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的一句“紅杏枝頭春意鬧”,名揚古今,唱響千年,妙不可言

一句紅了千年的“紅杏枝頭春意鬧”,始終排在“熱搜”榜單上,奠定了作者宋祁在詞壇上不可替代的位置,紅杏枝頭上的喧囂被他巧妙的以“鬧”字渲染和烘托,看似隨意,實為妙趣橫生,美不可言。

但不同意見亦有之,明末清初的戲曲家李漁對這個“鬧”字頗有微詞,他嘲諷道,有桃李爭春,實未見過紅杏鬧春。“鬧”字極粗極俗,非但不可加於此句,並不當見之詩詞。對被稱“紅杏尚書”的宋祁,更是極盡諷刺。

宋祁的一句“紅杏枝頭春意鬧”,名揚古今,唱響千年,妙不可言

仁者見仁,近代學者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對“紅杏枝頭春意鬧”作出了與李漁相反的評價,“著一‘鬧’字,境界全出。”清初詩人劉體仁更稱,“一‘鬧’字卓絕千古。”讚譽之聲不絕於耳,遠勝鳳毛麟角李漁的挖苦。

《玉樓春·春景》

宋祁〔宋代〕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宋祁的一句“紅杏枝頭春意鬧”,名揚古今,唱響千年,妙不可言

李漁不僅是戲曲家,也是清代的文學批評家,儘管在這一領域並沒有比他的戲曲與小說更有成就,但依然有所建樹。李漁對文學作品的剖析大多立足於從傳統與道德的層面進行,這樣也就不難理解他何以對一個“鬧”字大為光火。固執地以為,“鬧”字可用,則“吵”字、“鬥”字、“打”字皆可用。

李漁將“鬧”“吵”“鬥”“打”歸為自帶貶義的一類,基於這個角度來看,他自然就會得出“鬧”字有著“極粗極俗”的結論。但“鬧”字明顯與其它三個字有區別,一個“鬧”字,有歡快,熱烈,也有鬧騰,喧囂,雜亂,還有生機勃勃,旺盛等意。宋祁將“鬧”字用在“紅杏枝頭”,讀不出粗俗,卻有著獨特的新意。

宋祁的一句“紅杏枝頭春意鬧”,名揚古今,唱響千年,妙不可言

《玉樓春·春景》展示的是一幅生機盎然,色彩斑斕的早春美景,作者先以濃墨重彩讚美明媚絢爛的早春時節,而後以率直生動的語言,引出時光易逝,唯珍惜年華,方能不負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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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片頌讚春色,作者泛舟東城感受風光越來越好,水面細密的波紋蕩著柔美的清波。後兩句作者重點寫春景,一遠一近,相映成趣。楊柳如煙,被拂曉的輕寒籠罩,紅杏枝頭,花瓣簇擁,彩蝶紛飛,蜜蜂忙碌,信手勾勒出的春之嬌豔嫵媚的畫面,使人心曠神怡。

下片以景寄情,作者感慨到,人生短促,但總是嘆息苦惱愁怨多於歡樂愉悅,春光易逝,人生易老,要如珍惜春光一般來珍惜生命。第二句是作者對船上的歌女而言,誰也不會吝惜千金而輕視美人的笑顏。最後兩句是歌女持酒奉勸斜陽,讓溫暖的霞光多一點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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