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讀丨領導在群裡講話員工回ok手勢被開除丨研究“屁”的碩士論文又火了

【你怎麼看?】

領導在群裡講話 員工回ok手勢被批不懂規矩還開除

@北京時間訊息,近日,長沙某酒吧品牌部組長在群裡通知事情,一員工回覆ok手勢被批“不懂規矩”,隨後員工被開除。該員工對@時間影片 稱,忍住沒動手,很多同事都覺得過分。目前,該酒吧要求全員回覆“Roger”接收指令。你怎麼看?

【態度很重要】

研究“屁”的碩士論文又火了,專家:態度端正,怪題也能成經典

澎湃新聞訊息,近日,一篇題為《關於屁的社會學研究》的碩士畢業論文在網上流傳,引發爭議。有網友“譏諷”:寒窗苦讀那麼多年,還真是研究了個“屁”。也有網友讀後評論稱,看似無意義的被嗤之以鼻的事物,“深究起來,是嚴肅的事”。

澎湃新聞注意到,該論文寫於2007年,作者系華中師範大學社會學在職碩士高建偉。彼時,高建偉不僅憑藉這篇論文透過碩士論文答辯,還被評為“優秀”。

夜讀丨領導在群裡講話員工回ok手勢被開除丨研究“屁”的碩士論文又火了

《關於屁的社會學研究》

早在2015年,該論文就曾引發輿論關注,高建偉導師、華中師範大學大學教授李亞雄彼時接受媒體採訪時稱,“生活中其實有很多方面都值得挖掘,沒必要總去重複一些意義不大的選題,一些看上去另類或小眾的選題往往更值得思考,也會有更多有意思的發現。”

對此,華中科技大學社會學院教授鄭作彧認為,論文能否寫好,關鍵在於態度是否端正。在他看來,就算選題高大上,但態度不行,“一樣白搭”;相反,如果學術態度端正,題目“再怎麼光怪陸離”,也一樣可以講成經典”。

論文曾受導師讚賞

“我經常被身邊的人提及這樣一個問題:你怎麼會做這麼一個題目呢?”高建偉在其論文《關於屁的社會學研究》開頭解釋,選擇該題目源於自己偶然在網上看見的兩篇關於屁的故事。兩個故事中,主人公都因為一個屁而使自己的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由此引發了高建偉的思考。

高建偉認為,“屁”不僅是一種生理現象,更是一種社會現象,與社會關係有著種種對應。透過對大量歷史資料的研究,他指出,無論是在西方文化還是在東方文化中,屁是作為一種社會忌諱而存在的,這種忌諱不僅彌散於我們日常生活的各個方面,而且廣泛地存在於教育、禮俗、習慣、道德甚至法律等上層建築領域之中。

高建偉從社會發生學的角度,深入分析了屁行為及現象如何從一種生理行為轉化為一種社會忌諱的過程,從中揭示了這一運作過程的複雜機制。在社會發展過程中,屁從無差別的人類行為到更經常地發生在部分社會成員中的行為,再到道德評價中的否定性行為,最終演化為一種社會忌諱的存在形態。

夜讀丨領導在群裡講話員工回ok手勢被開除丨研究“屁”的碩士論文又火了

論文提及,在人類早期階段,分工和階級還未出現,放屁行為是原始人類——即我們的先民最頻繁而最普通不過的生理現象。隨著生產力的發展,社會關係發生變化,富人的飲食種類和飲食習慣發生變化,不再頻繁放屁。至此,人類放屁經驗完成第一次歷史性的轉變,即從人類普遍的一種生理現象成為一種更經常地、更普遍地發生於部分社會成員(更多是窮人)中的行為。

經由這種轉變,放屁行為獲得了部分社會性意義,反映了社會上下層並存對立的事實。上層階層為維護其優勢地位,不僅政治、經濟、文化領域建立絕對的控制地位,而且也努力“形塑”適應其優勢地位的社會狀態。用禮儀、修養、品味之類的東西來區分上下層,上層社會往往被認為是有禮貌教養的,而下層社會成員則是普通、粗俗甚至下賤的。在這樣的背景下,放屁被貼上否定性的道德標籤。在規訓權力下,“屁”從一種上層社會所界定的否定性社會行為轉變為一種社會忌諱的存在形態,並獲得全體社會成員的認可和遵從。

他認為這個發生學過程來源於權力運作的詭異特性,即兩面性、依附性和公共性。並且接著探討了“無所忌諱”的屁行為及現象,認為這種現象本質上反映了屁行為及現象的忌諱存在形態,並與權力運作的詭異特性相聯。

澎湃新聞注意到,這不是該論文第一次被網友關注。2015年,《北京晚報》曾就此事進行報道。高建偉導師、華中師範大學教授李亞雄接受採訪時,對該論文頗為讚賞。

據他回憶,論文開題時,老師們剛看到這個題目都笑了起來,但“笑”過之後,大家還是很快從專業角度探討它的學術價值,不是簡單地就事論事,而是運用社會學的理論進行分析。李亞雄彼時告訴《北京晚報》記者,高建偉的研究另闢蹊徑,在重複性研究氾濫的情況下,“顯得珍貴”,老師們普遍比較支援。

“答辯效果也很好,還被評了優秀。他(高建偉)文筆很不錯,思路也很清楚。”李亞雄稱,因為不方便做實際調查,高建偉透過文獻分析、引經據典,把屁的發生學、在不同時代的縱向發展、背後的社會含義呈現出來。 “很歡迎這種來源於生活、有人文關懷的選題。”

對此,澎湃新聞近日多次聯絡李亞雄教授採訪,對方以在外出差為由婉拒。

高校教師:態度端正了,題目再“怪”也能成經典

事實上,近年來因選題獨特而受到大眾關注的論文不少。此前,《烏有之貓:雲吸貓迷群的認同與幻想》、《八角茴香對滷雞肉揮發性風味的影響極其作用機制》等論文都曾引起熱議。

“這是選題多樣化的問題,我覺得是好事。”華中科技大學碩士生導師劉銳認為,現在學科發展呈現“專門化”和“交叉融合”雙重特點,“很多我們以前不覺得可作研究的問題,現在也冒出來了”。“個人認為,研究這樣一些比較另類的問題是很有必要的,這可以覆蓋很多以往的知識盲點,給社會以啟發。”劉銳近日接受澎湃新聞採訪時稱。

對此,華中科技大學新聞學院副教授周婷婷認為,當下大學生思維比較活躍,或對新媒體較為熟悉,確實可以關注到一些新的現象。“很多現象都可以作為我們論文研究選題,但要基於學科找到深入觀察的角度,而不僅僅是描述‘現象’,做一個簡單分析,那就沒有意義了。”周婷婷說。

國家教育諮詢委員會委員談松華表示,自己沒有看過上述幾篇論文,無法對其作出評價。“畢業論文應該如何去寫,這很難有統一的說法。不同專業、不同愛好、不同精力的學生,做選題時考慮的因素有所差異。”談松華稱,就他指導研究生而言,選擇論文題目時考慮較多的是現實意義,比如能對國家的發展、改革、社會進步等方面有促進價值。

對於越來越多的“獨特選題”,華中科技大學社會學院教授鄭作彧表示“沒什麼不可以”。“學術研究本來就該關心自己的生活、自己所處的社會。現在學子所處的時代,既然就是充滿這些現象,那麼研究這些現象,是理所當然的。”鄭作彧認為,問題不在於研究的選題是“另闢蹊徑(講好聽點是創新)”還是“正經(講難聽點就是老調重彈)”,而是研究的態度是否端正。

鄭作彧稱,個別學生“過得渾渾噩噩”,寫論文時“選的是最不費腦袋的主題”。“這樣的題目,就算聽起來高大上,實際上其實也是空泛的。”鄭作彧稱,對寫論文而言,更重要的是態度。

“我參加保研面試時,會問學生對什麼領域比較興趣、有鑽研。”鄭作彧發現,農村來的學生,大部分會說“想做農村研究”,或者女學生多會說“想做性別研究”。 “但這些學生裡頭,並沒有多少真的鑽研過相關方面的知識。他們只是覺得,因為身份原因,再不濟都可以掰出些道理來。”鄭作彧認為,這種情況下,就算選題高大上,但態度不端正,“一樣白搭”;相反,如果學術態度端正,題目“再怎麼光怪陸離”,也一樣可以講成經典”。

對於論文選題,學生怎麼看?湖南某高校研究生李勇(化名)告訴澎湃新聞,據其觀察,選題來源主要有三部分,一是結合曾經的實踐活動,二是結合興趣,三是來自導師。“我偏好感興趣的選題,同時考慮研究意義,寫起來有動力。”李勇認為,興趣是很好的切入口。“當學校通知你要寫論文時,往往會感覺一頭霧水,繼而選擇熟悉的領域入手。”

【煲雞湯】

那些遙不可及的父愛,全都藏在行動裡

祝天下所有的父親,節日快樂

北上唸書時,我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親。他是典型的中國男人,思想保守、行為獨立、責任心極強。他很少說話,自己能做的事情,也從不會推給別人。

我記得高一那年,班裡組織長途春遊,報名時,全班獨我一人不曾舉手。同桌問我為何不去,我趾高氣昂地說:“我早去過了”。

可實際上,我哪兒也沒去過。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避開這些需要繳納經費的活動。

週末回家時,我對母親提及了此事。我沒有告訴父親,班裡組織了這樣一個活動,而我卻“不想”參加。

第二日清晨,父親早早趕來送我。我有些驚喜,出乎預料。印象中,木訥的父親從未在門前迎過放學回來的我。我知道,這種表達對兒子的疼愛方式,會使他覺得羞澀,難以面對。

他把活動的經費硬塞給了我。我雖不願為此增加母親的負擔,但心中還是由衷竊喜。我多麼渴望坐上寬敞的巴士,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事過許久我才知道,這筆不小的開支使父親在嘈雜的工地上幹了整整半個月的苦力。

我用餘下的錢給父親買了一個廉價的塑膠打火機。我跟父親說:“火柴過於煩瑣,以後你要想抽菸,用手指撥兩下就行了。”

父親的喜悅讓我輾轉難眠。那麼多年,我都不曾顧忌過他的感受。

臨行前,我始終覺得內心不安。我想,我該對苦難的父親說些什麼。譬如:“爸爸,我愛你。”“爸爸,你這些年辛苦了。”

可是我到底沒能對著父親的臉輕聲吐出那溫熱的3個字。我害怕什麼呢?為何不敢對至親的他傾訴這些報以感激的言辭呢?

夜讀丨領導在群裡講話員工回ok手勢被開除丨研究“屁”的碩士論文又火了

圖 | 現代畫家 張聿光

我在小鎮上看過不少外國電影。裡面的小孩都懂得向自己的父親袒露心聲,而他們的父親也極為喜歡這種熱烈的表達方式。

有人說,中國父親的最大問題,是不擅長表達。

他們慣於把情感積壓心底,將深愛化作沉默。他們可能會當著面斥責兒女,卻會在背後暗暗流淚;也可能會當面不動聲色,卻背地裡歡欣鼓舞。

快到檢票口時,父親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我。我在熙攘的人潮中,大聲地說了一句:“爸爸,我愛你!”

他不曾說話,更沒有任何反應。大概周圍太吵,他沒能聽到。我失落極了。我多希望我的父親能夠像電視裡的演員們一樣,輕輕地抱抱我,說一些送別的話。

大學4年,我和父親如同斷了聯絡,他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而我也不喜歡聽他在那頭冷冰冰的聲音。相反,我卻會隔三差五和母親通電話,哪怕母親太過嘮叨。

每年春節回家,母親都會私下告誡我,該給父親多打幾個電話。我總是答應。可只要提起聽筒,就總會想起父親那張嚴肅的面孔。頓時,思家的熱情便消減了大半。

我不願和他多說話。

夜讀丨領導在群裡講話員工回ok手勢被開除丨研究“屁”的碩士論文又火了

圖 | 現代畫家 張聿光

畢業後,我毅然留在北方省城。母親幾次說要來看我,均被家中的農活瑣事困擾。父親依然對我不聞不問。

生活處處碰壁。平日“好高騖近”的我,最終留在了一家隨時可能倒閉的工廠裡。流水線的運作使我的雙手生泡,可我還是強顏歡笑地對母親說:“我進了世界五百強企業。”

父親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就說了一句話:“如果覺得外面不好,就回來吧。”我抓著聽筒,依著冰涼的牆壁,泫然淚下。我忽然想起這些年他對我的默默付出。

他習慣了沉默。一切苦難和責任他都獨自承擔。我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愧疚。

深夜,我給父親寫了一封信。信末,我再次鼓足了勇氣告訴他:“爸爸,我愛你!”

很多天後,他都未曾提及關於信件的事情。直到後來問他是否有人送來信件時,他才漫不經心地說有。

累積了多年的情感再度被拋入深淵。我想,父親難道就不想一想,他的兒子說出這樣一句話需要多大的勇氣?然後又要經受多麼難捱的等待?

問題再不可能擁有答案。沒過幾年,父親便因病去世了。

陪同母親整理衣物時,我在箱底的大衣裡尋出了當年的那封信件。一股澎湃的熱潮瞬間湧上了我的雙眼。

原來,我錯過了那麼多可以好好說愛他的時光。原來父愛的悄無聲息,要真正地痛過之後,方才懂得他的存在;又或許,這世間最深沉的父愛,需要我們成為人父時, 方才感受得到他的力量。

我們的父親,可能不善言辭,說不出動情的話語,但有天我們一定會知道,那些“遙不可及”的父愛,全都藏在行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