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土匪三爺（4.土匪下山）

書接上回，上次劉有財的管家招家丁算上我三爺爺有三十來人。

半月有餘，我三爺爺也沒有之前那樣瘦弱了。

管家來找我三爺爺說：明天就是二十一了，土匪就要來了。

原來這夥土匪很規矩，每月逢二十一必然會來。

管家：每月來的都是野雞山的二當家的，騎著個黑驢，每次下山要帶三十來人，都拿著大刀片子，其中只有十來個騎馬的，兩輛馬拉車，這二當家的也是怪，有馬不騎非騎驢。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飯我三爺爺就拿著長槍出了院子，出了院門關上了三寸厚的黃花梨大木門。往石階上一坐。

等好久都不見人影。

約摸著快到巳時，從西邊傳來陣陣鑼聲，夾雜著人聲：下山求財，閒人勿擾。我三爺爺笑了笑，一鍋煙的功夫，鑼聲來到了跟前。

我三爺爺站了起來。

子曰：汝是何人？

敲鑼的插聲道：二當家的，這肯定是劉財主新找到的家丁。

土匪甲：哈哈哈哈，你看這劉財主，每次都找人，每次都打不過我們。

土匪乙大喊：劉財主，你傻兒子今天喝了多少奶？今天喝的誰家媳婦的奶？說出來讓兄弟們高興高興。

眾土匪：哈哈哈哈

二當家的，子曰：汙言穢語入不得吾耳。

土匪甲對我三爺說：喂，拿個破棍子的快點閃開，否則爺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土匪乙對土匪甲：哎呀，狗蛋，你看你怎麼對人，平時二當家的一直在說，出門在外要與人和善。

土匪甲：土匪哪來那麼多講究。說著上前來要把我三爺爺拉旁邊去，我三爺爺用槍身一掃，土匪甲倒地捂腿。

土匪乙趕忙上來把土匪甲拉走。

其他土匪見狀圍了上來。

二當家的：都往後退退，別碰著黃花梨大木門了，那可是個好東西。

眾土匪退了四五步。

我三爺爺：是一起來還是怎麼的？

二當家的，子曰：一起上啊！

眾土匪蜂蛹而上。

三爺爺一招斧劈華山一棍打倒兩人。我三爺爺無意傷人，只以槍桿為器，槍頭刺及土匪面門二隻當即收回。

一會功夫已打倒二十多人。

這是二當家的大喊一聲：停。不打了不打了，你會功夫，我們啥都不會，你這不是欺負我們嘛！

剩下幾個能說話的土匪附和道：就是，就是，欺負我們。

我三爺爺笑了笑說：那你說怎麼辦。二當家的說：我們今天不打了。我們先回野雞山上吃飽喝足，明天再帶人來打。

我三爺爺覺得有趣：好，就依你的。

經過一個時辰的恢復，眾土匪傷的嚴重的也都可以爬起來了。

二當家的對我三爺拱手道：再會！

我三爺爺：再會！

管家估摸著土匪走完了，拉開門出來。

小兄弟，真有你的！我剛才還害怕你打不過。

我三爺爺笑了笑。

管家一邊拉著我三爺爺往裡走一邊說：走，拿賞錢去。

我三爺爺和管家來到了三進院正房。

劉有財滿頭大汗見到我三爺：趕……趕走土匪了？

管家接話道：老爺，趕走了。

劉有財面露喜色：全福去……去賬房拿錢，三十塊大洋，不，拿……拿五十塊大洋。

管家：行，這就去。

劉有財：以後，每個月五十塊大洋。

我三爺爺：多謝劉老爺。

這時十八歲的劉黃金又開腔了：我要吃奶，吃奶奶，吃大奶奶。伸手就要扯劉有財給找的新奶孃的衣釦，露出一片雪白。奶孃面露紅光，拉著劉黃金往西屋走去，可這劉黃金咬著不鬆口，奶孃疼得叫喊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我三爺爺心中一片躁動，此時我三爺爺才十七歲。尚未嘗女色。

三爺爺：唉！

管家從賬房取來五十塊大洋交給了我三爺爺。

我三爺爺拿著錢就回房間去了。

我三爺爺心想：不知道明天怎麼對付那夥土匪，唉，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第二天我三爺爺如同昨天一樣大早就起來坐在門外。

這天沒有聽到鑼聲。我三爺爺才把屁股底下的石階暖熱就看見一大隊土匪從西邊來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匹白馬，白馬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這白馬上的人，頭上戴著牛仔帽，身上穿著皮衣，腳下蹬著長筒軍靴，腰間別了兩把盒子炮。我三爺爺觀其面相，真是英俊瀟灑。

我三爺爺站了起來。

這夥土匪來到我三爺爺跟前。

白馬上的人翻身下馬，拱手言：野雞山大當家張龍飛，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三爺爺拱手答道：王永禮。

張龍飛：昨天你打傷我眾兄弟，今天來也不興師問罪，就想跟你交個朋友，我野雞山上的第三把交椅就留給你了，怎樣。

我三爺爺：這……我先前已經答應劉財主每月收五十塊大洋給他護院。我這要是走了就不好了。

張龍飛：你小子挺守規矩的，上山，我每個月給你一百塊大洋。每天不愁吃不愁喝的，多好。在這你就是寄人籬下，到了山上就是自己家。

我三爺爺推辭道：你容我考慮幾天吧。

我三爺爺內心還是很動搖的。

張飛龍：好，考慮好了，往西十里，野雞山。我等你來。

我三爺爺點了點頭：嗯。

張龍飛：看見我腰間挎的東西了嗎？德國貨。說著掏出來啪啪，兩槍，劉有財牆頭上的鴿子應聲掉落。

我三爺爺被這兩聲響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看那掉落在地上的兩隻鴿子，頭都被打爛了。

張龍飛：兄弟，野雞山等你。

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