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以為丈夫移情,我攤牌離婚,離婚證到手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故事:以為丈夫移情,我攤牌離婚,離婚證到手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南方夏天長,十一國慶結束後,秋老虎還在肆虐,空氣中氤氳著悶熱和潮溼的氣息。

從外邊辦完事回來,我走進辦公區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辦公室裡比往日多了一份熙攘,趁著老闆還在休假,外貿公司的這群銷售們聚在一起喝茶聊八卦。

我剛坐下,還未來得及擦汗,何曉的咖啡就已經送上來了。

“小雅姐,今早買的,你最喜歡的馥芮白。”

何曉是今年剛大學畢業,公司剛給我派的助理。

小夥子一米八的高個,人長得清秀,性格也機靈,是公司好幾個小姑娘的暗戀物件。

“謝謝你哈,多少錢,我給你。”

我正準備從手提包裡掏手機給他轉賬,卻一不小心把紅色的本子給帶出來,翻到了地上。

何曉腿長手快,微愣片刻,立馬彎下腰撿起本子,遞給我。

“沒事,小雅姐,我有買一送一券,您這杯不要錢。”

“那謝謝你了。”

我微笑著喝下一口已經涼了的馥芮白。

何曉走後,身後五十歲的陳姐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哎呀,我倒是沒有這個好命,都已婚了還有小鮮肉端咖啡,噓寒問暖。”

“是啊,真羨慕。”另一個小姑娘陰陽怪氣地附和了幾聲。

銷售公司屁大點地方,簡簡單單送咖啡這件事,不用到下班,估計就會被她們傳得人盡皆知。

我不是沒受過這種流言滿天飛的苦。從前拼命做業績的時候,就有人喜歡在背後嚼我舌根。

我索性拿起紅色的離婚證,回頭衝陳姐得意地晃了晃,“我離婚了,今早剛離的,剛出爐的離婚證。”

一時間,辦公區唏噓聲四起。

我猜不少人都在暗地裡笑話我:這個驕傲的符小雅竟然也有今天。

我決定忽略這些聲音。

正巧老闆發來工作任務,我開啟電腦,卻看見螢幕上和顧晨年五年前拍的婚紗照屏保。照片上的我,笑得很燦爛很幸福。

但只有我知道,那只是偽裝。

2

我和顧晨年的故事,外人看來以為是從校服到婚紗,但其實不過是退而求其次的無奈選擇。

顧晨年和我是高中同學,那時我就像個假小子一樣,天天和男生混在一起。

顧晨年、沈夢秋和我,就是校園裡無法分開的鐵三角。

我對沈夢秋一見鍾情,高一開學那天我就主動選擇成為了他的同桌。

此後一年,在我蒸飯、汽水和辣條的輪番轟炸下,沈夢秋終於在高二分班前夕成功拜倒在我的校服褲下。

顧晨年同學便成了為我們打掩護的那個。

我們三個人常常藉口週末一起自習,然後沈夢秋和我會在自習教室卿卿我我,顧晨年同學則在後面邊吃我買的冰棒邊認真學習。

高考結束後,顧晨年考上了北京最好的理工科學校,沈夢秋去了上海一所重點大學學土木工程,而我,因為高考發揮不理想,最終留在了本市念爛大街的英文系。

那時我才品嚐到不好好學習的惡果。

沈夢秋的生活豐富多彩,他在學生會和社團裡混得風生水起,是個前途無限的潛力建築師。

相比較之下,顧晨年和我的生活則要黯淡很多。

顧晨年每天跟在學長學姐和導師的背後做實驗,我平時上上課,業餘和沈夢秋影片聊天、去健身房鍛鍊,偶爾旅遊開拓視野。

沈夢秋和我從不吵架,他除了家境比我差一點、不能永遠在我身邊陪伴我,幾乎沒有其他的缺點。

我以為我們會正常地戀愛、結婚,直至老死。

畢業後,顧晨年聽從爸媽的安排,回到本市考進了國家電網,我憑藉著還不錯的外語能力進了一家外貿公司做數控機床的銷售專員,負責歐美市場,沈夢秋則選擇了出國深造。

沈夢秋和我從異地戀升級到了跨國戀,還是有時差的那種。幸好有顧晨年陪我、聽我傾訴,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堅持到最後的。

沈夢秋答應我,等他畢業就回來和我談婚論嫁,他說絕不讓我一個人孤單。

沈夢秋五年後博士畢業,訂了深夜航班回到本市。我打算給他一個驚喜,未告知他,拉著顧晨年驅車前去接他。

我至今印象深刻。那趟航班晚點,顧晨年和我在國際到達的門口等得昏昏欲睡,才等來沈夢秋的抵達。

不,更準確來說,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的抵達。

沈夢秋推著厚重的行李車,身邊有個女人小鳥依人地挽著他的肩膀。那模樣,說是夫妻我都信。

我衝上去,對著沈夢秋就是左右各一個巴掌。

整個機場都能聽到聲響,精神萎靡的旅客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沈夢秋這廝還恬不知恥地衝著我笑,“這樣也好,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在國外領證了。”

十二年青春化為泡影,我扭頭就跑。

顧晨年跟在我後面追了好久。

最後我跑累了,他把我拖回停車場的車裡,我當著他的面,毫無顧忌地哭起來。

那一刻,我真覺得竇娥沒我冤,孟姜女沒我慘。

顧晨年把窗戶開啟,一支菸又一支菸地抽,吞雲吐霧間,淡定地看著我。

一包紙巾哭完了,我終於安靜下來,我問顧晨年為啥不安慰我。

“這種事很正常的。”顧晨年捏滅了菸頭,準備發動車子。

我看著他,突然語出驚人,“晨年,我們結婚吧。”

顧晨年手停了,愣了至少有一分鐘。

一分鐘之後,他解開安全帶,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裡,說道:“好。”

3

借酒澆愁愁更愁,那晚,顧晨年陪我在酒吧裡喝了很多酒,我們在酒店度過了春風旖旎的一夜。

第二天中午醒來,我的右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50分的鑽戒。

是顧晨年臨時去樓下珠寶店買的,他不知道我的尺寸,鑽戒有些大,但後來我也沒調,成了習慣,一直戴到了今天。

“那就算是你求婚的了哈。”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還沒散,那天我頭腦火熱地帶顧晨年回家見了爸媽。

哪家父母見到這麼個學歷高、工作穩定、性格踏實的女婿不開心?顧晨年立即通過了我的父母考核。

好在顧晨年的父母也挺喜歡我,初次見面顧媽媽便給了我兩千塊的紅包。

這場婚姻,與其說是我們兩個人的結合,不如說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兩家父母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婚期、婚禮、彩禮和嫁妝,速戰速決,我和顧晨年就像是沒有主線的木偶一樣,被他們安排著未來。

我問顧晨年,為什麼那天答應我,跟我結婚。

顧晨年摸摸我的頭,沒說話,像那天一樣緊緊地將我抱在懷裡。

一切好像大夢一場。

等我從夢裡醒過來,我們已經領完結婚證、辦完婚禮,我躺在新居的主臥裡,而顧晨年正在廚房裡為我做早餐。

甜蜜的幾個月新婚後,我們終於開始過起平靜的婚後生活,且一過,就是五年。

婚後我一直問自己:顧晨年跟我真的適合嗎?

日子越過下去,我越覺得不適合。

我們的性格太南轅北轍了。

我是喜歡浪漫的雙魚座,可他是務實的金牛座。

顧晨年是健康主義者,注重長久可持續,我是享樂主義者,看中當下是否快樂。逢年過節,我想出去吃,他總嫌外面又貴又不乾淨,總要在家做飯。

我們似乎一直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我們總是吵架,每吵一次,我就絕望一次,也更沉默一次。

生活中的這些微小細節一點點蠶食著我們。

愛的反面其實不是恨,而是冷漠。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或許他永遠都覺得,他是在對我好,所以也無所謂我是否快樂。

五年,我們的生活也越來越食不知味,平淡如水。

結婚這幾年,他甚至從未送給過我一束花,我偶爾抗議,他還說,錢都給你了,若是喜歡花就自己去買唄。

聽到這樣的話,我自然是無言以對。

我哪裡是僅僅喜歡花,我喜歡的,是你買的花。

十一國慶,他想三亞看海,我想去內蒙古策馬奔騰,最後誰也沒能吵贏誰。

都是獨生子女,從小被寵著長大,即便我已經逐漸在學著收斂自己的脾氣,但還是沒忍住。

或許,我們是真的不適合。

我們哪裡也沒去,在家裡大眼瞪小眼待了七天。

到了第三天,我披上睡衣,刷牙洗臉,走向廚房,睡眼朦朧地開始吃他做的三明治。

要不是小米粥豆漿,要不是牛奶三明治,早飯永遠逃不過這兩樣。

我跟他說了一萬次早飯想吃油條包子,但他總說那些太油膩,不讓我吃。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受涼了,我早上直犯惡心,根本吃不下什麼,我索性躺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機,準備看最近火熱的電視劇。

他卻啪地關掉電視機,丟給我一本西班牙語書籍,“你們公司最近不是打算開拓南美市場嗎,正好趁著假期,好好學學語言。”

說完,他自己坐在旁邊,直接拿起另外一本計算機程式設計的書看起來。

最怕就是跟學霸做夫妻,他不僅自己愛學,還逼得我也要一起學習。

可節假日本來就是要休息的,我丟下書,取過一旁的iPad,繼續看起來。

看到一半,我又一陣噁心,一時沒忍住,還乾嘔了兩下。

“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要來了?”顧晨年關切地看了我一眼。結婚五年,他連我大姨媽的日子都記得清楚。

“沒事。”我躺在沙發上,把毯子拉在身上。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顧晨年轉身去了廚房準備燒熱水。

我看了眼客廳裡掛著的日曆,算算日子,顧晨年還真可能說對了。

正等著顧晨年的熱水,我收到了一條圖片簡訊。簡訊上顧晨年揹著一個嬌小的女生,配圖是一行字:你老公在外面有人了。

什麼鬼?我虎軀一震,整個人立馬腰背挺直地坐在了沙發上。

這是顧晨年?他哪裡來的膽子?

我走進房間,重重地關上房門,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我開啟床頭櫃,翻開自己的那本有密碼鎖的日記本,看到了自己這些年對顧晨年所做的一切:

我為他去學二外,我陪他看他喜歡的電影,我吃他做的清淡飯菜。

我一直以為,愛裡包含理解和忍讓。只要我嘗試,總能達到最好的結果。

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不管是當初的沈夢秋,還是現在的顧晨年,都只是大夢一場。

男人,都是一樣的。

顧晨年端著紅糖水走進來,我不想喝。

“喝一點吧,鎮靜止痛的。”他還要把水遞給我。

“我不喝。”

我隨手一拂,杯子便碎在了地板上,成了裂片,有一半紅糖水被潑灑在了床單上,暈染開來,就像是凋零的花。

“你沒燙到吧。”顧晨年抓住我的手,關切地問我。

我腦海裡都是他揹著那個女孩子的畫面,我覺得髒。我抽回自己的手,“晨年,我們離婚吧。”

“為什麼?小雅,你冷靜一些。”

“我很冷靜。”

我強迫自己鎮靜。

“為什麼?”

“這麼多年,我根本感覺不到你在愛我,就連我們的紀念日你都記不得,你也從來沒背過我。”我刻意把最後一件事說得咬牙切齒,語氣很重。

“小雅,別鬧脾氣了,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兒給你煮麵吃。”

又來了,估計又是萬年不變的牛肉麵。改變的從來只有我。

我實在吃膩了,索性拎起包,摔門而去。

結婚後,我一直思考的問題是:我愛顧晨年嗎?

但我沒有想過的問題是:顧晨年愛我嗎?

婚姻不是單向線。出軌這件事,只是導火索,把我們連日來的矛盾一下激發出來了而已。

4

我在家附近的酒店住了兩天。國慶前最後一天,跟顧晨年約了時間,8號一大早我們倆簽了離婚協議,順便去把證給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