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凱芹:《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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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凱芹是1980年代香港著名創作歌手及DJ,他曾就讀張祝珊英文中學(馮翰銘、梁伯堅、王菀之也是那裡畢業的),曾以筆名“若愚”為Raidas組合填了《傾心》一曲,大受好評。黃凱芹在1980年預科畢業後在一所廣告公司任職,1981年到香港中文大學(陳浩然、蔡齡齡、許冠文、李敏、李端嫻、盧國沾、潘源良、孫耀威、鄧偉雄、王晶、黃偉文、於逸堯、伍家謙、周禮茂也是那裡畢業的)修讀藝術系學士課程,1982年黃凱芹轉到英文系完成學位,並在1985年畢業。

在加入樂壇前黃凱芹曾於香港電臺擔任節目主持,1983年寶麗金曾替他推出了一首單曲《劍仙李白》,後來寶麗金有意與他簽約,但因他堅持要完成大學學業故不了了之。1984年黃凱芹加入香港電臺,主持古典音樂節目,翌年被調到香港電臺第二臺任全職唱片騎師。1986年,他參加ABU流行曲歌唱比賽,憑自度曲詞的《再遇》參賽,但卻落敗(這次比賽的冠軍是著名音樂人倫永亮,當年憑潘光沛創作的《歌詞》獲獎),但仍受寶麗金唱片有限公司(現名環球唱片)高層關維麟賞識羅致旗下,1987年1月正式灌錄《再遇》一曲,為其進軍樂壇揭開序幕;

同年7月31日黃凱芹推出與“開心隊”主持餘劍明合唱的《流離所愛》;8月推出首張唱片《Moody》,正式進軍樂壇,《再遇》也獲正式收錄,唱片一推出已達雙白金銷量,歌曲如《傷感的戀人》等廣受歡迎。雖然已當了歌手,但仍繼續DJ和寫作工作。任職DJ方面,黃凱芹在1987年與餘劍明及黃靄君組成“開心隊”主持節目;後期也分別與周慧敏和陳海琪合作,主持“二人世界”和“夜傾情”等節目。至1990年4月,他與香港電臺的DJ合約約滿,期間曾於新城電臺新夜傾情節目任客席主持。

從80年代中開始,香港歌壇開始慢慢注重海外市場的發展,幾大唱片公司旗下的重要藝術開始紛紛灌錄國語唱片,但絕大多數只是把粵語重新填了一下國語詞,然後隨便混混音樂的搶錢之作,一首新創的國語歌加上數首粵翻國的作品就可再次成為全新的專輯。在飛圖唱片的連線下,黃凱芹在1993年簽約了臺灣滾石唱片公司,發行了他唯一一張國語專輯《無怨無悔》,由李宗盛統籌,陸泓宇、陳美威製作,黃頌舜助理製作。

黃凱芹:《無怨無悔》

《問青空》,黃凱芹、黃鬱作詞,黃凱芹作曲,鮑比達編曲,陸泓宇製作,黃頌舜助理製作,蘇德華吉他演奏,黃韻玲和聲編寫,黃韻玲、李琳、陸泓宇和聲,劉德華、林青霞、葉德嫻、吳孟達、袁詠儀、張敏主演的華視港劇《絕代雙嬌》片尾曲,粵語版是黃凱芹的同名歌曲,黃凱芹作詞,盧東尼編曲,向雪懷製作,收錄在黃凱芹的粵語專輯《沒結果的一些感情》裡。你是否愛過,你是否痛過,當承諾變得脆弱,當溫柔開始光離,青空下的相約相守如今也只成為一種傳說。

1989年的粵語版,黃凱芹唱的一點不土,聲音有老粵語歌的精髓,婉轉卻沒有用力過度,尺度完美。國語版也好聽,他的唱法完全另一種處理,更深情更紮實。黃凱芹的嗓音清透深沉,有種少見的詩人氣質,他本人也是非常又才華,這首歌詞曲唱可謂是值得稱道的經典。張學友秋意太濃,痛徹心扉;而這首問青空,痛也痛的點到為止。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首歌在音樂軟體都搜不到了,真的很可惜。

《情戲》,黃鬱作詞,陳美威作曲,戴維雄編曲,陸泓宇製作,黃頌舜助理製作,陳秀珠和聲編寫,陳秀珠、莊蕙如和聲,成建輝、許德才、李錦梅、郭淑嫻主演的新加坡電視劇《紅塵獨舞》主題曲。男人是火,女人是水,愛恨離免散難捨,分離若不是上天的註定下一次的決擇還會是你。《情戲》是一首很大氣的歌,也是一首很考驗演唱者能力且通俗易懂的大眾情歌,之所以沒有大火或許是因為這首歌並不太適合黃凱芹一貫的“港式風格”。

《倆心落寞》,厲曼婷作詞,黃凱芹作曲,鮑比達編曲,陸泓宇製作,黃頌舜助理製作,蘇德華吉他演奏,陳秀珠和聲編寫,陳秀珠、莊蕙如、謝文德和聲,粵語版是黃凱芹的《紅塵故事》,黃凱芹作詞,收錄在黃凱芹的粵語專輯《平常心》裡。因為從發行時間來看是國語版更早一些(專輯《平常心》是1993年8月5日發行),不過確實不算是出彩之作。此外,黃凱芹還作曲了《把愛辜負》,莫如升作詞,也是黃凱芹作曲,也是鮑比達編曲,也是陸泓宇製作,也是黃頌舜助理製作,也是蘇德華吉他演奏,Ding Bas Bas薩克斯演奏,也是陳秀珠和聲編寫,陳秀珠、莊蕙如、謝文德、陸泓宇和聲。粵語版是黃凱芹的《請你回來》,黃凱芹作詞,收錄在寶麗金的合輯《寶麗金超白金精選特輯II》裡。

《愛的太多是錯》,厲曼婷作詞,李宗盛作曲,包小松編曲,陸泓宇製作,黃頌舜助理製作,江建民吉他編寫、演奏。這是一首標準的李氏情歌,細膩溫潤又不乏煽情。李宗盛不光擔任作曲人,還擔任這張專輯《無怨無悔》的統籌。李宗盛在滾石期間給不少歌手的專輯做過統籌,就連Beyond樂隊的國語專輯《信念》和《海闊天空》都是李宗盛擔任統籌。愛情是一把鎖嗎?還是說愛情被鎖住呢?可這樣的錯誰又不想犯呢?鎖丟進爐子,是要燃燒愛情,還是讓愛情燃得更烈?淚奔,這是怎樣的淚呀?還是忘了?是肯定還是疑問,誰又說得清楚,誰又能說得清楚,誰又忍心說清楚呢?

太過於愛一個人,你的執著就會被輕易地辜負,而這時候你的在乎就會被視若無睹,那麼你的付出也會被當作可有可無。所以,努力地成為更好的自己,那麼你就去見識更大更豐富多彩的世界,會去認識更多奇妙的人,會去汲取更為廣泛的知識。

《夢想是飄在天上的雲》,郭千瑜作詞,林隆璇作曲,黃韻玲編曲,陸泓宇製作,黃頌舜助理製作,江建民吉他演奏。詞和曲皆清悠,雖然出自林隆璇之手但卻帶著幾分劉家昌的味道。如果開心和悲傷時,首先想到的是同一個人,那就最完美;如果開心和悲傷時,首先想到的不是同一個人,你應該選擇想和他共度悲傷的那個。開心有太多人可以和你分享,悲傷卻不是很多人可以和你分擔的。你願意把悲傷告訴他,他才是你最想親近珍惜的人。

《我明明知道不可能》,陸泓宇作詞、製作,黃卓穎作曲,鮑比達編曲,黃頌舜助理製作,蘇德華吉他演奏,Ding Bas Bas薩克斯演奏,陳秀珠和聲編寫,陳秀珠、莊蕙如、謝文德和聲,俞小凡、和邵昕、徐乃麟、潘儀君主演的華視單元連續劇《閣樓外的春天》片尾曲,粵語版是黃凱芹的《一切說清楚》,黃凱芹作詞,收錄在黃凱芹的粵語專輯《平常心》裡。愛你容易,忘你太難,最怕午後睡夢的片刻清醒,明白這一場愛是錯還是要繼續。最難過的,莫過於當你遇上一個特別的人,卻明白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或遲或早,你不得不放棄。

《在這無聊的夜晚》,陳美威作詞、作曲,鮑比達編曲,陸泓宇製作,黃頌舜助理製作,蘇德華吉他演奏,Ding Bas Bas薩克斯演奏,陳秀珠和聲編寫,陳秀珠、莊蕙如、謝文德和聲。聽這首歌時不經不覺間會想起吳宗憲那首有著超長歌名的《是不是這樣的夜晚你才會這樣的想起我》,有些兩相呼應的趣味。《在這無聊的夜晚》是我個人心中的遺珠之作,曲風聽起來像是為黃凱芹量身打造的歌一樣,這可能和陳美威之前參與過香港歌手的專輯製作有關吧。

《偶然》,徐志摩作詞,黃凱芹作曲,蔡議樟編曲,陳美威製作。《偶然》是現代詩人徐志摩在1926年5月創作的一首詩詞,是徐志摩偶遇林徽因於倫敦時所寫,昔時徐志摩偶識林徽因,燃起愛情之火、詩作之靈感,一揮而就有此佳作。這首詩主要是詩人對人生、情感的深切感悟,詩人於其中表達了對愛與美的消逝的感嘆,也透露出對這些美好情愫的眷顧之情。這首詩並非只是一首簡單的愛情詩,它更是一首對人生的感嘆曲,充滿情趣哲理。全詩兩段十行,上下節格律對稱,不但珠潤玉圓,朗朗上口而且餘味無窮,意溢於言外。

徐志摩的詩,藏著我們每一段深情往事,加上黃凱芹自己譜曲,文學與音樂的融合,誰能避免回憶。這首歌雖然讓人聽起來感覺清冷、飄逸、感傷、落寞,卻又透著絲絲縷縷的浪漫。黃凱芹的聲線聽來醇厚而深情,歌聲裡瀰漫著九十年代獨有的溫馨與懷舊。在之前的1976年,香港女歌手陳秋霞也用了徐志摩的這首詩自己譜了曲,唱出了同詞異曲的版本,收錄在陳秋霞的專輯《秋霞》裡。

《愛情不向任何人承諾》,厲曼婷作詞,許建強、黃凱芹作曲,黃韻玲編曲、和聲編寫,陸泓宇製作,黃頌舜助理製作,江建民吉他演奏,黃韻玲、李琳和聲。有的人一聽這個旋律,就會問,這不是《晚秋》的旋律嗎?說起這首歌,那可就有的說了。最早的版本是粵語版,是大陸歌手陳汝佳的《願你把心留》。這是許建強在1988年的作品,他一個人包攬了詞曲創作。許建強表示,這首歌最初的名字並不叫《晚秋》,而是叫《願你把心留》。

許建強稱寫這首歌完全是隨性而為,沒有任務的壓力,也沒指望靠它賺錢,“那時候我們這批音樂人都不是為錢而創作,和現在什麼都講功利真是差太遠了。我也沒指望它能賺錢,這首歌從單位拿到的稿費不過是150塊錢。”至今《晚秋》仍是很多人“K歌”時的最愛,許多歌迷最欣賞其中的古典味和嶺南味。許建強表示《願你把心留》的風格受到三個方面影響:“裡面有粵劇的元素,我爸爸是搞粵劇的,我自小對粵劇很感興趣;同時我又是學古典音樂出身;另外,羅文、許冠傑當時的粵語流行曲對我觸動很大。”可以說,《願你把心留》是民族的、古典的,也是流行的。

《願你把心留》是他創作的第二首歌,只用15分鐘就一氣呵成地寫出來了。《願你把心留》絕對是廣東流行樂壇的經典之作。正是《願你把心留》和《彎彎的月亮》等至今仍膾炙人口的一批作品出現,才出現了“逆轉”,一批“廣東製造”的流行歌曲,首次從內地走紅到香港,從此廣東流行音樂有了和香港流行音樂抗衡的資本。而在之後黃凱芹也唱了粵語版《晚秋》,在一次演唱會上,黃凱芹發現了這首《願你把心留》,讓經紀人買下了粵語版權,港版《晚秋》對原版進行了修改,重新編曲後,《晚秋》的長度是3分29秒,很簡潔。

歌名也起得好,他們把“晚秋”兩字抽出來作為歌名,和“願你把心留”相比,“晚秋”這個名字顯得更雅緻。歌的名字取自於唐代著名詩人王維的《山居秋暝》的詩句“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之意。再後來,《晚秋》國語版版交給音樂人陳珞製作,最後選擇了由毛寧主唱,讓《晚秋》(國語版)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再後來,丁曉雯又作了詞,又被同是飛圖唱片的歌手梁雁翎唱成了國語版《我可以一個人好好過》。

《專心等你》,厲曼婷、莫如升作詞,張洪量作曲,戴維雄編曲,陸泓宇製作,黃頌舜助理製作,江建民吉他演奏,陳秀珠和聲編寫,陳秀珠、莊蕙如、謝文德和聲,成建輝、許德才、李錦梅、郭淑嫻主演的新加坡電視劇《紅塵獨舞》片尾曲。戲劇性的是,黃凱芹從寶麗金到了滾石唱片,張洪量在這之後也從滾石唱片去了寶麗金,《專心等你》後來也被張洪量拿回去自己作詞、重唱了一版,叫《梅雨季節》,收錄在寶麗金的專輯《老子有理》裡。《專心等你》旋律雖有保證,但張洪量對創作主流歌曲總是不以為然,所以這首歌也談不上太多好,只是好聽。

李宗盛參與唱片的統籌,而黃韻玲則是部分歌曲的和聲編寫及演唱,滾石唱片對黃凱芹還是有一定重視度的,選曲等基本是根據黃凱芹的氣質定身度作,風格比較相同,雖整張專輯聽下來略嫌沉悶,但細品之下好歌卻也不少,可能是語言習慣度的問題,黃凱芹的國語歌曲聲音相對要比粵語歌清亮一些,而且多了份少年青澀感,聽來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