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詩人7歲寫了一首詩,立刻爆紅,霸佔啟蒙詩歌榜首一千年

有一位詩人,他其實很有名,卻沒有李白、杜甫、白居易有名。

他頻繁的上演耿直的戲碼,實力坑自己,甚至是鐵鍋燉自己。

他寫的詩,在當時就已經被廣為傳唱。

他寫的詩,一掃魏晉時期頹靡的風氣,為盛唐詩歌的開啟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一個人,不管讀的書多或者少,不管有文化沒文化,都讀過他的詩。

有位詩人7歲寫了一首詩,立刻爆紅,霸佔啟蒙詩歌榜首一千年

或許你不認識這位詩人,但只要是中國人,就知道他的一首詩。

這位詩人就是“初唐四傑”之一的駱賓王,他字觀光,看起來古代歷史上也很少有取這樣的名字的,這名字和表字都取自《周易》:

“觀國之光,利用賓於王”

,於是就取了駱賓王這一名字。

這位詩人7歲寫了一首詩,立刻爆紅,只要是中國人就一定會背。

在駱賓王7歲的時候,別的小孩還在尿尿玩泥巴,這位義烏小神童則作了一首詩,這首詩一出,立即刷爆了朋友圈,並且還霸佔兒童啟蒙古詩排行榜的第一名長達一千多年,以後可能還會霸佔幾千年。這首詩就是《詠鵝》: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有位詩人7歲寫了一首詩,立刻爆紅,霸佔啟蒙詩歌榜首一千年

來看這首7歲的孩童寫得千古名篇,開頭先聲奪人,一方面點出要詠的是鵝,另一方面則模仿鵝的叫聲,之後“曲項”與“向天”、“白毛”與“綠水”、“紅掌”與“清波”的對比刻畫出了鵝的線條美與色彩美,這屬於靜態美,同時,“歌”、“浮”、“撥”等字又寫出鵝的動態美。

這樣聽覺與視覺、靜態與動態、音聲與色彩完美結合,7歲的駱賓王用這首詩將鵝的形象活靈活現的刻畫出來,再想想7歲的我們在幹什麼?可能在背這首詩吧。

駱賓王雖然詩寫得很棒,做人卻是衰的很,是個大唐一個大寫的衰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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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曾經任過青州博昌縣令,父親死後,駱賓王就先後遷居到了淄博的博山和兗州的瑕丘,等他長大之後,他也就自然地長成了一位齊魯俊才。

有才華會做詩的人,他不一定就會考試,大家心目中的天才科舉考試卻通過不了,名落孫山,沒辦法,他只好去做李元慶的府屬,這李元慶是李世民的弟弟,是當朝皇帝唐高宗的叔叔,如果有皇叔說幾句駱賓王的好話,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可惜這駱賓王的文人臭架子卻擺了起來。

有一天,李元慶讓他作文來陳述才能,這小子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最後落款處竟然在紙上寫道:

“所以另炫其能,斯不奉命,謹狀。”

他恥於自炫才能,道王還覺得這小子給臉不要臉,後來找了個藉口就給他攆走了。

失業的駱賓王就這樣回到了老家兗州過起了耕讀自娛的生活。可是生活的苟且和詩與遠方是不可兼得的,為了不餓死,文人駱賓王又出山找工作,經過幾番努力,才找到了一個芝麻大的小官,奉禮郎,當時應該是從九品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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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這樣,這官也保不住,幹了三年就被人排擠,貶謫失官,於是走投無路的駱賓王就從軍戍邊,在西域長期守衛邊疆,在這期間也寫了不少的邊塞詩,比如《從軍行》:

平生一顧念,意氣溢三軍。

野日分戈影,天星合劍文。

弓弦抱漢月,馬足踐胡塵。

不求生入塞,唯當死報君。

後來,駱賓王還去了四川,進入姚州道大總管李義軍幕僚,平定蠻族叛亂的文檄多出於其手。在蜀時,還與和他齊名的“初唐四傑”之一的盧照鄰往還唱酬,比如寫下了《豔情代郭氏答盧照鄰》。

儀鳳三年,駱賓王到達了官場上的人生巔峰,先是調任武功主簿、長安主簿,又由長安主簿入朝為侍御史,當朝御史是駱賓王的官職最高峰。在這段時間裡,他還寫出了著名的七言歌行《帝京篇》,一時間洛陽紙貴,長安的人廣為傳唱,並在當時引為絕唱。

但是他並不珍惜這一工作,也不珍惜自己的高光時刻,當時武則天主政,他就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多次上書諷刺武則天,後來就被關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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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獄之中,他寫詩《在獄詠蟬》以抒悲憤,又留下了一句千古名句:

“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後來遇到大赦,駱賓王被釋放出獄,調任臨海縣丞,世人後來都稱他為“駱臨海”,最後駱賓王也看開了,可能也攢了不少私房錢吧,於是就棄官而旅居廣陵。

嗣聖元年,武則天廢掉了唐中宗,遠在揚州的徐敬業起兵討伐武則天,駱賓王作為徐敬業的府屬,寫下了《代李敬業討武曌檄》的檄文,這文章一出,駱賓王天下聞名,檄文立論嚴正,先聲奪人。將武則天置於被告席上,列數其罪。藉此宣告天下,共同起兵,起到了很大的宣傳鼓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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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初觀此文時,還嬉笑自若,當讀到

“一

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託”

句時,驚問是誰寫的,嘆道:

“有如此才,而使之淪落不偶,宰相之過也!”

文章雖然寫得好,但是轟轟烈烈的起義當年十一月份就被剿滅了,徐敬業被殺,而駱賓王則下落不明,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隱居了,還有人說他遁入空門了。

有位詩人7歲寫了一首詩,立刻爆紅,霸佔啟蒙詩歌榜首一千年

魯迅先生曾這麼評價駱賓王和他的檄文:

“駱賓王作《討武曌檄》,那‘入宮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這幾句,恐怕是很費點心機的了,但相傳武后看到這裡,不過微微一笑。是的,如此而已,又怎麼樣呢?聲罪致討的明文,那力量往往遠不如交頭接耳的密語,因為一是分明,一是莫測的。我想假使當時駱賓王站在大眾之前,只是攢眉搖頭,連稱‘壞極壞極’,卻不說出其所謂壞的例項,恐怕那效力會在文章之上的罷。”

對啊,我們後世的人看這些先人們的嬉笑怒罵,如此而已,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