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刑案:情婦被殺,富豪坐牢,看巡按如何洗刷冤屈

故事發生在平和縣,有一民婦甄氏,私生活很混亂,丈夫豐積屢次勸說,然後對甄氏來說根本沒用,依然我行我素,豐積一氣之下,便外出經商,很少回家了。豐積的離開正合了甄氏的心意,從此更加肆無忌憚,家中人來人往,甄氏好不快活。

一轉眼,五年過去了,豐積和甄氏的女兒也十五歲了,長得亭亭玉立,極有美色,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有甄氏這個母親做“榜樣”,年少的豐氏也和母親一樣私生活混亂。

在眾多的相好中,豐氏和季仁關係最為密切。而季仁也經常在豐家留宿。當然,母女倆私生活混亂的同時,錢財也是攢下來不少,所以豐氏的母親甄氏並不想讓女兒嫁人,豐積雖然不在家,但豐氏宗族長輩仍在,迫於宗族壓力,豐氏十八歲那年嫁給了本縣的儲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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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後的豐氏並沒有因此收斂,時常藉著回家探望母親的理由,在孃家交納以前的姦夫,將得來的錢財再轉交給母親,豐氏這樣肆意妄為,自然逃不過儲家的眼睛,沒過多久,在儲家長輩的主持下,兩位小年輕便合離了(和平離婚)。

要不說美女終歸不愁嫁不出去,即使離了婚,豐氏的追求的者仍然可以從城東排到城西,所以沒過多久,豐氏再嫁本縣大戶段祿。再婚的豐氏依然我行我素,沒有一點收斂。書中記載“豐氏入段門後,淫心不改,遍與諸人亂。”

這其中,甚至包括段祿的親叔公段然,當然了,豐氏沒有答應段然,並不是豐氏堅守底線,而是這段然長得實在是不敢恭維,身為屠戶的段然典型的五短身材,而且滿臉麻子,豐氏嫌他醜陋,多次拒絕段然,段然也就對豐氏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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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豐氏再次歸省,回到孃家,當天下午,季仁就迫不及待的來的豐家,一進門就抱住了豐氏,調戲道:“小娘,可有想我?”

哪知豐氏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反手勾住季仁的脖子互訴情話,反而掙脫出來坐在床邊神色擔憂的說道:“最近我經常做惡夢,心神不寧的。”

季仁一聽,當即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我聽說啊,睡覺做噩夢,在床頭放一把刀就可以了,床頭放刀,鎮除邪夢!”說完,隨手將腰間的短刀取下來放在豐氏床頭。“送你了,我等下還有事,你在家等我,辦完事我就過來。”說完,摸了下豐氏的臉頰便轉身離去。

季仁這邊離開豐家,辦完事順便回家取點銀兩,碰到了妻子扈氏,扈氏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如果說季仁偶爾在風月場所放縱下,那扈氏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在當時那個年代,尋花問柳再正常不過了,但扈氏也是有底線的,偶爾放縱跟養外室可是兩個概念,當季仁回家後,扈氏與季仁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二人甚至大打出手。盛怒之下的季仁當天晚上沒有赴約,將豐氏扔在一邊,夜宿別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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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等了季仁一夜的豐氏在門口倚著門框發呆,剛巧碰到了早起買豬的段然。段然一大清早看到豐氏就知道她這是會情郎呢,開口調戲道:“你起這麼早,是送哪個情郎走了?”

豐氏撇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就回屋了。段然一看以為有戲,跟著豐氏進了屋,看了看屋裡的陳設就知道,昨晚豐氏是一個人睡的,當即上前堵住豐氏的路,開口說道:“今早機會難得,你就跟我好一場吧。”

豐氏一看段然說的如此露骨,一挑眉譏笑說:“你這個親叔公,竟然調戲侄媳婦,虧你活了一把年紀,我看你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段然一聽,大怒:“你不要以為你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既然別人可以,憑什麼我不可以?”話沒說完,隨手抄起床頭的短刀,兩眼通紅的繼續說道:“你今天要是不從了我,我就殺了你!”

誰知豐氏並不害怕,看了一眼身材短小的段然:“就憑你?長得跟個冬瓜似的,我勸你還是快點走吧,一會連豬都買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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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豐氏的母親甄氏起床,梳洗完也不見女兒出來,以為是昨晚睡的太晚了,也沒當回事,可等甄氏吃了早飯,豐氏的房門還是緊閉,甄氏覺得不對勁,快步走到門外,叫了多聲也不見豐氏應答,推開門後,甄氏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雙腿一軟竟然跌坐在了地上,只見女兒豐氏早已倒在了血泊中,殷紅的鮮血染紅了衣服,一把帶血的短刀丟在一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的甄氏大聲呼救,但為時已晚,左鄰右舍聽到呼救聲趕到的時候豐氏的屍體都冷透了。

沒多久,豐氏的丈夫段祿也趕了過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豐氏和神情呆滯的甄氏,連忙問道:“誰殺了我妻?”眾人皆搖頭回答不知,段祿不甘心又問:“這短刀又是誰的?”眾人仍答不知,段祿拿起刀仔仔細細看了半天,除了刀鞘上刻有季沛泉的字號外,再沒有其他的線索了。段祿不認識季沛泉是何許人,街坊四鄰可對這個經常出入豐家的人印象深刻,七嘴八舌的說:“季沛泉是本縣富商季家的二公子,聽說昨天季沛泉因為你媳婦,還和他媳婦大吵了一架呢,聽說倆人都動手了,哎呀,不會是因此拿豐氏洩憤才一刀殺了吧?”

段祿聽完便一紙訟狀將季仁告到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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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知縣朱縣令接到訟狀當即升堂問案,只見段祿在堂下滿臉悲慼的說道:“老父母在上,我妻死時,身邊只有這把帶血的短刀,最初我問這刀是誰的,我岳母甄氏竟說從沒見過,作為主人怎麼可能連家中物件都不知道,況且季仁與我妻的姦情人人皆知,昨日他和他妻子扈氏吵架更是鄰里皆聞,依我看,就是季仁因為和家中吵架,因怒慘殺我妻,求老父母做主!”

堂下的季仁聽聞也不甘示弱的辯解道:“老父母不要聽他一派胡言!因為豐氏說她最近常做噩夢,這把刀是我送給豐氏的,況且如果是我提著刀去洩憤,殺人後怎麼會把刀留在豐氏家中。求大人懲治段祿誣告之罪!”

這下真的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朱縣令聽完二人陳詞,命人將一干人證帶上堂來,逐一詢問,眾人的供詞倒是都差不多,季仁和豐氏的姦情大家都承認,季仁當天和妻子扈氏發生爭吵也是事實,但誰也沒看到季仁拔刀將豐氏殺害。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誰敢亂說?

朱縣令也拿不準,不過雖然殺人案沒有證據證明是季仁所為,但季仁和豐氏的姦情卻是眾口鑠金,因此朱縣令便以偷奸罪暫時將季仁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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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本省巡案孟按院來到平和縣公幹,季仁的大哥季仕、三弟季位就一起來到孟按院下榻之處,在門外苦苦哀求,請求孟按院重審此案,為季仁洗刷冤屈。

要不說朗朗乾坤,總有晴天為民做主,當然了季仁也不是什麼好人,但這不妨礙我們的孟按院扮演一會青天的角色。孟按院看完季氏兄弟遞交的訟狀,又詳細詢問了案情,感覺死者豐氏既然私生活混亂,而且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季仁就是殺人兇手。於是思索了一會對大哥季仕說道:“我會跟朱縣令溝通好,你今晚悄悄來獄中秘密將季仁接回家中,對外宣稱季仁在牢中伏誅已死,到時令季仁假扮冤鬼,真正的兇手必然會有所動作,到時候再見分曉吧。”

當晚季氏兄弟秘密將季仁接回家,第二天季家眾人披麻戴孝從獄中將季仁的“屍體”運回家,對外宣稱季仁因身體原因在獄中暴斃。街坊四鄰聽聞都唏噓不已,感慨萬千。

當天夜裡,季仁假扮冤魂在豐家和季家附近哀嚎遊蕩,嚇得周圍四鄰都以為是季仁受到冤屈所以陰魂不散,天亮後大家更是議論紛紛,傳的滿城風雨,第二天、第三天夜裡季仁也都是照此四處哀嚎遊蕩。

第四天夜裡季仁按照早先商量的內容沒有出門,而是和兄長季仕等人躲起來暗中觀察。果不其然,只見段家隔壁,段祿的叔公段然大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出門竟在偏僻處燒起了紙錢,季氏兄弟一看可疑,一面讓人繼續觀察段然,一面飛奔去孟按院處告知情況。孟按院大半夜被叫起來聽說此事,當下也不睡覺了,在報信人耳邊囑咐一番另其速歸。而後,竟然命人將下榻院子裝扮起來。

話分兩頭,報信人按孟按院的吩咐,趁著夜色朦朧,用破衣罩在段然頭上,綁到了孟院按處,而這邊早已準備好的孟院按當即升堂,夜審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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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孟按院也不客氣,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呵斥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燒什麼紙?我看你才是殺害豐氏的真兇!還不速速招來!”

段然此時已經清醒,當然不肯承認,開玩笑,殺人可是死罪,怎麼可能被你三言兩語就嚇的招了。

誰知孟按院也不著急,慢慢坐下來竟然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起茶來。一時間除了孟大人喝茶時咂嘴的聲音外,別無他音。過了一會,只見從偏房飄出一男一女兩個無頭厲鬼,手裡一手拎著頭顱,還不時發出呵呵呵的聲音。

不一會,燈影沉沉,只見那女鬼突然飄到段然面前,竟將手中的頭顱扔了出來。。。

嗷!!!!!年近五十的段然嚇得怪叫一聲跳到桌前,大聲對正在喝茶的孟按院吼道:“豐氏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我要跟她歡好,當時戲奸不成,一怒之下把刀殺了豐氏!救救我、救救我!!!”

孟大人這會眼皮都沒抬,隨手一揮,那一男一女兩個無頭厲鬼竟然聽話的退下了,這時隨從點起了燈,只見段然臉色慘白,汗流浹背,看來著實嚇得不輕。

於是孟按院當即做出判決:

”審得段然淫心如熾,兇性若狼。尾侄婦而調奸,不得手殺而滅跡,奸服親罪且不赦,殺人償命理所應當!”

後續:段然伏誅,季仁得釋。並將當晚孟按院夜審段然的經過將給眾人聽,季家眾人聽聞季仁無事,歡呼雀躍。專門設定香案群拜孟公,祝其祿位高登,公侯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