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別人不一樣大宋王朝的創立者,對待敵人竟這般仁慈!

今有仁心仁聞而民是誰

他和別人不一樣大宋王朝的創立者,對待敵人竟這般仁慈!

五代之君主,不論是出身“賊營”的朱全忠,還是在漠南跑馬的李克用,都是亂世之軍閥,難脫莽夫習氣,終究是用厲法馭臣、兵革治民。國家能得暫時之定,長遠來看卻盡是短命王朝。然而,縱觀宋太祖登極前後的表現,似乎這位夾馬營中出身的趙匡胤,在一開始就與前代的奸雄們有所不同,他試圖用寬厚仁義的古老法則,來開創一個嶄新的新時代。

他和別人不一樣大宋王朝的創立者,對待敵人竟這般仁慈!

宋太祖趙匡胤

一、優待敵國君臣

相比於歷朝的開國皇帝,趙匡胤對敵人相對來說是比較寬大的。首先是優待後周皇室。趙匡胤黃袍加身之時,就曾諭令臣下,後周的太后和皇帝都曾經是我的君上,嚴禁臣下驚犯。登基稱帝之後,“遷恭帝及符後於西宮,易其帝號曰鄭王,而尊符後為周太后”。據《宋人軼事彙編》,趙匡胤對於後周王室的厚待與保護,刻在了只有歷任宋朝統治者知曉的石碑遺訓中:“柴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於獄中賜盡,不得市曹行戳,亦不得連坐支屬”。

宋太祖也優待後周留下來的大臣,文武官員大多沿用,甚至宰相人選都未曾變動,仍是範質、王溥、魏仁浦三位舊臣。而對於南方割據政權的官吏,宋太祖並未趕盡殺絕,而是能留用的便留用。比如平湖南之後,就“文武官吏並依舊仍加恩,立功者優其秩”;平蜀之後,“偽文武官將校奉昶來降者並委。”附於這些小朝廷的宗室不僅未加罪,還能位列朝堂。孟昶投降後,不僅自己受封秦國公之高位,其長子也封泰寧節度使,幾個弟弟都官至將軍。平滅南唐之後,李煜子弟皆授諸衛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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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杯酒釋兵權

在交戰的時候,趙匡胤努力做到不傷舊國君主之分毫。攻南唐時,太祖告諭統帥曹彬,“勿傷城中人。若困獸猶鬥,李煜一門無加害。”為了謹遵上旨,曹彬施計裝病在床,待諸將來看望之時,告知他們只有約定盟誓“破城不殺一人”,自己的病才能好。要費這樣大的力氣統一下屬“無殺戮”的戰線,可見在交戰中也做到仁厚有多麼困難,而趙匡胤逆五代屠戮的潮流而行的決心又是多麼大。

在對待被俘的南唐後主李煜上,趙匡胤先是“見李煜於樓下,不用獻俘儀”,隨後封李煜為違命侯,子弟臣僚班爵有差。蜀主孟昶投降,趙匡胤極盡歡迎之禮,將皇宮的大帳拿出來迎接,又分以鞍馬車乘,皇弟趙光義還親自在玉津園為其慰勞洗塵。對待孟昶之母李氏,趙匡胤竟稱之為“國母”,待遇非常優厚,承諾在平滅北漢之後,送李氏回山西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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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後主李煜及其詞作《破陣子》

縱觀趙匡胤一朝,所滅各諸侯國的國君全在朝廷高位上安然度過,沒有一人受到殺害,有的留用繼續坐鎮一方,有的則赴京做王。比如湖南節度使周保權,在湖南被平滅後,“詣闕待罪,詔釋之,以為右千牛衛上將軍”。荊南節度使高繼衝投降,高家在當地根深葉茂,趙匡胤並不忌憚,仍留用他做荊南節度使,只是加派了王仁瞻來做巡檢。其後易鎮武寧,“幾十年委政,僚佐部內亦治。”仍給予了其很大重視。

對待敵國君主,能夠容忍其活下來且給予優厚待遇的,在歷代帝王中實屬少有。正如呂祖謙在《宋朝大事記》雲:“自古平亂之主,其視降王不啻仇絢,而我太祖待之極其恩禮。劉鋹,巵酒飲之釋疑;李煜,一門戒無加害。……仁心仁聞,三代而下,即未之聞也。”

二、禁止剽掠

但凡王朝草創,多起於戰禍連年的亂世,百姓飽受塗炭之苦,十分渴望治世能君的出現。《陳書·虞寄傳》:“且兵革已後,民皆厭亂”,民眾渴望的這位君主,不僅要有混成一統的雄才偉略,還要能愛護民力、休養生息,好好涵養眼前飽經滄桑的國家。宋太祖就是這樣一位順應時代的皇帝。

愛護百姓,禁止剽掠,早在趙匡胤登基之前,就成為了與翊戴眾將領締結的唯一盟約。不過這也是當時趙匡胤陣營中的一種共識,在趙匡胤發語之前,趙普就對諸將說道:“若能嚴敕軍士,勿令剽劫,都城人心不搖,則四方自然寧謐,諸將亦可長保富貴矣。”

趙匡胤隨即被“擁逼”為主,他與諸將盟誓,起事之始就對翊戴自己的將士們發狠話,“入城不得侵掠、擅劫府庫,汝等用命有重賞,不然當族誅。”時刻心心念念著生民百姓,實屬難得。五代更替,開國君主為了對僕從進行犒勞,往往縱容兵丁對前朝首都進行一番洗劫,而趙匡胤似乎改換上一種不同於五代的新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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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一直以來都禁止手下剽掠,而不僅體現於入主開封這一事例。山西李筠造反,趙匡胤平了李筠的大本營澤州,“命掩屍骼,禁剽掠”,並免除當地百姓的當年田租。平蜀之時,兵分兩路,一路是王全斌所率,所過之地以屠戮為能;另一路是曹彬所領,王全斌的做法他一律禁止,始終秋毫不犯。“上聞之喜曰:吾任得其人矣。賜彬詔褒之。”禁止剽掠之事,屢屢見於趙匡胤平滅南北諸侯之後,可見趙匡胤約束兵丁勿擾小民的做法,並非只是進京時的一陣作秀。曹彬、潘美兵臨城,久攻南唐不下,於是向趙匡胤請求殺人以立威。趙匡胤批還其奏,說:“朕寧不得江南,不可輒殺人也。”

五代亂離,問鼎中原的軍閥們依賴於自己的武裝,他們很難將百姓的安危看作比將士的效忠更為重要的一件事。剽掠在五代已成風,以至於趙匡胤一旦放鬆了對手下的約束,伐蜀的宋將王全斌也會“縱部下掠子女、奪財貨”。因此趙匡胤對於禁止剽掠的努力有著非常大的積極意義,它昭示著一個軍人隨意踐踏百姓財產之時代的基本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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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平定地方割據

三、涵養民力

趙匡胤對百姓的悲憫之心常常流露出來。在平滅南唐之後的慶功會上,群臣朝賀,皇帝卻哭了,說:“宇縣分割,民受其禍,思布聲教以撫養之,攻城之際必有橫罹鋒刃者,實可哀也。”這番表態是真心還是作秀,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作為開國的統治者,表達的一種態度。趙匡胤蕩平各地諸侯之後,在原小國境內推行的一系列惠民措施,大多是蠲除以前的捐稅和赦免囚徒,一方面增強向心力、讓人體悟新政權較之於先前割據政權的好處來,另一方面也很好地涵養了民力。

趙匡胤深諳涵養民力之道,不為了一些小便宜而壞了農業生產的大局。南漢統治者收三千人組成“媚川都”下海採珠,溺死的人非常多,趙匡胤平南漢之後立刻罷停了這項運作。五代統治者多募邊境百姓民盜戎人的馬,以補作軍馬。趙匡胤上臺後,“務保境息民,不生事於外域,盡令還前所盜馬,仍申明條禁,無得出塞為盜。”禁絕盜馬,也就少了邊釁,邊關百姓便得以安歇。趙匡胤斷了像採珠、盜馬這樣的蠅頭小利,換來了百姓的安定與“務本”。

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百姓不能疲於奔命,否則生產將受到破壞。趙匡胤涵養民力的想法在用兵方面也得到了體現:剛平了澤、潞(今山西境內)的李筠,便要伐其鄰邦北漢。臣下進言道:“澤、潞瘡痍未療、軍旅薦興,恐不堪命。不若戢兵育民,俟富庶而後圖之。”趙匡胤聽完覺得很有道理,便不讓剛經戰火的山西再受兵革,轉而用兵蜀地。

在趙匡胤生命中的最後一年,他的遷都計劃,也包含著涵養民力的考慮。趙匡胤臨幸洛陽之時提出要遷都於此,臣僚切諫不可,趙匡胤又說,自己不僅要遷都洛陽,之後還要遷到長安去。而遷到長安的原因,是“欲據山河之勝而去冗兵,循漢周故事以安天下也。”趙匡胤在位時已經察覺到未來困擾北宋王朝百餘年的冗兵問題。為了發展生產、裁撤冗兵,做出這個極其有魄力的舉動,讓首都也為之遷徙,舉朝驚駭。晉王趙匡義堅決不肯,趙匡胤只好作罷。隨後對左右說:“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殫矣!”雖然趙匡胤遷都含有制約皇弟開封尹趙匡義的意思,但其在民生方面的長遠考量,是不容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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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義(後改名趙光義)

文史君說

宋太祖是一位老成之君,只有老成之君才懂得使用寬厚之道馭國,此間的道理並非一般天子所能諳識。能將此道熟練地運用自如,以致開創宋初有條不紊的穩定政局,宋太祖功不可沒。及至趙匡胤駕崩,太宗皇帝繼位,便失去了這個能力,治國之間少了寬厚、多了急切,以致西南叛亂、西夏生變,強攻北漢損兵折將。由此觀之,維繫北宋初年和平穩定的法寶,正是宋太祖所秉持的寬仁而不失嚴實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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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長眠於永昌陵(在今河南鞏義市)

參考文獻:

《宋史》,文淵閣四庫全書本,臺灣商務印書局1986年版

【宋】彭百川,《太平治跡統類》,清龔氏玉玲瓏閣抄本影印本

【明】陳邦瞻,《宋史紀事本末》,中華書局2015年版

【宋】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中華書局2004年版

【宋】司馬光,《涑水記聞》,中華書局1989年版

(作者:浩然文史·鄭大嵩陽國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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