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故事翻新之《王榭堂前燕》

創作者按：

唐代著名詩人劉禹錫寫過一首詠懷古蹟的著名詩作《金陵五詠•烏衣巷》，照錄如下：

朱雀橋邊野草花，

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

飛入尋常百姓家。

後來有人根據這首詩的意境加上豐富的想象敷衍出一個浪漫的傳奇故事《王謝》。

這個敷衍傳奇故事的人就是宋朝的劉斧，他編輯的傳奇故事集《青瑣高議》在中國文學史上有一定地位，後來者已多次將其收入相關專輯，影響因此頗為深遠。本篇翻新故事就來自《青瑣高議》中的《王榭》篇。

當然，此王榭非彼王謝。王榭已經是傳奇故事中的主人公，而劉詩中的王謝則是詩人懷古物件的兩大家族。

筆者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曾經將這個故事改寫後投寄《文學故事報》得以發表，今天再次釋出到頭條，為了讓故事符合題目用字不得少於五個的規定，仍然援用舊例，在原題《王謝》基礎上多加了三個字。

王榭堂前燕

唐代金陵城內有個名叫王榭的人，祖祖輩輩都以航海經商為業。

有一年夏天王榭遠航大食國，他的商船在狂風惡浪的襲擊下不幸翻沉了，船上的人一個個都葬身魚腹，只有王榭幸運地抓住一塊船板，隨風浪飄蕩了三天三夜，終於抵達一座海島。

王榭在海島上疲憊不堪地走了沒多遠，迎面遇上一對穿著黑色衣衫的老年夫婦。見到王榭，這對老年夫婦又驚又喜地問“你不就是我們的主人麼？怎麼到這裡來了呢？”

聽他們稱呼自己為主人，王榭雖然心裡納悶，但劫後餘生，一時也顧不了許多，就把自己死裡逃生的經歷詳細講了一遍。

兩位老人熱情地把王榭邀請到家中，噓寒問暖，敬茶奉食，照顧得十分周到。

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王榭的身體康復了。

一天，老翁告訴王榭“凡是到我們這裡來的人，都要先去見國王。前些日子，你身體虛弱，行動不便，我看現在可以去了！”

說罷，就領著王榭向王宮走去。

一路上，但見市井繁華，百姓和樂。走了三里多路，才來到王宮。

衛士問明他們的來意，稟告進去，不一會就傳出國王召見王榭的旨意。。

王宮大殿內，國王黑袍黑帽，高坐殿階之上。左右宮女環立，氣氛莊嚴。

王榭一見，立即躬身下拜。

國王告諭“你渡海遠來，是我們的客人，就不用下拜了！”

王榭回答道“既然來到貴邦，怎能不向大王下拜呢！”

國王聽了，很是高興。拱手還禮後，就邀王榭到殿階上就坐。

他詳細詢問了王榭來島前後的情況，接著又把老翁召進大殿。

老翁告訴國王“他是我的本鄉主人，如果有什麼需求，還請大王予以周全。”國王爽快地回答說“有何需求，只管提出來就行了。”

召見結束，王榭仍回老翁家居住。

老翁有一個女兒，端莊美麗，賢淑溫婉。交往之間，王榭對她萌生了愛慕之心。

有一天，王榭與老翁飲酒閒聊，興頭上，忍不住試探著說“我身居異國，日子過得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你們對我的恩德太深厚了。然而萬里漂泊，孤身一人，每想到這些，我就睡不安枕，食不甘味，擔心憂鬱成疾，再給你們增添麻煩。”老翁說“我有一樁心事也正想提起，又怕輕率冒失，引起你的不快。我有一個女兒，十七歲了，還是住在你家時生養的。我很想讓她和你結成夫婦。以便你在異國他鄉也能得到一些寬慰，不知意下如何。”王榭不勝感激。於是，老翁很快擇定吉日良辰，不幾天便張燈結綵，熱熱鬧鬧地為王榭與姑娘辦完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