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顯 ｜ 讀《挪威的森林》後
你打開了老顯的第
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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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2018年我的第
36
篇原創文章 | 本文字數：
2400
字
文 | 老顯
一口氣把《挪威的森林》看完了。
幾乎沒有什麼閱讀障礙，文字不晦澀，故事也寫得很好，還有令人起生理反應的性愛描寫們，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喜歡、欣賞、稱讚村上春樹的這本書。
略微講講感受。
書中男主角叫渡邊君。
你說渡邊君居然和那麼多女人上床，心中雖然只堅定深愛直子，但對於綠子的追求，也沒有抗拒，對半老徐娘玲子的同床邀約和勾引，也沒有拒絕。
渡邊君很像大部分青春期的人，在情感方面，既堅定，又懦弱。
堅定是指一直不會停下來的、永遠飽滿的性慾，以及對心中嚮往的女性堅定不移的深愛。
懦弱是指在情感抉擇中不敢勇敢的決斷，患得患失，在未來前進路上因看不到想要的希望而手無足措。
想必，每個男人的青春歲月裡，或多或少都會經歷這些。
我想，很多讀者在這本書中會看到自己青春期的一些影子，甚至，透過書中每個人物，會看到自己的青春全部。
村上在這本書的寫作手法很妙，幾乎攤開的一氣呵成式自述，很難不讓人懷疑，文中的渡邊君，就是村上本人。
這可能是他寫得太好的緣故，不知道你看完後有沒有這樣的錯覺。
我會這麼想：“嗯，估計這渡邊君就是村上自己。”
但換位思考，如果我是村上，我把自己寫進書裡，我是不太傾向於把自己的情感史、性愛史、亂七八糟的歷史全部揭出來給全世界。
所幸，渡邊君這個人是村上春樹虛構出來的。
能把一個虛構的人寫出神，把小說裡的每個人都寫出神，你要佩服村上春樹的文筆功底。
也許是我沒有看黃色小說的習慣，在看這本書的一些性愛畫面時，作為男人，我無恥的硬了，沒辦法，人家寫得太好了。
《挪威的森林》對性描寫的尺度，在翻譯時把握得很好，像是刻意追求一種美感，無論從場景，還是語言的運用，都很到位，體現著日本文學的唯美，絲毫不感到淫穢。
舉個例子，書中直子深夜把自己的身體展現在渡邊面前的情景，客官你自己偷偷感受一下：
“我伸出手，想要摸她。直子卻倏地往後縮回身子，嘴唇略略抖動。繼而，抬起雙手，開始慢慢地解開睡衣的紐扣。紐扣共有七個，我彷彿繼續做夢似的，注視著她用嬌嫩的纖纖玉指一個接一個解 開。
當七個小小的白扣全部解完後，直子像昆蟲蛻皮一樣把睡衣從腰間一滑退下。她身上唯一有的，就是那個蝶形髮卡。
脫掉睡衣後，直子仍然雙膝跪地，看著我。沐浴著柔和月色的直子身體，宛似剛剛降生不久的嶄新肉體，柔光熠熠，令人不勝憐愛。每當她稍微動下身子——實在是瞬間微動——月光投射的部位便微妙地滑行開來，遍佈身體的陰影亦隨之變形，恰似靜靜湖面上盪漾開來的水紋一樣改變著形狀。這是何等完美的肉體啊——我想。直子是何時開始擁有如此完美肉體的呢？“
這樣的文字，任誰看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印象中，在性愛描寫的文學書方面，我看過三本很有畫面感的書。
一本是《查泰來夫人的情人》，一本是孫頻寫的《鹽》，還有一本是村上春樹的偶像約翰歐文寫的《獨居的一年》。
你可能會說，怎麼沒有王小波的《黃金時代》、賈平凹的《廢都》？
那我跟你說，我還沒去拜讀。
大部分小說、文學書裡都自帶性愛描寫，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看作者是怎樣描寫這些場景，透過寫這些文字，在書裡想向讀者表達什麼。
杜拉斯是村上春樹喜歡的作者，《情人》中也有寫得極具畫面感的場景，那描寫也很討人喜歡，寫得甚好：
肌膚有一種五色繽紛的溫馨。肉體。那身體是瘦瘦的，綿軟無力，沒有肌肉，或許他有病初愈，正在調養中，他沒有鬍鬚，缺乏男性的剛勁，只有生殖器是強有力的，人很柔弱，看來經受不起那種使人痛苦的折辱。她沒有看他的臉，她沒有看他。她不去看他。她觸摩他。她撫弄那柔軟的生殖器，撫摩那柔軟的面板，摩挲那黃金一樣的色彩，不曾認知的新奇。他呻吟著，他在哭泣。他沉浸在一種糟透了的愛情之中。
他一面哭，一面做著那件事。開始是痛苦的。痛苦過後，轉入沉迷，她為之一變，漸漸被緊緊吸住，慢慢地被抓緊，被引向極樂之境，沉浸在快樂之中。
大海是無形的，無可比擬的，簡單極了。
在這一時刻到來之前，在渡船上，那形象就已經先期進到現在的這一瞬間。
就不再列舉其他例子了，大半夜的，孤家寡人夜黑風高，越聊越起勁，這寂寞一上心頭，接下來就該愁了。
反正，還是那句，後悔沒在10年前看這本經典的《挪威的森林》。
以後遇到高中生或大學生，讓我推薦書籍的話，這本書是一定在列的，嘿嘿。
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曾聽一個朋友很神秘地說起這本書，說被其中那些描寫所吸引，這書幾乎成為了他的性啟蒙教材，以及承載他青春的回憶。
有些段落，他印象深刻，比如：
“最最喜歡你，綠子。”
“什麼程度？”
“像喜歡春天的熊一樣。”
“春天的熊？”綠子再次揚起臉，“什麼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裡，你一個人正走著，對面走來一隻可愛的小熊，渾身的毛活像天鵝絨，眼睛圓鼓鼓的。它這麼對你說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塊兒打滾玩好麼？’接著，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順著長滿三葉草的山坡咕嚕咕嚕滾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說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這麼喜歡你。”
這段話，成為了很多讀過《挪威的森林》的人眼中的經典。
你在讀這本書時，書中直子、綠子、玲子、勾引玲子的女學生、永澤、渡邊……每一個人似乎都很鮮活，當你讀完，閉上眼睛仍是歷歷在目，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奈感盪漾在心。
如果是年紀太小的小鮮肉，會覺得書中的人物都很特別，甚至會有些懵懂。其實，是因為小鮮肉們年輕，不理解那些人物。
如今你理解書裡的人物了，會覺得這些人物都很普通，而自己的青春，在讀懂此書之時，也來到消失的邊緣。
能讓青春永駐的，肯定不是什麼神仙水破尿酸整容素，而是永葆活力，保持對生命的熱愛，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讀書和跑步，村上春樹喜歡幹這兩件事，我也熱愛。跑步後大汗淋漓是證明自己還活著的最好感覺，
人活在世上，不能老是死氣沉沉，不然就顯得老氣橫秋。
那就真的徹底跟青春告別了。
《挪威的森林》裡主人公渡邊君喜歡喝啤酒，我熱愛喝茶。書裡的另一位主角小林綠子和渡邊君一樣喜歡抽萬寶路，和他們一樣，我也抽菸，也沒打算戒，畢竟每次寫完文章都會來根事後煙。
多年的習慣，難以改變。
這不，有根事後煙就在電腦旁邊，靜靜地等著我。
我現在得去把它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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