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石榴紅(散文)

金秋石榴紅

薛振堂

臨近中秋，石榴紅了。在我國傳統文化意識當中，石榴代表吉祥。它紅紅火火的顏色，象徵著人們的生活和事業蒸蒸日上。

在去河津市區的耿都大道的隔離帶裡，種植著不少石榴樹。每每路過這裡，那一串串鮮紅碩大的石榴最先映入眼簾：玉樹瓊枝，柔軟的枝條隨風飄舞，掛滿了枝頭的紅彤彤石榴，像一顆顆鮮豔的紅燈籠，閃爍著紅光，迎接著四面八方的朋友蒞臨蒸蒸日上、欣欣向榮、繁榮昌盛的大美河津，給人一種奮發向上、心曠神怡的美好心情。開車的司機們每每路過這裡，看到這亮麗的風景，真是賞心悅目！

九龍公園裡，那一叢叢石榴樹，茂盛繁華，一根根枝條，伸出花圃，好像招手歡迎全國各地的遊客到來。那一嘟嚕、一串串、一枝枝、一樹樹的紅石榴，格外惹人喜愛，遊客來到這裡，紛紛駐足觀賞她的芳姿，並在石榴樹下留影拍照。

在呂梁山下的宏達鋼鐵集團的辦公大樓院裡，從進入大門的甬道，一直行至高大的宏偉的辦公大樓，兩邊的綠化帶裡，種植著百十棵長勢盛旺的石榴樹，每到秋天，每棵樹上到結滿了肥碩桔紅的大石榴。員工和客商行走在石榴樹下，心情愉悅、神清氣朗，喜氣洋洋。這滿樹的紅石榴，象徵著宏達集團企業，生意旺盛，紅紅火火，蒸蒸日上，宏圖大展。

我非常喜歡這紅彤彤的石榴。我的院子小，花圃裡種不下石榴樹。於是乎，我就在一個大的花盆裡栽種了一株石榴樹。兩年過後，在根部分開三四股小幹，競相交錯，生長開去，景緻別樣。春日裡稍一轉暖，枝枝上便理出一個個帶血般的紅芽來，隨著芽的增大展開，那紅也慢慢變亮，待那芽兒伸足，長成一片片綠葉兒。緊靠綠色葉柄的小枝上，在麥收前時候鼓起一點點花的骨朵，到田裡的麥稍黃了的時候，花骨朵一個個競相開放，似燃著一團火，紅花綠葉，交相輝映，著實耐看。這個時候的我，常常站在石榴樹下，支著頭，期待著，眼巴巴地驗著枝頭的石榴。入秋後，那些石榴由青綠漸漸變紅、恰像一盞盞小小的紅燈籠掛在枝頭，晃悠晃悠，風一吹，裂了嘴、露出玉般的牙來，笑得再也合不攏嘴。這時我早已耐不住性子，挑一穎微微泛紅的果實，去掉外皮，剝幾粒小心地塞進嘴裡，酸得眉眼都擠到了一起。為此，母親就說我是個饞嘴貓，那酸甜的味道，即使今天回想起來，仍是餘味猶存。“半含笑裡清水齒，忽綻衿邊古錦囊，霧谷作房珠化骨，水晶為粒玉為漿。”咀嚼品味石榴詩的意境對石榴的愛慕之情又油然而生。

中秋是摘石榴的時節，我家的石榴因為栽植在花盆裡，所以個兒不大，皮呈紫紅色，我們稱它為“紫皮石榴”、其皮厚不好扒。過中秋節的時候，我常到集會上買一種叫什麼“三白甜石榴”，因其水多又特甜，孩兒們都叫它“冰糖石榴”。這種石榴果皮細膩堅硬，極耐貯藏，果兒隨便放幾個月不壞。石榴在民間是一種吉祥物，她象徵著多子多福，為此，農村人們在結婚的時候，床上必須要放一些鮮紅的石榴，寓意著新婚男女，生活美滿幸福，紅紅火火，早生貴子。

冬日，石榴樹脫去綠裝。站在石榴樹下，細細凝視，那枝枝竟有“梅”的風采，麻雀最愛落腳“梅”枝，從早到晚“嘰嘰喳喳”叫個沒完。一場大雪，滿樹冰枝冰花，南國的人們怕是怎麼也想象不出它的美姿來的。

石榴可觀葉、賞花、看果，還有極高的藥用價值。其根又多盤曲，更是製作盆景的好品種。石榴生命力極強，找塊肥沃的地，扦插壓條、分株、種子繁殖均可。且有耐乾旱，不懼風霜雪雨，不畏酷暑寒冬。幾年後，便可煥發出勃勃生機，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如今，院中那盆石榴樹早已不復存在了，美好的故事也漸漸遠去，唯有那甜津津、酸滋滋的石榴，成為我最甜蜜的記憶。

現在我已經退休了，閒暇之餘，最喜歡侍弄一些花花草草。我愛石榴，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一定再在院子裡栽種一棵石榴樹，以了卻我對石榴的一片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