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那些一碰就痛的愛情2

婚外,那些一碰就痛的愛情2

接下來的幾天裡,沒有蓓蓓的任何訊息。雖然鬱玉聰很想給她打個電話,可這僅僅是他內心裡的一個期盼而已。這種事無論如何都不好落實到行動上的。好在,他又接到了幾個雜誌社的約稿,忙碌總能暫時忘卻思念之苦。不過,在忙碌過後,時間留給他的還有大片的空白。特別是到了晚上,思念的藤更是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他。看著躺在一邊熟睡的妻子,鬱玉聰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同床異夢。

3、天氣一如既往地熱,到了晚上,東湖公園裡便坐滿了乘涼的人們。這裡也是鬱玉聰經常去的地方,他喜歡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進行一些小說情節的構思。這樣的環境是容易產生一些愛情構思的。雖然,他在這裡構思了很多愛情小說;雖然,這裡是戀愛中男女們理想的天堂。卻沒有一次愛情發生在他的身上。遠處的柳樹下,近處的小橋邊,身旁的臺階上,到處是卿卿我我的情侶。看著他們如此的甜蜜,如此的恩愛,鬱玉聰的心裡也像東湖的水一樣盪漾著層層的漣漪。這個時候,他總會想起一頁的身影。這個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就讓他日夜思念的女人,現在在哪裡呢?鬱玉聰不奢望和她說話,僅僅在大街上見她一面都會讓他激動不已。可自從那次見過面之後,一頁卻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尋不到蹤跡。當然,鬱玉聰要想知道她的行蹤給蓓蓓打個電話就可以的。可是,鬱玉聰沒有這個勇氣。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滿大街上轉悠;他唯一期盼的就是見她一面,哪怕匆匆一瞥。

心裡想著一個人的時候,鬱玉聰的腳步就無法在一個地方長時間的停留。他時而在路邊望著過往的行人,時而又轉身回到湖邊搜尋著目所能及的每一個角落。因為多了份期望,漸漸地就忽略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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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湖公園西側那個賣雪糕的老大娘推著冰箱回家了,鬱玉聰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再朝著東湖公園周圍看了一圈兒,人也已經稀少。偶爾有幾個路過的行人,腳步也是匆匆忙忙。偌大的東湖公園一下子清靜了,他的心裡又一次空了。鬱玉聰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三十分。他知道再搜尋下去也會像往常一樣沒有什麼意義。這個時間一頁肯定早已進入了夢鄉。如果沒有他這樣的心思,誰會像他一樣傻傻地站在東湖邊上毫無意義的等待。他連人家喜不喜歡來東湖都不知道,卻企圖在這裡遇上她,想來真是好笑。可是有愛根植在心裡,他是願意作出這些徒勞的行動的。傻也罷,笨也罷,關於愛情沒有任何理由來解釋他所有的行為。鬱玉聰也不想解釋,只要心裡好受一些,他願意朝著心中的期望走下去,就權當為寫作找尋一些靈感吧!

星星們安靜地睡了,東湖公園裡靜得聽不到一點響動,鬱玉聰的心裡也平靜了許多。他知道苦苦搜尋的人已經不會出現了。所以,鬱玉聰乾脆順著公園裡的小路靜靜地散步。路的兩邊全是茂密的竹林,路燈的光芒只是透過層層竹葉的間隙灑下一些斑斑點點。在這樣的小路上行走是很有些詩情畫意的。儘管心裡不時地掠過淡淡的惆悵和憂傷,鬱玉聰很喜歡長時間地被這種感觸瀰漫。這是他三十年來第一次擁有的感覺,細細感受,即使苦澀也滿含芳香。鬱玉聰堅信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的,哪怕今生註定了單相思,這也是上帝的恩賜。此時,他真正感到,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心裡就有了方向,也許今生無法企及,也許註定是徒勞的長途跋涉,但留給心靈的是真切的愛情的體驗。即使不能抵達心中的目標,他也會珍惜心中這種感覺並堅持默默地行走。

鬱玉聰懷著這種心情默默地漫步在竹林幽徑上,不覺得步伐快了,不經意間,已接近道路的邊緣。他四顧望去,在不遠處小橋下的那條石凳上一個非常優雅的身影一下子牽住了他的視線。那個朦朧的輪廓無疑是他日思夜夢的,猶如一個塑像。這麼晚了,一頁不會坐在這裡的。這無疑又是小說中的一個情景。他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可那個身影像極了一頁。儘管不敢相信,他的血液還是在體內迅速地湧動了起來。鬱玉聰甩開雙腿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誰知,還沒等他走近,那個身影卻站起來匆匆地朝著公園北面的路口走去了。鬱玉聰也緊跟了過去。他跟著走了有幾分鐘的時間,那個女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暴露在路燈的光芒裡了。這讓鬱玉聰的血液由湧動變成了沸騰,還真是他魂牽夢繞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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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清楚了是一頁之後,鬱玉聰既興奮又緊張,和她畢竟不熟悉,就這樣從後面跟著人家,要把他當成流氓就麻煩了。再說,見了面他又該說什麼呢?如果蓓蓓在這裡就好了。在這樣的一個夜晚,鬱玉聰開始了猶豫不決。看著一頁就要走出公園,想著他苦苦找尋的女人即將在視線裡消失,鬱玉聰不知如何是好。同時一個疑問也猛的一下蹦進了他的大腦,一頁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坐在公園裡呢?一看她就是個生活得很陽光很滋潤的女人,難道也有什麼惆悵?種種疑問的產生,讓鬱玉聰鼓足了勇氣,但是,他又怕冒然打招呼顯得有些倉促,便急中生智,衝著一頁的背影大聲說:“我是蓓蓓的好朋友,為什麼蓓蓓的好朋友都喜歡在深夜的東湖公園裡停留?”鬱玉聰這一喊,真得起了作用,一頁停住了腳步,轉身看了他一眼。鬱玉聰連忙快步走了過去。一頁的嘴角還是那朵早已在他心中綻放過無數次的微笑。

鬱玉聰有些激動地說:“沒,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一頁笑了笑說:“怎麼會是你呢?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

鬱玉聰說:“我正在找一個人。”

一頁又笑了笑說:“這麼晚了還找人?有約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