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豔傳》：從嚴歌苓的“小顧”可以看到張愛玲的影子
我認為中國文學界應該用偉大的認真來對待嚴歌苓寫作，這是漢語罕見的奇葩。她的小說藝術真的很完美，那種內在的節奏控制是如此的細膩。她在她的作品中寫了二戰，她寫了戰爭暴力對人類的危害和人生經歷的磨練。——北京大學文學教授陳曉明
01
在《小顧豔傳》
她的小說改編成電影和電視劇包括：
嚴歌苓出生於在上海，現為美籍華人、好萊塢的專業編劇和美國奧斯卡最佳編劇獎評委。
她曾經當過士兵和舞蹈演員，但她發現語言才是她的真愛。於是她主動申請成為戰地記者，開始了她的創作生涯。
她的文筆剛柔並濟，語言簡潔幽默。她的創作視角的變異性和敘事的藝術性成為文學評論家和學者們的研究課題。
嚴歌苓曾經說過：
當我出國時，我發現沒有什麼不能寫的。我不想起訴別人。我只想寫一部不尋常而荒誕的歷史運動，向讀者展示一種非凡而奇特的人性。我對人感興趣，但對人類階段不感興趣。女人比男人有更多的寫作能力，因為她們更不確定，更直觀，更感性。
除了小說和中篇小說，嚴歌苓還寫短篇小說，《角兒》是嚴歌苓的短篇小說集，書中有十個故事，分別是《小顧豔傳》，《角兒》，《青檸檬色的鳥》，《乖乖貝比》，《老囚》，《誰家有女初長成》，《魔旦》，《黑影》，《柳臘姐》和《老人魚》。
作為開頭的第一個故事，《小顧豔傳》講述了小顧痴愛丈夫楊麥的故事，她為了照顧楊麥，仍然被丈夫拋棄。
《小顧豔傳》節選：冬天楊麥坐下來寫東西，小顧馬上遞上一個熱水袋；夏天他畫了，小顧開一個20瓦的小電風扇，獨自給他吹。他熬夜做飯，他用一個300瓦小的電爐、山藥燉粥、紅棗和黨參粥從公共場所偷電。
看著“小顧”，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熟悉感不在故事中，也不在寫作風格上，而是在“人”中，嚴歌苓所寫的“小顧”有張愛玲的影子。
02
小顧，張愛玲，葛薇龍-為愛卑微到塵埃
在一張照片給胡蘭成的背面，張愛玲說：遇見你，我變得越來越低落，一路走投無路，但是我的心很高興。有一朵花。
這篇文章正是小谷張愛玲，葛薇龍面對“愛情”時的最佳寫照。然而他們也是為愛而犧牲的，在我看來，小顧應該排第一，《第一爐香》葛薇龍第二，張愛玲第三。
因為喬琪喬可以給葛薇龍“快樂”，胡蘭成可以給張愛玲“欣賞”，而楊麥只能給小顧“嫌棄”，有一段時間“感激”。
“愛情裡，最具奉獻精神獎”第一名：小顧1，為了愛“咬文嚼字”
小顧對楊麥有愛和崇拜。楊麥是個知識分子，小顧出生在市場上。從思想高度看，兩人基本上無法溝通。
為了融入楊麥的生活，不讓楊麥蒙羞，小顧故意模仿女人們在“凹字樓”中的言行，小顧覺得自己離向楊麥很近，然而在楊麥眼中，小谷完全是“東施效顰”，“裝腔作勢”，這讓楊麥更加討厭她。
楊麥“咚咚咚”走到房間的另一端，然後“咚咚咚”走到這頭，站在面向“凹字形”庭院的大窗戶前，以為這一切結束了，離婚是必要的。不讀書的小古傻是愚蠢的，畢竟她很可愛，看完一些書，她怎麼能讓我受苦呢？
2、在生活中剋扣自己，只為楊麥
小顧很節儉，她把破舊的棉毛褲和棉衣剪了又鑿，帶到縫紉機上換新花樣，是她。
小谷視楊麥為皇帝，生活中的一切都由小谷負責，家裡所有好的東西都會先送給楊麥，即使為了專心於楊麥，她還是把她的兩個孩子送到母親家寄養。
3、為了救楊麥，小顧投靠了軍代表
在一個運動中，楊麥被帶走了，為了救楊麥，小顧不僅盡力送禮，還把自己送出去。
小顧當晚的身體就像她給大家買的不合格產品，他既便宜又數量充足，而且塞進了黃的代表。黃在他心中代表明白，無論小顧此刻有多香豔多迷人，都不過是一包太妃奶糖或一捆純羊毛，一堆謝禮。
為了拜訪楊麥，小顧差點被惡棍殺死
扳道工和路警把小顧帶到了軍醫所，小顧已經昏迷了。醫生對腦震盪和氣管卡住感到驚訝，她怎麼能從歹徒手中逃脫。
小顧真是愛楊麥，即使她看到楊麥去打針，她也會流淚。小顧的“掏心掏肺”似乎是她的一廂情願，她在唱“苦肉計”。
楊麥說：“你願意大太陽下騎車去跑！明明有公共汽車不坐！你就是要唱苦肉計給人看！”
小顧的付出，楊麥有益，但不值得珍惜。小谷的“奉獻精神”很值錢，不管楊麥對她有什麼態度，她從來沒有抱怨過楊麥。
小谷當之無愧是“愛情裡，最具奉獻精神獎”的第一名。
“愛情裡，最具奉獻精神獎”的第二名：《第一爐香》的葛薇龍排名第二，因為她和小顧一樣，為了她所愛的人和所謂的“愛情”犧牲了自己的身體。
在葛薇龍比在喬琪喬至少，他會讓她快樂，即使是虛偽的，但他可以帶來葛薇龍暫時的幸福。
喬琪說：
我不會結婚的。即使我有能力結婚，我也不配。我要到50歲才能成為一個令人滿意的丈夫。貝隆，我不能答應你結婚，我不能答應你愛，我只能答應你幸福。我沒有錢，以前是福，我出生於材料。
Rao是喬琪喬對葛薇龍如此直截了當，葛薇龍掙扎了很久，或者選擇跳進“火坑”。
葛薇龍：
我沒有錢，但是……我可以賺錢。你以為我怎麼賺不到錢？我沒有問斯圖亞特他要什麼，所以他把手鐲給了我。
看到葛薇龍答應給他賺錢，他原來說他不能給她結婚喬琪喬同意嫁給她。
“愛情裡，最具奉獻精神獎”第三名：張愛玲
葛薇龍是張愛玲描述的女性，她的愛情態度也是張愛玲的真實寫照。
雖然張愛玲家庭很顯赫，但從小就沒有給她太多的愛。她母親照顧好自己，為了逃避父親，她四歲時和姨媽去了英國。回來後，張愛玲對她母親非常陌生，她很快就離婚了，因為她受不了父親。
張愛玲的父親是一個紈絝子弟只關心自己的快樂，不關心她和他的兄弟，後來，他有了一個繼母，他的繼母也恨他們。
在這樣一個家庭里長大張愛玲是非常渴望愛的，她渴望離開自己的家庭。
在她心中，理想的情人是這樣的：
我總是認為男人應該大十歲或更大，我一直認為女人應該是天真，而男人應該更有經驗。
因為小說《封鎖》，張愛玲吸引了胡蘭成的注意，他主動找到了張愛玲。當他們相遇時，胡蘭成遇到了張愛玲，因為理想愛人。在張愛玲眼中，比她大10歲多的胡蘭成成熟體貼，最重要理解她。
“有經驗”的胡蘭成是“手到擒來”到張愛玲，他很快就和妻子離婚了張愛玲在一起。因為他們處於動盪的年代，他們沒有合法結婚，他們只是用書法寫了一本“結婚證書”並邀請朋友作證。
對張愛玲，胡蘭成沒有真愛，他所擁有的可能只是男人的虛榮心。他只想要風花雪月，很快他就和周護士和斯家和他的阿姨範秀梅結合在一起了。
看到胡蘭成一次又一次的作弊，張愛玲終於打消了念頭，決心和胡蘭成分手。她給他寫了封絕交信：
我不再是喜歡你，你不再喜歡我了。這一次，我已經思考了一年半了，當時我只有小吉，所以我不想增加你的難度。你不想找我，我不想看。
最後，是什麼讓不可思議甚至張愛玲給胡蘭成他辛辛苦苦攢下的30萬元稿費。
小顧，葛薇龍，張愛玲，就像張愛玲發到胡蘭成一樣，即使在情人面前降到了塵土，他的心還是幸福的。即使這是他們的命運，他們也會主動去迎接他。
03
同樣為愛卑微，不同的命運
小顧，葛薇龍，張愛玲的故事發生在不同的時代和不同的環境中，他們對待愛情的方式令人驚訝，但也有自己的不同。
小姑，葛薇龍和張愛玲這三個女人之間最大的區別是她們對情人出軌的態度。
小顧——
她把女教師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撕破，從內衣到外套，同時撕破大罵。小顧這樣罵街上，只是別人的聲音，這只是一個非常邪惡的女人的聲音。
小顧打得好非常高興和溫暖，在他的心中冷笑，這種女秀才毫無價值，他會說一些酸溜溜的話，寫一些酸溜溜的詩，卻不能採取行動。用柴火覆蓋皮厚和女學生有什麼用？如果你不能上床或做飯，你怎麼能為自己找到這麼大的棋子呢？
面對楊麥的不忠，小顧總是隻尋找“幹仗”，卻從不責怪楊麥。後來，相反，楊麥指責她丟臉，所以他想和她離婚。
在小顧看來，楊麥作弊是對方的錯，她只需要把對方趕走，然後哄楊麥好好幹。
葛薇龍——
魏龍在洗臉盆裡撈出一個大溼的毛巾，用一聲“噓”當面打了他一頓，他的臉很早就亮了起來，濺起了水。
面對喬琪喬的脫軌，葛薇龍不僅對喬琪喬生氣，而且對Shier也很生氣。她看了一眼兒子，很生氣喬琪喬回到上海，但是喬琪喬不能哄她，最後，她的阿姨梁太太決定留下來，這為她和喬琪喬的婚姻帶來了便利。
張愛玲——
因為工作調動，他去了其他地方認識了“周護士”，他娶了周護士，回來後向張愛玲炫耀。張愛玲有大家閨秀修行，表面沒有說什麼，內部卻一直在滴血翻騰。
在逃跑的路上，胡蘭成和他的阿姨範秀梅鬼混在一起。當張愛玲去找他時，他對張愛玲說：你在這裡幹什麼？回去！
在胡蘭成住了十多天，看到他和範秀梅之間的種種事情，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分手。
面對情人的不忠，張愛玲可能是三者中明智中最多的一個：她沒有互相搗亂，維護了自己的尊嚴；同時，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面前的男人做不到，既然這個男人不可靠，即使他不可靠，她也應該及時停止損失。
他們的最終命運不同一往情深是小谷
小顧真的是一往情深到楊麥，即使她付出在楊麥看來只是“苦肉計”的一首歌。在被楊麥無情拋棄後，小谷又嫁給了別人，但她對楊麥仍然抱有幻想
小顧總是告訴新認識的人她是愛楊麥，而他不是東西，她也愛她，她也情不自禁。她明目張膽地說，根本不顧自己的受害者身份。看來只要她很性感，楊麥就會有她的份。這一次，她的笑容裡隱藏著一點神秘，一個小小的夢，說：等等，會有“文化大革命”。不管別人等不等，佘小姑都是堅定地等待著。
一廂情願是葛薇龍
葛薇龍說：我愛你，你什麼事。很奇怪，這不是你的錯。
這不是為了得到對方的愛，女人在心裡給自己一個理由，給對方找個藉口。這句話還指出葛薇龍知道在她和喬琪喬之間，只有“一廂情願”和付出的愛。
葛薇龍的故事只有張愛玲寫的一半，但是葛薇龍的結尾卻隱藏在故事中。當他說服喬琪喬和葛薇龍結婚時，他說：
七八年後，魏龍的收入肯定會大大減少。當她無法掙錢養家時，你可以離婚。
用梁太太的話來說，他揭示了葛薇龍的命運。她是喬琪喬和梁太太賺錢的工具，當有一天工具無用時，他將被放棄。
孤獨的生活是張愛玲
胡蘭成是張愛玲的初戀，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令人擔憂的情感。離開胡蘭成後，張愛玲因為工作關係認識了導演桑弧。
桑弧成熟、穩重、溫柔，正是張愛玲所需要的，他理解她，關心她，但他也很內向，不太活躍，最後，他只能愛上張愛玲，不再講道理。
後來，張愛玲去了美國，桑留在了上海。在美國之後，張愛玲嫁給了Lai雅，他們的婚姻持續了直到賴雅去世。
最後，張愛玲找到了一個願意把她當成天真的小女孩來寵愛的男人，所以即使賴雅大了28歲，她的生活一落千丈，沒有人照顧他們，但張愛玲仍然很開心。
“我從沒見過賴雅和痴愛一樣的人說。
不幸的是，當賴雅去世時，張愛玲才47歲，再也沒有情人了。在賴雅離開後的裡，她獨自一人死去。
04
事實上她們都是優秀的女人，但她們不懂愛情小秘密
不可否認，小谷，葛薇龍，張愛玲都是優秀的女性
小顧是個多才多藝的人，雖然他出生在市場上，沒有讀過什麼書，但他對人際關係很在行，情商也很高。在嚴歌苓中，小顧其實很可愛。
在重大事件面前，她並不是一團糟
在七八道電燈的照射下，楊麥顫抖得連皮帶都系不上。小顧幫他繫好褲子，在他被帶走之前，他給了他一個小小的負擔，說裡面有兩套單衣和一件毛衣。她匆忙地織了毛衣。看到顧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準備好裡而沒有任何痕跡，真是令人驚訝。
她是百貨公司的天使
大家都認為她很聰明，美麗很聰明。小顧工作不多，但他在百貨公司內外編織了一張嚴謹而精準的關係網。
她甚至設法找到了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從那以後，百貨公司的員工就不用半夜等著登記了。
如果這樣一個小顧再讀兩年書，有知識背景，恐怕楊麥接觸不到。
葛薇龍是新女性，有獨立的觀點和想法
如果葛薇龍是美的，否則喬琪喬根本不會注意到她，否則，阿姨梁太太就不會認為離開葛薇龍會有幫助，所以她被帶去幫助她上學。
她向梁太太尋求幫助，並要求媽媽幫躲開她父親，從她的言行，她可以看出她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女孩。接受了香港中學的西方教育，她可以英語和法語，她是一個美麗和一個體貼的新女性。
在遇到喬琪喬之前，葛薇龍的想法是，畢業後，他可能會上大學，娶一個大學生。所以她總是去唱詩班，因為她的照片裡有大學生-盧兆麟。
只有盧兆麟被梁太太切斷，喬琪喬趁虛而入，葛薇龍的人生軌跡偏離了自己的計劃。
張愛玲的優點不需要重複，她的才華聞名於世。她曾經說過：儘快出名。她就是這麼說和做的。23歲那年，她因她的小說《第一爐香》而出名。遺憾的是，這些優秀的女性看不到愛的小秘密，如果你想讓某人愛上你，你應該讓他先請你付出，而不是一廂情願地想對方付出。對付出的一廂情願越多，他們就越不珍惜你。
大多數時候，我們似乎愛著別人，但事實上我們愛自己的人是付出。如果一個人的付出越多，我們就越關心她，事實上我們關心的只是我們自己的意願。——武志紅
小谷付出之後，她得到的是楊麥說她在唱“苦肉計”和無情的拋棄；葛薇龍付出想到了喬琪喬，當她掙不到錢的時候，她就會離婚；張愛玲付出得到胡蘭成說她是“心狠手辣”：
我不習慣所有的事情，她從不憐憫別人，也不在乎自己是誰。她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既不誇張也不委屈的。她很自私，臨事無情。她的自私是一個人在節日上的大場景，自己的存在份外清晰可見。她的無情是因為她不能忍受一點不公平。
也許，戀愛中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就相比較而言，張愛玲仍然是一個能夠及時離開胡蘭成的聰明女人。雖然她給了他那麼多錢，但這應該算是最後的的感情。
離開胡蘭成後，張愛玲的愛總體上是健康的，她終於找到了一個真正愛她的人，並喜歡上了心愛的人幸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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