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衛生女兵激動拉手,幹事撞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兵營兵事連載61

作者:石頭大俠

我和衛生女兵激動拉手,幹事撞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作者簡介】石津安,筆名,石頭大俠。1959年出生,1976年下鄉,1978年入伍。歷任戰士、副班長、報道員、營部書記、副指導員、新聞幹事、教導員、宣傳科長、政治部副主任,2001年自主擇業。榮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五次。

衛生女兵以寫詩為由過來,讓我難以拒絕。第一次是自己寫的詩,說是讓幫助修改,其實還有著另一層的含義,借詩交友。第二首詩就不是以詩交友了,那是以詩會友。雖然合作的是一首不是詩的詩,但裡面已經蘊含著濃濃的詩情。

可是,第二首合作的詩寫過之後,她一個多星期沒有露面了。我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蹊蹺,不想見她時,她說來就來,想見她時,卻又隱居了起來,真是跟捉迷藏似的。

我唯一的“守株待兔”辦法,就是期望在圖書室再見到她,但還是望眼欲穿。在我認為這段友情真的像她寫的詩那樣,要“珍藏永遠永遠”的時候。一個星期六的晚上,她又像一隻小白鴿一樣飛到了圖書室,她的出現又使我激動了片刻。

我和衛生女兵激動拉手,幹事撞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當時圖書室還有不少借書的男兵,但她很沉著,找到一個地方翻看著上次借的《林海雪原》那本書。一個男兵走到衛生女兵跟前,看了她一眼問道,看的什麼書?衛生女兵大大方方地把書給他看了,那個男兵脫口而出,《林海雪原》。衛生女兵衝他一笑,點點頭。大多數的男兵都已經辦理完了借書的手續,可那個男兵卻遲遲不離開圖書室,好像在等待著什麼。衛生女兵來辦理借閱圖書的視窗,鎮靜地把那本《林海雪原》書還給我,她好像跟我才認識似地說,我再借《青春之歌》這本書。

她小聲地指著《林海雪原》說,你也要好好看看這本書。我有點發愣,傻乎乎地琢磨著《林海雪原》這本書我看過啊。我又瞅了她一眼,她看我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又指了一下《林海雪原》。我突然感到,書裡有東西。

我迅速地翻著《林海雪原》,果然裡邊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到:早點回去,我一會去你的宿舍。

我全明白了,臉紅紅地對她說,《青春之歌》這本書,大家都要借閱,你還真有運氣,今天剛有人還來了。

我和衛生女兵激動拉手,幹事撞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其實是我早已給她留下的書。我給她辦完借閱手續,《林海雪原》剛要放到書架上,那個男兵走了過來,他指著《林海雪原》說,我要借這本書。我又把《林海雪原》那本書翻了一遍,確實沒有紙條了,給那個男兵辦理了借閱手續。

我給那個男兵辦理完借閱圖書的手續,稍等了一會,見沒有什麼人過來,就關上了圖書室的門,匆匆回到了宿舍。到了宿舍,我先到大個子幹事的門敲了一下,沒有反應,肯定又去老鄉那裡侃大山了。他們老鄉每週都聚一次,一般都在週六的晚上。我放心地回到了房間,剛剛開啟房間的燈,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了敲門的聲音。我的心開始了撲騰撲騰跳動,肯定是衛生女兵過來了。

我開啟門,她就像一隻小白鴿一樣輕盈地飛了進來。我說,剛進屋,你就飛了進來。她笑著說,我是小白鴿啊,你屋裡燈一亮,我就知道你回來了,所以就跟著飛進來了。

我說,那個兵好煩人的,別人都走了,他還在那兒磨磨唧唧的,你要是不先走,估計他還不離開圖書室。衛生女兵抿嘴一笑,小翹翹鼻上架著的眼鏡,直愣愣地瞅著我,她沒有說話,只是在笑。

我有些抓耳撓腮,不知怎麼辦才好,上次見面,也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不會是隻有我產生了那種感覺,她會不會也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但是,想見面歸想見面,幻覺歸幻覺,我們的友情還是那樣的純潔。她跟我說,為什麼要在《林海雪原》書中夾那張紙條,是那個兵總是不離開圖書室。

我和衛生女兵激動拉手,幹事撞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說,你要不提醒我,還真的不知道書中還有一張紙條。我們又會心一笑。其實,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是見了面,激動得又不知說什麼好,多半都是臉紅的尷尬場面。我們又相互看了好一陣子,興奮得不知道怎麼打破這種僵局的場面。她好像想起什麼,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臉紅紅地把那張紙送到我的手裡,低著頭對我說,小老師,這是我的第三首詩,你幫我修改一下。

我接過她遞來的那張白紙,像是要把她人開啟似的難以開啟。我的心在劇烈跳動,這個場面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是人生的一種新體驗,是一種幸福的新體驗。

我懷著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打開了那張白紙,是一首詩:

我是山丹開放/紅豔豔遍染美麗的草原/我是小草/生長在山間/覆蓋壯麗的河山/山丹豔麗/美得醉人/小草悠悠/綠得心甜/我願像山丹/在你的眼前醉人永遠/我願像小草/在你的心懷/心甜永遠

我不敢相信這是寫給我的詩,我只感受到了幸福的時刻,我真想像美麗的山丹一樣,把這首詩大聲地朗誦出來,但是我又像小草一樣把它默默地珍藏在心中。我說這是你寫的第三首詩,你美得像山丹,你樸實得像小草。

她莞爾一笑,說,我的心只有你才能知道。衛生女兵把這首詩送給了我,她說讓我珍藏到永遠。我說,我願把這首詩珍藏在心田。

我和衛生女兵激動拉手,幹事撞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那天晚上的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很快過去了,我沒有想到的是,有些幸福在沒有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來得是那樣突然,而且又是來的那樣急撞,撞擊著我的心田,是那樣的刻骨銘心,又是那樣的陶醉。我們倆只知道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兩顆嘭嘭跳動的心都能聽到,誰都忘記了是在我的房間,她的兩個纖纖小手,緊緊握著我的大手,她就好像握住了我的心。

我們沒有更多的語言來表達此時的激動時刻,只是有著分享著幸福的到來。也不知她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有多長時間,等我反應過來時,大個子幹事卻笑著站在我們倆的身旁。

我緊張地把我的大手從她的潔白的小手中抽了回來,衛生女兵用她那雙小手,急急忙忙地捂住自己紅紅的臉蛋,緊閉著雙眼。

我匆匆地站了起來,對著大個子幹事語無倫次說,你什麼時候進來了?不,不,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大個子幹事笑著說,我剛回來,你們在談詩吧,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他說完,笑著走出了我的房間。

【深耕戰爭史,弘揚正能量,兵說歡迎投稿,私信必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