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是三代單傳山匪,奉命抓她的知府大人,卻黏著做壓寨夫君

故事:她是三代單傳山匪,奉命抓她的知府大人,卻黏著做壓寨夫君

本故事已由作者:

紙包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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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第一次看見陸遠是在望山的小路上,他騎著高頭大馬相貌俊逸,一身白衣好看極了。

身後跟了一眾人馬,看著是個闊綽的富家公子,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餓了幾頓的李桃領著兄弟們在草叢趴了半個時辰也沒敢衝出去,畢竟做山匪的還是有些眼力,懂得打得過的使勁打打不過的緊著跑的道理。

可李桃的隨從小武卻趴在她旁邊一直問:“老大咱們不搶嗎?山上兄弟一個月沒開葷了,這一隊看著就有錢,這可是走向暴富的好時機”

怎麼說呢?小武確實是忠心,但就是腦子不太好用,這麼一隊人馬,就憑他們望山這三瓜兩棗真要衝上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連屍體都沒人給收。

難不成到陰曹地府領著紙錢去暴富?實在是不長腦子。

李桃是望山的女山匪,也是大當家。她當山匪倒不是什麼半路出家,我爹就是山匪,據我爹說我爺爺因為糧食和當官的打起來了。

打的時候倒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一股子英雄氣概,打完了清醒過來了,我爺爺才想起來要沒命這事。

於是乾脆夥同一夥同樣不服苛政暴吏的人佔了山頭,當了山匪,在當山匪這事情上倒也算得上是家學淵源。

不過雖然是匪,但李桃的爺爺當年也留下山規,不能欺負窮人,必須劫富濟貧,搶了富人救濟窮苦人。

這許多年下來過路的商隊幾乎都被望山上的一夥山匪搶了個遍,商隊官府都看不順眼他們。但望山地勢易守難攻,實在打不過的時候,這幾十個人烏泱泱往山裡一藏,神仙也找不到。

所以儘管官府這剿匪的人派了一夥又一夥,可無一例外的空手而歸。

這時間一久,望山附近的路幾乎沒人敢走了。這不,這路一沒有人員往來,眼看著他們這夥子山匪有三個月沒搶到東西,兄弟們餓得頭暈眼花,四肢無力的。

沒法子,李桃作為老大當然得帶小弟們找吃的,於是便領著兄弟們在望山附近的路上守株待兔。

李桃瞪了小武一眼,下達命令,“走走走,撤,你看這哪像好惹的人,這裡面隨便拎一個都能把我拍扁了,你們活夠了啊。”

很識時務的李桃正打算帶著兄弟們上山,卻忽然聽到那列隊伍似乎發生了內訌。

小武見狀十分激動,抓著李桃的袖子不讓她動,“嘿,老大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瞧這架勢李桃趕緊示意小弟們不要動,趴在原處默默觀察那隊人。他們似乎把矛頭指向了那個領頭騎大馬穿白衣的人。

雖然那穿白衣的人看著武功高強,但到底寡不敵眾片刻便,很快便被眾人擊落下馬。

一襲白衣也染上了鮮血,著實把李桃和兄弟們嚇到了,這血的顏色倒是怪鮮亮的。

好在白衣人被打下馬後那一群人便走了,小武這慫貨哆哆嗦嗦地抓著李桃的袖子問她怎麼辦。

李桃看了看躺在路上奄奄一息的人,在救和不救之間猶豫,思索片刻下了決定:“把人帶回山寨,救得回就救,救不回就埋了。”

小武聽令帶著人衝上去抬那人,近距離看到臉後便十分激動地喊起來:“快快快,兄弟們,快把人抬回山寨,這人長得可俊了,配咱們老大那可是正正好好,抬回去給老大當壓寨夫君。”

“……”李桃不明白,她爹到底在哪裡給她撿回來的這個缺貨。

一行人回了望山,李桃本以為小武剛才叫著要把這人給她當壓寨夫君這事只是說說而已可沒想到,轉頭這幾個人就把人丟在她房間床上。

李桃的床單那可是頂金貴的料子,去年剛從一個奸商手裡搶過來的,沾上了血要她怎麼洗啊,就是把床上這貨按斤賣了怕是也賠不起。

再說,這滿身是傷的萬一死在她的房間裡怎麼辦,多晦氣,李桃掐著腰看著躺在床上似乎離死不遠的人覺得有些難辦。

突然身後的門開啟小武貓著腰鬼鬼祟祟地扔進來一些衣物和藥:“老大,扒了他的衣服給他上藥,別害羞。上屆山主可說了,咱們望山的香火不能斷。”

“您可責任重大啊,找個好看的您也不委屈!”

“滾蛋滾蛋。”李桃一腳把門踢上後,坐在桌邊坐了一會,覺得香火不香火的先不說,但她要是再不救這人肯定就死了,。

李桃站在床邊對著床上的人鞠了幾個躬:“我不是好色之徒,絕非有意冒犯。你要是介意,你就憋著。”

然後用剪子剪開他的衣服,血腥味充斥李桃的鼻腔,許是耽誤了些時間,乾涸的血使得這人身上的衣服和肌膚已經粘在一起,她的手每動一下衣服他就悶哼一聲。

當李桃把衣服全部剪開時他的傷口也顯露出來。只是幾個被刀插進去的傷口,似乎不是很深,也並非在要害之處,只是他的血流得極多。

只得用酒清洗血漬和傷口再進行包紮,床上的人因此眉頭緊鎖。還一直悶哼,其實李桃不喜歡這樣脆弱的人,一點點傷就皺著眉頭,真爺們就應該像關雲長他老前輩刮骨療毒仍能堅忍。

這人身上也白嫩得緊,一看就是個不能幹活的懶人,李桃還是喜歡關雲長英雄那樣的,她使大刀那也是為了向前輩致敬嘛。

好在很快他的傷口便處理好了,李桃剛才給這人剪衣服時發現這人窮得很,身上竟一分錢沒有,實在沒啥意思。

她把這人的衣服用大刀挑起來扔到門外,吼了一嗓子:“小武,燒了這衣服,晦氣得很。”

小武也不知在哪藏著,一下子便躥出來抱起衣服,表情很是諂媚:“老大,用不用給他熬個老母雞湯?”

李桃瞪著眼睛看小武:“老母雞那麼金貴,怎麼能給他吃?!這山上麻雀田鼠不是多的是,給他捉一隻熬湯便得了,都是動物哪有什麼差別。”

小武還想說些什麼,被李桃一腳踢走,實在聒噪。

當李桃轉身回屋子時,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想來李桃剛才說的話也聽清了。

不過李桃倒不大在意,畢竟她救了他的命,說他兩句有什麼打緊的。

李桃走過去不走心的開口:“你醒了啊,那等一會喝動物湯吧,身體好了就快些下山,山上沒有你這閒人的飯。”

陸遠其實一直都沒有昏迷,只是流血過多讓他無力睜眼,這位山大王對他的嫌棄他聽的是一清二楚。

比如一邊給他清理傷口一邊說他像個白斬雞,又說山上的老母雞沒剩幾隻了不夠吃白斬雞了,想把他丟下山喂野狗。

陸遠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山匪嫌棄得如此徹底,想他好歹也是淮安府有名的俊後生,多少人家的女兒搶著嫁的,可這女子卻嫌棄得很,看來實在是沒什麼眼光。

“謝謝你救我,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可能就死了。”說著陸遠打算起身向眼前的山匪道謝。

李桃看了一眼似乎是在作態的陸遠回答:“沒我救你一樣死不了,不必如此。”

陸遠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前女人一眼,隨後說道:“我叫陸遠,你叫什麼名字?”

“李桃,不過你知道我的名字也沒用,我不跟你成親,你身子不行,不合我意。我要嫁就嫁關雲長那樣的。”

“我也沒說要跟你成親啊。”陸遠回答。

本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對話,可李桃沒想到這句話陸遠能一直記很久,後來被他按著收拾的時候,他每每逼著她讓她回答:“現在還覺得我像白斬雞嗎?還想嫁關雲長嗎?”

不過此時李桃確實是想不到那麼往後的事。

眼下這山上存糧一天比一天少,若是再多養一個人負擔大了不少,所以李桃就想著趕緊把這人轟下山。

雖然李桃是當了很多年山匪,但她不覺得當山匪有什麼光榮,就算不搶窮人,那也還是飢一頓飽一頓的營生,萬一哪天碰見硬茬,她保護不了兄弟們的命。

就像今天,碰見這事,還撿回來個吃白飯的,還是種地當普通人穩妥啊。

話又說回來,當土匪也是因為當官的沒良心,可又聽說前些日子,官府裡的胡大人被江湖大盜割了脖子,李桃和兄弟們偷偷樂了好久。但心裡又總覺得遺憾,遺憾這人不是自己殺的。

不過這也是胡扯了,畢竟山上這幾個兄弟別說人沒殺過了,就是殺雞還得三催四請。

說這山下胡大人死了,可天下烏鴉大機率一般黑胡大人死了還有許多別的大人,哪有真正為民的大人啊。

既然沒有,那還不如當山匪了。

晚上吃山上挖到的筍子和紅薯粥,眼見著日子困難就連紅薯粥都快稀得清澈見底了,估計明天就是是水泡紅薯粒了。

而那上午還昏迷著病殃殃的陸遠此時已經能自由走動,並且在這麼困難的情況下,居然膽敢硬生生吃了三碗紅薯粥,看的李桃想就地掐死他。

吃過了飯,小武居然不知道打哪兒抓了只鳥給陸遠燉湯喝,不過不是麻雀就是鴿子,李桃嚐了一口,鹹淡適中,十分鮮嫩啊,一看就知道這鴿子是正經的運動鴿。

略帶心疼,李桃把鴿子湯端到陸遠跟前,自己就坐在桌子旁吃炒筍片,沒想到這白斬雞身體還挺強壯。

李桃看著他面色發黑的用筷子拎著湯裡的鴿子腿,哆哆嗦嗦不肯下口,嚥下嘴裡的筍子,有些疑惑:“你怎麼不喝?這鴿子湯可是小武精心燉的,小武廚藝可是整個望山最好的。”

雖然說望山總共才二十二個人,但那也是最好的,小武要是不當山匪一定能當廚子,開一家小館子。

陸遠深呼吸,用筷子卸下鴿子腿放到身旁李桃的碗裡:“你吃吧,我不喜葷腥。”

接到鴿子腿的李桃沒多說,快樂地啃著鴿子腿,有肉不吃這不是傻嗎?

陸遠身體受得傷本就不重,所以很快就活蹦亂跳,李桃多次明裡暗裡地想打發他走,可他拎著鋤頭鏟地扛著水桶澆水,很是辛勤。

就連小武都說,望山的山匪裡沒有比他更會種地的。

可再會種地,眼下也沒有多餘的糧食了,他又吃得那麼多,終究是留不得。趕人這事小武不幫她,李桃便準備晚上拿著麻袋扣住陸遠,把他丟到山下去。

可到了晚上,陸遠突然掏出一塊玉佩,說是伙食費。

看著那塊玉佩,李桃十分困惑這傢伙把玉佩藏在哪兒了?當初她可是把他脫了個差不多,除了褲子沒脫……好傢伙,藏得倒是挺隱秘。

“這玉佩值一些錢的,當我的伙食費好嗎?別趕我走。”說這話的陸遠可憐兮兮地,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李桃沒說話,拿過玉佩仔細瞧了瞧,好歹她也是搶過些真東西的,知道這東西值不少錢,賣了夠過一個冬天。

但是李桃不是那種為了金錢退讓底線的人,她咳了咳把繩子丟到一邊,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很有原則的。”

“不過看在你很可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收留你一段時間,這個有什麼東西,還可以往出交一交,啊~我倒也不是強迫你,自願嘛自願。”

陸遠掩唇偷笑。隨後點頭,“這玉佩可賣百兩銀子,下個月的我儘量再找找。”

“好好好,你就在這安心待著嘛。”

至於李桃的原則,那當然是拿錢辦事啦。

錢雖然拿了,但地也不能不種,陸遠這傢伙就像勤勞的老黃牛一樣能幹,著實是用實力打破李桃對他小白臉的偏見。

李桃一邊看陸遠種地一邊聽小武彙報城中動向,據小武打探來的訊息說,胡大人死後淮安府換了新大人,新知府大人上任後把前任胡大人立得苛政全給廢除了,還立了許多利民的措施。

同時也加強城中和周邊守衛,說是過路商人如果碰到山匪搶劫只要放響官府給的煙霧彈官兵就會在一刻鐘內趕到。

這對於李桃他們這幫山匪來說不是存心斷人生路嗎?

沒法子李桃只好讓兄弟們先把種地事業搞起來,先蟄伏一段時間。雖然說眼瞎下有了錢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說完了正事,小武笑的很猥瑣,“老大,你看這陸遠,模樣不錯,還能幹活。我可是男人,這陸遠一看就行,很中啊!”

“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說完小武招招手讓陸遠過來,陸遠也很快跑過來。

“怎麼了小武?李桃你叫我嗎?”

嘖,到底問誰,一句話兩個人名,多諂媚啊,李桃都懶得說他。

小武用力拍拍陸遠的後背,“老大,你看這小夥,行啊!”

聽到這話陸遠也笑著點頭,“我確實行,李桃你看呢?”

“我看你大爺我看!”李桃煩躁地嘀咕一句後走開。

留下小武和陸遠面面相覷,小武示意陸遠湊過來。

“兄弟,我跟你講,要想俘獲老大的心,你得用一些計謀你懂吧?”

“什麼計謀?”

小武在陸遠耳邊嘀咕幾個字後諱莫如深地走開,留下陸遠思考著什麼。

躺在床上的李桃開始思考人生,其實的志向不是種地也不是當山匪,她的志願是做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女,斬盡天下惡人。

可李桃也就是想想,她有些一眾兄弟,沒安排好兄弟們,她能去哪兒啊。

又說這陸遠自打上山那天就住在李桃房間地板上,李桃讓小武給他安排旁的地方睡,小武說山上沒有多餘的地方只能在這。

可陸遠這根本就是多餘的人,一天天話又多得要死。李桃知道小武還是想讓她把陸遠收了當壓寨夫君,可她是個清心寡慾不好男色的人,實在不好辦。

夏末以後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李桃不知道更加無法理解為何陸遠卻要光著上半身躺在地上的草鋪上,最後想了想覺得八成是陸遠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但現在的陸遠經過農活的操練好像比初時的陸遠黑了一些?還壯了一些?

陸遠光著上半身在地上冷的直吸鼻子,就是想跟嫌棄他的李桃說他已經不是白斬雞,可李桃壓根不看他。

他在李桃房間住了一個月,現在他身體壯了也黑了,儼然已經向關雲長靠攏,可李桃也沒多看他幾眼,除了他幹活的時候李桃會在旁邊看著他。

陸遠實在是有些冷,李桃那張床他初來時躺過,柔軟且帶著女孩子的香氣,他側著身看躺在床上的李桃,她是極好看的。

女性的柔美中帶著颯爽,不同於他見過的任何女子。說話時會直來直去,雖然有些粗魯,但莫名很可愛。

小武會在同他幹活時悄悄勸他,讓他要豁出去多多勾引他家老大,還說望山的香火延續全靠他了。

還說如果他要是不能成功當上壓寨夫君就要把他吃的飯都摳出來。

陸遠一早就覺得小武說的美人計勾引的法子不錯,於是他乾咳一聲來吸引李桃的注意:“你睡著了嗎?”

李桃不是很想理陸遠,因為他和小武接觸的久了,她怕這人要勾引自己。

雖然李桃心智堅定,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陸遠雖然比關雲長弱了點但長得還是挺好看的,曬黑了壯了更好看了,眼下他若是來勾引她,她真不一定能扛住。

陸遠吸吸鼻子顯得很可憐:“李桃,地上好冷,我能去你床上睡嗎?

李桃就知道,他一定是聽了小武的話想。上位,所以打算堅決不理他,知道冷還不穿衣服的人不值得同情。

見李桃對他置之不理,陸遠站起來向李桃的床邊走去,蹲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聲音蠱惑,“李桃。”

說歸說,李桃也沒想到陸遠會來這一手,他的手暖極了,手臂似乎也散發著熱度,無法忽視,李桃只能轉移視線看他,他的眼神深邃認真,似乎要把她吸進去。

實話說李桃有些心慌,此刻竟連關雲長也沒辦法叫她冷靜一些了。

她硬著嗓子開口:“你幹嘛?”

陸遠又是那副可憐樣子,“地上好冷,我能上床睡嗎?我不會亂動的,好嗎?反正小武說了,我就是給你當壓寨夫君的,咱們兩個睡一張床合情合理的。”

小武說的你倒是去找小武啊,跟她說什麼?!李桃從床上坐起來準備下去,“那你在床上睡,我去地上睡。”

誰讓現在望山吃的喝的都是陸遠那塊玉佩換的,對待財主還是要有些該有的尊敬。

卻被陸遠一把攔住,“別,地上涼,你躺了要生病,還是我去吧。”這麼說著,陸遠的手卻仍然抓著李桃不放,李桃覺得他這人屬實臉皮厚。

他就那麼蹲在床邊,可憐至極的看著李桃,李桃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梗著脖子讓他上了床。陸遠上了床便只在最外面躺著,規矩得很,可她卻總覺得陸遠要掉下床。

於是向裡面挪一挪,拍拍身旁的空位,“你過來些吧,別摔下去了。”

陸遠滿眼喜色,向裡面挪了一塊。他的體溫烘得李桃有些臉熱,畢竟她出生以來第一次和男人同睡一張床,李桃悄悄地看他,目光落在他的喉嚨上。

再往下是他飽滿的肌肉線條和腹部肌肉,李桃有些口渴了,果然還是小武最瞭解她,知道眼下的陸遠色誘對她很管用。

但既然是搶回來給她做壓寨夫君的,她李桃摸一摸也不妨事吧?

這麼想著,李桃也這麼幹了,她伸出手放在他的喉嚨處,那裡似乎有一顆珠子在滾動。

李桃的動作讓陸遠睜開了眼睛,他眼尾微微上揚,也沒有伸手攔她的意思,反而抓著李桃的手去摸他的胸膛和腹部。

眼看著再往下就控制不住了,李桃無論如何也不肯跟隨陸遠的手往下再摸。

陸遠的呼吸急促了許多,眼神晦暗,聲音沙啞:“小桃,小武說搶我是回來給你做夫君的?你不喜歡我嗎?”

此刻的李桃不知該搖頭還是點頭,只知道此刻她的心竟跳的如此狂亂。

陸遠忽然側過身子用他的手臂摟住李桃,在她耳邊極輕極輕的說:“搶了李桃回來若不做夫君,實在浪費。山上東西本就不多,你再浪費,說不過去。”

而後他的唇落在李桃的耳朵上,那種感覺就像羽毛輕輕劃過,心尖兒都跟著蕩。

“可可可我們沒成親啊。”不知為何一向口齒伶俐的李桃居然結巴了。

得了這答案,陸遠很高興,笑著說:“沒關係,明日便操辦,小桃沒有父母,我也沒有。寫下婚書再拜堂,我們就是天地做媒的夫妻了。”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一夜小船兒蕩阿蕩。

次日李桃有些臉熱的和小武說要同陸遠拜堂成親,他也毫不意外,並且拿出了不知道打哪兒來的紅布和喜服。

以前的李桃頭髮都是隨便梳起來,可今日小武卻給她弄新娘子才會弄的頭髮,李桃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的這些。

小武站在李桃身後給她梳著頭髮說:“老大,打您父母死後我就把這物件都備上了,就盼著能給您搶個好夫君,陸遠是個好的,我看你們兩個能過好日子。”

李桃沒言語,有些事小武不知道,他總是挺傻的,要不怎麼她是老大呢?做老大的得想著給小弟們謀生路啊。

小武扶著李桃向臥房走,李桃的頭上蓋了頂紅蓋頭,什麼也看不清,任由小武把她扶到床邊坐下。

許久小武似乎走了,李桃能聽到有人在她面前,是陸遠吧?他笑著掀開了她的蓋頭,一雙眼睛看著她,輕聲喚:“娘子。”

這樣的陸遠讓李桃有些愣神,他今晚穿著喜服,髮髻上繫著紅綢緞,好看的令她方寸大亂,還有些口乾舌燥。

陸遠端起兩個酒杯,一杯遞給了他對面的李桃:“成親都要喝交杯酒的。”

李桃接過他手裡的酒杯,兩個人交杯而飲。

他很快飲盡,然後搶過她手裡的酒杯,把兩個酒杯丟到一旁,一隻手扣在李桃的脖頸上,另一隻手扣在她的腰上,把人拉向他,唇齒交融間李桃才發覺他嘴裡竟有未喝完的酒。

透過唇舌再渡給她,酒的辛辣似乎沒有了,只留下回甘,她情難自禁的發出一聲輕嘆。

然後聽到他說:“真甜,酒和你都是。”

這一夜李桃渾身快散了架,可她預料中該來的事卻沒來,李桃想許是陸遠心軟了。

趁著他還熟睡李桃輕輕走下床,把早就準備好的信放在桌上,點燃一根迷魂香,期望陸遠能睡得更久一點。

陸遠是新上任的大人,李桃是知道的,打他被那群人擊落馬她就知道,可她還是救了他,並非是李桃對他一見傾心。

只是她聽過他的聲名,他是愛民如子的好官,有他來淮安府百姓日子不會難過的。

這山上的兄弟,搶過一些名聲不好的奸商,搶來的錢大半都分給了活不下去的窮苦人。

只要陸遠上山見了這些人,就會知道他們絕非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就算被抓了也不會有太重的刑罰,以後也能過普通人過的日子,不用再跟著她飢一頓飽一頓。

原本李桃以為,陸遠會在他們大婚之日趁著眾人喝醉酒飛鴿傳書讓他手下的兵攻上來,可昨晚一夜安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不知道陸遠為何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不過也不關李桃的事了,她以後是真的要去闖蕩江湖的。

而陸遠他,大概也會娶真正門當戶對的女子吧,就算李桃不祝福,他也會很順遂的。

李桃揹著行囊下山,卻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並且越來越近,難不成是陸遠的人來殺她?李桃趕緊抽出刀爬上一棵樹,向樹下望去。

卻看到小武一臉怒氣的站在樹下盯著她:“老大你不仁義!你要闖蕩江湖不帶我,我打出生就跟著你混離了你我去哪啊?”

看到是小武李桃總算放心,從樹上跳下去:“你不是想當廚子嗎?下了山當廚子,取個好姑娘,別跟著我了,跟著我吃不上飯的。”

小武眼眶紅紅的,一副要哭的樣子:“想當廚子也是想給老大做飯吃,你要闖蕩江湖必須帶我,不然你哪也去不了。老大還以為你聰明,可那信鴿還是我親手抓的呢。”

李桃沒想到小武居然也知道陸遠的身份,看來陸遠這潛伏也做的不好啊。

“老大快走吧,我把陸大人的錢都拿出來了,咱們兩個闖蕩江湖的盤纏不愁了。”

“好,老大帶你一起。”

陸遠覺得自己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醒來時手臂下意識的向旁邊一摸,卻發現空空如也,他睜開眼睛望去,整個屋子沒有一點人氣,外面太陽竟然也快落山了。

搖搖晃晃走下床想找李桃,卻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他有不好的預感,手抖地拆開信封。

“陸遠,我是李桃。你醒來應該很晚了吧,是我給你點了迷魂香。

我知道你是新上任的陸大人,也知你愛民如子,所以希望帶他們下山讓他們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去闖蕩江湖了,應該不會再見了,後會無期。”

好一個後會無期,一早知道他是官府的臥底還讓他上山,只為了讓他放過她這一山的兄弟。

他卻以為她善良無辜什麼都不知道,並且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放棄了在大婚之夜攻打望山的計劃。

可她竟然從頭到底都是在利用他!

成親是假的,心疼他也是假的。成了親睡了他竟然還跑了,這江湖可不是你李桃想闖蕩江湖就能闖蕩江湖的。

不是讓他幫助她的兄弟們過普通日子嗎?把柄都在他手裡難不成還想跑嗎?

陸遠發響了訊號,手下的人悄無聲息的來了。昨晚的宿醉讓望山上的人毫無招架之力便被按住了。

眾人這才知曉,他們給老大綁回來的壓寨夫人竟然是個當官的。

一個個對著陸遠的鼻子罵,“陸遠你不要臉,你把我們老大怎麼了?你們這些當官的都喪盡天良!”

“你把我們老大怎麼了,你還我們老大!”

陸遠冷著臉看著被抓起來卻毫無懼意的這些人:“是啊!我也想知道你們老大怎麼了,我找不到,就得你們來了。”

“把這些人給我綁到城牆上,示眾!”

陸遠的手下宋立疑惑的回憶之前的信件往來,分明都是說這些山匪因貪官暴吏被迫上山,怎麼今天又要示眾了?

李桃和小武便走邊玩,才出城不久便聽說望山上的山匪被剿了,正要放心時,卻聽到有人說望山上的土匪都被綁在城樓上示眾。

於是趕緊拉著小武回城,陸遠怎麼能把他們綁在城牆上?好在離城不遠很快他們便到了城門口,幾十個人被綁在城門上面部被矇住,可李桃還是能認出那就是她望山上的兄弟們。

這陸遠未免太不是人,好話說盡一句不聽,扭頭就把人都掛出來了?!

李桃不知如何救他們,她當初不該錯信陸遠。可下一瞬間卻有人在李桃身後緊緊攥住她的手把她用力向後拉扯,隨後李桃進入一個人的懷抱。

這有些熟悉的味道是陸遠,他是故意引她回來。

陸遠抱著李桃一顆心才從空中落下來:“昨日才簽了婚書成了親,我已經是你的夫君了。你居然說跑就跑,你讓我怎麼辦?”

她是三代單傳山匪,奉命抓她的知府大人,卻黏著做壓寨夫君

李桃有些遲疑,不敢說話,陸遠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抱住她?

“我們成了親,便是夫妻了,你不能拋下我,你得給我當一輩子的娘子。”

“可我是個山匪,你是淮安城的大人。”兩者天差地別,如何能在一起。

“我陸遠的妻子,只需要我喜歡,是山匪還是大小姐我都不在乎。快跟我回家,再跑我饒不了你。”

小武站在一邊張著大嘴有些無語,心裡嘀咕一場毫無意義的闖蕩江湖,為時兩個時辰三刻鐘。

李桃隨陸遠到了他的府邸,他的家比山上好多了,也不知他如何在山上挨那麼些日子的。

陸遠牽著李桃的手聲音很溫柔:“這從前是我的家,以後就是我們的家。”

“剛才在城門的事想來已經傳遍全城,人人都知道我陸遠有娘子了,你要好好對我,不能再做輕薄了我便跑的事。”

李桃有些臉熱,掐住陸遠的細肉:“別瞎胡說。”

“哪有胡說,昨天才發生的事你便想推個乾淨李?”

李桃看著他有些幸福的笑,從沒想過,出於私心的一個決定,竟真的撿了個壓寨夫君。

這後來啊,人們都說淮安府的大人陸遠上山剿匪帶回來了山匪老婆,並且兩個人還恩愛了一輩子,生了一兒一女。

(原標題:《撿來一個英俊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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