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秘密：池魚思故淵
池魚思故淵,故淵念池魚什麼意思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黃11
三月中旬，發生了兩件令池魚措手不及的事情。一件是她的一模數學成績又打破了記錄，最低記錄，其他倒很好。另外一件就是……
“池魚…池魚在嗎？理科班顧淵找…”教室外邊突然傳來洪亮的一嗓子。
池魚撫額，該死的茉茉。無奈地起身，在一眾同學的餘光裡走了出去。
顧淵是高三第二個學期才轉到俞中的，因為他的戶籍在這裡，他得在這邊高考。毫無疑問，這個轉學生以其高冷的氣質，好看的外貌和牛逼的一模成績，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他一來就佔了一模的第一名，他已經保送了政法大學，他……可在池魚這裡，他僅僅只是她小時候，有些害怕的，隔壁鄰居家冷漠不愛說話的大哥哥。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池魚走到顧淵跟前，抬起頭看他。
顧淵低頭，看著這個記憶裡的小妹妹，說：“晚上記得多做些飯。”
“額，你要來我家吃晚飯嗎？”池魚一懵。
“嗯”顧淵應了一聲。
池魚想了想，開口“倩阿姨不在家嗎？她昨晚才回來的。”顧淵和母親回來後，又住回了以前的房子，就跟池魚家挨著。所以她知道顧淵的媽媽昨晚近八點才進的屋。
“我舅舅那邊有點事，她過去看看。”顧媽媽的堂弟是個消防員，這兩天在任務中傷了手。她自小便疼這個弟弟，聽到訊息，怎麼都不放心要親自到E市瞧瞧，儘管他這個舅舅的身邊都有葉夏姐了。
池魚聽了，有些拒絕不了，但實在是她家這兩天也正好沒人，她也是自己煮的。
“好吧，不過我家沒人，你只能吃我煮的了。”
顧淵淡淡地看她一眼：“嗯”
池魚悄悄瞪了一下轉身就走掉的背影，心裡不知為何有些鬱悶，怎麼還是這麼高冷，就……不能多說幾句話嗎。虧她見到他回來的時候，還說了句歡迎回來呢。
三月的E市已經回暖了很多，各種花卉競相開的燦爛。自那天后，池魚便以那頓晚餐為藉口，讓顧淵成了她的數學補習老師。
儘管池魚小時候是有些害怕他，但在她的數學成績面前，那都是浮雲。真正的勇士，得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顧淵。
週六的傍晚，顧淵敲響了池魚家的門。自他答應給她補習後，她每天晚上都會去找他，可今天都快九點了，仍不見池魚的人影。本想去睡了，可不知為何心裡總掛著。
池魚聽到聲音，從房間出來，開啟門。低著頭站在原地不動，她知道是顧淵。
“你怎麼了，不復習數學了？”顧淵盯著那顆低著的毛茸茸的腦袋，突然很想伸手揉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很軟。
池魚看著自己的腳尖，就是不抬頭，只你儂著嗓音說道：“學的，我明天再學。”
顧淵聽到這明顯不對勁的聲音，一皺眉，直接伸手抬起了池魚的下巴。牆上黃色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她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可憐兮兮的看他一眼，肩膀還抽動了一下。
顧淵直接愣了一下，手指不受控制地就抹掉了池魚臉上那些淚水。
“怎麼了，哭什麼？”
池魚光顧著難過，沒發現顧淵的聲音比平時溫柔了許多。自己飛快地抹了下臉，“沒什麼，你快回去睡吧，今天週末呢。”
可顧淵是能被打發的人？
“到底怎麼了？”語氣已經帶了一絲不客氣。
池魚也不笨，聽出來了。只當他是鄰家哥哥多問一句，低聲回他：“今天，小市場那邊有活動，我想要最大的那個粉兔子。可我排了一個小時，才知道只有”說到這，池魚頓了一下。
“怎麼？”
“只有情侶才可以參與遊戲贏獎品。”池魚說著還有些委屈。商家的牌子倒了，她沒看到，也沒去注意別人。迷迷糊糊的在大太陽底下站了老久，只迎來了一句：不好意思小妹妹，我們只允許情侶兩人參與遊戲。而那塊牌子在老闆手指的方向，被踩成了兩半。
顧淵勾了勾嘴角，手放下來，重新插進兜裡，“就這樣？”
“嗯……”池魚這時候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還為這種小事哭鼻子。她……她也許是在烈日下曬太久了，不舒服了才覺得委屈的。
“好了，進去睡吧。晚安！”顧淵說完這句，轉身就向隔壁走了。
池魚躺回床上時，已經沒再想那隻粉紅兔子了。她把頭縮排被子裡，只留一個腦弧在外邊。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那裡有些麻麻的，癢癢的。她眨巴眨巴眼睛，翻了一個又一個的身。最終，在破曉的晨光灑到她的天藍色窗紗前，睡著了。
街道上的季爺爺家養了兩隻斑鳩，每天早晨池魚都會在它們的嘰喳聲裡甦醒，可今天她卻一直睡到了太陽曬屁股。
就在池魚收拾好準備出門去時，卻在門上發現了一樣東西。一個粉紅色的氣球，尾部的繩子被綁在把手上。
池魚認出了那根繩子，是她去顧淵家補習時，拿給他的糖果袋上的。她把氣球拿下來，轉身又進了屋。
池魚感覺此刻心裡好似有一隻小鹿，滿山地跑。她把氣球系在了她的窗前，光線透過它，它便成了透明的。顏色變了呢。
天空很潔淨，如萬里蔚藍的深海。顧淵正打算出門，便被一個女孩堵住了。池魚小碎步地挪到顧淵跟前，低頭含糊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嗯”，顧淵撇過頭，表情一如以往，他只是不想再看她哭的那麼可憐而已，沒別的意思。
池魚看他拎了個包裹，這是什麼，“你要出去嗎？去哪呀？”
“給我媽寄些東西，她還要過段時間才回。”
“喔……”池魚又想了想，“那我可以一起去嗎？我一個人在家，無聊的很。”
顧淵看著這太陽當空照，想了一下。
池魚以為他不同意，忙說：“我不去也沒關係，那……我先回去了。”說著就要跑掉。
顧淵一把抓住池魚的手腕，“跑什麼？”順便把包裹放她手裡，轉身進入家裡，拿了把傘出來，開啟撐在池魚頭上。
“走吧”
池魚一看，頓時高興了。抬頭看他，眼睛一彎，笑的像朵向日葵，似盛開在人的心上。
陽光跳躍在她的眼睛裡，顧淵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在那麼明顯的加快。他強行移開自己的視線，抿抿嘴，“走吧。”
池魚歡快地走在路的內側，她怎麼覺得今天那麼高興呢。
顧淵側頭看著一蹦一跳的女孩，內心不防一陣柔軟。想到母親喜歡的詩：我在街沿急急走著，每一腳踏在地上，都是一個響亮的吻。嘖，矯情了。
顧淵不由想起了小時候的池魚，乖巧可愛。
他們家因父親的工作調動搬走後，他其實倒不怎麼會去回憶這個鄰居家的小姑娘，只是偶爾在日與月交替時會想起，一直沒忘了便是。可是，智商超高的顧淵知道，還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比如他會在自己關注度超高的學校裡去找她，只因他聽見同班的男同學課間討論說，誰誰誰要追文科重點班的池魚。那一刻，他的心慌亂了。於是，由著這慌亂，他第一次在學校裡去找了她，藉口是一頓飯。
意料之中的，第二天，顧淵便聽到了學校裡在傳他跟池魚是一對的訊息。那傻丫頭還特意去找他，擔心他會不會有什麼影響，說要不要澄清一下。
他內心其實對這結果滿意的很，可面上仍是不懂溫柔地冷淡說：“怎麼，你是有什麼困擾了？還是擔心誰會誤會？”
太多年未曾接觸她的生命，他也不知，這個曾經軟甜得像塊糖的女孩是不是心有所屬了。是不是如別人說的，每個人的青春裡都會偷偷的裝著一個人，每日思，每日念。顧淵很想問問她。否則這感覺便要一直壓著。
而這種感覺，就似《溫柔與暴烈》裡說的，無可避免，退無可退。
“誒，池魚，你要回家了嗎？門口新開了家奶茶店你知道嗎，咱們一起去吧。”一下課，她的同桌茉茉便一把抓住她，邊說邊往外走。
池魚看她一眼，嘆口氣，跟了上去。算了，反正回去也無聊的很。那天陪顧淵寄了東西，兩人正要回家時，他便接到了倩姨的電話。他舅舅準備結婚了，讓他在兩週後自己到E市去參加婚禮。
想到顧淵，都兩天了，他還沒回來。
撩開貝殼串的珠簾，兩人進了這家名為“L”的奶茶店，選了個角落裡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會，茉茉跑去拿了奶茶回來。剛一坐下，便神秘兮兮地靠過來，對池魚說：“魚兒，我剛才問那個老闆店的名字是‘Love’嗎，你知道她怎麼回我的嗎？”
池魚把吸管插入自己點的紅茶裡，吸了兩口。看她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給面地問了一句，“她怎麼說的？”
茉茉這才笑了，隔著桌子湊過去跟池魚說：“她說，也有很多人都會以為是‘Love’，但其實是‘Leave’，你說怎麼會有人用這個來做店名呢？”她疑惑地說著，還不忘吧咂兩下她的草莓新品。
池魚也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眼吧檯後邊的女人，挽著簡單的髮髻，穿一條民俗風的長裙。她正好也看向這邊，還對池魚回了個笑。
“也許，是有什麼放不下，又得不到的吧。”池魚說。她快十八歲了，已經懂了一些這世間的求而不得。
池魚喝完了紅茶，正想跟茉茉道別，一陣貝殼互相敲擊的聲音響起，接著兩三個女孩走了進來，池魚拿書包的手頓了一下。
“是嗎？你真的看見了顧淵陪一個女人逛街？不可能吧，顧淵那麼高冷的人，你別看錯了。”其中一個稍矮的女孩反駁。
“哼，你不信？我還拍了照片呢，你看。唉，我要不是去E市看親戚，還看不見這一幕呢。”另一個女孩推推她們的手繼續說，“你們不知道那女人多漂亮，知性又有魅力……”
後面的就沒聽到了，因為池魚和茉茉已經離開了。
出門後，茉茉同學首當其衝地維護自己的男神。哦，是的，顧淵來俞中的第一天就成了n多妹子的男神，其中就有茉茉同學。
“池魚，我覺得那些人在胡說，你說呢？”她是聽說過池魚與顧淵的事的，雖然池魚說沒有什麼，但那不妨礙腦洞大的茉茉同學腦補些有的沒的。反正在她眼裡，池魚就是跟她男神在一起了，不接受反駁。
“你幹嘛呀，跟我又沒關係。你別聽風就是雨的，而且，我相信他的性子都幹不出這事。”
池魚壓下一些不知名的情緒，“好了，你別想了，我先回家了，明天還上課呢。”
池魚是個誠實的孩子，她承認，她喜歡顧淵。不知是小時候，還是現在，總歸她一見著他，心裡就歡喜的很。
相信歸相信，可心裡不舒服仍是不舒服。可是，要怎麼辦呢，要跟顧淵表白？
心裡的兩個小人打得轟轟烈烈的，最終，在回到家看見顧淵家亮著的燈時，懦弱暫時性地撲倒了勇敢的小人。
顧淵最近火很大，原因在於自他從E市回來後，池魚似乎就一直在躲著她。
到了週五放學時，顧淵才終於在樓道里抓到了那條魚。
池魚今天離開學校晚了些，因為輪到了她跟茉茉值日。可他沒想到，剛拎了垃圾往下走，就看到了倚在牆邊身高腿長的顧淵。
而顧淵偉大的粉絲茉茉同學，在看到顧淵時，果斷地放棄了跟男神接近的機會。丟下池魚，跑了。
“你怎麼了？”顧淵思來想去，覺得是不是他不在的這些天誰欺負她了。或者，誰打他的魚的主意了，否則她怎麼怪怪的。
“這兩天你怎麼沒來補習？”
問著池魚時，她的頭髮很巧的被風吹過，拂起一小縷，劃過顧淵的手臂，柔軟，微涼。明明是一瞬的事，可他卻覺得那一刻的感覺像是被放慢了的鏡頭。觸覺，嗅覺，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都異常的靈敏。他甚至嗅出了她洗髮水的味道。
池魚想了想，低聲說：“顧淵，我不用你補習了。茉茉報了個補習班，我想跟她一起去”
快反駁我啊，阻止我去呀！說完，池魚便在內心吶喊。眼神還往上瞟了一眼。
她見他突然間徵愣在那，以為他是默認了她的話。是不是他對她並沒有感覺？
池魚不再理他，扭頭就跑了出去。
晚上睡覺時，池魚翻來覆去的難受煩躁。頭髮絲纏繞在脖子上，被她厭煩的撥開。俞城本就是低緯城市，三四月便悶熱的難受。
池魚心裡想，網上說單戀也是戀愛的一種形式，靠的是想象力，果真不假。她連一句話都沒問過顧淵，自己就已經在心裡輾轉過了十八彎。
最樂於助人的餘鄭同學，是最先發現到顧淵不對勁的。以他對顧淵的瞭解，學業，保送了；家庭，也沒問題，剩下的就是……
他一臉嘚瑟地走進教室，把一本筆記本拍在顧淵桌上。“小樣，為情所困吧？要不要哥們教教你啊？”臉上是無比欠揍的表情。
“就你？”
“唉，你別瞧不起我啊，我看的戀愛手冊可比你看的奧數還要多。”
“誒，別走啊，這可是無數的戀愛成功人士的經驗之談。精華！誒……”
前晚下了會雨，公園的小路上，留下了小小的水窪，倒映出幾朵很白的浮雲。
顧淵向來不是會忍的性子，過了兩天後，便直接拉了池魚，到他們家附近的公園裡。美名其曰：補習。
池魚坐在湖邊上的一個小涼亭裡，翻了下數學試卷。忽然轉頭問：“顧淵，你喜歡什麼季節？”
顧淵盯著她的臉看了一眼，“現在吧。”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此刻陽光透徹，清風幾縷，世界安靜。她坐在暖色調的光景中，觸手可及。
他喜歡她在他可以把握的範圍裡，不喜歡她離他太遠。這幾天她躲著他，令他煩躁了許久。
顧淵伸手想抱她，卻被池魚打開了手。她突然就激動地站了起來，哭了。
“顧淵，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你說句話啊。”
男孩彎下腰來，溫柔地撩開女孩被淚水粘在眼角的黑髮，繼而抱住她，“知道了沒？”
女孩很懵，問：“什麼？”
男孩眼睛看到突然從草叢裡串出來的，一隻髒兮兮的小狗，驀地想起來一件小時候的事。
六歲那年，池魚從外婆家抱了一隻兔子回來，並似作寶貝。毛茸茸的白色毛髮，也很是受其他小朋友的喜歡。
只是有一天，在被一個小夥伴抱去玩後，便丟了。
日落之前，顧淵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她小小的一團，自個坐在門前的臺階上，乖巧聽話，也不哭。只是眼睛紅的著實跟那隻失蹤的兔子沒兩樣。
那天晚上，顧淵拿著手電筒，在附近的街道找到近十二點，才在一個垃圾桶邊上的破紙盒裡，找到了那隻害他這個點還沒覺睡的罪魁禍首。
如今，她還是沒變，會為只兔子難過。可其實她還是變了的，她長大了啊。
一笑，無奈地開口：“難道我的心跳沒有告訴你答案嗎？”
“哲人說，任何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二缺一的形態，可我發現並非如此，我這裡不是缺一，是我缺你，顧淵缺池魚。”
池魚一下就被安撫得一點脾氣都沒了，羞答答的靠在顧淵的懷裡，不肯再露臉。
良久，她輕輕地問：“這算早戀嗎？”
顧淵冷眼一瞥，“你不願意？”
池魚忙說，“願意願意。”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池魚。因為，我不僅要預約你的餘生，還要佔據你的青春。”
看她愣頭愣腦的，顧淵嘆了一聲，摸摸她的頭，“你懂……？”
女孩低著頭，白色的帆布鞋蹭著青石板的地面。她飛快地抬頭用餘光看了顧淵一眼，小聲地回答：“懂了…”
顧淵內心長嘆一口氣，終於解決了。雖然過程有點兒像誘拐小孩。
“那現在，我要拿我的初戀禮物了。”說著，彎下腰就輕輕地吻住了她。
女孩吃了香橙味的糖果，顧淵捏了下她的臉。暗自笑了笑，想道：橙子味的初吻。
池魚心想，這就在一起了，好快啊，都沒什麼過度的。只是，她想，要再過度下去，她可能會傷心更久。
“說說吧，這幾天為什麼躲著我。怎麼，想混過去？”等抱夠了人，顧淵頭腦也清醒過來了，該算賬了。
池魚身子一抖，顧淵既然跟她表白了，那之前的定就是她想多了。
“沒什麼。”
“你回E市，都做了什麼，玩了什麼啊？”什麼啊，還是想問。
顧淵狐疑地看她一眼，“沒做什麼。”
去了舅舅的婚禮，“被外婆家的表姐拉去逛了逛街，買了你喜歡的糖果。”
想到這，顧淵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沒良心的，還躲著我。”
池魚才不會說出真相呢，那多丟臉，“我只是在想，怎麼跟你表白來著。”嗯，打死也不說。
好吧，他成功的被這句話給取悅了，他承認自己真的是太好哄了。
每年俞中都會跟隔壁學校舉行籃球聯賽。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高三了，但越到這個時候，校方越是怕他們繃的太緊了，反而不好。於是放話，必須打一場。釋放完他們躁動的荷爾蒙，再給領導滾回去學習。
俞中的百日誓師大會進行的晚了些。顧淵作為優秀的代名詞，由他上臺發言，毫無疑問地激發場下同胞們（女同胞）的激情和熱血。
一場簡短的幾分鐘激勵講話，收穫了一陣掌聲。惹的後邊上場講話的校領導嫉妒不已地說，等會他的掌聲要是沒有顧淵的響亮，就不讓他們散場。
顧淵沒理會領導的調侃，放了話筒，微微鞠了一躬，便下了臺想去找池魚。
可還沒走到池魚她們班坐的地方，就被幾個男同學跑過來攔住了。“顧淵，我剛才使勁給你揮手，你怎麼也不理我？”
顧淵停下，是他班上的，“喔，沒看見。”
“………”
餘鄭同學一臉委屈的抓住他的衣服，大聲質問道：“小魚兒在臺下這麼多人你都看的見，我這才幾個人，眼神好不好也分人的嗎？顧淵，我要跟你恩斷義絕，割袍斷義，我絕對，絕對不會再理你了。”
顧淵扒出自己的衣服，邊往文科教學樓走邊淡淡的說：“我的魚快放學了，我去幫她拿書包，先走了。”
懵逼！不對，“誒，校籃球隊的邀你去籃球聯賽。你一定得去啊。”
顧淵本就是原來學校籃球隊的主力，毫無疑問的被挑走了。
高校聯賽。
場上，顧淵的最後一個三分球進了後，哨聲響起。
贏了。
池魚從看臺的側面走出來，自書包裡抽出一條毛巾給朝她走過來的顧淵。
“你剛才打球的時候在想什麼嗎？”雖然他們贏了，可池魚還是感覺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顧淵看她一眼，把衣服扔她頭上，“想你啊，誰讓你不來的，誰的錯。”
女孩有些害羞，“我不是怕影響你嗎。”其實是她不好意思了。他讓她來看他打球，可這那麼多人，又都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她不敢出現的那麼正大光明。
顧淵一哼，抬手往她腦袋揉了一把。嗯，手感真好。“笨蛋，你對我的影響又不取決於你在不在這，取決於你在我心上啊。”
池魚愣了一下，感覺自己突然有些輕飄飄的。果然，學神連說句情話都非同凡響，非比尋常，非常得她的心啊。她自詡是個跟隨茉茉研讀過N本小言情的有閱歷的姑娘，可顧淵隨便一句話，仍舊能把她轟的七葷八素的。沒用，沒用，太沒出息了，池魚心中暗暗嘀咕。
這時，一個打前鋒的隊友走過來，遞給顧淵一瓶水，笑著問他：“今晚還要不要一起聚餐？”
顧淵涼涼的掃他一眼，“不了，要回去給女朋友補習。”
池魚頓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這是阻礙到顧淵聚會了？忙拉了下他的衣袖說：“我沒關係啊，你去吧。”
顧淵聽了，不耐煩地抓了她的手就走，“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幹嘛還要跟他們湊一塊。”只留下後面張牙舞爪的唧唧哇哇罵顧淵沒人性的隊友們。
哪部電影裡提到的，喜歡這種東西，嘴巴不說，也會從眼睛裡露出來。更何況，兩人都沒有特意去瞞著。
這天，一個理科班的男同胞鼓足了勇氣，找了池魚到教學樓旁邊的小樓邊，質問：之前拒絕他的時候，不是說沒有在高中談感情的想法嗎？
池魚走開一些距離，認真的告訴他：“顧淵不一樣。”
男同學不死心的繼續問：“那他是什麼樣？不就是成績比我好了一點，臉再比我好看一點。我也挺厲害的啊”
池魚看他一眼，也不忸怩，直接答：“我喜歡的模樣。”嗯，一個大男人能把防曬霜塗得比女孩還要白，是挺厲害的。
池魚不再理會這人，轉身直接回了教室。
什麼樣？池魚只知道，即使是那時幫她找兔子回來，被蹭的一身狼狽的顧淵，仍是她喜歡的模樣。
顧淵身姿隨意的靠在拐角後邊的牆壁上，手裡翻著一本書，嘴角勾起，心情愉悅。
磚紅色的牆壁上爬了常青藤，鬱鬱蔥蔥。顧淵驀地覺得，這是個好地方。嗯，以後倒是可以常來。
兩人在一起後，池魚也說過顧淵高冷，讓人不敢靠近，也不懂得對她說情話。他倆在一起，基本上，額，大多數時候，顧淵才是那個負責享受甜言蜜語的。
可她不知道，他喚她名字的時候，已經用了他最溫柔的聲音，藏了他最深的情話，說了最長情的告白。
因為他只願這麼溫柔地說出她一個人的名字。她眼瞳裡映出的顧淵，是他最溫柔的模樣。
後記：
在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迎來高考時，俞中的校花終於下定了決心要撬掉池魚的牆角，不對，池魚的顧淵。
她把顧淵攔在了文科班的樓下，彼時顧淵手裡還拎著一杯給池魚的紅茶。
慷慨激昂的告白詞說的繪聲繪色，聲容並茂，高挑的身量加一身白裙更是奪目。池魚被這高昂的聲音從夢中嚇醒，在懵逼與清醒間，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她拎了自己的椅子就快速地下了樓，又快步地一股腦地往那兩人的方向走去。到了顧淵身邊，池魚放下椅子就站了上去，探頭飛快的親了一下顧淵。下來，再又拎起自己的椅子，連拖帶拽地快速走了。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也沒去看顧淵是何種表情。
這一場告白，最終還是以顧淵的拒絕結束。
而池魚同學，則裝死到了高考結束。（作品名：《池魚思故淵》，作者：黃11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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