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最狂的三個詩句,一句得罪權貴,一句得罪儒生,還有一句得罪天下人!

歷史上最狂最傲的詩人是誰?大家都會想起李白吧?他看不慣狗仗人勢的行為,不願與那些貪汙腐敗同流合汙,敢讓高力士脫靴,讓楊貴妃替自己研墨。

歷史上如此大膽之人怕是隻有李白了!他高傲、灑脫、肆意妄為,敢想、敢做,基本上走遍了大半個中國,遊山玩水,好不自在。而他的詩也正如他的人一般,處處表現出狂傲與豪放,無數人敬仰他!

但是也有很多人恨他討厭他,主要原因還是他的詩得罪了很多人、天下的權貴、儒生那麼多,他竟一概而論,最後的結果就是被這些人記恨。但是,我們卻又不得不佩服,李白實在是太厲害了,不愧為詩仙、劍仙!

李白最狂的三個詩句,一句得罪權貴,一句得罪儒生,還有一句得罪天下人!

第一句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這是出自於《夢遊天姥吟留別》。這是一篇記夢詩,又被稱為遊仙詩。因為想象力豐富,詩句華麗無比,經常被選入語文教科書之中。詩人以記述夢境為由,抒發了對於現實生活的不滿以及對於黑暗現實的控訴。

想必很多人都在語文書中學過這一首詩吧,李白的想象力太豐富,講述了自己的夢境,但是又好像如真實的情景一般,表達了自己嚮往光明,想要逃離這黑暗現實的思想感情,表現了對權貴的蔑視。

而詩的最後一句,更是將自己的情感推向了高潮,

“讓我去伺候那些權貴,我又怎麼會開心呢?”

天下之大,權貴這麼多,他不是全得罪了嗎?他過於孤傲清高,即使想要為朝廷貢獻自己的力量,但是因為與皇帝理念有分歧,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朝廷,再者,天下最大的權貴不就是皇帝嗎?他豈不是連皇帝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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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是“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這是《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中的第一句。關於李白的籍貫和出生地,有過很多的說法,但沒有任何一個說法能證明李白出自原來的荊楚之地。這裡的“楚狂人”是指春秋時期的楚國人陸通,此人不滿朝政,因此放蕩不羈。

陸通與孔子的交集,是在當年孔子拜訪他的時候,他唱著歌而勸阻孔子不要做官。當時沒有“笑”這個說法,但李白卻自比陸通,以更為大膽的筆觸,來表明自己寄情山水的決心。全詩就是李白在政治理想遭到破滅之後,對於隱居生活的嚮往。

孔子開創的儒家學說,自從董仲舒向漢武帝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逐步走向了鼎盛。李白本人並不能算儒生,他精通各種流派的學說,思想上更傾向於道家。他對於孔子,雖然也有尊敬之心,卻不像儒生一般敬畏,詩中經常有拿孔子與自己對比,甚至調侃的情況。

對於孔子的態度,也實際上影響過他與杜甫在歷史地位上的爭議。尤其是唐朝中後期及宋朝時,一度流行過尊杜貶李的思潮。杜甫是儒生,而李白對儒家並不感冒,兩者對於儒家的態度,也是這股思潮產生的原因之一。也多虧李白的詩太偉大,地位太高,換個人恐怕被那些衛道士們直接噴死。

李白最狂的三個詩句,一句得罪權貴,一句得罪儒生,還有一句得罪天下人!

第三句是“時人見我恆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這是出自於《上李邕》一詩之中。李邕是當時的渝州刺史,李白年輕時前去拜訪他,卻因言辭之中太過張揚而不被李邕所喜……

華山,大抵是一把斧頭筆直的砍下,險峻程度不言而喻。一頭毛驢,託著醉醺醺的男子,打遠處慢吞吞而來。仰望高山,方知自己的渺小,但詩人李白醉眼朦朧的望著那懸崖峭壁,卻只想將高山之巔踩在腳下,俯視芸芸眾生和綿延萬里的大好山河。

毛驢闖進了華山腳下的華陰縣,人聲嘈雜的街市忽然靜謐了片刻,縣令剛好走出縣衙口,看到了這大不敬的一幕,頓時火冒三丈,吩咐左右,將那爛醉如泥的傢伙逮捕。

縣衙之內,縣令拍響了驚堂木,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敢如此無禮,膽敢騎著一頭驢從我縣衙門前走過?”縣令扔下一張白紙,要那瀟灑不羈的詩人,寫下自己的名字。

李白最狂的三個詩句,一句得罪權貴,一句得罪儒生,還有一句得罪天下人!

詩人提筆,狂傲不羈,落筆生花。寫的卻不是自己名字,而是:“曾令龍巾拭吐,御手調羹,貴妃捧硯,力士脫靴。天之門前,尚容走馬;華陰縣裡,不得騎驢?”以及以下這首詩《上李邕》。縣令看在眼裡,這才知曉,眼前的醉鬼,竟然是李白!李白卻長笑一聲,揚長而去。

《上李邕》

作者:李白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世人見我恆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倘若歷史如這夜空,李白便是一輪明月,再多的文人前赴後繼追趕不過是襯托他的光輝。一段歷史,因他而光芒萬丈,後人首先想到的不是皇帝的仁德、妃子的容顏、朝臣的衷心、將軍的威名,只會想到他的文采是如何讓天下文人折服汗顏!百年過後、千年過後、萬萬年過後,哪怕繁星消亡、群星隕落,那一輪明月依舊散發著傲視天地的光輝!

李白一生都是理想主義者,步履不停,追求自己的仕途,想著大展拳腳,為大唐獻計獻策。可他一生,離自己理想,最接近的一次,只是留在唐明皇身邊做了沒有實權的學士,卻最終以“賜金放還”草草收場。也是因此,騎著一頭毛驢,路過華陰縣,想著登上華山排遣鬱悶。

天下大亂,亂世之中,六十有二的李白,還想著投奔自己的族叔,再次謀求政治出路。寒夜,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貧病交困的李白,病死在一間四面透風的茅屋。他的離去,似乎也宣告著大唐盛世的衰落。一隻金色大鵬鳥,迎著風雨,直衝九霄,勢要抵達蒼穹的邊界,甘願為了自己的理想身形俱滅。

李白最狂的三個詩句,一句得罪權貴,一句得罪儒生,還有一句得罪天下人!

生於理想,死於慾望。時隔千年,人們仍在唸著李白,念著一酒一劍、遊走天地的理想之魂。只可惜,物慾橫流的時代,那些年少輕狂、志向高遠、狂放不羈的靈魂,逐一在現實生活面前消磨了稜角,甘願在慾望的麻痺下,忘卻了最初豪情萬丈的自己。

每個人,都曾是李白,生於理想,試圖一己之力改變的時代;每個人,慢慢離李白越來越遠,忙於生計,庸庸碌碌,只有在醉酒後追憶當年時才會輕彈眼淚。有時候,不是大鵬等不到那陣風,而是大鵬將自己變為麻雀,安心在屋簷下築巢。

李白這首詩其實全部都很狂傲,詩人展現出年輕人的銳氣和自信,雖然名義上是對李邕所說,其實在“時人”這個詞中,就已經是在挑戰全天下人了。年輕的李白,知道自己的才華,因此對這些俗人不屑一顧,完全不放在心上。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而上九萬里。每個人,都曾是李白,生於理想,試圖一己之力改變的時代;每個人,慢慢離李白越來越遠,忙於生計,庸庸碌碌,只有在醉酒後追憶當年時才會輕彈眼淚。

李白所作的詩,看起來狂放,實際狂得有理由。一千多年後,人人都知道李白的名字,又有誰知道李邕以及那些瞧不起李白的“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