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舊文，寫於2020年初秋

流水賬之二十三

臭味悄無聲息，一時間躲避不及。二丫伸展四條腿好睡回籠覺，不動聲色地放了一個屁，讓人深深體會到為啥“狗屁”這個詞前面習慣加上“臭”字！

好些個日子沒記賬了，是開學忙叨，是無事可寫……其實每天都有事情在發生，蜀葵花還在開，葉子卻已經幹黃；海棠果高掛枝頭，李子已經罷園。不過最近我迷上了吃黃油桃，金地那邊的夜市西頭第三家水果攤的黃油桃最好吃，買回來放幾天果肉就軟了，口感堪比芒果！每天都想吃，每天至少吃三個，於是，週五與花落和師太吃完飯趕去夜市又買了10斤。回得家來已經10點������半，又去遛狗……待我上床拿起手機已經是週六凌晨了。

週六天氣很好，下午與老李開車出去瞎逛，在他的指引下走了一條鄉道，穿木裡圖鎮而過，又在國道上開過努古斯臺鎮，在第一個岔路口左拐，都是水泥路，路兩邊都是高大茂密的楊樹，路邊停著很多車，林子裡還有人影，老李說是採蘑菇的人。一直往前開，途徑兩個村莊，都是常見的房屋院落，見到一個包著花頭巾女子，挎著一個筐，開啟車窗我用蒙語問她這裡叫什麼，她回答得很快：“巴潤……”，後邊的我沒聽清楚。“巴潤”是“東”的意思吧？在一戶人家的門口，看到開得極其美豔的幾叢大麗花，是粉色的，太好看了！忍不住下車拍了幾張照片。鄉道上偶爾開過建築用的商砼車，還開過去兩輛鄉際班車，路很窄，我把車緊緊貼住路邊給他們讓道。過了第二個村莊之後，視野開闊起來，出現大片的草地，路兩邊用鐵絲網攔起來，大概是屬於個人的草場吧，遠處有散落的牛羊，水泥路依然沒有盡頭……看看時間，我說回去吧。調轉車頭，又發現一條小河蜿蜒斜穿而過，時見黃色的沙岸，有鳥爪印，有牛羊蹄印，還有人的鞋印。返程總是感覺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國道上。路邊有蹲坐著賣蘑菇的人。把車停在邊上，路口西側的女子來招呼我，說著不那麼利落的漢語。我盡力讓我的蒙語聽起來比較熟練，我問她蘑菇怎麼賣。她馬上就笑了：啊（一聲，很平，拉得比較長），蒙古勒琿尼？攤子前面的男人，黑而瘦高，膚色和身材像我的在滿鬥生活的小舅舅。說是攤子，其實就是幾個裝滿蘑菇的桶，男人說大桶30，小桶15，他說這是“海利森毛道”蘑菇。回到車上，我還在猜這是啥蘑菇，老李說楊樹蘑菇，我大驚，說你也懂蒙語啦……老李說路兩邊那不都是楊樹楊樹……蘑菇放在後備箱裡，散發著來自樹林的清香，我想起來很小的時候在滿鬥生活，我曾經在一個表舅家裡吃過這種蘑菇炸的醬。然而回到市區，我把蘑菇送到出版社了，因為我不會做。

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總是在即將逝去的時候變得格外珍惜！

週日的早晨，洗了幾條褲子，喝了紅茶，切了奶豆腐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