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迷路,攔下一司機問詢,沒想到他是我二十年前的男朋友(下)

當我回到闊別二十年的家鄉時,由於家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時找不到回家的路,正在迷濛時,迎面駛來一輛破舊的貨車,我急忙攔下貨車,問尋自己的村莊該如何走。

回家迷路,攔下一司機問詢,沒想到他是我二十年前的男朋友(下)

貨車司機揺下車窗玻璃,露出凌亂的花白頭髮,和一張鬍子拉碴的臉,掃了一眼放在路邊的大包小包,熱情地邀我上車,說要捎我一程,幫我把東西放到車廂裡。

上車後,我問司機貴姓,該如何稱呼。司機爽朗回答我,他叫蘇寧,叫老蘇就行。聽到這個名字,我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差點驚叫起來,看了一眼司機師傅,冷靜地叫了一聲蘇師傅好。我告訴他要去的村莊,父親的名字,說是去他家走親戚。

當他聽到我父親的名字時,握方向盤的手抖動一下,雙眼泛起異光,順便打量了我片刻,沒有做聲,目視前方專心致志起來。

他的動作和眼神告訴我,他就是我二十年前的初戀情人——蘇寧。

世界這麼大,真是冤家路窄啊!回家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他。二十年的恩怨,一下子湧現在腦海中。。。。

不知道過來多久,他把我從遙遠回憶中叫醒,說是我到了目的地。我才回到了現實中,發現貨車已經在一家大門口停下,我的大包小包已經整齊地擺放在大門口。

等我下車,他調轉車頭徑直離去,沒有留下片言隻語。目送貨車離去,好半天我才想起敲門,他既然把我送到這裡,這裡就一定是我家。

硃紅的大門緩緩開啟,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從她臉型的輪廓,我瞬間認出,她是我二十年沒有謀面的母親,淚水奪眶而出,模糊了我的視線,我顫抖地叫了聲“媽媽”,說女兒回來了。

母親上下打量著我,好長時間,才叫出我的名字,淚水從佈滿鄒文的臉上滾落下來,隨後和我擁抱在一起。良久良久,母親才想起迎我回家。

回家後,父母抱怨我回來也不通知他們,好讓他們去火車站接我。我告訴父母,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當我告訴他們,家鄉的變化真大,找不到回家的路,是一個貨車司機送我回來時,他們異口同聲說,就剛才那個貨車嗎?

我回答他們“是啊”,父母瞬間面色突變,同時轉向一邊。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一提貨車司機,就沉下臉是為什麼。

難得他們猜到是蘇寧送我回來了嗎?要不怎麼會這樣呢?一時間我和父母陷入尷尬的境地。

父親首先打破僵局,讓我在沙發上坐下,隨手開啟電視機,並給我倒了一杯開水。母親也急忙說去給我做飯去,就奔向廚房。

為了弄清楚父母的心事,我來到了廚房,幫母親擇起菜來,順便和母親聊起來,當我問起母親,對貨車司機為什麼那麼敏感時。

母親先是嘆了口氣說,誰不知道貨車司機啊!只要聽到那破車的聲音,就知道是開車的是誰。

然後幽怨地問,你是不是還和他有聯絡,我說誰啊?母親告訴我是蘇寧。

我告訴母親,二十年從來沒有過聯絡。母親問我為什麼蘇寧會送我回來,我說純屬巧合。

母親看了我一眼說,“作孽”啊 !隨後告訴我,我走後發生的一切。

回家迷路,攔下一司機問詢,沒想到他是我二十年前的男朋友(下)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蘇寧的失約,背後隱藏著一個心酸的故事。

原來二十年前,我在火車站望眼欲穿時,蘇寧在家也是火急火燎,相親姑娘突然造訪 讓他措手不及,為了儘快擺脫糾纏。他急忙騎摩托車送相親姑娘回家,由於心中有事,想著快點把瘟神送走,去火車站和我匯合,就加大了油門,車速提到了空前。

那時鄉間土路狹窄彎曲,容不得肆無忌憚的車速。在一個拐彎處,摩托車和一輛四輪車相遇,為了避免了兩車相撞,蘇寧來了個急剎車,不想摩托車車頭和車尾,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側翻,瞬間將坐在後邊的相親姑娘,甩出五米多遠,頭部撞在一棵樹上。

蘇寧腳面和膝蓋多處擦傷,姑娘在送往醫院搶救後,成為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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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家人,以姑娘是在蘇寧家出的事,並且已經和蘇寧定親為由,迫使蘇寧迎娶植物人姑娘。

蘇寧也產生無限的自責,一個活蹦亂跳的姑娘,由於自己的原因,變成了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自己應該承擔所有的責任,負起照顧姑娘後半生的義務;況且自己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不應該推卸責任,所以就同意了,女方家人的要求,迎娶了植物人姑娘。

這就是蘇寧結婚的真正原因,當初家裡人只知道蘇寧結婚了,不知道為什麼,更不知道結婚的物件是個植物人。

蘇寧和植物人姑娘結婚後,放棄了所有理想,一心一意對待躺在床上的姑娘,並且帶著植物人姑娘,四處求醫問藥。

蘇寧為姑娘早日能夠康復,變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早已家徒四壁,債臺高築。親戚朋友們看在眼裡,疼在心上,湊錢給他買了輛貨車,目的是讓他掙錢養家餬口,可是蘇寧只要手中有錢,就會帶著植物人姑娘,天南地北四處求醫問藥。

二十年來,蘇寧再苦再累,從來沒有一句怨言,也從來沒有過一刻放棄。

他忙時將姑娘交由父母照料,開著破舊貨車,穿梭在四鄰八鄉的村莊,相親們只要聽到破車的轟鳴聲,都知道是娶了個植物人蘇寧來了。

剛開始,不明事理的人,當著蘇寧的面取笑他,娶了個植物人;漸漸的人們對這個娶了植物人的男人,投以敬佩的目光,背後向他伸出大拇指,以示尊敬和讚揚。

以至於四鄰八鄉所有的農家,有什麼託運活計,都交由蘇寧負責託運。一是敬佩,二是放心,三是資助。

蘇寧也從來沒有辜負鄉親們對自己的厚愛,總是盡心盡力盡職盡責完成任務。

蘇寧對植物人妻子的付出,感動了四鄰八鄉的相親們。

有人勸他放棄對姑娘的治療,讓她自生自滅,蘇寧說姑娘還年輕,不能放棄;有人勸他和植物人姑娘離婚,找個正常姑娘結婚,為自己留下條根,蘇寧搖頭說不能,我要伺候姑娘一輩子。

就連當初逼迫蘇寧娶植物人的孃家人,也被蘇寧的行為感動,勸說蘇寧放棄對姑娘的治療,做到心中無愧就行,蘇寧搖頭拒絕了。

姑娘的父母感恩蘇寧對女兒的照顧,幾次登門想拉走姑娘,都被蘇寧拒絕了,他對姑娘的父母說,他有能力照顧好姑娘,讓他們放心。

二十年來,蘇寧的植物人妻子,雖然沒有醒過來,但是,在蘇寧的精心照料與呵護下,她面色紅潤,肌膚細膩完美,活脫脫是一個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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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蘇寧的妻子是個幸運者,是個幸福的人

幸運,是他遇到了蘇寧;幸福,是嫁給了蘇寧。

她嫁進蘇家的門,沒有幹一天活,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待遇。並且衣來連手都不用伸,就能穿上華麗的服裝。更讓人羨慕的是,她嫁給了一個不離不棄的好男人。

就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女人 ,也難看住自己的男人,也難保證他不給自己戴綠帽子,也難保證他不在外邊沾花惹草,偷腥吃雞。

一個癱瘓在床二十年的植物人做到了,所以說,蘇寧的妻子是個幸運兒,也是個幸福的人。

歲月無情,那個俊朗陽光灑脫的帥哥,被二十年的滄桑,磨禿了他所有稜角;二十年艱辛求醫之路,奪去了大好年華;二十年的不離不棄,讓他贏得尊重與讚揚。

他也實至名歸,肩負起一個男人的擔當;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一個護理者應盡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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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母親的述說,我也陷入無限的自責之中。

當初若不是自己自私自利,密謀私奔,蘇寧也不會同意相親,姑娘也不會躺在床上成為植物人。

造成今天這種局面,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更不應該對蘇寧當初的失約產生怨恨,把他當成一個負心漢,一個始亂終棄的罪人。

同時,也為當初自己的選擇了蘇寧感到自豪與驕傲。雖然我們沒能成為夫妻,但是蘇寧的所作所為,沒有讓自己失望,他應該負起責任,他是個好男人。

也為當初自己的一個選擇,感到英明,感到自豪!

應該為蘇寧分擔一些痛苦,應該給予他一個正常人的希望 ,這種希望要寄託在,在內地上大學的兒子身上,等他完成學業,讓他們父子見面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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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散步秋天

編輯:散步秋天

圖片:來源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