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再看,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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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結果的愛情,只要開了花,顏色就是燦爛的。見識了那道燦爛,我的青春,再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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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回到最初的起點,一大早柯景騰就呆呆地站在鏡子前,繫上領帶,穿上一身帥氣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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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他剛打扮好,朋友就來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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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回過頭對著他們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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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拉回到1994年,那一年,他16歲,是一名頑皮的高中生,每天的日子過得簡單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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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張雨生的歌聲還在,張學友的“吻別”大賣了一百多萬張卡帶,那一年,張惠妹贏得五燈獎的冠軍……那一年,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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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許博淳,從國中起就是柯騰(朋友對他的簡稱)最好的朋友,外號“勃起”,每天上學的路上都能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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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和,他們從國小就一直同班到高中。每個故事中都有一個胖子,阿和就是那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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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曹,老曹從國中跟他同班,是一個很機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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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這幾個好朋友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喜歡班上最乖的好學生——沈佳宜。在他看來,沈佳宜只是比一般的女生還要再漂亮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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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另一個好朋友廖英宏,外號“該邊”。他當然也喜歡沈佳宜,因為他喜歡班上每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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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他們一群人坐在教室的最後面,聽課太無聊,總得自己找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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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博淳和柯騰在課堂上打手槍,被老師發現。兩人被班主任拉到走廊罰站,看著他們玩物喪志的樣子,班主任決定讓柯騰坐在沈佳宜前面,希望沈佳宜能夠幫忙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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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一臉不情願地換到沈佳宜前面的座位,雖然他和沈佳宜國中已經同班了三年,但是好學生和壞學生之間的距離,並沒有因此改變。兩人相互看不順眼,剛調在一起,就火藥味兒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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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還是死性不改,每天依然在課堂上弄些幼稚的小把戲。沈佳宜都會死盯著他,看見他上課開小差,就使勁兒踢他的凳子。這讓柯騰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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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阿和希望柯騰不要一直為難沈佳宜。柯騰覺得不耐煩,完全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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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每天晚上都會練拳,他的目標是成為像李小龍一樣強的男人,對談情說愛的事絲毫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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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柯騰的那一群朋友,每個人都費盡心思地接近沈佳宜。改變的方法就是不斷髮明無聊的魔術,然後第一個變給她看。沈佳宜的好朋友胡佳瑋也未能倖免於難,每次都是惡作劇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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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該邊的魔術,老曹則是透過打籃球來吸引沈佳宜的注意,可惜每次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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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最老成,選擇用大人的方式追求沈佳宜。這次約沈佳宜一起去看演唱會,為了怕她尷尬,順便叫上了胡佳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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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博淳追沈佳宜的方式,就顯得有點無賴。他每天晚上都跑到她家樓下吹笛子,然而並不管用,還引起了她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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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英語課上,沈佳宜忘了帶課本,恰巧碰上英語老師心情不好。老師要求沒帶課本的站起來。柯騰原本很希望看到她出糗,可是在關鍵時刻,他卻把自己的課本塞給了沈佳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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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老師趕出教室,在走廊上頂著椅子跳圈,以此作為沒帶課本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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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宜覺得過意不去,事後,跟柯騰表達了謝意,柯騰也嬉皮笑臉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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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感謝他的出手相助,沈佳宜把自己出的考卷拿給他,還給他做好筆記的參考書,讓他帶回家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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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那性格,肯定不會好好學習的。沈佳宜用激將法:“我不想瞧不起你。”

柯騰:“成績好就可以瞧不起人啊,那你繼續好了,我又沒差。“

沈佳宜:“我瞧不起的,不是成績不好的人。而是一個明明自己不努力唸書,卻只會瞧不起用功唸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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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不願意認輸,更不願意被她看不起,於是開始認真寫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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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柯騰到教室就趴在桌上睡覺。沈佳宜只好用圓珠筆扎他。她幫他檢查考卷,細心為他講解。他愛理不理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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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多東西都不懂,柯騰抱怨:“唸書好煩啊!“

沈佳宜繼續激發他的鬥志:“所以會念書的人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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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佳瑋問她為什麼要督促柯騰唸書,一點都不像她的作風。沈佳宜支支吾吾掩飾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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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柯騰開始每晚認真念起書來。由於唸書到太晚,早上吃飯時也在睡覺,還被大家一直嘲笑。慢慢地,他們之間培養出一種默契,每天到教室,沈佳宜就用圓珠筆扎他,他頭也不抬地拿出考卷讓她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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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細心地檢查後,他乖乖地修改。對於柯騰的這種變化,大家都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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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開始發憤圖強,每天晚上都會在陽臺上大聲背英文,惹得鄰居一陣臭罵。不過,他完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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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沈佳宜的幫助,柯騰在這次的數學考試中拿到了前所未有的75分。全班都很驚訝,只有沈佳宜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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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很得意,開始嘚瑟:“其實會解這種題目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敢跟你賭,十年後,我連log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可以活得好好的!”

沈佳宜卻說:“人生本來就有很多事是徒勞無功的……”柯騰一聽這種大道理就頭大,趕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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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上,柯騰用殭屍的傳言嚇唬沈佳宜。雖然她嘴上說著不怕,心裡還是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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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柯騰和沈佳宜相處的很好,這一切都被老曹看在眼裡。老曹很不爽,想透過柯騰接近沈佳宜。老曹用一瓶飲料讓柯騰幫忙寫情書給她,還答應只要幫他告白成功,請柯騰喝一年飲料,另外還有柯騰夢寐以求的球員卡。柯騰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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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害怕一個人,沈佳宜要求柯騰晚上和她一起留校補習。柯騰趁機把幫老曹寫好的情書給她,她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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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宜嘲笑他文筆很差,還說:“有時間幫人家寫情書啊,還不如用這些時間去背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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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宜表示不喜歡比自己笨的男生,柯騰不服氣:“我是怕搶了你全校第一名的頭銜“。兩人打賭,柯騰月考考贏沈佳宜的話,沈佳宜就要綁一個月的馬尾。否則,柯騰任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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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柯騰更加努力,每天挑燈夜戰,成績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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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宜依然每天都會幫他補習,講解不會的題目,兩人之間相處得越來越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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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月考成績出來了,雖然柯騰考到了第二名,但還是輸給了沈佳宜,不免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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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留校補習的時候,柯騰突然起身離開了,留下沈佳宜一個人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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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願賭服輸,冒著大雨跑到理髮店,讓老闆給他剪個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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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完後,回到教室,他對沈佳宜說:“不欠你啦!“看著他那滑稽的光頭,沈佳宜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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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佳宜還是把頭髮綁了起來,經過操場時,五個人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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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覺得奇怪:“我不知道沈佳宜為什麼贏了還要綁馬尾,但從此以後,努力用功讀書竟然變成一件非常熱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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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班上發生一件大事,幾千塊錢的班費不翼而飛,每個人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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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要求大家匿名投票,票數最多的前三名要被搜查書包。大家覺得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同學,都坐著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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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帶頭起來反抗,緊接著老曹、沈佳宜、阿和都站起來對這種方式表示不滿。有了他們的激勵,所有同學都站了起來,把自己的書包砸向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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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連同沈佳宜等帶頭的六個人被罰站,沈佳宜是向來被老師疼愛有加的乖學生,覺得很丟臉,羞愧得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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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安慰她:“認識你從國中到現在,剛剛是我唯一覺得你比我厲害的時候。沈佳宜,你超正點的,哭起來也超正的!“五個人都為沈佳宜打氣,逗得她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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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柯騰回憶道:“不像考卷,所有複雜困難的問題都能得到一個解答,真實人生裡有些事永遠沒有答案。到底是誰偷了班費,沒有人知道。只記得,那天的沈佳宜真的,好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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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要畢業了,沈佳宜作為學生代表在臺上念著畢業致辭,就這樣,屬於他們的高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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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畢業典禮上歡笑,嬉鬧,紀念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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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後,沈佳宜和胡佳瑋坐在操場邊,看著柯騰他們打打鬧鬧。胡佳瑋問沈佳宜決定跟誰在一起了嗎,沈佳宜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如果柯騰跟我告白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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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考的時候,沈佳宜忍著肚子痛強撐著考完了,柯騰卻很輕鬆地寫完所有考卷。高中,劃上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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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大學前,最後一個夏天的主題,是鹹鹹的海水,大家一起到海邊嬉戲玩鬧,述說著自己對未來的期望。該邊說:“我想去科學園區上班,分股票,賺大錢,然後娶沈佳宜或胡佳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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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起想出國唸書,阿和也想出國唸書,申請公費留學,念MBA。老曹的夢想是一直打籃球,打進校隊,最後打進美國職籃!佳瑋的夢想是,找個有錢人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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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沈佳宜,她說:“我對自己的未來,其實沒有太多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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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厲害的人,讓這個世界因為有了我,而有一點點的不一樣!“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沈佳宜,在心裡默唸:”而我的世界,不過就是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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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出來了,沈佳宜考得很糟,找柯騰哭訴。柯騰安慰她,也趁機向她表白,一直都安靜地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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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了,阿和考上了清大經濟,朝未來出國留學的路邁進;該邊考上了逢甲資工,也算是踏上了科學園區之路;老曹考上了成大化工;勃起重考。沈佳宜雖然發揮失常,但還是考上了師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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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踏上了遠去的列車,沈佳宜臨走之前,柯騰來送她,送給她一件寫有“你是我最珍貴的人“字樣的衣服,她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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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學,柯騰開啟一段沒有沈佳宜的旅途。迎新晚會上,一個女孩主動邀請柯騰跳舞。他自己也沒想到,第一個牽手的女孩,居然不是沈佳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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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的室友來自四面八方,有肌肉狂,宅男,學習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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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手機還沒有普及,柯騰每晚都會排長隊給沈佳宜打電話,有時講到她睡著,有時講到他吃飯的錢都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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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一直叮囑她,迎新晚會不要去跳舞,其實是不希望她跟別的男生牽手。畢竟,他追了她這麼久,都沒牽到,怎麼捨得讓別人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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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迎來上大學後的第一個聖誕節,柯騰來看沈佳宜,這是兩人的第一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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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逛街,吃東西,沿途打打鬧鬧,儼然就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以前的那些快樂好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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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宜擔心柯騰喜歡的只是想象中的自己,所以跟他一再確認:“你真的很喜歡我嗎?”柯騰不假思索:“喜歡啊!“沈佳宜覺得他太草率,讓他好好想想。

柯騰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不是想委婉地拒絕我呢?我很害怕,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是個超有自信的人,原來在喜歡的女孩面前,我是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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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寫在許願燈上寫了心願,柯騰表示自己真的很喜歡她,但是因為害怕遭到拒絕,所以他不想聽她的答案,這樣就可以繼續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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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想展示自己最強的一面給沈佳宜看,於是在學校發起自由格鬥比賽。他到處煽動同學參賽,還特地通知沈佳宜來觀看。沈佳宜責怪他為什麼辦這麼危險的比賽,柯騰依然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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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當天,柯騰的三腳貓功夫很快就被一個跆拳道黑帶的同學打趴了,被趕來的沈佳宜看到,她既心疼又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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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後,柯騰一臉興奮地跟她炫耀自己的強大,沈佳宜很不理解:“你特地辦一個比賽把自己搞受傷,你怎麼會這麼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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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以為她會替他開心,沒想到被徹底否定,他很憤怒:“你為什麼總要否定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啊!對啦,我就是幼稚,才會追你這種努力用功讀書的女生。我就是幼稚,才有辦法追你那麼久!”

沈佳宜很難過:“那你就不要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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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不想吵下去,掉頭就走,沈佳宜衝到雨中大喊:“笨蛋,大笨蛋,你什麼都不懂!”一個人在雨中獨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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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兩人大吵一架的訊息,老曹熱血地騎著摩托車從臺南衝到臺北,打算跟沈佳宜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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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買了最近一班的火車票去臺北,想搶佔先機跟她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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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火車比較快,阿和率先趕到沈佳宜身邊,跟她告白。她正在生柯騰的氣,所以就賭氣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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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來晚了,被阿和捷足先登,他很窩火,找到柯騰,狠狠地揍了柯騰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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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柯騰一直悶悶不樂:“失戀了,我失去了沈佳宜,我的青春,什麼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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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宜雖然和阿和在一起了,但是卻表現的心不在焉,還是會想起柯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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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長,阿和和沈佳宜只在一起短短的五個月,不過,這也夠讓柯騰嫉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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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的一天晚上,發生強大地震,整個宿舍都搖搖晃晃,聽說震中在臺北,柯騰擔心沈佳宜的安危,跑了好遠才找到訊號給她打電話。接到他的電話,沈佳宜很感動也很開心,撇下男朋友跑到安靜的地方跟他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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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多回憶,好多好多用功讀書,只為了更靠近她的日子。對於過去,大家都釋然了。柯騰鼓起勇氣問她:“為什麼當時沒有選擇和我在一起啊?”

沈佳宜說:“常常聽人家說啊,戀愛最美好的時候,就是曖昧的時候,等到真正在一起了,很多感覺都會消失不見。所以我就想,乾脆就讓你再追我久一點,不然等你追到我之後就變懶了,那我不是很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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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說,也許在另一個平行時空裡,他們是在一起的。沈佳宜感概:“真羨慕他們啊!柯騰,謝謝你喜歡我!”柯騰笑著說:“我也很喜歡,當年喜歡你的我!你永遠是我眼中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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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了,身邊的人都在認真準備研究所考試,他卻莫名其妙地開始在網路上寫起小說,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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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退伍後開始賣車,他是天生好手,平均兩天就可以賣出一臺車,事業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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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邊考上了公務員,在市立圖書館當行政科員,每天都在用些無聊的魔術騙無知的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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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在做保險業務,平均一天有12個小時在車上,不過憑藉他的毅力,一定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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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起大學後先去當兵,然後又飛去美國念MBA,終於實現了當初出國唸書的夢想。

又過了兩年,有一天,正在奮筆疾書的柯騰接到沈佳宜要結婚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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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佳宜的婚宴上,大家再次聚集在一起,都各有所成,聊著現在,回憶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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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原本以為要真心祝福沈佳宜跟別人永遠幸福快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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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看到作為新娘子的沈佳宜出現的時候,柯騰才意識到:“我錯了,原來,當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一個女孩,當她有人疼有人愛,你會真心地祝福她,永遠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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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的時候,該邊問可不可以親新娘。新郎卻說想怎麼親新娘,必須先怎麼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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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抱怨新郎小氣的時候,柯騰直接衝上去抱著新郎一頓狂親,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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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柯騰想象中是抱著沈佳宜親吻著,回憶如泉水般湧來。那些無數相互打鬧,相互賭氣,相互愛慕的日子;那些為了彼此,努力成為更好的自己的日子;那些因為年輕不肯輕易認輸,而錯過彼此的日子,都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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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騰睜開眼睛,回過神來,幼稚地對沈佳宜說:“那我就繼續幼稚下去啦!”沈佳宜迴應:“一定要哦!”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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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上柯騰留下的那張寫有祝福的紙條,格外顯眼:“新婚快樂,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