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勾勾我的手指,紅著眼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校霸的眼角》
——————文章來源自知乎
校霸勾勾我的手指,紅著眼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揉著他的臉,「誰叫你氣我。」
他倔強地別過臉,耳尖通紅,「別……別揉,被別人看見我還怎麼做老大。」
明明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啊。
好可愛,好想欺負一下。
1。
因為胃癌去世的我重生了,回到了高三。
上一世的我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學生,只會埋頭讀書。
看見學校那群不學無術的人都會繞著走,不敢招惹,所以我也從未注意過那個滿眼是我的少年,冬瑾。
以後的我會因為癌症渾身疼痛,嘔吐,難以進食,他便日日夜夜守著我,時常訴說著對我的愛,不惜一切代價為我續命。
最後我忍受不了癌症的折磨,懇求他不要再繼續了。他一言不發,只是低著頭不停地扇自己巴掌。
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卻在自己家裡,準確地說是我父母的家。
媽媽做了掛麵,不停地催促我快點。
我撲上去抱著媽媽的腰,把她嚇了一跳,以為我在學校受了欺負。
上一世父母得知我的病後在路上出了車禍,如今再次聽到媽媽的聲音,我忍不住掉淚了。
可能是老天可憐我,終於給了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這次我需要提前去醫院檢查,絕對不能讓悲劇重演,另外這次換我去主動了。
2。
出師不利,遇上車禍了,兩輛摩托車相撞。
我好奇,伸著脖子往人堆裡瞅。
我發小孔冉著急地拉著我:「別看啦,等會遲到了。」
人很多,我根本看不到裡面,孔冉比我高半個頭,應該看得見:「這裡面誰啊?
「好像是冬瑾,快走啦,你又不認識。」
正找呢,真巧嘿。
當即興奮地對孔冉說:「你先走吧,我忘了東西。」
孔冉皺著眉,滿臉焦急:「那我先走了,幫你和老師說一聲。」
「好!你最貼心了。」
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我憑著瘦小的身體和靈活的走位擠到了最前面。
一個大叔坐在地上,要求賠錢。
而冬瑾的膝蓋和右手都流血了,卻用受傷的右手夾著煙,毫不在意地上的大叔,煙霧繚繞,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聽見他不悅地說:「你特麼煩不煩?」
我有被嚇到,不過就一點點。
現在這個滿身痞氣的少年對於我來說十分陌生,和那個整日溫柔照顧我的人完全不搭邊。
冬瑾忽然一扭頭與我對視,他愣了一下。
我立刻渾身僵住了,倒不是怕他,只是有一種偷看被抓包的感覺,有點心虛。
冬瑾低頭掐掉了煙,還用手扇了幾下沒散盡的白霧。
等等,他怎麼朝我走過來了。
還沒來得及跑,冬瑾就已經居高臨下地站在我面前了,挑眉問我:「好學生也愛看熱鬧?」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盯著他,直到他彎腰和我平視:「沒……沒有!」
我一緊張就有點結巴。
沒過多會兒警察就來了,具體怎麼解決的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回學校了。
3。
隔天就聽說校霸冬瑾被闖紅燈的撞了,小拇指斷了。
我一驚,上課也聽不進去,就惦記著冬瑾。
他坐在最後一排,我在第二排,上課回頭實在太顯眼了。
於是偷偷摸摸趴在桌子上,悄咪咪轉頭去看他。
淦!對視了!
冬瑾也在看我。
我慌張地去看黑板,一整天頭都不敢歪一下,連下課都不敢看後面。
……
放學之後,我被冬瑾堵在了教室裡:
「上課偷看我?」
我慌張解釋:「沒有,上課東張西望不是很正常嗎?」
冬瑾像上次一樣,彎下腰,與我平視,帶著點些許笑意的帥臉在我面前忽然放大,認真道:「不正常。」
冬瑾的侵略性很強,一步步逼近,我後退時不小心打翻了班長的墨水,全灑冬瑾白褲子上了。
我徹底慌了,手忙腳亂地掏出紙巾去擦。
「瑾哥,今天喝酒去……啊。」來人滿臉震驚,因為從他的角度來看,我和冬瑾好像在幹什麼黃色的事情。
wcwc,被誤會了。
「還不滾?」冬瑾冷著一張臉。
4。
我嗖地站起來,不料頭頂磕到了冬瑾的下巴。
「嘶——」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好疼,這人的下巴是錐子麼。
還好門口那人跑得快,要不然這出糗一幕又得被看去。
冬瑾把大手放在我的頭頂,輕輕揉著,並強迫我與他對視:「疼不疼?有事沒?」
我這人有個毛病,一個人的時候堅強得要命,但是隻要有人關心,保準繃不住。
然後我就在他的注視下……眼裡轉淚,好丟人,但是我忍不住。
冬瑾慌了:「哎,別哭啊。」
他用手去抹我的臉,本來沒哭,就是眼眶溼了,他這一抹直接把淚給擠出來了。
「這麼疼?我送你去醫院。」冬瑾直接轉身蹲下,「來,爺揹你。」一邊說還一邊我把我往背上扯。
我不上,跟他拉拉扯扯的:「我沒事,不用。」再說了我又不是腿瘸,背什麼啊。
「那你哭什麼?」
「我……我眼睛進沙子。」
冬瑾坐到班長的桌子上,戲謔道:「這藉口真老土啊……夏思思同學。」
他叫了我名字?我不記得以前和他認識啊,高三是新分的班,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同班,按理說不應該認識吧:「你認識我?」
冬瑾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捂著肚子樂個不停,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挺好看的。
終於等他笑夠了:「你名氣這麼大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哎,時間不早了,還不回家?」
我被他說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名氣大?但是他顯然不準備解釋。
「那你的褲子……怎麼辦?還是換了比較好吧。」大片黑墨在潔白的褲子上格外扎眼。
冬瑾跳下桌子,含著笑意:「怎麼?想把你褲子脫下來給我,嗯?」尾音上調。
真是輕浮的口氣啊……有點不爽。
「我有一條校服褲子在學校。」我又怕他嫌棄,補了句,「洗乾淨的。」
他上下打量我:「太小了。」
「瞎說!」我不客氣地反駁。
「怎麼就瞎說了?」冬瑾把手放在了我頭頂上,輕輕揉搓。
我臉上有些燒,不敢看他:「我那條校褲有 170,肯定剛剛好。」
5。
他在教室裡換褲子,我靠在走廊的門上,能隱約聽見教室裡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個,聽別人說你小拇指斷了。」終於能問我想問的了。
暴躁的聲音隔著門傳出來:「哪個孫子說的?」
「我……我不知道啊,就是無意間聽到的。」
裡面安靜了好久,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再和我說話的時候:「別聽他們瞎說。」
我嘴欠接下茬道:「那我聽你瞎說嗎?」
結果他從教室出來,二話不說把我堵到牆邊,死死盯著我:「我瞎說?那你最好別再來招惹我了。」
好像觸到了逆鱗。
「褲子小嗎?」我扯開話題。
「自己看。」
啊這,直接變成了 9 分褲,像精神小夥。
……
校門口一群人看到我和冬瑾出來立馬一鬨而散,有幾個人注意到了冬瑾不合身的褲子,表情有些微妙。
我不想在他們面前尷尬地等公交,忍痛打了出租回家。
到家之後看手機才發現有人請求新增好友,頭像是一臺心電圖機,很規律的心電圖,像是隨手拍的,朋友圈什麼也沒有。
看到是同城後就同意了,可能是同學吧,問一下是誰:「請問你是?」
等了好久都沒有動靜。
6。
半夜忽然驚醒,重生後總是心慌,一切都好不真實。
按亮手機螢幕,看到那人回覆了。
「冬瑾」
簡短兩個字讓我再無睡意。
第二天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媽媽生氣道:「你天天不會早點睡,非得玩那麼晚的手機?晚睡對身體不好,跟你說多少遍了?」
「哎呀,知道了,沒玩手機,就是睡不著。」這些話我說了好幾年。
爸媽對我也就兩點要求,學習別倒數就行,身體沒毛病就行,其他不會管,其實是懶得管,管多了我還會出現逆反心理。
……
到教室的時候正好碰到班主任在教室,說實話上一世我就怕她,因為她非常嚴厲,尤其對女生。
在她眼裡,頭髮鬆了,重新綁頭髮=臭美;短髮女生在上課把頭髮捋到耳後=臭美。
我英語相對於其他學科差一點,而她教我們英語。
繞著她回到座位,裝模作樣地拿出英語書來背。
沒過幾分鐘,冬瑾來了,手裡還拿著我的校褲。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徑直走向我,把校褲壓在英語書上:「給你,洗過了。」
這種話在不知情的人聽來十分曖昧,我的臉瞬間爆紅,低著頭把褲子塞進書包裡。
講臺上的班主任快把我瞪出兩個窟窿來了,特別生氣地把冬瑾叫到走廊裡。
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時她更氣了,我不敢看她,繼續低頭背書。
「夏思思,你不背書幹嘛呢?搬凳子去走廊裡背,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班主任的一番話給我說傻了,她是瞎了嗎,還是聾了?
「我沒有!」我覺得委屈。
「還沒有,我都看見了。」她很強硬。
我什麼都沒拿,去了走廊,趴在窗臺上往下看,其實沒什麼好看的,早自習時間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如果換做上一世的我,應該捧著英語書在哭鼻子吧,想著還有些好笑。
站得無聊,索性去小賣鋪買了點零食,結果一回頭撞上了冬瑾。
他彎腰盯著我:「我還以為你會老實待在走廊上呢,好學生也逃早自習?」
總是一副和小孩子說話樣子。
「她又不是我媽,我憑什麼聽她的?」我帶著氣,說話也比平時衝了點。
冬瑾微微怔住,緊接著笑了,原來他這麼愛笑嗎?
小賣鋪又鑽進來幾個人,打頭的人就是上次撞見我給冬瑾擦褲子的那個,他看看我,又看看正抿嘴笑的冬瑾,那表情好像見了鬼一樣:「瑾……瑾哥。」
冬瑾直起身子,顯然有些生氣了:「你特麼沒看見老子正忙麼?」
好凶啊。
冬瑾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揉了幾下。
眾人懵逼,我也懵逼。
「先走了,有事給我發訊息。」說完他就招呼著一群人出去了,只留我一人還在原地消化剛剛的話。
我們還沒有熟到「有事發訊息」的程度吧。
7。
放學回家的路上我遇見了那個人。
曾經在初中霸凌過我的女生——韓琪。
這種霸凌是無聲的,她沒有帶動任何人孤立我,甚至沒人知道她對我的霸凌。
路過時故意地撞肩膀,打飯時只插隊在我面前,人少時剩飯直接倒在我的飯盒上,遇見時就會有白眼,這種事情不會有人注意。
初中時對她的怕,現在是恨,上一世因為這種遭遇我自卑了七年。
她也認出我來了,上下打量一番,又翻了個白眼。
「怎麼,眼睛不舒服了?」我直勾勾地看著她。
韓琪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話,一臉的不可思議:「有病,跟我說話呢?」
「那到沒有,不過是想關心一下翻白眼的殘障人士,怕是染上了什麼疾病吧,可得趁早去治。」我不愛說髒話,但陰陽怪氣還是有一手的。
她被氣得直咬牙:「婊子!」說完就衝上來要撕我的嘴。
一隻手攥住了韓琪的手腕,是冬瑾,他低聲警告:「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想對一個女人動手,滾遠點。」說完把韓琪的胳膊用力一甩。
「呵,原來是有靠山了。」韓琪留下句話跑了。
我朝她比了個國際手勢:「呸。」
冬瑾攥住我比中指的手,臉貼過來,險些鼻子相撞:「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什麼以前?」
他放開我的手:「這週六我生日。」
「你在邀請我?」這次我掌握了主動權。
「我沒說。」
「那我不去了。」
他不太高興,轉頭就走,只留給我一個背影:「隨便你。」
還是個傲嬌?
我屁顛屁顛追上去,還是得哄啊:「等等我。」
我這麼一喊,冬瑾就真的停下來等我,我沒想到啊,沒剎住腳,直接撞冬瑾後背上了,力氣還不小,把他撞了一個趔趄。
夏思思啊夏思思,能不能別丟人了。
「你撞死我算了。」冬瑾扶著牆站穩。
「對不起對不起。」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喉結滾動:「靠,那我讓你來,你來不來?」
「那我一定會去。」
「行。」
「你剛剛說的什麼以前?」
「沒什麼。」
不願意說啊,有貓膩。
8。
到家後孔冉給我打了電話。
對面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你和冬瑾好上了?現在全校鬧得沸沸揚揚。」
「謠言,全是謠言。」
「最好是,冬瑾可是出了名的混,別和他沾上什麼關係。」
「還好吧……」
「什麼還好?你別告訴我……」
「沒沒沒,我隨便附和的。」孔冉還沒說完就被我急忙打斷了,也不知道她今天怎麼回事,似乎跟冬瑾有仇似的,可得順著她說。
「思思……」孔冉的聲音忽然溫柔起來,這變臉夠快的。
「啊?」
「沒事,先掛了吧,我要去寫作業了。」孔冉沒等我應聲就結束通話了。
孔冉很好學,我很羨慕她對學習的興趣,可是自從高中我們就很少一起玩了,她整日在刷題看書,我不好打擾。
……
「冬瑾……」
「冬……瑾。」我嘴裡唸叨著他名字,鬼使神差般地拿起手機想給他發訊息。
可是點開聊天框我卻猶豫了,發什麼,總不能說晚安吧?
就在我為難的時候對面忽然來了訊息。
冬瑾:「晚安思思」
我捂著手機在床上興奮得直打滾,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他和我說晚安哎。
等我平復了心情再看手機的時候發現對方撤回了訊息,我傻眼了。
他發錯了?到底在和誰說晚安,真咽不下這口氣。
等等,他叫了「思思」,那不就是我嗎?
害羞,一定是害羞,難不成他還真是個傲嬌。
迅速打出一行字,傳送:
「今天謝謝你,晚安冬瑾。」
心神不寧,反反覆覆地去看手機,可是冬瑾始終沒有回覆。
搞什麼啊,哼╯^╰欲擒故縱的男人。
回想這幾天我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還是有些鬱悶,我心理年齡比他大那麼多,可是每次見他都。
9。
終於盼來了週六,我穿了一條黑色連衣裙,懷裡是包裝精緻的禮物。
到了冬瑾給我發的地址,是一家 KTV,冬瑾站在門口接我進去。
我把禮物塞到他懷裡:「生日快樂,這是禮物。」
他的眼睛亮了一瞬,笑了笑:「謝謝。」
忽然很想問他那天晚上為什麼要撤回訊息,為什麼沒有理我:「為什麼沒理我?」
冬瑾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什麼時候沒理你?」
「那天晚上,你撤回訊息之後,我給你發了訊息。」
他拿出手機翻看,最後把手機聚到我面前:「什麼都沒有,你發了什麼?」
對話方塊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條撤回訊息提醒。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只是謝謝你那天幫我,那你撤回了什麼見不得的東西?」
冬瑾被我噎住,欲言又止,眼神飄忽。
我又上前兩步,要不是他懷裡的禮物擋著,我身子一傾就能貼上他的胸膛了。
冬瑾不知不覺耳尖都紅了。
「瑾哥,人還沒來嗎?」說話的是一個戴著針織帽的男生。
我和冬瑾同時轉頭看去。
男生忽然雙眼放空,雙手前伸:「哎呦哎呦,眼花,眼前發黑,看不著了看不著了。」
冬瑾拍拍我的肩,朝男生走去:「去去去,淨特麼貧。」
兩人勾肩搭背的。
我的腿卻像灌了鉛一樣,不能移動半步。
那個男生是周赫,我和孔冉還有周赫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三年前他去了國外,我們都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
10。
在包廂裡我坐立難安。
時不時去看周赫,說不上來的難受,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孔冉知道嗎?
可是周赫始終在和周圍的人有說有笑,甚至沒正眼看過我。
三年時間,他已經不記得我們了麼?
一雙大手把我的臉掰向右邊,冬瑾的臉離我很近:「他就那麼好看,進來就盯著不放?」說話間鼻息全若有似無地打在我臉上,弄得我有點癢。
「沒看啊,這裡我就認識你一個,無聊發會呆也不行嗎?」不管周赫是真的忘了還是裝的,既然他不認,我就順他的意好了。
我順從地蹭蹭冬瑾的掌心,是暖的。
冬瑾明顯顫了一下,再次揉了揉我的頭髮。
「哎哎哎,就別虐狗了唄,瑾哥,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嫂子。」說話的人坐在周赫身邊。
我剛要反駁他嫂子的稱呼,冬瑾就開口了。
「還需要介紹?還有人不認識夏思思?」冬瑾雙腿交疊放在桌子上。
「夏思思啊,聽說過,還是第一次見。」
「我就說看著眼熟。」
他們七嘴八舌地都說知道聽過我的名字,我卻聽得蒙圈。
我悄悄趴在冬瑾的耳邊:「我好像沒做過什麼出名的事啊,怎麼都認識我?」
冬瑾滿臉的寵溺:「年級前五肯定有你,各種學校表演也有你,合唱指揮也肯定是你,學校的宣傳影片上也有你,想不認識都難。」
我從沒注意過這些,有老師推薦我去,我就去。
目光從冬瑾深不見底的雙眸移到堅挺的鼻樑,再到薄唇。
好近……
薄唇微啟:「思思,你頭髮亂了。」他抬起手要為我整理。
「思思!」包廂的門忽然被開啟,孔冉站在門口恨鐵不成鋼地盯著我。
然後看見了坐在我對面的周赫,臉上的表情從憤怒到震驚,再到釋懷的樣子,最後孔冉自嘲地笑了笑。
11。
站起來要去拉住孔冉,可是腰的左邊忽然抽筋一樣地疼,可能是扭到了。
左手用力按著疼痛的地方,右手拽著孔冉的手腕。
可是疼得我說不出話來,最後直接蹲在了地上,
有點想吐。
冬瑾看出了我的異樣,焦急地過來饞我,但是我已經疼得沒什麼理智了。雙手使勁按著左側,企圖緩解疼痛,儘管沒什麼用。
孔冉想把我扶起來,但是我已經疼得沒力氣了。
冬瑾將我打橫抱起,把我塞進出租車後座,緊接著他從另一邊上來,讓我枕在他的腿上。
「去最近的醫院,快點。」冬瑾焦急地催著司機。
該不會是胃癌吧,這麼早就有苗頭了嗎?我記得上一世沒有發生過啊。
難道因為我做了太多和上一世不同的事嗎,蝴蝶效應了。
我疼得死去活來,甚至有點胡言亂語了。
我有氣無力地喊他:「冬瑾……」
「我在。」
「抱抱我。冬瑾你……抱抱我,救我,太疼了。」疼得我渾身冒汗,口無遮攔。
這種疼痛無處發洩,哭不出來,喊不出聲,說話都要伴隨著大喘氣,沒了多餘的力氣。
冬瑾象徵性地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有點急躁:「怎麼抱?」我躺在他的腿上,導致他不能抱我。
我抓住了他的胳膊,摟著。
終於到了醫院,冬瑾想抱我下車,我卻直接蹲在了地上,甚至想躺下。
冬瑾連忙過來扶我,但是太疼了,我好想躺在地上蜷縮起來。
雙腳離地,冬瑾又把我抱起來,匆匆走向急診室。
12。
是腎結石,有小石頭堵住了輸尿管,所以才會引起疼痛,結果醫生告訴我要去喝水憋尿,然後才可以碎石。
天啊,疼死我算了。
好在檢查完不疼了,在醫院走廊裡咕咚咕咚喝著冬瑾給我買的水。
冬瑾把手放在我剛剛疼的地方,問我:「一點也不疼了嗎?」
「不疼了。」我頓了頓又說,「抱歉,今天本來和大家慶祝挺開心的,現在卻讓你陪我來醫院了。」
「反正也只是想邀請你一個人的……」他滿眼是我。
「好直白哦。」我打趣道。
抬手揉了幾下他的頭髮,軟軟的,手感真好啊。
他像個小媳婦似的臉紅瞪我。
哼哼,瞪也沒用,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
碎石之後醫生叮囑要多喝水,多運動,我的腎裡還有很多小石頭,多喝水能排出去,要不然下次還會這麼疼。
我連連答應。
順便做了全身檢查,醫生說我胃不太好,是不是不愛吃飯,也不是不愛吃,只是不吃早飯,起得晚,哪有時間吃。放假的時候起床都中午,直接吃午飯了。
冬瑾輕輕捏我的手背,似乎是不滿,我小聲制止他:「別鬧。」
出了醫院冬瑾也是一聲不響。
他一直送我到家門口,我要進門了也不走。
「怎麼啦?難不成還想住我家?」
他摩挲著我的臉頰:「每天早上我帶你去吃早飯,送你去學校。」
「啊!不行!」這樣我還怎麼睡懶覺啊。
冬瑾的表情忽然變得有點不懷好意:「那我管不著了,反正早上我來你家敲門。」
原來他送我回家是為了知道我家地址,打得一手好算盤。
要是被我媽知道我早戀肯定會打斷我的腿,要是被我爸知道肯定會打斷他的腿。
13。
冬瑾和我在門口抱了又抱,最後才戀戀不捨地回家去了。
晚上倒在床上和冬瑾打電話,我不滿地抗議:「你都沒正式表白。」
「那個不正式嗎?我在心裡想了很久呢。」
「根本不正式!哪有人在做腎結石的時候表白啊。」
……
聊到了深夜才睡覺。
睡前我想給孔冉發條訊息:「明天一起去爬山嗎?叫上週赫。」
孔冉沒有迴應,可能是睡了吧。
……
早上是被冬瑾的電話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哼哼唧唧地接起來:「嗯……喂?」
冬瑾好聽低沉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小懶蛋,竟然還沒起。」
「嗯……困。」
「快點起來,我在你家樓下。」
這句話直接讓我從床上彈起來,我以為他說的是上學來找我吃飯,沒想到他連放假也不放過我。
換衣服前打開了孔冉的聊天介面,她還是沒有回覆。
隨便收拾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樓。
冬瑾手裡提著一杯豆漿和一個驢肉火燒。
我抱著他的腰撒嬌:「這麼早,你不困嗎?」
「想你想得睡不著。」
「咦,老土。」
他在我頭上輕輕打了一下:「快吃吧,等會涼了。」
我很愛吃驢肉火燒,但是每次都要把裡面的青椒挑乾淨了才吃。
當我把驢肉火燒掰開的時候發現裡面一點青椒也沒有。
再抬頭看著給我遞豆漿的冬瑾,對上了他帶著笑意的眼眸。
「怎麼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無不透露著溫柔。
「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秘密。」
14。
吃過早飯後他說帶我去個地方,我以為是什麼公園或者廣場,結果是遊樂園。
坐上過山車。
我啊啊大叫,不是害怕,是發洩。
冬瑾大聲問我:「很害怕嗎?」
「不——我開心!」
……
我拉著冬瑾和那邊的玩偶合照,他卻十分抗拒,理由是猛男怎麼能做這種女孩子喜歡做的事。
我好說歹說硬拉著他去。
照片上我比著剪刀手笑的燦爛,冬瑾直愣愣站著,臉上帶著窘迫。
……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遊樂場的最高建築物——摩天輪,亮了。
「去坐摩天輪嗎?」冬瑾的嘴角噙著笑。
「好啊。」他該不會是想在摩天輪上表白吧。
他讓我先坐,他去給我買個棉花糖。
可是摩天輪的艙門已經關閉了,冬瑾卻還沒回來。
怎麼回事啊。
最後只有我一個人坐了摩天輪,當摩天輪到達最高處的時候,我不禁想起來那個故事:當摩天輪達到最高處時與愛人接吻,就能永遠在一起。
從摩天輪下來我四處張望尋找冬瑾,但是又不敢走太遠,怕他回來找不到我。
「思思。」冬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準備好好教訓他剛剛丟下我的行為,可是一回頭,他捧著一束雛菊:「這份愛我一直埋藏在心底,我很膽小,怕你拒絕之後我連默默注視你的權利都沒有了,不過很幸運,膽小的人不只我。」
我接過花,踮起腳摟著他的脖子:「可以永遠陪著我嗎?」
冬瑾緊緊摟著我腰,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後頸:「永遠。」
15。
週日瘋玩了一天,代價就是晚上瘋狂抄作業。
冬瑾良心發現,說昨天玩得太晚,叫我多睡會兒,他幫我把飯帶到學校。
週一在公交車上遇見了隔壁班的宋妍。
宋妍上來的時候車上已經沒有座位了,她環顧一週站在了我旁邊。
「你們在交往嗎?」宋妍冷不丁地問道。
「啊?」我和她並不熟,只因為都是數學課代表所以在辦公室經常見面,可是她問這種問題真的很奇怪。
「你和……冬瑾。」
我不想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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