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氏:諸城市相州王氏、大營王氏、賈悅王氏家族前期歷史思考

故事較長,文獻參考較多,大約需要10分鐘閱讀時間,請指教。

諸城市相州鎮,歷史悠久,文化濃厚,代代先民在這塊土地繁衍生息。由於地理位置所限,深受濰河氾濫洪災之苦,在2000多年的漫長封建統治時期,官府賦稅壓榨、自然災害侵襲、土匪官軍爭鬥滋擾,王朝更替征戰。生活在相州大地的人民如同春夏秋冬四季,時而繁盛,時而衰枯,民眾流離失所,良田變成荒蕪蘆葦淺灘,歷史中盛衰無常。

“相州鎮建村於漢,建置於唐,居濰水河漫灘之地,今村東臨濰水。為鎮水患,保一方民眾平安昌盛,為造福相州人們世代昌盛繁衍,唐貞觀元年特昭建巍峨的天齊廟於相州東涯,為國泰民安,造福一方;並立相州集繁榮一方商貿。“相”引用廟宇之“廂”意,“州”取村居漫灘之地,“相州”寓意泰山神鎮水患守州地,保民眾世代繁衍昌盛。一直到明初,諸城縣下設八鄉十偶,即鄉下有社,相州屬城陽鄉。乾隆初年廢鄉社設練坊,置相州練,領67村;1929年改行七區制,相州屬第二區,境內轄10鄉;1945年9月9日諸城縣人民政府成立,設相州區;1958年設相州鄉,同年改為相州人民公社;1984年建立相州鎮,今轄61個自然村。相州歷代人才輩出,歷史文化濃厚久遠,文明古鎮的稱謂當之無愧。”這是古玉尋緣在《探源相州地名歷史沿革》中的介紹。

相州鎮歷經幾千年繁衰聚散,受環境自然災、受瘟疫病蟲災害、受戰亂兵屠之苦,繁盛於戰漢、唐宋、清朝至今。

自明朝永樂年間,海州琅琊王王庠來到相州,庠之後人勤奮攻讀,後世族人眾多步入仕途。相州王氏一族的官宦仕途大大推動了相州在清朝的繁盛,王氏建築群及其族人對相州鎮的擴建創造了奇蹟般的進士世家文化。

自清乾隆時期,相州有南門北門,四周有壕溝及其圍牆,凡入相州鎮者,文官下轎,武官下馬,一律步行,否則將被視為大不敬。

諸城市相州鎮,濃厚的文化久遠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五帝時期。

為什麼又從戰漢到了遠古的五帝時期?古玉尋緣為什麼在《探源相州地名歷史沿革》中沒有提到,原因類似資料沒有明確的史記記載,都是存在爭議的言傳或者是某些古蹟史書提及過的資訊,歷史沿革中需要的是歷史確切的資訊,所以在次篇章中可以用於探討。

這要從諸城、高密的名字起源說起。

諸城,諸城的前身叫東武。對於“諸城”的得名有三個版本。

一個是因古城“諸城”(在今之西南30裡),春秋時期魯國之城,到漢朝設諸縣。

一個是“諸國”(在今之北50裡),夏朝時立國,初期有姬姓立國,到春秋時有彭姓統治。現在渠河北岸的姓氏“彭旺村”與此是否有關聯沒去考證。

一個是諸城因上古名君舜帝出生於城北(10裡)諸馮村而得名。據《炎黃氏族文化考》、《孟子·離婁》、明《職方地圖》、清乾隆《諸城縣誌·古蹟考》、《中國通史簡編》(范文瀾著)、《中國史稿》(郭沫若著)、《中國曆代帝王錄》(楊劍宇著)皆言諸城之諸馮乃舜生地。古有舜廟,1974年毀於洪水,後西遷至現濰河西岸。

諸城,西漢初期設“東武縣”,一直到隋朝開皇十八年(公元598年)改東武為諸城。

高密,城陰城,又稱“高密國”、“夷濰城”。秦始皇統一六國後實行郡縣制,制高密縣,屬齊郡後改膠東郡。公元前73年(漢宣帝本始元年)縣改屬高密國。城陰城,位於今高密市井溝鎮西北部,是一座方城,西南東北的長度均約為2公里,周長8公里。城陰城始建於戰國時代,其創立之初即為山東半島的大城,關鍵此地是大禹帝的封地。

禹,字高密,封地隨名才有了“高密國”、“密水”(百尺河)。相州鎮距離井溝27公里,距古石泉縣10裡,距昌縣是濰水東岸西岸,因此,古相州也應當是高密國管轄區域。

相州鎮是諸城、高密之腹地,南有諸城北依高密東臨濰水。諸城高密都是漢朝建制設縣,是遠古五帝之舜帝、禹帝之封地。由此是否可言相州在二者遠古時代也同時存在。

本篇為什麼要提舜帝禹帝?原因是王姓始祖太子晉,太子晉是天下王姓始祖之一。太子晉又稱王子晉、王子僑、王喬,是東周靈王的太子,本為姬姓,是黃帝直系子孫。太子晉因直諫被周靈王廢為庶民,其後遷居於太原(今山西省)、琅琊(今山東省),世人稱其為“王”家,其後以為氏。

在《探源相州地名歷史沿革》中古玉尋緣提到《中華琅琊王通普》。山東臨沂孝友村《琅琊臨沂王氏宗譜》也列王書為王融之父,王祥、王覽之祖,當是有宋譜為底本做為參照依據。其中有記載:王書的次子王叡,又作王睿,字通曜。《後漢書》卷七十四備載。漢末官荊州刺史。漢獻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為政敵武陵太守曹寅所誣陷,挑唆長沙太守孫堅藉故率兵襲擊。孫堅是吳大帝孫權的父親,以無須有的罪名逼迫王叡刮金而逝。王書的第三子王典,字臣偉。東漢官洛陽令。王典之子王樨[xī],王樨之子王雙。王典後裔有一支落籍相州——又有一支卜居今山東省諸城市西北相州村,遂為琅琊王氏諸城支派。相州屬河南,洛陽以東有王祥河。王祥為王典的侄子,卒葬洛陽北邙山,後裔有依河而居者,故山東亦有相州村。王祥的三伯父王典官洛陽令,故後裔有居相州者。這一支派,延續至元末明初,諸誠西北相州村有一支,即其後裔。後來,又有一支屬於王覽(生於公元206年)後裔,也卜居山東諸城相州村。

家譜是一種特殊的文獻,是中華民族的三大文獻(國史,地誌,家譜)之一,就其內容而言,是中國五千年文明史中具有平民特色的文獻,記載的是同宗共祖血緣集團世系人物和事蹟等方面情況的歷史圖籍。家譜對於歷史學、民俗學、人口學、社會學和經濟學的深入研究,均有其不可替代的獨特功能。

因此,我們要把“相州”之名定格在漢朝,因琅琊王氏一支在漢朝來相州建村定居。漢朝,相州鎮區域已經有了密集的村落,是歷代相對比較繁盛的時期。對於漢朝時期相州鎮的繁盛文化古蹟在《探源相州地名歷史沿革》一文中有比較詳細的介紹。

從漢初的濰水之戰(公元前 204)到胡大海屠殺山東,歷經近1600年,山東是歷代王朝更替征戰的主戰場,諸城高密民眾,飽經戰爭之苦、之害、之流亡、之死亡!

王朝更替,國運興衰,連年征戰,土地荒蕪,民不聊生。元朝在連年征戰中存活了89年,釀就了山東民眾苟且偷生的悲慘歷史。

說到戰爭,我們應該知道元末明初山東民眾流離失所屍骨遍野的歷史。

南宋滅亡後,蒙古族攻佔中原,建立元朝,實行對外用兵,對內高壓,進行民族分化。據《元史》記載,元兵所到之處,多是“拔其地,屠其城”,幾乎“殺戮殆盡”;“村莊毀去大半,民僅存十分之一、二”;“骸骨遍野,十家廬舍,九家被毀”。豫、魯、蘇、皖民眾被殺戮者達到百分之七八十。山東尤甚,成了荒涼世界,到處都是無人區。元朝統治者在政治上的民族壓迫和經濟上的殘酷剝削,導致了社會的倒退和經濟的蕭條,引起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

朱元璋領導的農民起義軍定都南京後,經過長達十六年的戰亂,明軍終於戰勝了元兵,推翻了元朝,統一了中國。但廣大的中原地區和山東卻達到了“春燕歸來無棲處,赤地千里少人煙”的地步。至今民間還流傳著,明朝大將胡大海兵取山東,徐達北定山東,康茂才搜殺山東,胡大海膠東渡海殺元兵等傳說,證明山東確實是當時的主戰場。

元末明初,山東已是“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田萊盡蕪,蒿藜沒人,狐兔之跡滿道”,“民之死者半”、“人相食”的淒涼景象。

朱元璋建立明朝後,即下詔免除山東的田賦,其實,山東很多地方十村九空,民眾流離失所,農田荒蕪,無人耕種,國家無賦稅田租可收。

為了發展經濟,朱元璋制定了一系列發展生產的措施,主要有獎勵墾荒、移民墾荒。朱元璋採納了鄭州知州蘇琦、戶部郎中劉九皋和國子監宋納等人的奏議,制定了移民屯田的決策。《明史》記載,洪武四年(1371年)三月“徙山西民一萬七千戶”,到了這年六月,又“徙民二萬五千八百戶”。兩次合起來,僅這一年移民就多達五萬多戶。 落戶山東的移民有來自山西洪洞縣的,有來自直隸(河北省)棗強等縣的,有來自江蘇海州的等等。

明成祖永樂年間,來自海州而來的兄弟三人王彥明(大營)、王庠(相州)、王濂曾祖父(賈悅),幾經周折來到了諸城西小店並暫住此地。三兄弟落戶三地,大都繁衍五世後,出現了進士世家仕途,成為清朝有名望的奇蹟般王氏名望家族。特別是王彥明長子王貴(新城琅琊王始祖)後代,明清其間,出進士30位、舉人43位、有記載的諸生896位(其中貢生167位、監生266位、廩生30位、增生50位、庠生383位),有文學著述者50餘人。112位出仕者,官至尚書、御史、侍郎、總督、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等三品以上的朝廷重臣9位,中級官員也多為寺卿、翰林、府道中等要職,故有琅琊世家“王半朝”之譽。

現今新城王氏一族註冊成立了《新城王氏文化研究會》。

時光荏苒,世事滄桑,滄海桑田,變化無窮,斗轉星移,物是人非。

人類興衰跟隨者歷史的發展,有悲歡有喜悅,同樣也有死亡相伴。在歷史車輪中,俗話說:“貴不長久,賤無百代”,“人有三換九轉,天有時刻陰晴”。每個家族會經歷由弱到強、由盛到衰、由興到亡的過程。明清時期的相州王氏一族同樣沒有逃脫人類生存的規則。從貧到富,從民到官,苦讀寒窗俊秀仕途的相州王進士世家,在清朝期間為相州鎮的文化發展及其基建建築的繁華髮展起到了無可厚非的主導地位。清朝後期由於受社會變革體制的影響,部分王氏族人逐漸走向敗落。

國運興隆,盛世修譜,家之有譜,猶國之有史。史記一國之事蹟,譜敘世代之源流。今逢盛世,各族眾尋根問祖,雖歷史原因傳承字派可能斷流或者不符,但同根同源同宗資訊者還能相互融合交流。

關於相州王氏一族,自康熙續譜一直到道光木刻本修續族譜,雖有缺失但基本完整,至於相州王始祖王庠初到相州,或者說海州三兄弟初到諸城都是如何起家的?為什麼三家支派後人都能步入仕途,併成為進士世家顯赫一族?由於年代久遠,文獻難證,想還原歷史真相,不是很容易,但進行一些考證,還是必要的。本篇我們主要探討海州三兄弟初始落戶諸城的時間及前因後果的推斷;相州王族人官宦仕途的發展及其建築房舍的追溯,探尋明清時期相州王氏一族為相州的發展所做的貢獻及其孫王兩家世代恩怨。

一、相州琅琊王尋根

王鉞為什麼自稱琅琊王?王貴為什麼是新城琅琊王始祖?這就說來自海州的三兄弟一家是琅琊王之後。

相州王七世王鉞所著《世德堂集》中《王氏族譜序》:“古今言譜諜者,率稱族望,而王氏為最盛,言族則有,若姬姓之王,媯姓之王,子姓之王。琅邪、太原為周靈王太子後。王氏二十一望(族,以琅邪、太原尤著)……王於義,大也、君也。天、地、人,一貫三為王,嗚呼盛矣。”王鉞在《四庫全書》中屬名“琅邪王鉞。”

在明朝初期遷民的浪潮中,主體移民是政府強制政策下的移民,還有一種就是受當地自然災害或者是賊寇亂民所迫害,以及官吏賦稅之貧窮而遷徙流浪他鄉者。

來自江蘇海州暫住諸城城西小店有親兄弟三人,其中一人就是王越的始祖王庠。

有必要先了解下海州東海十八村。

《續金瓶梅》載:“但見:高峰突兀,巨海汪洋。黑風口浪卷千層雪,人度孤帆;白石渡潮湧幾家村,僧歸古寺。倒座崖,觀音名剎;延福觀,元始天官。蒼松古柏,掩映金闌銀臺;瑤草滇花,恍飽蓬萊固苑。南北磊,古洞幽深,十八村,賢人隱跡。四面靈山福地外,千家煙火蜃樓中。”

東海十八村有當路村、諸吳村、諸韓村、大村、小村、諸麻村、平山村、石城村、凌洲村、水流村、諸季村、南城(東海城、臨海鎮、鳳凰城)。大村又名大陳村、大義村,亦名戴村(音),在今花果山的入口處,歷史悠久,自古便屬東夷居地。

地名是時代的遺蹟,活著的歷史,所有的地名都曾經或現在仍然存在著。自明初至今,歷經近七百年日月流轉,魯南、蘇北諸多大姓家譜中的海州或東海“當路村”仍一字未改。當路村,即今江蘇省連雲港市新浦區花果山鄉當路村。而且,“當路村”、“當蘆村”、“蕩蘆村”乃同一村。元代至元二十年(1283年)設於雲臺山區得東海縣入朐山縣,雲臺山地區先後隸屬海州路總管府、海寧府、海寧州。明代至清順治十七年(1660年)屬海州,時雲臺山地區18個村莊,編為7裡。順治十八年(1661年)至康熙十七年(1678年)裁海時被棄為界外,復海時設東路鎮合西路鎮,轄18村,編為9裡,仍屬海州。

當路村是西漢官拜河南京兆尹的七世祖王尊所立(王尊是王熙的七世孫,王熙為當路始祖)。他原居沛,後遷琅琊。於漢哀帝元年王熙舉家來到四面是海的雲臺山,在向陽處下寨立莊,從此隱居起來,後人以“當仕路,忠民權,功於國,榮於家”的祖訓,定名為當路村,直沿至今。

《新唐書·宰相世系表》列王祥、王覽祖父王音應為高祖。其傳承世系應為:王遵之子王音,王音之子王仁,王仁之子王書,王書之子王融,王融生二子:王祥、王覽。列為傳承世系一線表,則為:王遵——王音——王仁——王書——王融——王祥、王覽。

由此來說,凡是自海州當路村遷出的王氏都可認為是琅琊王之後。這才是王鉞及其王貴自稱為琅琊王的真實原因。

二,海州琅琊王兄弟三人來到諸城時間考

海州琅琊王兄弟三人是什麼時候來到諸城的?需要從大營王、相州王、賈悅王始祖兄弟三人及其新城琅琊王始祖王貴各家族譜的記錄去分析探討。什麼時候來到諸城的各家族譜記載都是明初,而具體時間沒有明確的記錄。古玉尋緣透過四家族譜記載,大體考證如下:

據《諸城大營王氏族譜》記載:“蓋吾王氏,於故明洪武初,由海州迂諸城,暫住邑西小店,再由小店出者三,一居賈悅、一居相州、一居大營,而新城又自大營迂去者也”。康熙年間,諸城賈悅王氏在續修族譜時,相州王沛思也給寫的序,並特註明:王氏由西小店遷出,相州一支、賈悅一支,溯厥淵源皆一本也。

琅琊公王貴自諸城徙居新城,成為新城王氏始祖。

明萬曆三年(1575年),新城王氏立譜。五世孫王之垣《王氏族譜原序(立譜序)》雲:“新城之有王氏,系出青州之琅琊。其移居新城,自琅琊公始……予家徙新城僅二百年耳,已不能詳。及今不譜,後世何觀焉。謹據所知,列之簡帙,而斷以琅琊公為始祖。”

明崇禎三年(1630年),新城王氏第二次修譜。六世孫王象晉《重修王氏族譜原序》雲:“王氏之徙新城二百餘年矣,琅琊公基之,植德公培之,潁川公始肇文脈。至我祖忠勤公,以匪躬大節,益闡揚而光大之。然而未有譜也……譜之作始於萬曆三年乙亥之秋。蓋我府君司徒公慨系牒之未章,懼倫序之或紊。博延族屬,詳諮故老,立例析凡、詮論紀系,而譜作焉。”

據此可知,兩次普序一曰“僅二百年耳”(可以認為不到200年),一曰“二百餘年矣”(可以認為200多年)。這就說始祖琅琊公王貴來新城時距明崇禎三年(1630年)有200多年時間。

王貴始遷新城,度其年齡,當在十五二十時,而據族譜,其孫王麟生於成化七年(1471年)。又據《漁陽山人自撰年譜》,王麟“人倫醇備,事大父瑯琊公至孝”,則至少王麟少年時,王貴仍在世。

大營王氏二世祖王廣為王貴五弟,第五世為弘治庚戌(明朝弘治三年(1490年))歲貢、直隸清河縣知縣王銓,第六世為隆慶丁卯(明隆慶元年(1567))科山東解元王侍。

相州王氏第六世王開基(明朝萬曆四十六年(1618)山東鄉試第二名舉人)山東鄉試亞元。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諸城相州王氏十一世、時任戶部主事的王衍福,為新城王氏十一世王祖昌《秋水亭詩草》作《跋》,自稱侄,三者世次與時代,大致一致。

諸城賈悅王氏第五世是劉統勳(1698年—1773年)岳父、清初諸生王宸嗣,但《賈悅王氏族譜》之《續修族譜凡例》、《世系總綱》明言一世祖(王濂)前,至少有三世名諱失考,則王宸嗣至少為第八代,與新城王氏第九代王士禛同時,大致也能和榫。 清代《諸城縣誌》,無王宸嗣傳;《東武詩存》卷四收王宸嗣詩十七首,作者介紹只有“字覲陽”三字。查《諸城賈悅王氏宗譜》,王宸嗣字覲陽,號少村,一號楓崖,邑增生。明崇禎壬午山東解元、清順治己丑進士王鬥樞之次子,有《聞雞窗詩集》行世。宸嗣有一子(名延宗)六女,其最小女適“逄哥莊雍正甲辰翰林東閣大學士劉公統勳”,是劉統勳原配,劉墉生母。他在乾隆十九年所作《賈悅王氏續修族譜序》中回憶這位外公對他的關心和期待:“墉自髫齡,隨母歸寧,朝夕嬉戲,外王考每撫頂而許之曰:‘異日成吾宅相,有光吾門者,必是子也。’至今言猶在耳,耿耿不忘焉。”王宸嗣為第八代,與新城王氏第九代王士禛同時,大致也能和榫。

明朝前期諸城一帶在諸城及周圍地區,也有一次震動全國的動亂,那就是唐賽兒白蓮教起義。《明史·太宗本紀》,永樂十八年二月,“己酉,蒲臺妖婦唐賽兒作亂,命安遠侯栁升帥師討之。三月辛巳,敗賊於卸石柵寨,都指揮劉忠戰沒,賽兒逸去。甲申,山東都指揮僉事衛青敗賊於安邱,指揮王真敗賊於諸城,獻俘京師。”清乾隆《諸城縣誌·總紀上》有類似記載:“十八年,春三月甲申,鰲山衛指揮僉事王真以兵百五十人擊敗妖婦唐賽兒餘黨於諸城,盡戮之。”並有注云:“先是賊首賓鴻等,合萬餘人攻安丘,時指揮衛青備倭海上,帥千騎擊敗之。城中人亦鼓譟出擊,賓鴻等遁去,殺賊二千餘人,生擒四千餘人,皆斬之。其餘黨為王真所敗,各械首惡送京師,賊悉平。”唐賽兒起義,像一陣颶風旋轉過青齊大地,迅速消失。相對於清初小說家呂熊《女仙外史》的長篇演繹,《明史》與《諸城縣誌》的相關記載可謂要言不煩。

唐賽兒與永樂朝軍隊的決戰在安丘、諸城之間,而營子在諸城縣治北十五里,恰當其衝。

濰徐公路兩側不遠有些村名如營馬、營子、曹村、料疃、漢王山、馬武寨、姚期嶺……據有關記載都與東漢光武帝東征駐軍有關,估計《大營王氏族譜》所謂“白馬軍過此安營”,是迎合《新城王氏族譜》及王士禛等人關於王貴的記載,但由於此地為戰略要衝,花馬王田豐和唐賽兒攻掠諸城時,有軍隊在此駐紮,也完全可能。

如果王貴出走新城與唐賽兒起義有關,他作為參加者或敵對者,都有可能——相對而言,他作為白蓮教起義的參加者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如果他是起義的敵對者,在朝廷軍隊迅速取得勝利之後,他沒有理由不返回故鄉。

在大部分明朝人眼中,唐賽兒是以邪教倡亂的“妖婦”,但也有人稱她是為建文帝復仇,為靖難冤魂伸冤的巾幗英雄。朱棣屠戮虐建文忠臣,神人不道,千古之下,猶令人髮指。其中受害者就有諸城人、僉都御史周璿。明宋端儀《立齋閒錄》卷二記燕王攻佔南京後對被殺建文忠臣家屬的處理:“周璿,青州府諸城人,妻王氏,年四十三。男蠻兒,七歲,是年十二月隨母給配隨住,永樂九年三月內收監聽決。”康熙《諸城縣誌》卷七《人物》周璿傳後引“舊論”曰:“建文君諸臣死靖難之日者,非直曰享君祿位,故以報之也,實關於天地綱常大義,無所解於其心,故其人如景星慶雲,為萬代之所瞻仰。乃有璿為吾邑人士,奧於其中,非裡曛夂醯俊蓖跏慷G對於南明弘光朝復建文廟號、諡靖難殉節也曾給很高的評價:“抒天下久鬱之情,作萬古忠義之氣,未可以亂朝沒其善也。”

周璿的妻子王氏與王貴同鄉同姓,甚至同族,在唐賽兒起兵時,仍沉淪孽海地獄,這也有可能激發其義憤,參加反對朱棣的起義。

初夫人傳奇更可能與唐賽兒起義有關。唐賽兒在諸城戰敗兵潰之後潛逃,永樂十八年(1420年)朱棣突然下令將全國一萬多名女道士及其尼姑抓到北京審問,其目的就是尋找戰敗的白蓮教唐賽兒。初夫人可能是白蓮教女戰士,也可能是遭受無妄之災的尼姑或道姑,為避免被逮刑辱,蓄髮改妝,謊稱大風吹來。古玉尋緣認為,初夫人是跟王貴一起去的新城,王貴又是諸城初家莊人。那初夫人是不是初家莊初氏之女?如果是,那說明了什麼?如果說初夫人是白蓮教女戰士,那王貴又是白蓮教什麼角色?為什麼新城後人王士禎族譜提序要把王貴去新城說是元末明初?

八世孫王士禎(漁洋)官至兵部尚書。王士禎(1634—1711),原名王士禛,字子真、貽上,號阮亭,又號漁洋山人,人稱王漁洋,諡文簡。新城(今山東桓臺縣)人,常自稱濟南人,清初傑出詩人、學者、文學家。王士禎出生在一個世代官宦家庭,祖父王象晉,為明朝布政使。王士禎在先祖事略中寫道:“山人名士禎,姓王氏,字子真,青州諸城人。始祖諱貴,濟南新城著藉焉,稱琅琊公。後避居新城之曹村,為某大姓傭作。一日大風晦暝,有一女子從空而墮,良久既霽,公於塵坌中得之。雲即諸城縣初氏女也。晨起取火,不覺至此。時公方鰥居,女子年十八九。主人以為天作之合,遂令諧伉儷焉。”

傳說、故事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王貴去新城與白蓮教有關,初夫人的的“聊齋”故事也與白蓮教有關。二者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王貴跟初夫人結為伉儷是去新城後的事。我們更應該明白族譜序言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王貴在初家莊已經有婚約,還沒結婚,原因白蓮教問題,必須躲避他鄉。為啥選去新城躲避,新城之地必然有王家親戚投奔。為啥初夫人成為了“風送夫人”?那就是王家後代一是掩蓋王貴和初夫人與白蓮教的關係,而是不能記錄始祖是未婚“私奔”到新城,必須要有一個“明媒正娶”的層面故事。事實在以後的新城王氏傳記中記錄初夫人的教子持家並不是一般的農家婦女表現。

清代王氏族人修《新城王氏世譜》,對王貴遷新城的過程,有如此記載:始祖諱貴,原籍青州府諸城縣初家莊人。明初,避白馬軍亂,移新城縣之曹莊,居趙氏廡下,為人質樸無華,力本重農。配初氏。先一日,大風晦暝,有女從空而墜。問之,蓋諸城初氏女也,晨起取火,不覺至此,頃刻已五百餘里矣。趙氏以為天作之合,遂令偕伉儷焉。

唐賽兒(公元1399年-)白蓮教起義是明永樂十八年(公元1420年),她不辭勞苦,不避艱險,秘密往來於益都、諸城、安州、莒州、即墨、壽光諸州縣。以卸石棚寨為中心的農民革命風暴,席捲青州、萊州、莒州、膠州以及安丘、壽光、諸城、即墨等9個州縣,隊伍迅速擴大到數萬人。一個20左右的唐賽兒號為“佛母”,飽受戰亂和盤剝之苦的農民群眾廣泛信奉白蓮教,從中尋找精神寄託和相互幫助。需要特別說明的是唐賽兒組織的起義軍,名為“白蓮軍”,藉助白蓮教在當時發展隊伍。這在鄉紳官宦眼中就是“盜匪”,唐賽兒所到之處,不斷打擊附近州府的官府汙吏和惡霸、地主,各官吏紛紛逃命。這裡有個特別的問題,那就是奪取地主官吏之財而分之。

王貴去新城在族譜中沒有明確的正解,大都是摻雜言傳的故事。難道他的後代五世孫王之垣沒去查詢考證具體時間與原因?為什麼要來到新城?就是靠故事來定格祖先?這裡面必然有緣由吧。按照推斷,王貴跟唐賽兒起義有牽連,王貴的夫人初夫人也跟唐賽兒起義有關。而古玉尋緣的認識是,王貴是領著未婚的初氏去了新城,當時的王彥名家族不是貧窮家庭,定了也不是特別富的地主富豪。這也可以理解為,為什麼新城王貴後人要用模糊的傳說故事而去記錄他的始祖。顯赫門第,為官當朝,就是平民也不會註明自己始祖是白蓮教成員的,這才是一切傳說的根源。為什麼初家莊成了大營,關鍵是初家莊從此消失了。應該跟相州的宋家莊是一個歷史原因吧。我們是不是可以上升一個層面,那就是從海州來的兄弟三人或許與白蓮教有某種淵源。

探索到此,應該有個確切的時間,那就是1420年。原則說這個時間就是王貴去新城的時間。1420年,王貴還不滿18歲。為啥?已訂婚卻沒結婚。古時時興媒言之說父母包辦的娃娃親。唐朝初年休養生息,婚嫁規定放寬,規定男二十娶,女十五嫁。唐中葉時期降低為男十五以上,女十三以上皆聽婚嫁,否則政府幹預。從此以後,到宋朝、清朝,法定的婚齡都是男十六、女十四左右。民國時期,男未滿十八歲,女未滿十六歲,禁止結婚。

那我們只能推斷海州三兄弟來諸城的時間是明成祖永樂年間公元1400年左右。

三,海州兄弟三人的大小排序及年齡

清同治《大營王氏第五支譜·總綱》,記大營王氏“始遷祖”王彥名有七子:貴、儀、坦、城、廣、堪、增,“貴”字下注“移新城縣”;在今天大營村東見存清道光五年九月“合族仝立”的大營王氏始祖王彥名與四夫人合葬墓殘碑,碑陰列王彥名下七支世系,“二世長支貴”下,列新城王氏歷代名人。

《諸城賈悅王氏族譜》卷首乾隆時《續修族譜凡例》:“舊說遷自海州,寄居東萊,再遷居城西小店,自小店出者,為營子,為相州;自營子出者,為新城、為賈悅。故吾三家,由明迄今,行次不紊,第派別分支,各自立譜。”

清道光刻本《相州王氏族譜·凡例》尤為簡略:“王氏自小店出者為營子、為相州,又自營子遷出者為新城、為賈悅,故自先世以來,姻親未結,行次不紊。

兄弟三人自小店最先來到大營定居,應該王彥明是三兄弟中的長兄,因為“為營子,為相州”這就是排序,有說相州王庠是長兄,不妥。相州王庠是長支,來自相州族譜“王庠行一”。因為從我們對各支時間的對比看新城王貴支祖都略早於相州與賈悅支族,當然,這個不能是確切的證據。那為什麼賈悅支祖跟王彥名同居了段時間才去的賈悅。“又自營子遷出者為新城、為賈悅”,這又說明了什麼?說明賈悅支派祖是兄弟三人中最小的吧,無自立能力,期間跟隨長兄一起生活。如果王庠是長兄,賈悅始祖那為啥要在初家莊跟隨王彥名,而不是跟其兄王庠?

王彥名大營王氏始祖,現今有與四夫人合葬墓殘碑。一個外來的遷民,當輩有能力娶四個媳婦生七個兒子,這說明了啥?很簡單的道理,那就是有田地、有糧食、有財產。

《大營王氏族譜》關於始遷祖王彥名如此介紹:“明初由城西小店遷城北二十里初家莊,後村因白馬軍過此安營,改營子村,又名大營莊,遂家焉。載《縣誌》銓公傳記。配相州周氏,繼長城鄭氏,再繼田氏、相州宋氏,合葬大營莊西南原,子午兼任丙,向有墓碑,有家傳。”大營王氏祖墓至今仍有遺址,包括王彥名墓碑、墓碑前方石甬道、明隆慶三年王侍等為乃父王銓所立《文林郎東川王公墓》殘碑,至今仍存。

這裡有個特別的問題,那就是王彥名“配相州周氏,繼長城鄭氏,再繼田氏、相州宋氏”四位夫人有兩位明確標誌是相州人,原配周氏側室宋氏。這就說初家莊居住的王彥名跟相州有親緣關係。這裡有兩種推斷,一種是王庠來相州後因與王彥名親兄弟的關係,而給撮合牽線,這個版本的王庠必須要更大於王彥名年齡。另一種就是王彥名為長兄,透過在初家莊的發展穩定後,有人保媒跟相州周氏伉儷,到側室宋氏時王庠去了相州宋家莊。古玉尋緣支援第二個版本比較適合當初的現實,因為在定格1400年左右初來諸城時間時,王庠一族前六世有50年無法計算的空缺時間。王庠的夫人是喬家莊喬氏,同樣是諸城人,這說明王庠也是來諸城後才成的家。所以說王庠成家比較晚,或者是有後代比較晚。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在相州王氏族譜中,有個比較突出的發現,配偶註解,凡是配偶不是諸城管轄區域的姓氏都有特別詳細出生地名及家父門第註解;凡是相州練管轄的村莊,都是直接記錄村莊名。喬家莊,應該是後來的喬家巴山。喬家巴山屬相州練管制,為什麼要說相州練,原因我們看到的相州王氏族譜是道光年間的木刻本。所以,這個時期已經是相州練制近100年時間了。

自乾隆初期相州建制為練。

乾隆諸城縣誌記載,相州練所轄六十七個村,分別是1寨裡,2王家巴山,3喬家巴山,4孫家巴山,5姚戈莊,6郭河頭,7乘滿子,8泊南莊,9邱家,10芝靈,11草莊,12殷家嶺,13馬家屯,14山南頭,15小吾村,16吉林莊,17高家莊,18鳳凰莊,19小石埠,20南曹村,21營馬莊,22辛店子,23前孫戈莊,24後孫戈莊,25西南樓,26前高直,27,後高直,28王富莊,29道明莊,30趙虎店,31小莊子,32馬家雙堂,33劉家雙堂,34趙家莊,35小埠頭,36景芝鎮,37前塔西橋,38後塔西橋,39學究莊,40孫田子,41上霞崗,42下霞崗,43王家莊,44北曹村,45祝家曹村,46鄭家曹村,47徐洞,48惠家林,49三槐泊,50胡蘭,51封家嶺,52封家莊,53興河莊,54宋家坡,55曹家坡,56河崖莊,57沙河頭,58蓮池莊,59東九臺,60中九臺,61後九臺,62陸家九臺,63大營莊,64小營莊,65沈家雙堂,66虎山鋪,67相州集。

王庠與喬家的姻緣,也為後來王培宗其兄王篤宗去巴山奠定了基礎。

到王庠的兒子王隆,配相州宋氏。王彥名、王庠兩家都跟相州宋家有姻緣。這個問題該如何去解密?

古玉尋緣認為只有把王彥名作為兄弟三人中年齡最大者,才能理順相州王跟大營王的關係。

既然王彥名的首任是相州周氏,那說明王彥名是來諸城後才有的家室,同樣王庠也是。這就說明兄弟三人從海州來的時候都是單身,最大的年齡不會超過16歲。這就出現了一個大致的年齡之分,三兄弟基本是16-10歲這個範圍段,大致可認定為大營14歲、相州12歲、賈悅10歲左右年齡。如果是這樣,那王彥名應該是在初家莊2年後16歲跟相州周氏結婚,17-18歲生子王貴。這個時間大概是1402-1404年。我們如果定在1404年,那1420年王貴16歲,已經訂婚卻沒結婚,或者是就要結婚。由於唐賽兒事件,1420年王貴協同未婚妻一起去了新城。

我們假設1404年王彥名結婚,結婚後王庠去了相州宋家莊。初步計算了下相州王氏一族1-6世繁衍時間,發現1404年這個時間王庠來到相州有點早,這其中是什麼原因不明。

1404年王庠來到相州14歲,到六世王開基明朝萬曆四十六年(1618)山東鄉試第二名舉人,這是214年。平均每代算30年,那三六才180年,這樣也不符合當時結婚年齡的生育邏輯。應該平均20年才是那個時代的正常世代生育範圍。怎麼算也是有50多年左右的空差!如果把王庠來相州往後推50年,那與王彥名一家世代時間不符合,所以在後面的篇章,古玉尋緣就有意給王庠到王允升拖延了下時間。這個時間的拖延只能歸於天災人禍,有幼年夭折之子的可能。

四,海州兄弟三人來到諸城的演義版本。

明朝初年,官神地主經過元末農民大起義遭到沉重打擊,農民階級地位相對上升。律例上沒有涉及地主與佃農相互之間關係問題的規定,在法律上彼此之間是對等的關係。地主幹預佃戶婚娶、鞭笞驅使等暴力行為是非法的。明朝的貧民有了相對的自由,為遷徙行為提供了有利條件,因此也方便了明朝大規模遷民政策。

明朝大移民是洪武三年(1370年)至永樂十五年(1417年)。為了恢復農業生產、發展經濟,為了使人口均衡、天下太平,鞏固明王朝的統治,明洪武年間,朱元璋採取了移民政策,按“四家之口留一、六家之口留二、八家之口留三”的比例遷移。凡移民墾田,都有朝廷撥發路費,到達遷徙地,政府分發田地、耕牛和種糧,免稅三年。

海州當路村王氏五口之家,未成家的兄弟三人告別了父母,跟隨遷徙大軍來到了諸城。

對於三兄弟來到諸城安家落戶,有三個問題:

一是三兄弟為什麼從諸城往北留在了初家莊?

二是相州王庠子孫續譜時為什麼要特別備註“東巷老實王家”?既然是遷民墾荒,為何要強調老實不老實?相信當時各遷民姓氏族譜續言如此註明的甚少。為什麼相州流傳孫家救了王家的故事?王家做了什麼事需要孫家出手相救?同樣也有王家救孫家的傳言。相州王家跟孫家有什麼歷史恩怨?

三是王彥名是不是真名?為什麼臨沂琅琊王氏修譜說王貴父親叫王福?未成婚的遷民,當代為啥會有四個老婆。王彥名當代發跡如此之快,這說明了什麼?

三牛斗膽演義三兄弟版本如下:(在此特別宣告,只做參考,族人不認可者勿怪,勿較真!)

自海州而來的兄弟三人,來到諸城城西小店,小店距城西南一里。小店可能當時是來諸城移民的接收站或者是暫住記錄分撥點。需要說明,三兄弟應該是官府在冊遷民,去哪裡是由官府派定。兄弟三人同時去的初家莊,原因都是未成年,年紀小的還不能生活自立。

兄弟三人從小店一起來到初家莊,居住了下來。

初家莊白蓮教諸城傳播基地之一,這與前面介紹的唐賽兒發動白蓮教起義相關聯。即使唐賽兒發動白蓮教起義距三兄弟來初家莊近20年的事,我們不得不把二者聯絡起來。因此就有了個簡單的推斷故事。

在小店暫住期間,有白蓮教傳播者認識了王彥名,並拉攏誘導其兄弟三人,透過打點官府造冊官員,王彥名領著年幼的兄弟二人來到初家莊。為什麼這哥仨是白蓮教發展的物件?很簡單理由,三個小夥子,不幾年就是壯年主力。從後來的唐賽兒起義可斷定初家莊是白蓮教的秘密活動基地之一。

白蓮教,是唐、宋以來流傳民間的一種秘密宗教結社。淵源於佛教的淨土宗,相傳淨土宗始祖東晉釋慧遠在廬山東林寺與劉遺民等結白蓮社共同唸佛,後世信徒以為楷模。北宋時期淨土唸佛結社盛行,多稱白蓮社或蓮社。南宋紹興年間,吳郡崑山(今江蘇崑山)僧人茅子元(法名慈照),在流行的淨土結社的基礎上建立新教門,稱白蓮宗,即白蓮教。早期的白蓮教崇奉阿彌陀佛,提倡唸佛持戒,規定信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它號召信徒敬奉祖先,是一種半僧半俗的秘密團體。它的教義簡單,經卷比較通俗易懂。為下層人民所接受,所以常被利用做組織人民反抗壓迫的工具。

明代白蓮教信徒眾多,主要來自下層社會。白蓮教“政體尚專制”,始終實行嚴格的家長制統治,等級森嚴。由於其本身又分成許多別支,故派系的教首隻掌握本派的大權,採取父死子襲的權力繼承方式。不容外人覬覦。他們的權力和地位,歸根到底取決於所收門徒的多寡,以糾合人數多者稱為大頭目,人數少者為小頭目。教首的弟子們,隨著本身力量即所收教徒人數的不斷增長,獨立傾向也在逐步加強,如果條件成熟,最後也會走上獨樹一幟的道路。為了適應下層百姓白天勞動的實際情況,白蓮教徒多是“夜聚曉散”,願意入教的人不受任何限制,不分貧富、姓別、年齡,男女老少只要願意均可加入,“男女雜處”。到了明末清初,白蓮教逐漸在教理方面趨於完備,教義也更加體系化。

兄弟三人來到初家莊,分地耕田,安家落戶,秘密接受的是教會教育。

故事講到現在,大家是否明白了我們不解的一些疑問。白蓮教初家莊聚點是王彥名在當代步入地主富豪的首要條件,也是兄弟三人接受嚴格教會制約教育而有持家教子的特殊因素。當然,當15-20年後的王貴逃離他鄉,王彥名或許就是這個時候改的名,因為其身也受起義牽連吧。之後,大營王家、相州王家又發生了家族本質改變的仕途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