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蘄烽火》110 走火運贏多喜輸少 懷鬼胎助拳幫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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浠蘄烽火

（原創作品）

《崢嶸歲月》四部曲

第一部

朱升

《浠蘄烽火》110

第110回

走火運贏多喜輸少 懷鬼胎助拳幫老八

張老八今天走火運了，他贏多輸少，且贏大輸小，他面前的賭資堆得令人羨慕，除了銀元、法幣、關金，還有金銀首飾。老八怕賭友們眼紅，把五個大金扳子藏進了內衣的口袋，並用法幣把面前的銀元蓋起來。老八打算見好就收，想攜資離開賭場了。

雨下大了，房上的布瓦被打得山響，可這一點兒不影響賭友們的賭興，更不影響賭場上那不成文的規矩：輸了的、贏得很少的，中途退出賭場，無人幹渉。但大贏家想走，那是不允許的，賭友們絕對不會讓你走。如果天黒前你執意要走，一旦與賭友們爭吵鬥歐起來，那就糟了，不僅你的錢會被哄搶，還可能要捱打，落得個身無分文、鼻青眼腫。

自古以來，賭場中是無法無天的。除了人命案子，賭友們的錢財、人格、和人身安全，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一進賭場，除了大、小便，直到天黑，賭友們都一直盯在那裡，要吃要喝，只要喊一聲，有人會送來熱茶、熟食，你只要付錢，不會耽誤你輸贏的時間。有的賭場連日帶夜地開著，許多賭友龍馬精神，便大賭特賭，沒有白天和黑夜了。

張老八想走，又不敢走，他可是個腦子靈活的人，得設法把贏的錢保下來。不讓我走，總不能干涉我下賭注的大小，我賭小點，拖延時間，到時候天黒了，總得讓我走。

雨停了，月亮鑽出了雲層，照亮了彭思街，讓僻靜的賭場也明亮起來。

張老八刁極了，只賭小，不賭大，賭友們乾瞪眼。好不容易捱到天黒了，賭場亮起了一盞汽燈。老八鬆了－口氣，贏的錢終於保住了。他喜孜孜地將面前的賭資裝入隨身帶的提袋裡，打算動身回家。

寶官開口說話了：“老八呀，賭場連日帶夜開，不要走了，我們再賭他－個通宵，怎麼樣？”

寶官的話便是命令，幾個賭友笑眯眯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嚷開了：

“莫走，我們賭他個痛快！”

“別走嘛，你還怕錢贏多了嗎？”

“不要走，不要走，你是怕我們輸不起嗎？”……

張老八心裡一緊，他站了起來，抓緊了錢袋。糟糕！走不了了。

正在此時，貨郎孫四兌笑眯眯地闖進賭場來：“老八呀，找到得我好苦呀！你躱到這兒瀟灑來了。”

話還未說完，人飛也似地早到張老八的跟前。孫四兌動作快極了，右手從老八手中奪過錢袋，左手牽著老八的右手，拉著他往外走。

坐著未動旳寶官大聲說：“什麼人在此撒野！攔住他，問個仔細。”

圍著張老八的幾名賭友氣勢洶洶地衝向孫四兌，只見孫四兌兩膀一晃，兩腳連掃，衝上來的五人全都趴下了。寶官和在場的賭友們眼睜睜地見來人牽著張老八揚長而去。

出了賭場，孫四兌把錢袋交給張老八。

張老八握著孫四兌的手：“謝謝你，老朋友。想不到你還會武功，真了不起！”

孫四兌笑道：“沒什麼，過獎了。”

“我們就此別過，小弟回家了，謝謝。” 張老八對老朋友仗義相助，十分感動。

“別忙，我送你回家。” 月光下，孫四兌笑著說，“那幫人還會來，我得讓他們吃點苦頭，死了那條心，不再打老弟的主意。”

月亮在雲層中穿行，月光時隱時現。夜風陣陣，樹葉兒沙沙作響。雨後的山邊小路，兩旁的野草溼漉漉的，兩人的褲腳都打溼了，都覺得有些冷了。

突然前邊竄出幾個蒙面人來，三根木棍，兩把大刀圍了上來。孫四兌後退幾步，推開了張老八。

“你站著別動，看我收拾他們！” 孫四兌一陣風似地衝了上去，一記衝拳，閃電般打在最前邊的蒙面人鼻樑上，打斷了鼻樑骨。

“哎呀！”那人丟了木棍，雙手捂鼻，蹲了下去。要是在白天，可以看到他滿臉是血了。

朱升2021、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