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 人要懂得“自守”,才能無憂

《道德經》| 人要懂得“自守”,才能無憂

唯之與阿,相去幾何?

善之與惡,相去若何?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

佛教有句話說:

大佛大魔一念間

。善惡美醜便是如此,所有變化都在人的一念之間,在這個充滿繁雜的社會,我們如何才能保持一念做過之處不出錯呢?

《道德經》裡面說:

獨異於人,而貴食母,僅“自守”二字足矣。

《道德經》| 人要懂得“自守”,才能無憂

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臺。我獨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嬰兒之未孩;儽儽兮,若無所歸。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獨昏昏。眾人察察,我獨悶悶。澹兮其若海,飂兮若無止。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似鄙。我獨異於人,而貴食母。

眾人興高采烈的如同享受盛宴、登臺賞春一般,唯獨老子像出生的孩童般不苟言笑;所有人都富貴有餘,唯獨老子孑然一身的清貧;所有人都聰明有所作為,唯獨老子愚笨糊塗。

老子透過描述自己與眾人,刻畫出一個獨立於世外的形象,自身與社會主流格格不入。

世人都在追求享樂、富貴,自以為聰明、有所作為,卻不知只是這時代潮流下的一片落葉,若無垠之水,隨波逐流。

《道德經》| 人要懂得“自守”,才能無憂

正如範應元所說:

聖人之心,渾然天理,終日如愚。俗人皆逐境為明,我獨守道如昧。

聖人的心態如天然形成的一般,不為外物所動。而常人心態卻跳脫若開竅,與之相比追求大道的聖人反而像個愚夫。

時代在改變,追求美好事物,厭惡醜陋已經成為主旋律。這種行為看似是社會的發展方向,實則只是一種隨大流的行為。

世人皆被外物迷惑,失去了本心

能夠堅守本心,保持眾人皆醉我獨醒的人卻被看做愚昧無知,殊不知他們只是簡單地遵守大道,這是因為

很少有人能夠認清自身所處的環境。

故而老子曰:

我獨異於人,而貴食母。

我與眾人格格不入,是因為我重視本心,以道自守。

自守本心,才能不被時代潮流所淹沒。

《道德經》| 人要懂得“自守”,才能無憂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水默默地滋潤萬物卻不與他們相爭,甘心居於眾人厭惡的汙濁之地,但它卻是最接近“

”的存在。所以老子說“

上善若水

”,世間最善的德行就像水一樣。

《道德經》| 人要懂得“自守”,才能無憂

水,謙卑自處,淡泊名利,知方圓進退,沉靜無聲,遠離眾人獨立於世外。

水,不與萬物相爭,不追隨萬物潮流,處汙濁之地而不與萬物同流合汙。

水所具備的品質,都是聖人所推崇的。因此,水才能夠獨善其身。

做人要如水一般活。

一次,莊子正在垂釣,楚王派人請他到楚國共同治理國事。

莊子卻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問道:

我聽說楚國有隻三千歲的神龜,被殺後楚王將其供奉在廟堂上。請問它是喜歡死後被供奉,還是活著在水中游弋(yi)呢?

來人答:自然是願意活著在水中搖尾而行。

莊子說:諸位請回吧,

我也想在水中搖尾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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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莊子想去梁國看望好友惠施,這時惠施已是梁國宰相,有人說莊子想取而代之。

惠施深知莊子之才,很擔心,便派人在城中收捕莊子。

而莊子卻大搖大擺上門拜見,一見面就對惠施說:

烏鴉正在享用爛老鼠,鳳凰從它頭上飛過,烏鴉急忙護著老鼠對鳳凰吼叫,你說可笑不?

惠施聽後有些茫然,莊子接著說:

你也想用老鼠來嚇我嗎?

莊子甘心做一介平民自由自在,無視大富大貴,無視高官厚祿。

他的淡泊名利,與世無爭不正如水一般嗎?

做人要如水一般淡泊,方能堅守自身。

《道德經》| 人要懂得“自守”,才能無憂

回首人生,你我皆處於盛世之下,亦如亂世之中。

我們都在為升職加薪、功名富貴、一車一房努力,不知不覺已被社會潮流淹沒,失去了本心。在時代的洪流下,你我皆如流沙,無法自主,只能隨波逐流。

縱然我們無法改變時代,但至少可以做到自守,堅守本心,不被外物所惑。

如此,才不至於失去自我,淪為被時代裹挾的行屍走肉。

自守,乃獨立之本,是清淨之源,亦是活出自我、獲得快樂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