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生孩子,小叔子搶過來說: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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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冬梅是20歲被人販子拐賣到這個窮山溝裡的。

她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床上,周圍圍滿了男男女女,他們正用評判買來的一頭牲口一樣的眼神,看著她,有幾個婦女還忍不住吃吃地笑,說一看就是個能生孩子的貨。

夜裡,李海走進房間來。他就是傍晚時那個健壯的男人,她的丈夫,也是村子裡唯一一個讀完初中的人。

她看著他一步步向她走來,她從未像此刻這樣絕望。她的眼淚,裹挾著她的恐懼和害怕,爭先恐後地從眼眶裡滾出來。

李海將她放平在床上,不解開她身上的繩子,但也沒有其他動作。她直起腰來,拼命拿頭撞牆,淒厲地哭著讓他不要過來。

他趕緊搖手說:“你別鬧,我不碰你。”

這一夜在她的驚恐煎熬中無聲度過,她和李海相安無事。

她被看守得很緊,上廁所都有李海媽和其他幾個老女人輪流跟著,從沒有落單的時候。而且,她腳上的麻繩雖然解開了,但雙手依然被綁著。

她無時無刻想要逃走,卻沒有機會。她懇求他,放她走。

他唉聲嘆氣,堅決搖頭。他說:“我媽將家裡所有積蓄都掏空,還賣了牛和羊,才湊足買你的錢,不可能放你走。”

日子一天天過,李海有幾次想要解她的衣服,她都拼命掙扎,下跪磕頭哀求而她,用頭撞地,血流滿面也堅決不從,哀求他放過她。

他終究沒有強硬到底。李海曾說:“我給你時間,你不願意我就不勉強你。但是我不能等太久,我媽要抱孫子。”

有幾次,她看到他母親跟他激烈地爭吵,雖然她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她知道他們是在說她。因為他母親邊罵他,邊用眼神瞟她。

有一天,李海出工不在家,他的母親肚子疼,多跑了幾趟廁所。吳小箐偷走老太太的鑰匙串,開啟門就跑。

剛出門她就傻眼了,高山一座連著一座,望不到頭,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她剛跑步多遠,就被村裡的給扭回來。

她被李海媽和一群老婦用麻繩綁起來,吊在村口的那棵大榕樹上,揍得鼻青眼腫。她們抽她耳光,踢她,踹她。她拼命蜷縮著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這個村子裡,不止她一個被拐的媳婦。他們當眾揍她,既是為了教訓她,也是為了敲山震虎,震懾一下其他幾個買來的媳婦。她聽說,其中一個女人因為多次逃跑,被打瘸了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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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李海不顧吳冬梅的痛哭哀求,跟她完成了夫妻大事。

第二天,李海媽推門進來,一把掀開被子,看到赤條條的吳小箐,頓時喜逐顏開。

吳小箐的日子慢慢好過起來。雖然她依然被嚴密看守,關在屋子裡不能出門,但李海媽不再對她凶神惡煞,她不止一次對她說:“閨女,你好好跟我兒子過,給我生幾個大胖孫子,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吳小箐的眼淚只能在黑夜裡無聲地流出,她想到那個瘸了一條腿的女人,覺得渾身發寒。

她想過死,但是一想到她死了,母親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也許母親下半輩子都在苦苦尋找她,她就狠不下心來。

有天夜裡,天氣悶熱得似乎能把人榨出油脂來。吳小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感覺有人在剝她的衣服。她睜開眼,竟然是李海的堂弟李明!

她尖聲叫喊,瘋狂掙扎。李明狠狠扇她耳光,急切地想要佔有她。

在吳冬梅快要絕望時,李海趕回來。他一把拎起李明,狠狠摔在地上,怒聲吼道:“她是我的婆娘!”

李明也吼:“都好幾個月了,媽說你要是不行,換我來!”

吳冬梅這才知道,這個小山村很窮,窮得很多男人打光棍,老婆都靠從大山外面買來或者換親。

李海的父親和叔叔都娶不上老婆,家裡好不容易湊出一筆錢,買了李海媽。李海媽生下他後,又被強迫著跟李海叔叔生下李明。

李海媽看吳冬梅一直沒懷上,擔心李海不行,想讓李明來跟她生娃。在李海媽的打算裡,李明也娶不上媳婦,反正吳冬梅遲早也得跟李明生娃的。

吳冬梅有一種想要發瘋的感覺。真是可悲!李海媽曾經是受害者,如今變為施害者,這輪迴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生下兒子,娶不上老婆,為了傳宗接代,只能買女人來生孫子。孫子照樣娶不上老婆,繼續買女人。

這就像一個關於血脈傳承的詛咒,可是這裡的每個人都覺得這樣很正常。

吳冬梅白天跟著李海媽幹活,夜裡忍受著李海的折騰,只覺得這生活讓人生不如死。

一個多月後,吳小箐開始嘔吐,厭食。

李海媽歡天喜地,家裡母雞下的蛋,以前都用來賣掉換油鹽米麵,現在全都攢著給吳冬梅吃。

李海每天收工回來,都會用他寬大黝黑的巴掌,一遍遍在她的肚皮上摩挲。

李明偶爾來串門,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在吳小箐身上掃來掃去,掃得她心驚肉跳。

夜裡,吳冬梅看著李海,悽惶地哭著說:“我也是父母辛苦拉扯大的,不是牲口。你已經糟。蹋了我,能不能別讓李明來睡我?如果真是共妻,我寧願去死!”

李海沉默地抱著她,將她的頭壓在他的胸口。

這一刻,吳冬梅心底繃得緊緊的那根弦,軟弱地斷了。她在他胸前埋頭大哭,可恥地貪戀著這種有人依靠的感覺。

十月懷胎,吳冬梅生下一個男孩兒,取名小寶。

小寶半歲時,李海說要帶吳冬梅去鄰村趕集,看看熱鬧。

婆婆猶豫地看著她們,搶過小寶說,孩子還小,不能吹風,讓他們早去早回。

李海牽著吳冬梅的手走出家門,婆婆在身後叮囑李海要照顧好她。

她知道,婆婆其實是在告誡李海,要盯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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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帶她翻過兩座山,去鄰村的集市。中午,李海帶她在一家小攤子前吃麵條。吃飽後,李海拽著她走向不遠處的農用拖拉機,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零碎的毛票交給車主,趕在最後一刻,將她推上拖拉機。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驚惶無措地看著他。他說:“孩子不能讓你帶走,你回家去吧,我會好好養他。”

突然,李明的怒吼聲從他身後傳來,吳冬梅驚恐地看著李明,手腳發軟。

李海突然發力,猛地推她上車,自己轉身去攔李明,兩兄弟廝打成一團。

在很多個夜晚,吳冬梅常常被噩夢驚醒,夢裡全是觸目驚心的紅。

那天,車子慢慢發動,李明眼看她要離開,暴跳如雷,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扎向李海的腹部。

車子緩緩啟動,她伸長脖子,眼睜睜地看著李明紮了六刀。李海始終不肯放手,用自己健壯的體格優勢,死死牽制著李明。

他趴在李明身上,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她看不清他黝黑的臉上是什麼表情,但他黑亮的眼睛,一直盯著她。

那樣的眼神,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她逃去鎮上報警,也聯絡上了她的母親。

母親跟著警察千里迢迢趕來解救她,抱著她大哭:“作孽啊,一輩子都被毀了!”

是啊!她本來正在明亮的校園裡讀書,有大好的年華,有值得期待的人生。可是一夕之間,她變成單親媽媽,變成別人眼中的受害者,誰還會要她這麼一個拖著孩子的女人?

李明和婆婆被逮捕,供出了上線,那個拐賣她的年輕男人也被捕落網。李海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被以強姦罪判刑三年。

與吳冬梅一同被解救的兩個姑娘,一個被折磨瘋了,一個回來沒多久就因為輿論壓力自殺了。

她也曾想過死,可是看著嗷嗷待哺的兒子,她不敢死。

她本來應該穿著精緻的職業裝,在寫字樓裡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但是現在只能遠走他鄉,揹著孩子做清潔工,沿街叫賣雪糕,擺過夜攤,當過搬運工。

生命就像一場電影,每天都是現場直播,沒有彩排,一次小小的厄運,就有可能令你沉於谷底,永遠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