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李虹昌：曹州牡丹記

曹州牡丹記

文/李虹昌

曹州穀雨客紛紛，萬畝瓊花潤露新。撐傘尋芳遊意在，笑童簪朵未惜春。“每至仲春花發，出城迤東，連阡接陌，豔若蒸霞。”菏澤又稱曹州，古時的菏澤，最美穀雨四月天，遊客紛至踏青，不惜銀錢送丹香，頭戴花環賞春光。人潮湧動，人山人海，攜家人、邀好友、伴情侶，來菏遊玩觀賞牡丹。“雨生百穀寒潮束，正是曹州賞美時”。萬畝瓊田爭豔鬥奇，堪為丹彩不遜京師。穀雨前後的古曹州，瓊圃牡丹競相開放，爭奇鬥豔，五彩繽紛，深受到廣大民眾的喜愛。

菏澤栽培牡丹的歷史可謂久遠，牡丹雖不及洛川有帝都之氣，然丹香早已獨具特色，可謂色豔、花大、型美，故而享有“曹州牡丹甲天下”之譽。每逢花開時節，萬畝花田百花齊放，遠遠看去猶如花之海洋，駐身花海用“此景本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此花本應天上賞，採摘一枝香人間。”來讚美菏澤牡丹，亦不為過。自古以來以玉喻德，以花喻人的不在少數。文人騷客謳歌讚美花的、以花草與人物相襯托的詩文更是數不勝數。牡丹以其色彩豔麗，天資端莊，清雅動人，為富貴、聖潔之花，而享有“國色天香”“花王”之美譽，更被譽為錚錚鐵骨的“百花之王”。

“西漢時，劉秀之父為濟陽公（濟陽縣令），公元6年劉秀出生於濟陽宮（今東明縣滿城），《東觀漢記》中有記載，《東明縣誌》的記載更明確。公元22年，劉秀起兵討伐王莽。一次，他遭到王莽追殺，藏身於大紅芍藥之下才得以保全性命。為此，劉秀便賜名該芍藥為牡丹，後來劉秀寫詩為贊：小王避亂過荒莊，井廟俱無甚淒涼，唯有牡丹花數株，忠心不改向君王。我國是一個詩的國度。寫詩的歷史源遠流長，詩詞歌賦琳琅滿目，名篇佳作何止數以萬計。借花抒情，以花達意的名人更是比比皆是，明朝戶部主事李夢陽受黨派排擠，曾幾度被罷免，剛正不阿、鐵骨錚錚的李夢陽於弘治十八年，再次直言上書揭發劉瑾等佞臣，又慘遭入獄之禍，命懸一線，得牟斌、康海力等聯求，李夢陽才得以倖免。正德五年被罷免居家，正德十四年又慘遭入獄，牟斌及大學士楊廷和、刑部尚書林俊等人力保獲釋。世宦生涯，使李夢陽看透了世間之險惡，於嘉靖二年（1524年）春辭官，遊走交友、與同道書畫往來，詩酒唱和。李夢陽分別於正德五年（1510）春末和嘉靖二年盛夏，遊李朝花西北一里古葵邱五伯盟壇，覓友于直隸大名府東明縣葵邱李莊，與鏢師李朝花相聚村寨，二人飲酒暢談，後賦詩留墨寶。為葵邱李莊（現李朝花村）留下美好的歷史見證。為後人留下多首精美詩篇。李夢陽品酒賞花賦詩牡丹《葵邱李莊詠木芍藥》：

小寨數枝嬌，平生王府瞧。未曾臨豔品，香溢室中飄。此物民間有，京師進富豪。東昏種芍藥，朝暮禮賢交。鏢師李朝花為好友李夢陽也以牡丹賦詩《友李夢陽賞牡丹》：不畏風寒育秀姿，九天仙露下瑤池。烏龍不戀紅塵世，舒豔含香雅頌時。歷代文人墨客常對牡丹情有獨鍾，以花喻人為其賦詩而贊。這不僅是喜歡牡丹的風情萬種、千姿百態，更重要的是被她那種不隨波逐流、不畏權貴的品格所吸引。以丹香喻人喻情言志者，不計其數。古詩吟誦曹州丹香者可屈指一數，讚譽曹州牡丹傳世之作記之甚少？牡丹的美，豔於姿，豐於韻，香於情。人們喜歡牡丹光華絢爛，不惜捨命花開盛世的品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和花草有何兩樣，活就活個光明正大，坦坦蕩蕩，轟轟烈烈！牡丹以千姿百態，五顏六色，博得眾多文人墨客的鐘愛，誰能掩飾住內心的騷動，不為之心醉，面對此花、此景、此情，豈不吟誦讚美之：紅雲爭彩笑春風，華貴雍容占上公。一日未看嬌豔目，多情世子醉其中。一首明朝鏢師李朝花的《盛夏護丹根》。雖然不是唐宋名家之作，卻語詞詼諧樸實，不失風韻，構思巧妙的講述了曹州丹皮的中藥妙用：

烈日燻蒸爐上行，晉商煎水人常用。

殘羹飲馬蹄生風，此去丹皮多護送。

鏢師在盛夏之時，走護貨物，天氣酷熱難耐，晉商隨同而行，人困馬乏，無精神趕路，晉商取出運送的曹州丹皮，煎水讓眾人常服之，以清熱降溫。眾人服剩下的湯水，讓馬飲之，馬兒也聽話了，蹄下生風趕路行。鏢師們，希望此時盛夏而行，護送東西還是送丹皮好。明朝成化年間，菏澤的牡丹根，又稱丹皮，是中藥的一種，被威震三省的鏢師李朝花從曹州押運至北京、南京、江浙等各地。

縱觀歷史，牡丹早在漢朝，菏澤地域已經有牡丹種植，並且散落於民間各地，明朝年間，牡丹皮就成為曹州有名的中藥材運送全國各地。這一點更加說明，菏澤牡丹在明朝時候，牡丹不僅作為觀賞，曹州牡丹也成為王侯富商的奢侈品來炫耀，丹皮也一度遠銷海內外，在古代，這裡花農們，並沒有狹隘地域之分，已把牡丹作為一種經濟作物在曹州民間規模發展，或許能夠讓牡丹種植培育發展，然後銷售各地，換取美好的生活。或許這也是最早產業化的先例吧！何不為古人的超前理念點贊：

不羨洛川傾世色，嬌姿早已遍民間。繁花似錦商機在，何論丹源兌錦還。古時曹州牡丹種類繁多，最出名的就是四大名品——趙粉、姚黃、魏紫、豆綠。現在的菏澤牡丹， 各色系的都有名貴品種，如開若梨花，雪白一片，稱白中之冠的“梨花雪”。2012菏澤牡丹花王“花冠 花之冠”杯大賽中，“梨花雪”為金獎牡丹，具有嬌豔、清香、高貴的特色，為世上白牡丹中佳品！花開似火，紅光燦，為紅色之魁的“掌花案”；花皇冠型，深紫紅色，牡丹中的奇品，稱為“首案紅”，因其根為紫色，又稱“紫根牡丹”；紅裝素裹，低頭掩面，暗送秋波的“酒醉楊妃”；花開奇白，黑夜依然，古謂之“燈籠”的“崑山夜光”；金樓千層，世稱花王的“姚黃”；如龍臥墨，黑中之奇的“青龍臥墨池”；黑紫如緞，潔而有光的“冠世墨玉”；開如繡球，藍色之冠的“藍繡球”；粉面桃花迎人笑，鬱郁芳香飄四野的“趙粉”；粉紫同株，雙嬌可愛的“粉二喬”；色紫淺淡多嬌豔，古老品種稱“花妃”的“魏紫”；初開時碧綠，盛開時紅豔，將謝時素白，十日三變，堪稱奇品的“嬌容三變”…… 菏澤牡丹花色豐富多彩，花型千變萬化，奼紫嫣紅，流香溢彩，競相開放，各顯風姿。每一佳品牡丹的背後，都蘊藏著神奇美麗的傳說，期待遠方諸君來一睹這人間瓊花聖景。如今的菏澤，古曹州。牡丹有一千二百餘個品種。牡丹分類有不同的標準。按花期分類：有早花品種、中花品種、晚花品種。早花品種一般在4月15日左右，晚花品種一般在4月26日左右。早、中、晚交替開放，整個花期大約延續近一月時間。按花型分類有：單瓣型、荷花型、菊花型、薔薇型、金蕊型、託桂型、金環型、皇冠型、繡球型、荷花臺閣型、菊花臺閣型、薔薇臺閣型12個花型。按花色分類有：白色、粉色、紅色、黃色、紫色、黑色、蘭色、綠色、複色九大色系。古曹州已成中國乃至海內外牡丹培育種植的發展中心。菏澤有記載種植牡丹以來，距今已有千餘年的栽培歷史， 2012年被中國花卉協會命名為“中國牡丹之都”。

菏澤是世界上面積最大、品種最多、花色最全的牡丹生產、科研、出口基地和觀賞旅遊聖地。曹州牡丹在培育中，融入了新科技元素，曹州牡丹有了太空牡丹、大棚種植、溫室催花；對牡丹的根、皮、葉、花、果探索深加工，牡丹藥用、食用、健身、美容多種用途廣泛發掘利用，牡丹已經做到產業化發展，融入百姓鄉村振興中，成為菏澤市的支柱產業，隨著科技的發展，牡丹已是菏澤的一張靚麗名片。菏澤國際牡丹花節，至今已成功舉辦了三十餘屆。2013年起，“菏澤國際牡丹花會”更名為“菏澤國際牡丹文化旅遊節”，並將每年的4月16日固定為以後每屆牡丹文化旅遊節開幕時間。花開穀雨傾滿城，世界各地的遊客和商家便會紛紛慕名而來，一睹“花中之王”牡丹的天香國姿，並參與以花為媒洽談商貿事務。如今的菏澤，以牡丹辦事處為中心，方圓35平方公里已規劃為牡丹產業區，大小不一的牡丹資源圃、牡丹基因庫、花棚等遍佈十多個鄉鎮，如此大面積栽種牡丹，在廣大科研工作者的辛苦努力下，在這裡牡丹四季開已不再是夢想。花開盛世，菏澤因有了牡丹而美麗。來菏澤看牡丹，少不了要到牡丹園，牡丹園分為中國牡丹園、曹州牡丹園、古今園、百花園等。大小不一的園圃、花棚等遍佈其間。遠方朋友，想來古曹州看牡丹，您不妨乘坐飛機直達牡丹機場，在那裡有專線恭候您遊歷菏澤——曹州——牡丹之鄉呦。當您漫步花海間，是否也心潮澎湃、是否為之陶醉、是否為之痴狂？何不學一下古人“李杜”賦詩一首讚美古韻曹州的菏澤：曹州古韻晚春閒，萬畝瓊田香溢遠。四海賓朋緣牡丹，花開盛世人間暖。

作者簡介：

李俊建，筆名李虹昌。菏澤市李朝花（葵邱李莊）村人。作品散見於多家報刊、雜誌、網路平臺：《菏澤日報》《菏澤市廣播電視報》《西江月》《首都文學》《嶺南作家》《膠東散文年選微刊平臺》《中國作家網》《中國詩歌網》《中華詩詞學會》等。現為菏澤市作家協會會員、菏澤市詩詞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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