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不希望你做什麼都成功，但我希望你做什麼都能成為優秀的人

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一男生走到講臺和我說：“曹老師我覺得您是很優秀的老師…”說實話，當那個男孩一開始說這話時，我以為他在和我說笑，畢竟很多孩子私下和我關係很好，另外，可能在某個瞬間我應該還有點不太自在吧，畢竟兩個人當面對話時，不太會說出這樣正式的書面語。

所以，我邊收拾教科書，邊和他說，謝謝誇獎，比曹老師優秀的人很多，實際上很多時候曹老師太忙了，沒有完全關心到你們…

“不是的曹老師，您剛才上課說得很對，您從來不嚴厲懲戒我們，但我們還都聽您的…”小男孩一字一句地看著我說。

而這時，我才忽然明白他前後說話的意思，特別是他那句“您剛才上課說得很對”…

是的，就在剛剛結束的最後一節課，我確實說了幾分鐘的“題外話”。當時有一位男生為了引起其他孩子的注意，故意發出一聲打哈欠的聲音，而那時我沒有繼續上課，而是停下來，很嚴肅地批評了他——當然我知道那個男生私下和我關係很好，平時都“賢哥賢哥”地喊，所以我覺得我可以在課堂上批評他…當時，藉著此事，我對其他同學說：

“不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在一些公眾場合，你的言談舉止必須要合乎規範，不能把醜陋當美德，一時的譁眾取寵，只能博得別人片刻的迎合似的一笑，真正知美醜懂禮儀的人，在內心對你是充滿排斥的，也許賢哥說話比較重，也許有的同學一時不愛聽，但當你有錯，也許是很微不足道的小毛病，可能其他人會視而不見，如果賢哥真的沒看到也就算了，但如果我看到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告訴你這樣做是不對的，聽不聽在你，但說不說在我，作為一名老師，我覺得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也是我的義務所在…”

當說這些話時，我注意到，全班沒有一個孩子東張西望，沒有人做小動作，甚至沒有一個孩子低著頭，大家都略有所思地看著我…

而在接下來的上課中，為了“緩解”我和那個被我批評的男生的“不自在的關係”，在講《愚公移山》中一句“帝感其誠”時，我故意說道：“相信被賢哥批評的同學，也能感受到賢哥的誠意…”當時全班同學都心領神會地笑了，而那個男生，也笑了…

以上記於合肥2020年12月18日星期五