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太子成婚三年 育有一子 我親眼看見太子把容華夫人禁錮在懷裡
我是太子妃,意識到自己是書裡的惡毒女配之一時,太子已經和小姨容華夫人有染了。
我們這位小姨是書裡的女主。
她是母后最小的妹妹,喪偶後進宮,一邊做父皇的寵妃,一邊和太子藕斷絲連。
而母后,則是另一個惡毒女配。
我們婆媳倆作為惡毒女配,下場逃不過一個死字。
男主是父皇,對女主極盡寵愛。為了她,視後宮如無物。
太子是深情男配,在背後守護著女主,為她奉獻一切。
可是,憑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
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就休想上位。
1。
我與太子成婚三年,育有一子。
孩子擺週歲宴那天,我親眼看見太子把小姨容華夫人禁錮在懷裡。
他雙眼猩紅地問:「昨晚為什麼要給父皇送粥?」
容華夫人也紅著眼眶,溼漉漉的眼睛像會說話一樣。
「我是你小姨!我做什麼,不用你管。」
她話一出口,柔弱中帶著堅強,倍加惹人憐愛。
果然,太子滿臉都是疼惜。
「外祖父就是為了拆散我們,才將你過繼,認作他女兒,把你遠嫁,讓你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受盡了苦。」
「都是過去的事,別再說了。你已經是別人的夫君,是一個孩子的父親。」
頓時,容華夫人的那股委屈勁更濃了。
他們濃情蜜意,我震驚得目瞪口呆。
我猜到了容華夫人與父皇之事,但沒猜到她與太子也早已有私情。
那一刻,我突然覺醒了。
原來,我們都是書裡的人。
書中故事,以小姨為主視角展開敘述。
她原本是定國公府的旁支,太子陪母后回國公府省親時,他們一家在國公府幫忙。
仔細想想,國公府缺人手嗎?用得上旁支親族來幫忙幹活?
就那麼短短數日,太子與她產生了情愫。
彼時,太子才十五歲,尚未成為儲君。
定國公發現他們的私情後,快刀斬亂麻,將她過繼,嫁給了東南駐軍的一位將軍。
如今,六年過去了。
小姨喪偶無子女,回到京城。
母后憐她,讓她進宮小住。
沒過多久,父皇封小姨為容華夫人。
又過不了多久,父皇將正式把她收進後宮。
小姨成了寵妃,母后作為惡毒女配,處處與她作對。
我身為母后的兒媳婦,與母后站在同一陣營,也針對小姨,算是書裡的另一個惡毒女配。
惡毒女配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最後,太子死在戰場上。
父皇駕崩後,小姨生的小皇子繼承皇位。
小姨則成為太后,書寫了一位大女主的傳奇一生。
可是,我和母后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落得悽慘死去的下場?
更重要的是,還有我兒,書裡沒有交代他的結局。
可他失去了親生父母,我不敢想象他的未來。
我抽回思緒,忍住心口的疼痛,悄悄離開。
我絕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2。
走過一個轉角,小桃匆匆跑過來。
「太子妃,您前兒個著了涼才剛好,可別再讓奴婢們擔心了。」
她是我的陪嫁侍女,從小就跟在我身邊,被我慣得膽子賊大。
在書裡,我被誣陷為迫害良娣腹中胎兒的禍首後,小桃為證我清白,無辜搭上了性命。
我既已知未來,那就絕不能坐以待斃。
我要保護我應該保護的人。
回到寢殿後,我讓乳嬤嬤把孩子抱過來,隨我一同前往母后的正陽宮。
我們到正陽宮門前時,太子剛好也到。
他不悅道:「你怎麼先行帶著佑兒來正陽宮了?」
「臣妾怕誤了殿下的要事。想著,等紫宸殿那邊的宴席準備好了,再……」
「不必解釋。」
太子蹙著眉頭打斷我的話,撇下我和佑兒,大步走進正陽宮。
三年來,這樣的情形,我早已習慣。
我不在意,我只要還是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就行。
尤其是生下佑兒之後,我的地位更穩固,我更加不在意太子對我的冷淡。
可現在不一樣了,太子未必會順利繼位。
我要為自己著想,更要為我兒謀劃。
3。
我抱著孩子向母后請安。
嬪妃們坐了滿滿一屋,容華夫人以皇后妹妹的身份坐在母后身邊。
之前不覺得,如今看起來可真扎眼。
太子坐在母后的另一側,襯得容華夫人更顯突兀。
而我作為太子妃,竟無空位可坐。
一名宮女拿了個錦杌放在母后腳邊。
這意思就是叫我坐。
可讓太子妃坐杌凳,分明就是當眾羞辱我。
母后蹙了一下眉頭,眸光沉沉地掃了眼那個宮女。
拿杌凳給我坐,似乎不是她的意思。
容華夫人的眼底閃過輕蔑,太子熟視無睹,嬪妃們目光迥異。
母后拍了拍她身邊的軟榻,和藹可親地對我說:「冉冉,坐這兒來。」
我微笑著走上前。
不就是坐母后腳邊的小凳子嗎?
其他人都坐著椅子,我坐母后腳邊,不是更親近?
適當的示弱,未必不是好事。
我對母后露出滿滿的孺慕之情。
母后看我的目光更加和善。
我是丞相的嫡長女,能讓太子的儲君之位更穩。
如今,我還生下了嫡長孫。
母后對我這個兒媳婦也就更滿意了。
母后慈眉善目地把佑兒抱到懷裡,逗著佑兒開心。
她把佑兒抱給容華夫人看:「小妹,你看看這孩子,眉眼是不是像太子?」
容華夫人抿著嘴笑了笑,說:「像,眼睛像,嘴巴也像。」
母后笑得合不攏嘴。
容華夫人的笑意不達眼底。
她說:「太子妃能為太子誕下嫡長子,真有福氣。」
我好像聞到醋味了。
真是可笑至極。
「能為太子生兒育女,讓母后抱上孫子,本宮自有福氣,心中歡喜極了。」
母后眉歡眼笑地賞我。
而容華夫人的眼底,又添一層鬱氣。
4。
內侍過來稟報,紫宸殿的宴席已經備好。
我們陪著母后先去見父皇,而後一起入席。
今日的週歲宴,佑兒是主角。
我抱著佑兒抓鬮。
佑兒徑直拿了一支筆。
父皇龍心大悅,大加賞賜佑兒。
聽宮裡的老人說,父皇當年週歲抓鬮,也抓了支筆。
抓鬮之事,我已讓佑兒抓過無數次。
席間,我讓小桃給我母親傳了個話。
很快地,有誥命夫人狀似不經意間向母后提議,為容華夫人重新選個佳婿。
母后微微點頭,問容華夫人自己的意思。
容華夫人低著頭說:「一切全憑長姐做主。」
這話聽不出喜怒,但她柔柔弱弱的樣子,總讓人以為被欺負了。
「小妹放心,總要你自己點了頭才作數。」
母后端的是賢惠大方,全身彷彿充滿了要為妹妹另擇良婿的幹勁。
而父皇與太子,都不約而同地沉下了目光。
我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
我親眼看見,容華夫人用溼漉漉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向父皇。
我還看見她用同樣的眼神勾著太子。
我心底禁不住冷笑。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也別想在誰面前裝單純。
我不相信父皇和太子看不出容華夫人的那點小手段。
他們只是享受著,各自樂在其中罷了。
我也不相信母后一點苗頭都沒發現。
我更不相信容華夫人對父皇或者太子有真情。
此時,父皇把佑兒抱在懷裡,與太子父慈子孝。
我禁不住猜想,如果父皇知道容華夫人與太子給他戴綠帽子,他們三個分別會怎麼做?
而我,又該怎麼做,才能保護佑兒,保住我們所擁有的一切?
5。
週歲宴後,母親來東宮見我。
她問我:「那位是怎麼回事?」
我在她面前直言不諱:「既勾著老子,又吊著兒子。」
母親嘖嘖了好幾聲:「定國公年紀大了以後,變得心慈手軟,留下一個這麼大的禍根。冉冉,你有何打算?」
我半眯起眸子,道:「凡是危及佑兒之事,我都不允許,勢要防患於未然。」
母親微笑著點頭,表示認同。
我冷嗤道:「這種醜事,輪不到咱們先出頭。」
在書裡,母后真正對容華夫人出手,是在她得知容華夫人與太子有染以後。
那時,容華夫人貴為賢妃,已被太醫診出有孕。
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種?
而這次,我要讓容華夫人根本就沒那個上位的機會。
翌晨,聽說定國公夫人與世子夫人一早就進宮了。
我帶著佑兒去向母后請安,特意晚到片刻。
只見容華夫人眼眶紅紅的,像個小可憐一樣。
我關心道:「小姨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真是膽大包天!」
我憤憤不平,一副要替她做主的模樣。
容華夫人竟然期待地看著我,好像真要我為她做主似的。
真是好笑極了。
母后與世子夫人的臉色都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定國公夫人笑著說:「太子妃誤會了,她呀,是捨不得她長姐呢。」
「小姨要出宮了嗎?」
還是定國公夫人說:「是啊,總不能一直在宮裡打擾皇后娘娘。」
我思忖片刻,說道:「小姨以後可以常進宮來看望母后。」
母后順著我的話,接著道:「冉冉說得對。小妹,你可要常來看我。」
容華夫人出宮回府之事,縱使她有多不願意,也終於定了下來。
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不過,誰又能想到,容華夫人會同時和父皇與太子有染。
6。
沒過多久,聽說定國公夫人為容華夫人選定了二嫁的物件。
是宣威侯的嫡親弟弟,在戶部任職,早年喪妻,膝下尚無子嗣。
他與容華夫人,也算是合適。
看得出來,定國公府並沒有虧待或作踐容華夫人。
然而,就在宣威侯府下聘的第二天,父皇下旨封她為賢妃。
好一個「賢」字啊!
她若是安安分分地嫁給了張大人,對大家都好。
可她偏不,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我不會對她手軟。
賢妃入住的毓秀宮裡,我早已安插了人。
不出我所料,太子果然迫不及待地去見她了。
他把賢妃按在牆上,像得了紅眼病一樣,整個人處於瀕臨瘋癲的狀態。
賢妃啜泣了兩聲,哽咽道:「我說過了,我是你小姨,而且你也已有妻有子。」
「你是吃醋了嗎?太子妃是父皇讓我娶的女人,我對她沒有感情。」
「她是李丞相的女兒,還生了皇長孫。」
「我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人。」
「你嗚嗚嗚,承懿,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我簡直要聽吐了。
但能讓母后聽見這番話,我的耳朵受點折磨又有何不可?
母后臉色鐵青,眼睛像淬了毒一樣。
過了半晌,她才回過神來,示意我跟她朝著另一個方向走。
母后問:「你方才故意讓本宮屏退其他人,只你我二人往這邊走,是故意的吧?」
我慌忙請罪:「請母后恕罪,什麼都瞞不過您,兒媳是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應對此事。」
「不怪你,怪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母后安撫我:「我們婆媳如同母女一般,我向來疼你。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絕不允許承懿胡來。」
「兒媳謝母后。」
就像賢妃說的,我是丞相的女兒,還生了皇長孫,我這個太子妃不是太子能隨便休棄的。
至於母后,她也不過是擔心她兒子罷了。
她用溫和的語氣不容置喙地說:「冉冉,你是太子妃,你與承懿是一體的。只有他地位穩固,你和佑兒才能有好日子過。」
「母后說的是,兒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