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達的歷史解讀——斯巴達婦女的獨一無二的地位

引言

一般來說,女性的人數差不多都會佔到人類各個種族的一半左右,然而在歷史資料和歷史敘述中,她們卻常常得不到應得的關注,這與她們在社會和歷史中所擔任的角色以及發揮的作用是不相匹配的。古代斯巴達的婦女則是一個大大的例外,應該說始終都顯得很不尋常。她們非但沒有受到壓制或表現得默默無聞,反而還能夠暢所欲言,自由地表達自己的觀點,甚至有一些古代的文獻還專門記載了她們的言論。戈爾歌是一個斯巴達國王的女兒,也是一個斯巴達國王的妻子。

有一次,一位來自外邦的婦女看到斯巴達婦女竟然可以明目張膽地支配男人的時候,感到非常驚異,於是問戈爾歌:為什麼只有斯巴達的婦女才能這樣統治她們的男人?戈爾歌如此回答道:“因為我們是唯一可以生育真正的男人的女人!”這個答覆無疑是無法確定真偽的,但是,那些研究斯巴達歷史的外界觀察家們,甚至他們當中那些最持重和敏銳的人也都非常相信這樣一個事實:

斯巴達的婦女掌握著的權力,更正確地說,是她們在統治著斯巴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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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觀察家當中,最持重和敏銳的當屬亞里士多德。他來自希臘北部的一個上層家族(他的父親是馬其頓的國王阿敏塔斯三世的宮廷醫生,阿敏塔斯三世是菲利二世的父親),但他成年後,基本上是在雅典度過的。公元前367年,此時距柏拉圖創辦“愛德美”學園(Academy)已過了近二十年,17歲的亞里士多德上門求學,併成為了這個學園中最為傑出的學生。

後來,大概在公元前3世紀的中期,他創辦了自己的講學場所-呂克昂學園(Lyceum)。在這兩個學園中,亞里士多德和他的學生們做了大量的整理、編纂工作,研究了158個政治實體(其中大部分是希臘城邦)的主要法律和憲法的形成、發展的狀況。這些工作最後促使亞里士多德寫作了《政治學》(Politics),即《城邦的事務》(Matters Concerning thePolis)一書,這是從古代世界流傳至今的、對政治進行研究的最為傑出的作品。

在這本書的第二卷,亞里士多德花了大量的筆墨來論述他在考察斯巴達的社會和政治體系的過程中發現的重要缺陷。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太難做的工作,亞里士多德編撰這部著作是在公元前3世紀的30年代到20年代這段時間,此時的斯巴達已經不再是希臘世界的強國了,但對某些出於政治或哲學的原因而對自己城邦的社會或政治安排感到不滿的人來說,它仍然還是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象徵,這些人還仍然把斯巴達當作一種理想的選擇。我之所以對《政治學》中與斯巴達有關的內容感興趣,

是因為亞里士多德在本書中明確地指出:在斯巴達,婦女統治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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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婦女當政正是斯巴達在政治上和道德上最終遭受徹底失敗的關鍵原因。這種觀點怎麼可能是正確的呢?亞里士多德的這種論點的基礎由兩部分構成:一部分是他的洞見,一部分則基本上是純粹的成見。首先來說說為什麼他會帶有成見。亞里士多德完全認同希臘男性(男子至上主義者)的標準觀點:女人比男人要低劣,但是在這種傳統的態度之上,他又摻和了一些亞里士多德式的“科學”成分。

他認為可以科學地證明女性的身體和思想(他把思想稱作“靈魂”)都絕對地、天生地比男性要低劣,而且這種低劣是不可改變的。

換言之,婦女在最廣泛的意義上是“第二性”的:身體上,她們是畸形的男人身體;智力上,她們缺乏運用理性的能力。亞里士多德認為女性的諸如此類的缺陷都是可以進行論證的,並且他的這種“理論”基本上適用於所有女人,當然不僅僅只涵蓋希臘的婦女。在這些方面,亞里士多德比他的老師柏拉圖有過之而無不及,柏拉圖尚且還承認有極少數婦女能夠像理想國中的傑出的“哲學王”那樣,擁有同等的智慧並且成為他們真正的搭檔。

那麼,既然斯巴達的女性也有這些與生俱來的缺陷,她們又怎麼能夠到達這樣高的社會位置並統治著她們的男人呢?所有人都會認識到這一事實顯然與亞里士多德的觀點是相牴觸的,或者是自相矛盾的。然而,亞里士多德還是固執己見,並花費了非常多的時間試圖去證明自己是對的。

最後,他提出了下面這樣一種歷史性的解釋(historical explanation)。他認為斯巴達婦女有一種特有的根深蒂固的毛病-缺乏自律和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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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種解釋也是基於某種假設,即在最初的時候,斯巴達的男人們被訓練得心甘情願地遵從呂庫古所制定的鐵的法律,以及建立在這種法律之上的政體,而斯巴達的婦女們卻拒絕服從呂庫古,因而從那時起,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控制住她們了,這樣的結果就是:她們沉溺於所有的奢侈享受和自我放縱等惡習當中,而那些樂於順從且又溺愛妻子的斯巴達丈夫們則在這個過程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成了她們的同謀。

事實上,斯巴達的女孩們即使不必像她們的兄弟那樣從七歲起就開始住在集體兵營裡,但她們也同樣要接受一些公共的教育和訓練,根據普通希臘人的標準,斯巴達婦女確實是比較沒有女人味的。

另一方面,她們的所享有的地位和權利很容易讓亞里士多德認為斯巴達是由婦女當政的。

除了她們所接受的正式教育之外,還有兩個社會性的因素使她們顯得與希臘其他地方的婦女大為不同。首先,她們有權利擁有和處置自己的財產,包括土地財產,男性監護人大概是沒有權力來干涉她們的。在斯巴達,女繼承人,即那些沒有與她共同擁有同一個父親的合法的兄弟的女性,被稱作“patrouchoi”,其字面意思就是“遺產擁有者”,而在雅典這樣的人被稱作“epiklêroi”,意即她可以獲得一部分財產(kléros)。被稱作“epiklêroi”的雅典人,僅僅只是作為一個把父親的遺產轉移給另一個男性繼承人或主人的中介,這些人可以是她們的兄長也可以是她們父親的孫子,而在斯巴達,“patrouchoi”是有權利自己來繼承財產的。

這樣的女性繼承者在斯巴達往往會受到高度重視,她們中很多人會得到眾多男士的追求,她們可以嫁給任何斯巴達人,而不是隻能嫁給父系親屬中最密切的那些男性。第二個不同點是斯巴達婦女可以和丈夫之外的男人發生性關係,而且還不會被指責犯有通姦罪。斯巴達並沒有像希臘的其他地方那樣制定了類似的法律。

實際上,她們的丈夫們可能會為了一些特殊的目的,比如為了某些男人的家族和血統,而把她們“借”給這些男人生育合法的後代。

在這種情況下,妻子們是很樂意有如此安排的,因為她們因此而獲得了去管理超出一個家庭的財產的機會

,色諾芬在他寫於公元前4世紀的、關於斯巴達社會和其他情況的文章中向我們確認了這一點。我們還知道:所有的斯巴達妻子們,在希臘其他地方只有那些富人們的妻子才能像她們那樣,可以免於乏味、辛苦的家務活。她們不必去做飯、製衣或從事其他家務勞動,希洛人婦女會為她們打理這些。她們可能甚至不需要給自己的嬰兒哺乳;斯巴達人的奶媽,大概都是希洛人婦女,在斯巴達之外的地方享有盛名,雅典的亞西比德就是由一位來自斯巴達的希洛人奶媽養大的。

在這種情況下,斯巴達婦女擁有土地和其他財產的事實就很容易遭到扭曲,再加上她們在性方面似乎頗為開放,可以隨便與別的男人發生性關係,從而被外人視為道德敗壞,似乎整個世界也因此顛倒了。一則德爾斐的神諭這樣說,

“當女人統治男人的時候”,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將變得亂七八糟、好壞不分。“在斯巴達,女人統治著男人”

,許多外國人都這樣看待斯巴達,這些人中就有亞里士多德,他在《政治學》的第二卷這樣寫道:當斯巴達的國力處於鼎盛的時候,很多事情是由婦女們完成的。

亞里士多德認為,在公元前4世紀的早期,斯巴達的婦女們不但在家庭裡控制了她們的男人,而且,她們也設法在國家的事務上發揮了決定性的影響。

然而,在亞里士多德所指的這段時間內發生的唯一一件可用來證明女性介入公共事務的確鑿事例,不但無法證明他自己的觀點,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公元前370年或前369年,當斯巴達的婦女們看到強大的底比斯軍隊向斯巴達發動進攻,並侵入她們的國家、摧毀她們的土地和財產的時候,據說這些斯巴達婦女們表現得非常驚惶失措,反而比敵人造成了更大的恐慌和混亂。婦女們的這種反應在純粹的男性主義者看來是非常令人不舒服的,勇氣在戰爭中被認定是一種只有男性才有的品質和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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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亞里士多德

但女人們的驚惶失措,無論如何也是可以理解的,目睹斯巴達的領土,包括自己的土地,在眼前被敵人蹂躪而無動於衷,任何國家規定的課程中都不可能提供這樣的訓練。

總而言之,亞里士多德和其他因循守舊的外國人其實是下意識地,有時是有意識地害怕女性掌握權力。

希臘男性的這種懼怕心理的一個表徵就是他們虛構了一個關於神秘的亞馬遜族的傳說。但是,至少亞馬遜族的女戰士們還刻意地與男人們保持著距離,而這些斯巴達的“悍婦們”卻明目張膽地在她們的社會中心行使著權力。

正是被這樣一種恐懼感緊緊攫住,男人們就常常利用他們可以接觸文獻資料,但往往還是第二手資料的機會來扭曲與斯巴達婦女有關的事實的真相。

讓我們馬上來更正這種1褊狹的做法吧,儘量全面地考察斯巴達婦女的生活,更確切地說,就是努力從各個方面來了解她們的生活全貌,比如一個普通的斯巴達女孩和婦女從生到死的整個過程。斯巴達的法律因為社會的需要,給予了能夠生育的婦女們更多的特權。除了個體的斯巴達人需要一個兒子和繼承人來傳宗接代外,還有另外一個更為迫切的壓力就是斯巴達城邦需要維持一支由成年男性組成的軍隊,他們在內要鎮壓希洛人,向外還得抵禦敵人。

因此,斯巴達社會很多方面對其他的希臘人來說,就顯得非常的奇特,如公共性的處罰,其中就有在宗教節日中讓婦女們對那些不願結婚生子的成年男性進行公開的羞辱,以及給予那些有三個甚至更多孩子的父親一些公共的好處,人們可以在墓碑上刻下因生小孩而難產致死的婦女的名字,同時,法律還容許男女私通且不會加以處罰。

可是,儘管私通不會受到處罰,甚至還受到法律的認可,但正式婚姻仍然被認為是斯巴達人的後代是否合法的先決條件,而且只有兩個斯巴達人之間的婚姻才能得到法律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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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求婚

求婚的方式和希臘其他地區是一樣的:一個到了適婚年齡的女孩,如果有男人想要娶她,這個男人或他的代表就會想辦法與她的父親接近。那些女繼承人,如果她的父親在為她的婚姻作出決定以前就去世了的話,那麼她們的利益就由國王們來負責代理,這是顯示他們在社會中具有至關緊要的地位的一種象徵。然而,斯巴達人實際的婚禮儀式,按一般的希臘人的標準來看是完全不正常的。

首先,婚禮是從搶奪開始的,毫無疑問,這種搶奪完全是象徵性或儀式性的,但是,這種象徵性的行為本身也暗示著一種潛在的男性暴力。

一個比較有名的例子是,未來的斯巴達國王戴瑪拉託斯把一位已經與別的男人訂婚的女孩奪走了,這個男人正是他的遠房表兄,並且還是後來取代他成為國王的列烏杜奇戴斯。新娘被帶到丈夫的洞房後,伴娘就會幫她準備晚上的婚禮。首先是為新娘剃髮,從此以後,作為一名已婚婦女,她必須一直是平頭,而且還可能被禁止在公共場合佩戴面紗。

然後,她得穿著用皮帶扣住的簡單襯衣,這條皮帶在丈夫與她做愛前是不能解開的。

如果某個男人是在三十歲以前結婚的話,一般來說,他還得繼續待在兵營參加全職的軍事訓練,只有在晚上藉著夜色才能偷偷地溜回來與妻子相會。也就是說,一個斯巴達丈夫可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卻還沒有在大白天見過自己的妻子。在斯巴達,這種婚姻的理想結果,用馬里奧·普佐的“教父”的話來說,是生出一個強壯的兒子來。

這種理想部分是因為從傳統的農民式的家長眼光看來,男性是具有優越性的,而且父親往往會渴望有一個兒子來儘可能地延續自己的生命

;斯巴達人之所以都想生男孩,也是因為古代斯巴達社會所處的獨特環境急切需要人員來補充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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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嬰兒

在後來,瑪裡(Mani)的居民(住在伯羅奔尼撒半島中南部)會將他們的兒子稱作“槍炮”,也是出於同樣的原因。從字面上來說,男性的瑪里人都是槍炮的兒子。在古代希臘的其他地方,據猜測經常會出現殺女嬰的事情,但是這種猜測不可能想當然地用來概括斯巴達的情況。至少,我們還知道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曾經非常不受喜愛的女嬰得到了撫養,她長大後還成為了一位美貌如仙的女子,最後還成了國王戴瑪拉託斯的母親。

另一方面,她的父母當初虔誠地向海倫祈禱,希望他們的女兒在長大後能夠像這位傳說中的美女(海倫)一樣美麗,他們這樣做一點都不顯得奇怪。我們前面已經說過,斯巴達的女孩們不必像她們的兄弟們那樣在七歲的時候必須離開家並住到寄宿學校去。

她們也要接受教育,只是在家裡,她們的母親和希洛人奴僕會擔負起教育的職責,但她們絕不會因此只是被關在閨房裡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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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男孩

她們要像男孩們那樣接受一些公共的教育訓練,這種情況在希臘世界裡是獨一無二的。

這種訓練主要是進行大量的身體鍛鍊,如跑步、跳高、投擲以及摔跤,據說她們與男孩們進行摔跤時是赤身裸體的。她們以一種與眾不同,同時又是競爭激烈的方式參與唱歌跳舞這樣的活動。女孩們參與的這種跳舞比賽在希臘的其他地方也很普遍,但是,斯巴達人很聰明地把女孩們的舞會轉變成了一種具有政治性目的的活動。

比如,被挑選出來的女孩會被派遣去卡黎亞(Caryae)的阿爾忒彌斯神殿跳舞,卡黎亞是位於斯巴達東北部邊境的一個“邊民”城鎮。在斯巴達,這些參加比賽的女孩的合唱促使了一種新的希臘詩歌的發明,這就是“partheneion”,即“少女頌”(maiden-song)。這種詩歌的發明者是阿爾克曼(Alcman,大約是在公元前600年),他對抒情詩有著特別敏銳的感受力,並且能夠到不同的地域中去博採眾長,

他曾經在詩中提到過呂底亞,因而有人猜測他出生在薩迪斯,當然,這種猜測是沒有多少根據的。

我們現在所擁有的由阿爾克曼創作的“Partheneion”的殘篇是在埃及找到的,它們寫在紙草上。

在這些殘存的片段中,記載著參加比賽的歌手們對她們合唱隊的指揮或領唱的讚頌,她們是:哈葛斯寇(Hagesichor,這裡僅僅指當時的合唱隊的領導人)和阿吉朵(Agido,這可能是阿基亞德王族中某位女性成員的名字):我們紫色的華麗服飾不是保護我們的財富,沒有純金製成的手鐲,也沒有呂底亞人的頭巾戴在有著黑亮眼睛的女孩們的頭上,讓她們光彩奪目,沒有納諾(Nanno)的秀髮,不,也沒有女神般的卓越不凡(Areta)。不是Thulacis,也不是Clesith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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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斯巴達人

不,她是哈葛斯寇-她就是我心中夢寐以求的!舞會中沒有這個美麗的人兒:阿吉朵在等候著她,稱讚我們的慶典。

推測起來,這樣的詩歌最初可能是在一些宗教性的節日上進行演唱的,為的是向某位特別的女神表示敬意;儘管這位女神到底是誰現在還無法確定,但是,她非常像某種版本的阿爾忒彌斯,可能就是斯巴達人所稱的歐西亞,因為“parthenoi”是指即將結婚的處女們,而且阿爾忒彌斯正好又是掌管著女孩和處女向妻子和母親進行轉變這個過程的女神。

與懷孕和生育有關而受到祭拜的天神是艾莉西雅(Eileithyia),她在斯巴達,就像在其他地方一樣,常常非常密切地與阿爾忒彌斯(歐西亞)聯絡在一起。那麼,為什麼斯巴達女性參加的公共教育如此強調身體鍛鍊呢?可能有兩個主要的並且是決定性的原因。一個是實際的和世俗的原因:斯巴達人認為最健康的母親才是最好的母親,換句話說,身體好才能生健康的孩子;另外一個主要的原因是社會性的和象徵性的:

斯巴達的女性,不像亞里士多德這樣的外人所憑空臆想的那樣,絕對地比男人低劣,她們在斯巴達不會受到低男人一等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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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財產

年幼的女孩能夠得到與她的兄弟們分量相當的食物,青春期的少女要接受一段時間的公共教育,並學習如何更好地融入社會,在這個過程中她們將被灌輸這個社會的理想,並且,讓她們認識到她們成年後的所作所為將對實現這個理想起到多麼至關重要的作用,此外,

女性還有權力繼承並管理自己的財產。甚至當父親或監護人為她們選擇夫婿的時候,她們還有發言權,她們實際上是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家庭生活的。在很多古代社會里,婦女都擔任了非常關鍵的宗教角色。

結論

斯巴達的婦女也不例外,但斯巴達與其他希臘城邦相比,在宗教實踐和態度上存在著不少差異。

我們,甚至一個古代的雅典人都可能會認為他們太過於迷信了。希羅多德說過兩次,斯巴達人遵奉神意勝過對人事的關注。他的意思是說,在所有希臘城邦的民眾當中,斯巴達人對神的虔誠和對宗教的奉獻精神已經達到了一個異乎尋常的高度。為了證明自己這種觀點,他舉出了例項-斯巴達人之所以在公元前490年的馬拉松戰役中直至最後都沒有出現,是因為他們認為當時的月相呈現出了不祥的徵兆,此外,在公元前480年的溫泉關戰役中,他們也沒有派出自己的全部力量,他們自稱正在舉行卡爾涅亞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