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的鐵拳》只是一個小品大電影,票房再高也承受不起太多讚譽

《羞羞的鐵拳》講述了一個極其簡單的故事,核心情節為 :一個拳擊手與一個記者攜手打敗既打假拳又欺騙感情的大反派,戲劇矛盾衝突薄弱,人物形象扁平。

《羞羞的鐵拳》只是一個小品大電影,票房再高也承受不起太多讚譽

新世紀以來,中國喜劇電影呈現出比較嚴重的小品化傾向。

大量的喜劇小品、相聲,尤其是“春晚”平臺,加劇了喜劇性小品的傳播,形成了接受喜劇小品的社會性心理和習慣。

獨佔鰲頭的喜劇性小品已經潛移默化地培養了人們的喜劇化情趣,成為當代中國普通人的一種“喜劇性文化基因”存在,也直接推動了國產喜劇電影的創作與繁榮。

《羞羞的鐵拳》只是一個小品大電影,票房再高也承受不起太多讚譽

在網眾自娛時代,網際網路、新媒體的普及,注意力成為稀缺資源的碎片化閱讀,加速了這種小品化風格的盛行。

誠然,小品化的敘事風格與觀眾審美趣味相融合,共同促進了中國喜劇電影的發展,也是內地電影

票房成功依賴的重要法寶,從馮氏喜劇到“開心麻花”喜劇的成功證明了小品化風格的現實合理性與有效性。

《羞羞的鐵拳》只是一個小品大電影,票房再高也承受不起太多讚譽

但是,如果過度依賴這種橋段化、碎片化的創作方式,低水平的山寨“笑料”,利用網路熱點語言,甚至不惜以損害影片的整體敘事結構、人物形象塑造為代價換取“笑果”,最終必將傷害喜劇電影本身。

在《羞羞的鐵拳》中,吳良的父親這個終極大反叛,綁架了馬小的父親,逼迫艾迪生打假拳,這是一段非常具有戲劇張力的情節,但是為了製造更多的笑料,情節被弱化,這段戲劇矛盾以艾迪生拿一支錄音筆輕鬆解決,倉促結尾。

小品化風格與敘事的割裂還體現在影片復現了《夏洛特煩惱》中“一剪梅”的經典段落,這個段落讓觀眾在觀影過程中體驗到了互文式的刺激與快感,但遺憾的是,這個段落的出現完全是為了搞笑而搞笑,不僅破壞了影片的敘事節奏,而且與前後的視聽語言風格相悖。

《羞羞的鐵拳》只是一個小品大電影,票房再高也承受不起太多讚譽

更為重要的是,因為過度重視製造笑料,影片忽視對人物性格與情感的刻畫。

在影片結尾,重新換回身體的艾迪生與馬小之間愛情的產生特別突兀。

影片前半部幾乎未對二人愛情產生與發展做出情感鋪墊,缺乏必要的情感邏輯。

《羞羞的鐵拳》只是一個小品大電影,票房再高也承受不起太多讚譽

若不能有大的創意,構建富有幽默感、有誠意、有表達的喜劇化故事,不能以情感與觀眾對接互動,喜劇電影最終會淪為低品質電影的代名詞。

《羞羞的鐵拳》的結尾,艾迪生與馬小收穫愛情,艾迪生打敗吳良,重新找回榮耀,吳良背後的惡勢力也被繩之以法,犬儒主義式的解決方式充滿了無力感。

《羞羞的鐵拳》只是一個小品大電影,票房再高也承受不起太多讚譽

有內涵、有溫度、有深度的喜劇應該是“含淚的笑”,觀眾在觀影之後能夠重新感悟生活,反思現實。

《羞羞的鐵拳》因缺乏與現實的互動,使觀眾陷入一種新的虛無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