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戲劇,戲劇裡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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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

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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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臺下那些磕著瓜子聽戲的人好洋氣,對此羨慕不已。

中國人的戲劇,戲劇裡的中國

我們經常能在很多媒體上,看到讚揚京劇,復興傳統文化的文字和影片,可是,有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事實——中國的戲劇,並沒有多少中國人喜歡。

我們看看自己身邊的人,有幾個人會把自己的休息時間,拿來去劇院裡聽戲?或者說,有幾個人真正聽過一次傳統戲曲?

如果你請自己的朋友去看一場戲劇,你會選擇一場黃梅戲,還是一場音樂劇呢?

顯而易見,後者看起來,似乎更有格調一些?即便這個選擇,很有可能發生這樣一種情況,就是你和你的朋友,會在莊嚴的劇院裡,度過相當麻木的一天……

戲劇是一種文化載體,中國的戲劇文化,在先秦時代就開始萌芽了,那時候的戲劇,還沒有今天這麼“俗”。

最初的戲曲裡面,被創作者加入大量的典故,能在看完一場戲後,明白作者在講什麼的,只有很少數的讀書人。

直到清朝時期,才將戲曲民俗化,但也讓本來雅緻的東西,帶上了很多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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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俗氣,並不代表它不好,一種能夠雅俗共賞的文化,又怎麼能少的了俗氣呢?

中國的戲曲,其實走進過所有國人的生活,也擁有過異常璀璨的過往,尤其是清朝末年時。在電影《霸王別姬》中,那個時代的人是這麼說的:

“凡是人的,就得聽戲,不聽戲的,他就不是人。什麼豬啊,狗啊,它就不聽戲,是人嗎?它畜生。”

不管你是有豪邸千間的巨賈,還是隻餘茅屋一座的窮鬼,是一無所有的草民,還是富有天下的帝王,天潢貴胄也好,販夫走卒也罷,那時,但凡是個人,就總是要去聽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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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這是戲曲《玉堂春》中,最為人所熟知的一句詞,這也是京劇中,旦角的開蒙曲。

戲曲中分為五大類角色,即“生、旦、淨、末、醜。”每一類也有更多的分類,如旦角兒中,就分為正旦(青衣)、花旦、彩旦、刀馬旦等;

上世紀開始,還演變出了一種新的旦角兒——花衫。花衫是一種特別的角色,融合了所有旦角兒的特點;

只有最全能的戲曲表演家才能駕馭,從民國時期開始,可以穿著“花衫”上臺的,都是所謂的“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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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使用花衫的戲曲角色並不多,只有非常著名的劇目中,才較為常用,如《西廂記》裡的崔鶯鶯,《貴妃醉酒》中的楊貴妃等。

戲曲中,有很多關於中華歷史文化的故事,像我們最熟知的花衫角色,應當就是《霸王別姬》中的虞姬了。

霸王別姬是秦朝末年的典故,主角兒是楚霸王項羽和他的妻子虞姬,項羽也是正史中唯一有記載;

在一場戰鬥中完成“百人斬”成就的——千古最強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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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當世無敵的秦軍,項羽破釜沉舟,以哀兵必勝之道,拿下了號稱二萬士卒可擋百萬大軍的“百二秦關”。

可惜碰到了國士無雙的韓信,這位天下無敵的楚霸王,最終卻只落得一個“死亦為鬼雄”的下場。

而大多數人對於《霸王別姬》的認知,其實是那個電影裡的“程蝶衣”。看過這個電影的,也遠遠要比看過這個戲曲的人多。

就像聽過《新貴妃醉酒》這個曲子的,也遠比看過《貴妃醉酒》這場戲劇的人更多,可那首歌真的不是京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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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戲曲的沒落,很大程度上,其實是因為在今天,我們有了更多的選擇。

在戲曲發展最快的元朝裡,元曲四大家之首關漢卿,被外國人稱為“中國的莎士比亞”。關漢卿創作了大量的經典戲曲,如《竇娥冤》、《救風塵》、《拜月亭》等。

他的作品和莎士比亞一樣,大多為悲劇。可這個稱呼,很多中國人卻並不買賬。不是《哈姆雷特》不好,也不是莎士比亞寫的故事不夠美。

而是說,以誰是哪裡的誰來比喻某位名家,其實是不夠尊重人的說法,他們為什麼不說莎士比亞是西方的關漢卿?

但去觀看錶演,終究是很主觀的事情。真正能觸動到你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中:“這些殘暴的歡愉,終將以殘暴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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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竇娥冤》裡:“浮雲為我陰,悲風為我旋。”

其實只是取決於每個人的喜好,如果你真的不覺得傳統戲曲有什麼美的,那它對於你,就真的是不夠美的,人對美好的事物也是有相性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有一些人,本來是會對傳統戲曲感興趣的,可如果因為環境,讓自己從未真正接觸過它,那麼,也不妨回過頭去看一看。

畢竟,到底怎樣的表演,才能讓你熱淚盈眶,只有每個人,自己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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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由東方生活美學編輯,圖片來源蒽子-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