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秦時明月,漢時關

滾滾黃河,藍藍的天

壯士鐵馬,將軍劍

旌旗半卷出長安

女兒柔腸,男兒膽

滔滔熱血,漢衣冠

大漠無垠,江湖遠

暴雨驚雷,夜如磐

美人淚,杯中酒

天下任,丈夫肩

風蕭蕭,路漫漫

情切切,意綿綿

生死盟,山河戀

君與臣,恩與怨

何必回頭傷往事

且把風流唱少年”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蕭規曹隨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漢惠帝二年(公元前193年)

曹參當平民時,和蕭何相交甚好,等蕭何做了將相,兩人之間有了隔閡。但蕭何快死時,他所能舉薦的賢能之人只有曹參。

蕭何去世,朝廷任命曹參為相國。曹參做了相國後,所有的條令都不變更,一律遵照蕭何當年的規定。此外,他還挑選國中不善言辭的敦厚長者擔任屬官,對那些言辭苛刻、追逐名聲的官員,都予以斥退。然後,曹參只顧日夜飲酒,見到別人犯了小錯誤,也一味地包庇掩飾。

漢惠帝埋怨曹參不理政事。

上朝時,曹參脫下帽子謝罪,說:“陛下自察聖武孰與高帝?”

惠帝說:“朕乃安敢望先帝!”

曹參又說:“陛下觀臣能孰與蕭何賢?”

惠帝說:“君似不及也。”

曹參說:“陛下言之是也。高帝與蕭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參等守職,遵而勿失,不亦可乎!”

“陛下說得太對了!高帝與蕭何平定了天下,法令已經明確。如今陛下垂手治國,我們臣下恭謹守職,大家都遵守不去違反舊時的法令,不就夠了嗎?”

惠帝說:“你說的對!”

呂后亂政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漢高後元年(公元前187年)

高太后呂雉在朝議時準備冊封幾位呂氏外戚為諸侯王,徵詢右丞相王陵的意見。

王陵提出高帝曾與群臣殺白馬飲血盟誓:“非劉氏而王,天下共擊之。”

呂后很不高興,又問左丞相陳平和太尉周勃。二人回答:“高帝統一天下,分封劉氏子弟為王,現在是太后臨朝管理國家,分封幾位呂氏子弟為王,沒什麼不可以的。”

太后很高興。

下朝後,王陵指責二人,說:“當初與高帝飲血盟誓時,你們二人也是在場的啊,現在為了迎合太后而背棄盟約,你們以後有什麼臉面去見高帝呢?”

陳平和周勃說:“於今,面折廷爭,臣不如君;全社稷,定劉氏之後,君亦不如臣。”

“現在,在朝廷上當面諫阻太后,我二人確實不如您,可將來安定國家,確保高祖的劉氏天下,您卻不如我二人。”

王陵無言以對,不久就被免職回家。呂后升陳平為右丞相。

不久,呂后追尊其去世的父親為宣王,追尊其兄為悼武王,以此作為分封呂氏為王的開端。

南越謝罪

漢文帝上前元年(公元前179年)

南越王見了文帝的書信,頓首謝罪,表示願意遵奉皇帝明詔,永為藩國臣屬,遵奉貢納職責。

“吾聞兩雄不俱立,兩賢不併世。漢皇帝,賢天子。自今以來,去帝制。”

“今陛下幸哀憐,復故號,通使漢入故;老夫死,骨不腐。改號,不敢為帝矣!”

廷尉判刑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漢文帝中前三年(公元前177年)

張釋之隨文帝巡視霸陵。文帝對群臣說:“陵墓如此堅固,豈可動哉!”

群臣附和,只有張釋之說:“使其中有可欲者,雖錮南山猶有隙;使其中無可欲者,雖無石槨,又何戚焉!”

假若裡面有能勾起人們貪慾的珍寶,即便熔化金屬把南山封起來也不安全;假若裡面沒有珍寶,即便沒有外棺,又有什麼可憂慮的呢!

文帝稱讚他說得好。

一次文帝出行路過中渭橋,一人驚了御馬。文帝命人逮捕了此人,交給已做了廷尉的張釋之治罪。張釋之認為,按照律法,應該對此人罰款。文帝很生氣,覺得懲罰太輕。

張釋之說:“法者,天下公共也。今法如是;更重之,是法不信於民也。且方其時,上使使誅之則已。今已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傾,天下用法皆為之輕重,民安所錯其手足!唯陛下察之!”

法,是天下共同遵守的。這案件依據法律就該這樣判。如果重判他,法律就不能取信於民。況且他驚駕時,您派人殺了也就算了。現在您把他交給廷尉,廷尉是法律的天平,稍有傾斜,天下用法就可輕可重,沒有標準了,百姓就會無所適從。

文帝准許。

後來又有人偷盜高祖廟中的玉環。張釋之按照律條,判其斬刑。文帝大怒,覺得應該誅其全族。

張釋之說:“法如是,足也。且罪等,然以逆順為差。今盜宗廟器而族之,有如萬分一,假令愚民取長陵一土,陛下且何以加其法乎?”

依法這樣判就夠了。況且這樣的罪名還應該根據情節區別輕重。如果這人因此被滅族,那萬一有無知之輩從長陵上取了一捧土,是不是也要滅族?

緹縈舅父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漢文帝前十三年(公元前167年)

齊國太守令淳于意犯了罪,當處以肉刑。他的女兒上書給皇帝,說:“我願意沒入官府做官婢,以抵贖我父親所應受的處罰,使他有改過自新的計劃。”

文帝很憐憫何同情緹縈的孝心,下詔書說:“應該廢除肉刑,用別的懲罰取代替它。此外,應規定犯罪的人各依據罪名的輕重,只要不從服刑的地方潛逃,服刑到一定年數,就可以釋放他。”

丞相和御史大夫根據文帝的意思,修改了之前殘酷的法律條文。

持節雲中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漢文帝前十四年(公元前166年)

匈奴騎兵擄掠了許多百姓和牲畜財產。文帝任命周舍、張武為將軍,駐紮在長安附近,以防禦匈奴進攻。文帝親自慰勞、操演軍隊,頒佈訓令,獎賞將士,甚至還準備親自統兵征伐匈奴,在皇太后的阻止下,才打消這個念頭。

一個多月後,匈奴才撤退。漢軍追出邊塞就撤兵回境,未能對匈奴有所殺傷。

文帝乘車,遇見還是郎署長的馮唐,稱讚馮唐故國趙國的李齊將軍。

馮唐說:“李齊還不如廉頗、李牧為將帶兵的本領大。”

文帝感慨道:“我偏得不到廉頗、李牧那樣的人才做將軍。不然還擔憂匈奴的入侵嗎?”

馮唐直言道:“陛下即使得到了廉頗、李牧也不能任用他們。”

文帝大怒,回去後召見馮唐,責怪他的當眾侮辱,又詢問他為什麼自己不能任用廉頗、李牧。

馮唐謝罪後說:“臣聞上古王者之遣將也,跪而推轂,曰: ‘閫以內者,寡人制之;閫以外者,將軍制之。 ’軍功爵賞皆決於外,歸而奏之,此非虛言也。”

上古明君派遣將軍出征,會說:“朝中之事,由我決定;朝堂外的事,請將軍裁決。”

李牧為趙國將軍時,駐守邊境,把收得的稅收都用來犒勞將士,不必向朝廷請示。所以,李牧才能充分發揮自己的才幹,能夠在北方驅逐匈奴,在西方抑制秦國,在南方抵禦韓魏。

後來趙遷繼位,聽信郭開讒言,誅殺了李牧,致使趙國軍隊潰敗,將士逃散,趙國被秦國所滅。

馮唐說完李牧的事蹟,又提起曾經擔任過雲中郡郡守的魏尚。魏尚也把收得的稅收與自己的俸祿用來犒勞軍士。軍士們隨他整日拼死戰鬥,斬敵首級,捕獲俘虜,使得匈奴遠避,不敢接近雲中。

但是“一言不相應,文吏以法繩之,其賞不行;而吏奉法必用。臣愚以為陛下賞太輕,罰太重。”

魏尚有如此功績,卻因為在向幕府呈報戰果軍功時,因為一個字有出入,就被那些舞文弄墨的官員們用軍法來懲治,應該得到的賞賜也被取消。這樣的賞賜太輕,懲罰卻太重。

文帝高興地接受了馮唐的批評,重新任命魏尚做雲中郡守,並任命馮唐魏車騎都尉。

細柳屯兵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漢文帝后六年(公元前158年)

匈奴入侵。文帝命河內郡守周亞夫為將軍,駐守在細柳。

文帝親自犒勞軍隊,到達細柳軍營,見將士們身披鎧甲,手持利刃。先導隊伍和文帝先後被軍門都尉攔下:“將軍令曰:‘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之詔!’”

於是文帝派使者持節詔詔告將軍,請求入內。周亞夫才傳達軍令開門。

守衛大門的軍官向皇帝的隨從說:“將軍約:‘軍中不得驅馳’”文帝一行人便拉著馬的韁繩緩慢前進。

到了軍營,周亞夫手持並且拱手作揖道:“介冑之士不拜,請以軍禮見。”

文帝被打動,完成儀式後離去,並感慨道:“嗟乎,此真將軍矣!”

一個多月後,漢軍到達邊境,匈奴遠離,周亞夫被任命為中尉。

文帝之治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漢文帝后七年(公元前157年)

文帝即位以來,歷時二十三年,官室、園林、儀仗、服飾器具,都無所增益。有對百姓不便的禁令條例,就予以廢止以利於民。

文帝自己身穿黑色粗絲的衣服以顯示樸素,為天下人做出表率。修建霸陵,都使用陶製器物,不準用金銀等裝飾,利用山陵形勢,不另外興建高大的墳堆。

群臣之中,有些大臣的進諫言辭激烈而尖銳,文帝常常予以寬容並採納他們的批評意見。

他全力用德政去教化百姓。所以,國家安寧,百姓富裕,後世鮮能及之。文帝在位的二十三年成為漢朝從國家初定走向繁榮昌盛的過渡時期。

七國之亂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漢景帝前三年(公元前154年)

孝文帝在位時,吳國太子進京朝見文帝,得以陪伴皇太子飲酒、博弈。在博弈的過程中,吳國太子態度不恭,被皇太子拿起棋盤打死。吳王劉濞很惱怒,從此失去藩臣的禮節,聲稱身體有病,不再來朝見皇帝。

吳國的使者被拘留並審問,吳王恐懼,產生了謀反的念頭。後又派使者代替他前去長安行朝見之禮。文帝又追問使者吳王不來朝見的理由。

使者對曰:“王實不病;漢系治使者數輩,吳王恐,以故遂稱病。夫‘察見淵中魚,不祥’,唯上棄前過,與之更始。”

於是,文帝釋放了吳國使者,並賞賜給吳王几案和柺杖,表示照顧他年事已高,不必前來朝見。吳王見朝廷不再追究他的罪名,謀反之下也漸漸消除。

但是因為吳國內有冶銅、熬鹽的財源,便不向百姓徵收賦稅。每到年節時,慰問有賢才的人士,並賞賜平民百姓。其他國若前來捕捉流亡至吳國的人,吳國也公然阻止,不把罪犯交出去。這樣的情況,前後持續了四十多年。

晁錯多次上書奏說吳王的罪過,認為可以削減其封地。漢文帝寬厚,不忍責罰,吳王劉濞日益驕橫。

等到漢景帝即位,晁錯再次勸說景帝:“今削之亦反,不削之亦反。削之,其反亟,禍少;不削,反遲,禍大。”

如今,削減他的封地,他會叛亂;不削減他的封地,他也會叛亂。削減他的封地,他反得快,禍害會小一些;如果不削減他的封地,他反的慢,將來必有備而發,禍害就大了。

景帝讓公卿、列侯、宗室共同討論晁錯的建議,沒有人敢與晁錯辯駁,只有竇嬰一人反對。從竇嬰與晁錯之間產生了矛盾。

楚王來京朝見,晁錯找理由讓景帝處死他,景帝下詔免去死罪,但把原來楚國封地東海郡收歸了朝廷。之前的一年,朝廷削奪了趙王的常山郡,削奪了膠西王劉卯的六縣之地。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朝廷議論削奪吳王的封地的時候,恐怕削奪沒有止境的吳王劉濞,打算舉兵反叛。他聽說膠西王劉卯喜歡打仗,於是派應高去遊說,說:“現在,主上重用奸臣,聽信讒言,侵奪削弱我們諸侯國。俗話說:‘開頭吃糠,後來就會發展到吃米。’我們不會再有安寧了。”

應高曰:“御史大夫晁錯,營惑天子,侵奪諸侯,朝廷疾怨,諸侯皆有背叛之意,人事極矣。彗星出,蝗蟲起,此萬世一時;而愁勞,聖人所以起也。”

彗星出現,蝗災發生,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而且愁苦的局勢,正是聖人挺身而出之時。

應高又提出,如果可以聯手吞併天下,吳王願和膠西王平分江山。

膠西國的大臣中,有人勸說道:“今承一帝,尚雲不易;假令事成,兩主分爭,患乃益生。”

現在侍奉一個天子都覺得不易;假使吳王與膠西王的計劃成功,兩位君主並立相爭,禍患就更多了。

然而膠西王不聽群臣的勸告,派了使者與齊王、膠東王、濟南王、菑川王約定一起舉事。這些諸侯王都答應了。

當年,楚元王劉交喜讀書,與申公、穆生、白生拜浮丘伯為師,學習《詩經》。等到他當了楚王,就任命他們三人為中大夫。每次設宴,楚元王都會為不喜烈酒的穆生另外準備甜酒。

等到楚元王的兒子和孫子為王時,開始也會這麼做,但以後就忘記了。穆生退席而出,說:“應該離去了。”從此,開始聲稱有病,臥床不起。

申公和白生極力勸他繼續為楚王效力。

穆生曰:“《易》稱:‘知幾其神乎?幾者,動之微,吉凶之先見者也。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先王之所以禮吾三人者,為道存也。今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之人,胡可與久處,豈為區區之禮哉!”

《易經》上說:“知道契機的神妙嗎?契機,是運動的微妙變化,是顯示吉凶的先兆。君子看到契機而採取行動,並不整天等待。先王之前禮待三人,是因為心中存有道義。現在楚王怠慢三人,是忘記了道義。怎麼能和忘記道義的人長期共處呢?

於是,穆生稱病,離開了楚國,而申公、白生繼續留任。

楚王劉戊逐漸變得荒淫殘暴。申公和白生勸諫劉戊不要舉事,被罰為罪徒。二人穿著紅囚衣被繩子拴著,在街市上舂米。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吳王劉濞首先發兵,殺死朝廷任命的兩千石以下的官員。膠西王、膠東王、菑川王、濟南王、楚王、趙王也都相繼舉兵叛亂。

楚王劉戊殺死了勸阻的相國張尚、太傅趙夷吾。趙王燒死了勸阻的相國建德、內史王悍。齊王后悔叛亂,違背了盟約,堅守城池進行抵禦。濟北王被郎中令劫持,無法舉兵參軍叛亂。膠西王和膠東王為統帥,聯合菑川王與濟南王共同攻打齊國。趙王準備與吳、楚聯合進攻,同時又聯絡匈奴一起舉兵。

吳王在廣陵起兵,向西渡過淮河,與楚國軍隊合併,準備聯合進兵誅殺晁錯,吳、楚一起攻打了梁國,殺死數萬人。梁孝王固守都城睢陽。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漢文帝臨終時,曾告訴太子:假若國家有難,周亞夫足以勝任軍隊統帥一職。

七國叛亂的文書送達朝廷,景帝任命中尉周亞夫為太尉,統帥三十六位將軍及其部隊,前去迎擊吳、楚叛軍。景帝召回竇嬰,任命他為大將軍,駐守滎陽,監督用兵於齊國和趙國境內的漢軍。

當初晁錯修改法令,其父問他為何如此。晁錯說:“固也。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廟不寧。”

他的父親說:“你這麼做,劉氏的天下安寧了,但是晁氏卻危險了,我要走了。”於是,服毒自殺。此後過了十多天,七國就以誅殺晁錯為名舉兵叛亂。

景帝與晁錯商談出軍平叛事宜。晁錯想讓景帝親征而自己留守,同時為了使吳國退兵,建議把吳國還沒有攻佔的地方送給吳國。

晁錯與吳國的相國袁盎一直不友善,兩人從不在一個室內說話。在晁錯審查袁盎接受吳王賄賂時,還對其處於相當的刑罰。最後景帝下詔赦免了袁盎。

吳、楚叛亂後,晁錯對御史丞、侍御史建議奏請皇上嚴懲袁盎,說其肯定知道吳王的密謀。

有人把晁錯的打算告訴袁盎,袁盎很害怕,去見竇嬰,對其說明吳王叛亂的原因,並希望能面見景帝。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袁盎對景帝說,吳、楚的叛亂並不值得擔憂。吳王確實有採銅鑄幣、熬海水為鹽的財利,但並沒有豪傑被他招誘去。即使真的招到了豪傑,豪傑也只會輔佐他按仁義行事,絕不會叛亂。吳王所招誘的,都是些無賴、流民,所以才能相互勾結而叛亂。

袁盎又說:“晁錯擅自貶謫諸侯,削減他們的封地,才引發的叛亂。他們準備向西進軍,誅殺晁錯。恢復原有的封地,那麼七國的軍隊就會不戰而撤。”

景帝曰:“顧誠何如?吾不愛一人以謝天下。”任命袁盎為太常,欺騙晁錯坐著轎子巡查市中。於是,晁錯穿著朝服在東市被斬首。晁錯的父母、妻子、兄弟不論老少都被公開處死。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周亞夫提出楚軍彪悍,正面交鋒難取勝,建議放棄梁國,先斷吳、楚軍隊的糧道。景帝同意。

周亞夫前去滎陽與大軍會合,在霸上被趙涉攔住去路。

趙涉勸說:“吳王素富,懷輯死上久矣。此知將軍且行,必置間人於柏餚邑厄狹之間,且兵事上神密,將軍何不從此右去,走藍田,出武關,抵洛陽,間不過差一二日,直入武庫,擊鳴鼓。諸侯聞之,以為將軍從天而下也。”

周亞夫依其計,安全到達洛陽,派官兵搜尋崤山、澠池之間,果然抓住了吳國的伏兵。周亞夫遂向景帝奏請,讓趙涉擔任護軍。

大汗天下(上篇),“不偏不黨,王道蕩蕩”

吳軍進攻梁國,梁王派使者多次向周亞夫求救,都被拒。梁王又派使臣向景帝告狀。景帝命令周亞夫前去援救梁國。周亞夫不執行詔令,仍堅守營壘。

周亞夫命令手下將士率領輕騎兵,突襲淮泗口,斷絕吳、楚後路,堵塞吳、楚糧道。梁國派中大夫韓安國及楚相張尚之弟張羽為將軍,挫敗吳軍。吳軍見梁軍據城死守,就前去進攻周亞夫的軍隊。

吳軍向漢軍的東南角調集軍隊,周亞夫就命令加強對軍營西北方向的防備。不久,吳、楚軍隊的精兵果然突襲漢營的西北,無法攻入。

吳、楚軍隊中,有許多士卒餓死或背叛,吳王領兵撤退。周亞夫派出精兵追擊,大敗吳、楚。吳王劉濞丟下軍隊,連夜逃跑,吳軍瓦解。劉濞逃到丹徒縣,依附東越,以求自保,卻被東越首領欺騙出來慰問軍隊,被刺殺。吳國太子逃亡到閔越國。楚王劉戊自殺。

吳、楚叛亂,共三個月的時間,就被平定。所有的將領都認為周亞夫的戰略部署是正確的。但梁王卻因此與太尉有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