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骨:小小鞋墊,濃濃親情

小小鞋墊,濃濃親情

文/唐老骨

唐老骨:小小鞋墊,濃濃親情

母親現在常常說她自己老了,眼睛沒有以前那麼好使了,差不多不能再做針線活了。

母親才四十來歲,怎麼就老了呢?但母親看上去真的很蒼老了——花白的頭髮,一臉的皺紋。兒女們長大了,歲月也就無情地奪走了母親的青春和美麗的容顏,唯一沒有奪走的是母親對兒女的關愛。

我一直都沒能明白,從小到大都是在田間地頭忙碌的母親,是怎麼學會做那些心靈手巧的針線活呢?打毛衣納鞋墊,當那一針一線在母親的手裡收放自如地穿引時,有誰會想象得到母親這一雙拿過柴刀揮過鋤頭的大手能做這樣的針線活啊?!

從過去到現在我們全家人幾乎沒有在外買過鞋墊,我們都喜歡母親做的鞋墊。雖然母親做的鞋墊沒有市面上的那樣精緻,那樣花花綠綠,只是簡單地繡上一朵小花,一個喜字,有些甚至什麼修飾也沒有,只有密密麻麻的針線。但就是這看似簡單毫不起眼的鞋墊,墊在鞋底穿在腳上卻非常舒適,它耐磨耐水耐穿,冬天保暖夏天吸汗,不臭腳,給人感覺很踏實很溫暖。

不知為什麼,我對母親做的鞋墊懷有一種很特別的感情。以前在學校讀書我的鞋子在晚上被人偷去了,我不心疼那價錢貴一點的鞋子,卻心疼那鞋裡的鞋墊,覺得丟了鞋墊非常可惜,對那小偷是狠得咬牙切齒。要知道一雙鞋墊母親起碼要花好幾天的工夫,光針線就要刺紮上千針,一不小心就會刺傷手指頭。“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唯恐遲遲歸。”一雙小小的鞋墊寄託了母親濃濃的深情,費盡了母親許多的心血。這樣的鞋墊怎麼會不讓人珍惜呢?

不僅我喜歡母親做的鞋墊,我的舅舅、舅媽、姨媽、表弟們也都喜歡我母親做的鞋墊。我的舅媽是年輕一輩的人,不會做鞋墊還情有可原,可我姨媽也不會,真讓人不明白。這樣一來我母親做的鞋墊就有點供不應求,這個舅舅讓母親送他幾雙,那個表弟來要幾雙,就連我大表弟談女朋友,都還要叫我母親幫他做一雙鞋墊,他說送這樣的禮物給他女朋友肯定喜歡。真沒想到母親做的這樣一雙普通的鞋墊卻成了全家人的一個寶,母親看到我們這麼喜歡,總是忙裡偷閒毫不厭倦一針一線為我們做著鞋墊。母親,一雙小小的鞋墊的恩情就該我們去報答一輩子了!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年代,母親那一雙雙普通平凡的鞋墊更顯濃濃親情的本色。我知道穿著母親納的鞋墊,無論我是在海角還是在天涯,都寄託著母親一份牽掛,一份祈禱兒女平平安安的心願。

編輯 | 夏巖

END

唐老骨:小小鞋墊,濃濃親情

唐老骨

,男,廣西全州人,80後,現居桂林。作品散見於《江門文藝》《現代禪詩欣賞》《桂林晚報》等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