了。所以高旻寺的禪堂像個大雜燴，做什麼事都有，那我們還講專修嗎？將來效果在什麼地方？
我們剛才講的三條路，第一隨意請，要請就請；第二挨著座次第請，人人都要請；第三公開請。如果公開請前所未有，恐怕不好，那我們就不公開請。次第請怎麼請？隨意請怎麼請？那個事執行由禪堂決定，主要是必須如法次第的執行。我們不強調公開請，你怎麼請都可以，只要合乎禪堂請開示的規矩及要求。參“唸佛是誰”，就請參“唸佛是誰”，任何人不許羅嗦，還跑去化緣。
禪堂成就大家的道心，進入禪堂以後，就要萬緣放下，大家來自四面八方，見了面想乘機談談說說，什麼要求都有，什麼目的都有，什麼動機都有，這是不合乎打七規矩，也不叫專修，有名無實就沒得意義了。
高旻寺禪堂可以容納五百人，但我們不希望人多就好。打七不在人多，三個人我們也打七，五個人我們也打七。當初高旻寺建這個禪堂，我們就立定這個志向——重質不重量。假使人人都來參禪用工，那人愈多愈好；都來打混，我們一個也不要。這態度我們表白得清清楚楚，天下人都忘了高旻寺出人才。
原來高旻寺建了兩個禪堂，我們都拆掉了，那也是應香港一個居士來的要求。他的意思是要發心幫高旻寺建一個禪堂，只要出一個人有成就就夠了。不必像金山江天寺，十八個人打七，十八個人都開悟。我現在不要求的出一個人或兩個開悟人，只要你們在這條路上走，常住就很滿意了。
法門當中各宗各派，特別是現在參禪這條路特別困難，有幾個人能身心放下，這輩子什麼事都不做，專門修禪宗這一法？今生做不到，來生做，來生再搞不通，生生世世做，有幾個人有這種決心、毅力？我們自己問自己，說得好聽來打七，七打過了就走了，還打不打？說多了打閒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