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喜或憂,都要有一個情緒發洩的便捷通道

這是一個釋放歡樂和排解憂愁的便捷通道

——我的音樂情緣/鳳仙苗原創散文

小時候,我最愛唱的是《童年》。走在上學路上,不知不覺就唱起來: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地叫著夏天。那時,不記得學校開過音樂課,也想不起哪位老師給上過音樂課。時常哼唱的幾首半邊拉塊的歌曲,都是從收音機、錄音機和電視機裡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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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上海灘》電視劇播放後,我便唱起了“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看了《射鵰英雄傳》,就跟著唱:“依稀往夢似曾見,心內波瀾現,拋開世事斷愁怨,相伴到天邊。”當時模仿著那口齒不清的發音,覺得很新奇很時尚。當然,知道那叫粵語是後來的事。

上中學後,流行《十五的月亮》《血染的風采》等。那幾年,我學會了《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外婆的澎湖灣》《牡丹之歌》《來生緣》《東方之珠》等歌曲。那時,也有了音樂老師。看著同學們登臺演唱,我很是羨慕。但卻從來沒勇氣也沒想過要報名唱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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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

上了師範,音樂成了必修課。出於愛好,先是學會了最簡單的樂器——吹口琴。接著學會了吹笛。從國歌練起,然後是《南泥灣》《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牧羊曲》等。夏夜乘涼的平房頂,成了我暑假裡吹口琴吹笛子的好地方。吹累了就唱一會兒。在那寂靜的夜晚,嘹亮的歌聲幾乎飄滿了整個村子。音樂老師特別嚴格,外號“閻王”。誰達不到他的要求,就別想及格。我們只好在課桌上畫了鍵盤,一有空就敲得桌子梆梆地響。師範學校對音體美課程格外重視,老師也都相對專業。老師們常說,師範培養的是多面手,得能圍著大桌子轉一圈才行。那幾年,培養了我對音樂的熱情,也學會了唱不少歌。印象最深的當然是《每當我走過老師窗前》《讓我們蕩起雙槳》《萬泉河水清又清》和很多兒童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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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蕩起雙槳

1998年前後,時興在一個屋子裡吃飯、唱歌、跳舞。那時,流行的是《心雨》《萍聚》《杜十娘》《長相依》。市作協主席在俺莊裡包村。我聽說後,設宴招待。酒酣耳熱之際,主席唱了首《化蝶》。這支歌曲,被身材高大的作家唱得蕩氣迴腸。在這之前的現實生活中,我還真沒見過唱得這麼好的。於是,便滿懷羨慕。晚上回到學校,迫不及待地跑到演播室,找到有這首歌曲的磁帶,一口氣連聽10遍,又跟唱了8遍。

當年的十三中校園,白天熱鬧非凡,夜晚冷冷清清。我們幾個剛參加工作的小青年,極度缺乏夜生活。胡吹海侃之後,就跑到音樂教室學唱歌。《駝鈴》是在那屋裡學會的。我們先聽幾遍,然後跟著唱。唱上幾遍,就差不多會了。幾個二十歲露頭的小夥,旺盛的激情無處發洩,嗷嗷地唱,嘲嘲地叫,當時真把窗戶上的玻璃震下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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駝鈴

在鬱悶的日子裡,我喜歡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三套車》《那就是我》等歌曲。我喜歡關牧村、宋祖英、萬山紅、李谷一,還有廖昌永、閻維文、蔣大為、楊洪基、戴玉強等人的歌曲。愛聽常香玉的豫劇《拷紅》《斷橋》,也愛於魁智、李勝素的《智鬥》。聽著這些優美的戲曲,我的心情得到放鬆,心靈得到洗滌。

從個人喜好的角度來說,最激動人心百唱不厭的是《歌唱祖國》,最滿懷深情的是《長江之歌》,最浪漫而又純樸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最大氣雄渾而又淡泊灑脫的是《滾滾長江東逝水》。這些歌曲,都讓我深愛不已,經常吟唱。陶醉在喜歡的歌曲裡,我常常能找到一點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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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之歌

有一次,在公園一角,我放聲歌唱《多情的土地》。不一會兒,周圍竟聚攏了十幾位跳廣場舞的大媽。她們傾聽我動情的歌唱,竟然還報以熱烈的掌聲。當我唱完歌轉身一看,同來的妻子已經跑了老遠。我沒害羞,他卻羞跑了。

中醫常識告訴我們:喜傷心,怒傷肝,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哪一種情緒過了頭,都無益於身心,都需要釋放和排解。如果調節不當,鬱結於心,就會生毛病。聽歌、學歌、唱歌,就是一種排解情緒的便捷通道。不信,你試試。

2021年9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