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處的綠水,遠處的青山

走進鄉間地頭,便是一片蔥綠。綠油油的稻田,稻穗迎風擺動,透著妖嬈和成熟,近處的綠水,遠處的青山,還有腳邊的雜草綠樹,都透著沁人心脾的自然之氣。

近處的綠水,遠處的青山

國理伯伯童心大發,要帶我們去攔魚。我們來到水庫下面的灌溉渠,張了網,撈起來的卻盡是一些零星小魚。國理伯伯有點失望,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要漲大水過後才會有水庫魚下來,今年天干了好幾個月,一直都沒下雨,水庫的水位都下降了好多,所以溝渠裡都沒什麼大魚了,就算有也藏匿到水庫深處去了。

主要是以前那些打靶鬼,砍腦殼的不講武德,天天用打魚機打,有的還下藥水藥!說著說著,國理伯伯的語氣變得恨恨起來。

這條小溪一頭連著水庫的渠道,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山泉不斷補充水源。N多年前,這些溪流和溝渠裡面分佈著馬口、白條、鯽魚、鯉魚、鯰魚……不斷地透過水溝游過來,加上水田裡本來不少的黃鱔、泥鰍、鯽魚、金板魚(鰟鮍)、師公袍、木蝦公,是無論如何都網不盡,捉不完的。網了大的,小的又起來了,生生不息,綿綿不絕。

然而,上個世紀八零年代末,電瓶引入到農村集鎮,電魚行當興起。農村的人,只要有兩斤力氣,不分白天黑夜,背上電瓶就往河裡走,往田裡走。河裡的雜魚,田裡的黃鱔泥鰍,溝裡的各種蛙,草裡的各種蛇,無一倖免。只要是活物,田老鼠、山老鼠都不放過……

電魚機是絕戶機,掃過去,小魚小蝦都不留,只有福壽螺不死。我們年輕那個時候,河裡的木蝦公都大指頭大一隻,已經快70歲的國理伯鼓動著少了兩顆門牙而顯得有點乾癟的嘴,一邊伸出了右手大拇指比劃。但是自從有了電魚機之後,從來沒見過小溪水裡的活物如此乾淨過——除了福壽螺可以一桶一桶地掃。

還好後來政府看到了這個問題,及時制止了這些瘋狂的行為。規定了不能用藥水藥魚和電魚機打魚,如有違規,抓一個處理一個。有了政府的嚴格管控,電魚藥魚的人,便不敢再作妖。現在溝渠裡,小溪裡的小魚小蝦,又開始慢慢的多起來了。

人和水,和植物,和動物,以及其他各種生物,各自生活,互不干預,或者,這才是一種正確的良性的生存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