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邊上的一座困城——鎮江

長江邊上的一座困城——鎮江

“長三角”是中國經濟發展水平最高、綜合經濟實力最強的地區,也是世界上最具活力和發展前景的經濟圈之一。蘇南板塊在“長三角”經濟格局的崛起備受矚目,當蘇錫常都在爭先恐後的爭當區域第一這個位置時,一座蘇南城市卻在這場競爭中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她就是鎮江。

宜、朱方、谷陽、丹徒、京口,這些地名都是她輝煌“履歷”的組成部分。孫中山在《建國方略》中,還將鎮江單獨列出,認為她是最有可能成為區域的中心城市。

今時今日,如果還有人用歷史的眼光看鎮江,絕對是一種錯覺。因為,屬於她的“花樣年華”已經過去。

在這個GDP說話的時代裡,鎮江顯然已經喪失了話語權, 就連曾令鎮江人驕傲的造船業,現在也由泰州人“掌舵”。然而,鎮江相繼失守江蘇省內領軍地位的又何止一個造船業。在這個每個城市都在拼命奔跑的時代裡,鎮江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不僅落後於蘇錫常,還被蘇中甚至蘇北趕超。

在中國,沒有哪座城市像鎮江這樣,守著如此輝煌的“履歷”,卻屈當蘇L(江蘇的汽車牌照,鎮江被排到了倒數第三)。

於是,我們對這座城市有了新的定位。那就是,“困城——鎮江”。

上海到鎮江,坐動車一個半小時。

鎮江火車站還是上個世紀的模樣,實在不是我們想象中的蘇南城市。

上個世紀,鎮江車站是讓人驕傲的。在蘇北鐵路建設相對滯後的年代,鎮江擔負著蘇北旅客前往南方的重要樞紐任務,揚州、淮安等地的旅客紛紛前往鎮江乘坐火車加上鎮江本地及丹陽、句容部分客流,鎮江站的客運量一直居於上海鐵路局管轄站點的前列,被劃歸為特等大站,而鎮江站也在上世紀驕傲地擁有一座在滬寧線上最好的候車大樓。

隨著鎮江城市發展日益落後於蘇南其他城市以及蘇北鐵路建設步伐的加快,鎮江的鐵路發展在越過了上世紀末的頂峰之後踏上了下坡的道路。鎮江站先從特等大站被降為一等大站,之後行政上被常州站接管,到今年4月1日鐵路時刻表調整後停靠列車大幅度減少,在新時刻表執行之後,很多原本停站鎮江的動車組列車無情的從鎮江站單薄的站臺前呼嘯而過。鎮江,這一曾經的鐵路樞紐城市奇蹟般的被鐵路所邊緣化了。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鎮江站的興衰和鎮江的經濟地位的興衰是那麼的和諧統一。

這座沿用至今的候車大樓曾是鎮江上個世紀滬寧線上最好的大樓,讓多少的周圍城市為之羨慕,如今卻是這麼的破敗與無奈。

看看鎮江的市中心大市口,全然是失望。鎮江商業城服飾格局混亂,太和廣場倒有些批發市場的味道,大西路兩旁雜貨鋪、大排檔、喪葬服務雜亂鋪成,沒有老街的味道,卻有老街的蕭條。難怪會有網友用“繁榮大市口一圈、火熱中山路中部一段、畸形旺商業城一家”來形容鎮江商業圈的規模和格局。

窩在麻將館、棋牌室的鎮江人渾渾噩噩,每天阿Q般墮落著自己青春,伴隨著的則是鎮江地位的下降。終有一天,她就這樣默默的,被掩蓋進長三角的歷史,塵封進歷史的記憶中,成了不知多少人做過的一場舊夢。

鎮江,墮落的是現在還是未來?

墮落,字典裡的意思是,思想、行為往壞裡變,正如鎮江的“不思進取”。

可墮落畢竟不是天性,必有其原因。

鎮江是最早發展起來的沿海經濟開放區,2000年正式加入蘇南經濟版塊,這幾年的發展卻越來越不盡如人意。

我們都知道,地方經濟發展快慢,招商引資工作任重而道遠。而“鐵本事件”成為了鎮江招商引資歷史性的轉折點。

2002年初,江蘇鐵本鋼鐵有限公司(簡稱“鐵本”)籌劃在常州市新北區魏村鎮、鎮江揚中市西來橋鎮建設新的大型鋼鐵聯合專案。該專案佔地上千畝,設計能力840萬噸,概算總投資105.9億元人民幣。

2004年3月,由於相關政府部門先後越權、違規、審批了鐵本合資公司的建設專案,開工一年投入幾十億的“鐵本”被叫停。巨大的金融“黑洞”和一系列的問題擺在了人們面前。鐵本事件發生以後,“為誰發展、發展什麼、怎麼發展”成為鎮江各級幹部思考和討論的一個熱點話題。

事隔不到兩個月,已經達成多項協議,曾被國內多個城市爭搶的印度GRASIM公司在中國鎮江投資近3億美元的專案,鎮江選擇了放棄。或許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理,鎮江已經摺騰不起了。

“鐵本”的痛,讓鎮江人知道不能用環境換取GDP,而這種痛一直延續到如今。

然而之後的這些年,我們只看到鎮江的招商會辦的熱熱鬧鬧,卻遲遲看不到招商成果轉化為經濟成果。

敏感詞書記來鎮江視察時講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們招商引資不要學崑山,崑山經驗你們學不來,你們要學蘇中、蘇北。那麼,蘇中、蘇北的經驗到底是什麼?我個人認為我們不是差在客觀條件上,主要是差在精神狀態和工作力度上。

當我們看到鎮江的招商人員面對客商諮尋,時而不時去接電話,還表現出很不耐煩的時候,我們不禁想問:鎮江,你墮落的是現在還是未來?

鎮江VS周邊城市

鎮江市市長劉捍東問:為什麼我們在盡到很大努力的情況下,卻始終面臨著指標上的壓力呢?鎮江人不得不承認:“鎮江前些年提出要做蘇南後起之秀,但現在來看真正趕上蘇南常州的是南通。鎮江人有時調侃說,‘標兵越來越遠,追兵越來越近’。”

俗話說,有比較才有鑑別。我們將鎮江與蘇州、常州、揚州這三座周邊的城市進行對比,並不是為了遊戲性的排名,更不是以鎮江城之劣來求證他城之優,只是為我們能夠第三隻眼來看待鎮江這座墮落之成在經濟發展中所存在的問題。

蘇州VS鎮江:不僅僅是GDP

170公里,這是鎮江到蘇州的距離。

靠的很近,經濟指標和發展速度卻不可同日而語。

鎮江人曾把蘇州作為自己的標杆,如今蘇州已經駛入經濟增長的快車道,鎮江與蘇州的差距拉卻越來越大。

統計資料顯示,2002年至2007年,蘇南五市農民增收步伐顯著加快,蘇州市農民收入由6140元增加到10475元,年均增量達867元,名列蘇南五市第一位。儘管蘇南五市農民收入增長態勢良好,但各地區之間農民收入的差距進一步擴大,收入水平最高的蘇州市和最低的鎮江市之間的收入差由2002年的1688元擴大到2007年的2807元。

2002年,以“城市客廳”、“引資大道”等專案構成的城建“百億工程”,成為當時鎮江市民街頭巷尾奔走相告的重大喜訊。在人們充滿興奮期待之時,也許根本沒有想到,“百億工程”,只不過是古城鎮江新世紀城建大篇章的“楔子”。

最初的蘇州只是一個普通的地級市,工業、商業基礎薄弱,只以私家園林旅遊可堪著稱。然而,今天的蘇州卻創造了一個奇蹟,一個工業、外資直追超級大城市上海的神話。更多的人更習慣把蘇州稱為“創業者的天堂”。

浙江商會會長周文來鎮江快20年,也深感鎮江本地人的創業熱情不高。

“如果光靠外面人來投資,1千是1千,1萬是1萬,都是有限的,要把鎮江人無限的創業熱情激發出來。鎮江有將近300萬人口,如果有30萬人創業,商業氛圍、商業文化就會自然形成。鎮江人的性格中追求安逸,不去冒風險博取更大收益,所以我認為如何增強鎮江本地人的創業熱情,這是鎮江加快發展的根本,這樣才能真正融入長三角一體化加快的潮流中。再好的政策,如果人們的思想觀念不改變,投資機會也會錯失,鎮江在這方面有過教訓。”

常州VS鎮江:一座城市的話語權

去過常州的南大街,你才知道鎮江大市口的落魄。

商貿流通業是一個涉及面廣、服務領域寬、區域跨度大的綜合性產業。它的發展,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一個城市的話語權。

資料顯示,2007年,常州全市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達到610。85億元,比上年增長18。42%,增幅位居全省第一。2007年常州全市餐飲業實現零售額62。44億元,同比增長21。13%,人均餐飲消費水平連續多年居全省第一。而同比鎮江實現社會零售總額331。37億元;鎮江市國資委系統30家商貿企業實現銷售收入12。33億元,利稅總額9864萬元。

巨大的反差,給鎮江的商貿餐飲企業帶來的是不小的震撼。

百盛商城總經理沈禮說,對比常州,無論是從商場的規模,還是購物環境、商品的檔次,百盛商城都自感不及。

常州大娘水餃經過積極探索,不僅走出省、市,而且走向國際市場,成為擁有241家連鎖店的著名品牌企業。於此相對的是,作為鎮江本土連鎖零售企業,萬方超市的發展一度輝煌,規模排名曾經一度接近全國連鎖超市前100強,而近幾年,萬方的市場份額卻在縮小。

常州飯店在2000年改制時,生意清淡,資不抵債,幾近關門倒閉;如今,它以滾動發展的方式在江蘇省境內開設10多家高、中檔連鎖飯店,07年實現營業收入1。15億元。相比之下,同為改制企業的鎮江餐飲老字號宴春酒樓有限公司總經理吳榮生感到了差距。吳榮生說,鎮江餐飲業的烹飪水平在全省都是一流的,但餐飲業要有大發展還不僅僅是有高水平烹飪技藝,還要勇於對菜餚、服務、管理甚至用餐環境、特色餐具的配備等進行全方位的創新,以及餐飲文化的挖掘與弘揚。

在2008福布斯中國大陸最佳商業城市榜中,常州名列前十,而鎮江卻被拋在了後16名的名單中。

揚州VS鎮江:後發制人

從鎮江站出來,十個有九個向你主動搭訕的小販都是問你:去揚州嗎?

有了潤揚大橋,隔江相望的這兩個城市終於能夠握起手來,力爭成為長江三角洲的一個新的增長點。鎮江有了潤揚大橋,那只是錦上添花,即使沒有它,對鎮江也沒什麼特別的妨礙,而揚州就不同了,只要你進入揚州的任何官方或者bbs站點,揚州人對潤揚大橋的關注程度是鎮江人的幾千倍。

這也不是不無道理,揚州因為不在京滬線上,物資基本由鎮江中轉。揚州在近代沒有開放,而鎮江成為《天津條約》中的通商口岸城市,近代化起步早於揚州。

鎮江港是上海國際航運中心組成港,是長江中上游地區內外貿物流江海轉運的重要港口。在鎮江境內、周邊地區高速公路縱橫交錯,構成幹線公路、高速公路網。鎮江市口岸和港口管理局調研員張立向感嘆,“鐵公水密佈、海江河交匯,這樣的交通格局在世界上也是罕見的,美國也找不到第二個。”

因為沒有先天的優勢,揚州便後發制人。大規模的城市改造是為了搭建一個平臺,增添城市競爭的籌碼,季建業說:只有環境建設搞好了,資金、人才才會往那個地方集聚,所以說:好環境就是生產力。於是,揚州刻意打造投資載體,除完善市區基礎設施外,還建立了開發區,四大工業園、一批特色產業園和鄉鎮工業園區,為投資者提供一個舒心、安全的投資環境。

如今,當揚州成為臺商投資第二城的時候,鎮江的論壇上還時常見到有車一族抱怨,在某地某路上中了“埋伏”,罰了款扣了分不說,還窩了一肚子火。本地市民熟門熟路尚且如此,那人生路不熟的外地車輛,在鎮遭受的禮遇,就更加不堪了。其實,在鎮江周邊地區跑運輸的駕駛員中,很早就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寧翻兩座山,不走(鎮江)兩個丹”。

這樣的環境,什麼時候才能如揚州那樣成為投資的第二城?

晚上7點,我們在鎮江中學附近行走,一輛輛車從面前開過,灰塵讓人睜不開眼,那個時候,便懷念揚州,有長長的風光帶,晚飯後也有個散步的地方。

保守也是墮落

鎮江人喜歡在清早去巷子裡的小面鋪吃上一碗,依舊將之視作生活的一種必須。這是曾經安逸過的古城才有的遺風。

鎮江老城經過十多年的改造,已經面目全非了。讓人驚喜的是,朋友領著我走進了一家奇蹟般儲存下來的民居,完全還是當年的模樣,一畝地大的老房子,被精細地佈置成一個功能完備的私家園林。房子本在拆遷之列,兩兄弟死活不讓拆,硬是給保了下來。理由是:“家傳的屋子,捨不得。”

這足可見鎮江人性格中的戀舊與執拗。這座城市也從來不缺少繼承的勇氣,難的是如何在它的肌體內注入新血液。

鎮江人的保守早已是公認的了,他們不喜歡嘗試新的事物,更不喜歡冒險。鎮江人寧可掙微薄的薪水,卻很少敢於創業。

一位鎮江也對鎮江眼下所處局面的直言不諱。在他看來,鎮江的小碼頭意識以及謹行慎為的保守心態導致了鎮江在現代化的過程中與周邊江南城市的差距越拉越大。鎮江人很著急。他們面對的依然是一道困擾了鎮江整個歷史的難題———如何找到一條通往中興的道路?

在我們看來,不利於發展的保守也是種墮落。

悲壯的空城

鎮江的歷史文化發展與鎮江人的性格形成息息相關,而性格則決定命運。

鎮江境內山丘延綿,人口四方雜處,地方習俗保守,古代號稱難治。

封建社會後期,鎮江社會經濟和城市發展相對滯後,明清時鎮江文人社團偏少,群體創作欠豐,明顯不如周邊地區。以出版為例,明代南都金陵及吳中蘇州的書坊遍及全城,多至數十家,所印“巨帙類書,鹹會萃焉”。鎮江雖地近南都,又當南北往來要衝,但書坊只有兩三家,反映出文化需求欠旺。

與文化需求欠旺相連的是文人社團活動不多。自明中葉起,南都(應天)及吳中地區文人交遊、結社活動日益頻繁,士人在交遊、結社的互動中切磋學藝,創作詩文書畫。進入晚明,江南文化社團之多、創作之豐令人瞠目:萬曆年間江陰沈奎等結大雅堂社、常熟瞿汝說等結拂水山房社、上元李登等共結白社,無錫高攀龍等則大會東林書院。

清代以來,鎮江詩壇、畫壇也呈現過興旺景象並湧現出地方名家,但詩壇未出現公認流派;畫壇雖自成派(京江畫派),但影響既不及金陵畫派和吳門畫派,也不及以“八怪”為代表的揚州畫派和以惲格為代表的常州畫派。晚清鎮江學壇上出過柳興恩兄弟(鎮江柳氏十世),為研究穀梁傳的著名經學家,著述雖豐,但未形成學派團隊,又因曾是揚州學派掌門人阮元的弟子,常被後世學人併入揚州學派的研究體系中。

鎮江當長江下游南北孔道,在兩晉之交、唐安史之亂及兩宋之交成為北方人口、中原人口大規模南下的東部人流走廊,也是北方文化、中原文化楔入江浙的前沿地帶,文化衝撞激烈,變異明顯。近代太平天國戰爭後至清末民初,淮北民與江北民又不斷湧入江南,尋求生機,土客文化再次整合。移民多次大量遷入既推進了鎮江開發,也帶入負面影響,尤其是近代移民落後因素多。

在移民潮的不斷衝擊下,地處江南北沿的鎮江文化面貌與母體吳地大相徑庭,呈現地理位置在江南、文化表徵是江北的特有現象。除語言差異外,同時展現的還有社會文化(飲食文化、服飾文化、生活習俗、經濟狀況)的差異,是故明清以來江南多指鎮江以東的蘇南及浙北地區,即蘇、松、常、杭、嘉、湖六府的行政範圍。

一直以來,鎮江地域就相對狹小,從明清時代,鎮江府轄縣數均少於相鄰地區。地域相對狹小,文化規模就相對要小。雖然鎮江文化積澱深厚,文化內涵豐富,但限於自身條件,在展現優勢的同時也存在歷史欠缺。

鎮江是江蘇省最小的一個地級市,下轄丹陽、句容、揚中三個縣級市,丹徒、京口、潤州三個區和鎮江新區,總面積3843平方公里,人口290萬。

鎮江下轄的縣級市是江蘇南北不平衡的縮影,由於不在一個方言區,鎮江人和丹陽人談話的困難程度是無錫人和江陰人多少倍,丹陽試圖接近常州,而離心鎮江;句容接近南京;揚中人說自己是揚州的,這早就是一個事實。鎮江以各個縣市為驕傲,而各個縣市幾乎以輕蔑的眼光看待她,似乎鎮江的GDP和鎮江市區沒有任何關係。鎮江幾乎悲壯的成為了一座空城。

文化的競爭力弱

文化是一個城市的靈魂和核心競爭力。

文化也可以當成生意來做,無錫熱鬧賺錢,鎮江冷清無人,說的就是三國城。

上世紀90年代,鎮江斥資4000多萬元建造三國城,對外開放的第二年便一片蕭條,最終只得改建成鎮江市第三人民醫院。

從一個景點,到公交公司的停車場,再到鎮江傳染病醫院,鎮江三國城的一波三折給鎮江人帶來的更多的恐怕是疼痛。

鎮江因為沒有整合好文化資源而付出的代價也不僅僅只有三國城。

去年,鎮江論壇轟轟烈烈爭辯“文化搭臺”的提法,網友們為鎮江文化未能走出經貿的從屬地位而悲哀,大聲疾呼將歷史文化名城鎮江將文化列入支柱產業,讓文化唱主角,讓文化發展惠及百姓,帶動旅遊、服務業全面興盛。之後,國家公佈第六批文保名單,江蘇新增66處,蘇州獲19處34處,南京13處共27處,無錫10處共14處,揚州6處共12處,連常州都摘得2處共4處,而文化璨若星辰的鎮江僅得1處——昭關石塔共計4處。

這或多或少的讓鎮江人感到慚愧。

鎮江流傳著水漫金山和劉備招親的美麗故事,擁有三山(金山、焦山、北固山)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和寶華山、南山二個國家森林公園。江蘇省有 13 所全國重點開放寺觀,鎮江就佔有 4 所。但直到現在,鎮江優勢的文化資源還未“孵出”優質的文化產業。

然而,文化發展又與人息息相關,只有整合、放大名城千年來沉澱其中的資源,讓其在新的時空背景下與資本對接,使文化高地成為產業高地,形成城市持久的競爭力,這才是城市發展的個性化“王牌”。離開鎮江的時候,恰好鎮江正大規模的拆遷和改建,也許這座墮落之城已經開始覺醒

(來自網友tanmu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